第六十五章 紙人的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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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自己這一次進行抽取開箱,得到的法術主要還是來自旁門左道,高景飛已經沒有多少意外之意。
不過通靈折紙術也罷,就是剪紙成兵這門傳說中的旁門法術的某個版本,算不上多麽邪惡,反而跟正派道法沾邊。
畢竟剪紙成兵,就是道家神通撒豆成兵之術的衍生版本,威力雖是遠遠不能跟真正的撒豆成兵相比,但對於現階段的自己來說,無疑是很有用的一門法術。
但是那張記載著子母血咒的疑似人皮紙上的內容,就讓高景飛看的直皺眉了。
這種人為製造一屍兩命,將懷孕女子折磨致死的做法實在過於惡毒無人性了些。
電影裏說是心想事成,那是主角兩女和反派大哥雄不明所以,實際上隻是以禁錮鬼仔的瓷盅為要挾,來驅使那女鬼做事。
而且女鬼的力量也遠遠談不上心想事成,那女鬼雖然因為自身死於非命導致怨氣衝天,又經過邪法煉製威力更勝,但本身的能力也就類似一些電影小說裏的念力一般,可以驅物挪移,但根本沒辦法做到憑空造物等奇跡。
再加上這門邪法是屬於取巧速成來煉的,又需要付出自身精血和鬼魂可能會反噬等代價,因此雖然威力堪比綠色非凡等級的法術,卻也被評為白色等級。
所以了解了情況之後,高景飛心裏就根本沒有想要學習這門邪法的,更談不上煉製鬼子母的想法。即使這咒法威力對現在的他來說很大,並且也可以拋棄裏麵的邪惡做法,單純的去養鬼煉魂,隻是威力要差點,可眼下也沒有合適的目標啊?
“如果去不害人煉法的話,這子母血咒倒是也可以通過依附著亡靈的屍骨作為材料,來煉製成養鬼法器。”
但是高景飛根本不知道上哪裏去找那種屍骨。
何況他此時對於這種邪門法術還是心有顧忌,不太想過於沾染。
“算了,還是回去修煉這門通靈折紙之術好了。”
這一次乘坐他們隊裏的豪華配車回到治安局,高景飛終於不用再被那一男一女兩位警官叫去做筆錄了。
雖然那兩位每次態度都很和藹,但是他總有一種被審問的犯人一樣的心虛感。
現在他已經是特事局的顧問,所以隻需要高景坤這個隊長向上方交一份詳細的行動報告即可,不需要挨個人進行仔細盤問。
回到辦公室,高景坤見到大家雖然心情仍舊帶著興奮,但麵色都很疲倦的樣子,畢竟這一趟下來可不輕鬆。
於是就大手一揮道
“今天大家都去好好休息吧,報告的事情明天再說,小商你晚上留下值班,放心,下次就輪到你了。”
“隊長萬歲!”
龐兵和商思洋兩個性子最活潑的歡呼著,其他幾人也都笑著走出辦公室。
這次任務總體來說大家都很滿意,尤其是幾位隊員都接受了開靈眼的過程,經曆了法器和靈物與邪惡力量的碰撞洗禮,一個個都覺醒了一些靈性天賦,表現在外的就是感知得到了增強。
可以說他們第三執法隊眾人除了高景飛之外,在這個變化未知的新世紀裏,已經走到了全世界九成九以上的人前麵,成為最早觸碰到超自然力量的這一批人,光隻這一點,隊伍裏就對高景坤這位隊長和高景飛兄弟二人已經初步歸心,凝聚力大大增加。
相比之下,其他兩個執法隊的人都還在磨合期,已經落後他們許多。
安撫了隊員,辦公室裏隻剩下郭世鵠和兄弟二人,高景坤看向小弟高景飛。
“沒什麽事吧?”
高景飛一拍胸脯說道
“放心吧哥,一切盡在掌握中,我現在正在研究修煉的事情,已經初步有了成效,今天晚上你和郭大哥回來之後保管給你們一個驚喜……”
五毒神功的魔改版經過他和郭世鵠兩人的摸索,已經確定可以讓人修煉且無負麵作用,自然可以先傳授給大哥他們了。
麵對即將發生的亂世征兆,高景飛覺得必須也要讓身邊人有足夠的自保之力。
高景坤也沒多問,隻是笑著拍拍他肩膀說
“好,我等著你的驚喜,快回去休息吧!”
作為顧問,高景飛是不用管執法隊這邊的日常工作的,隻有出任務的時候才需要他,所以他便跟大哥打了招呼,急著回宿舍去學習新的法術。
等他回到了房間之後,興衝衝的取出那頁記載通靈折紙術法術的薄冊子,大略的看了一邊之後,卻有些撓頭起來。
因為他卡在了如何去做紙人的問題上。
倒不是這門法術有多難,之前那個障眼法他雖尚未完全修煉成功,但也摸索到了門徑,隻是這兩天都沒有怎麽安生,不是忙著修煉五毒神功,便是被大哥叫來參加第一次執法隊行動,一直也沒有時間去做。畢竟這門法術隻不過是一個戲法,高景飛也並沒有重視。
不過障眼法雖然隻是最低級的旁門戲法,可是也需要法力來驅動,高景飛還遠遠沒有達到身具法力的程度,那麽便需要用靈性力量,也就是小說了常用到的精神力來代替,玄門又稱這種靈性力量為靈力。
至少在修煉出陰神之前,高景飛知道自己都很難具備法力。
而在他成功完成觀想入定,修煉出第一縷真氣的時候,其實這時候就已經具備了靈性,盡管武學內功可能不比仙家法門,但五毒神功畢竟與上清派秘傳的五髒神修煉法門有所關聯,因為高景飛覺得自己也應該算是具備低配版的靈力了。
抽出時間來,障眼法就可以初步掌握。
這通靈折紙術一開始的基礎部分,在他看來其實並不會比障眼法難多少。
難得是如何製作這個紙人。這法術隻有祭煉紙人的方法,並沒有什麽特殊的製作紙人的秘技,這才是讓高景飛苦惱的地方。
通靈紙人,這名字讓人一聽就會聯想到夏國傳統喪葬禮儀之中用到的那種紙人車馬之類的存在。
事實上二者也確實有所關聯。
要說古人在秦漢之前,還會大規模的進行殉葬製度,後來由始皇帝開始,大規模廢除殉葬,並以泥塑陶俑來代替活人陪葬,可以說功在千古了。
而紙人車馬這些,其實就是古代陪葬陶俑的簡化替代版本。
跟燒金銀紙錢一樣,都是為了讓親人在九泉之下也能享用的一種寄托哀思的祭奠方式。
而要說二者之間的聯係,就要從撒豆成兵之術說起。
撒豆成兵這門神通,最開始便是起源於上古巫覡、先秦方士的草人木偶厭勝之術,也就是曆史上漢武帝時期所發生的“巫蠱之禍”那種用木偶詛咒人的方式。
後來此等厭勝巫術慢慢發生改變,又結合了傀儡、幻化之術等等演化出了撒豆成兵之術,後期則逐漸演變為更加簡便易行的旁門剪紙成兵之術。
別看上次他大哥高景坤糊弄上麵的說法,是他這個小孫子繼承了他們爺爺的手藝,而他們爺爺曾經在鄉裏做的就是給人經辦白事和紙紮壽衣的活計。
可問題是高景飛連爺爺的麵都沒有見過,這輩子也就小學時在老師帶領下玩過剪窗花的手工課,對於紙紮手藝根本就是九竅通了八竅,一竅不通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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