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再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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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蒙朧中,一陣腳步聲傳來,二個身材婀娜的女子踏著月色而來。正是沈予初與米悅。
米悅:“師姐,據說南子星辰樓被人一把火給燒了。鷹巢那邊剛運來的靈晶也被人給劫了。”
沈予初:“消息可靠嗎?”
米悅:“應該不會錯,南子樓的人已趕去鷹巢。現在正在城中四處抓逃犯呢!”
沈予初“哼”了聲:“靈晶都劫了,人還會留在這裏嗎?隻是做做表麵功夫罷了。”
一陣巨響傳來。
米悅:“我去看看。”
米悅縱身而起懸浮在空中張望:“師姐,南子樓倒啦!”
沈予初驚訝一聲:&sp;“啊!你看清楚了?”
米悅:“當然看清楚了。不信,你來看嘛!”
沈予初喝斥一聲:“下來,樓倒了就倒了,與我們無關!別惹麻煩!
米悅落地問:“看看能有什麽麻煩?”
沈矛初:“星辰樓倒了,也意味著皇朝的威性倒了。這個時候不論是誰去看熱鬧,湊熱鬧,都會被視為一種嘲諷。尤其是此地的樓主任時安,更是把規矩麵子看得比什麽都重。”
米悅不屑一聲:“難道我們天劍宗還怕他一個小小樓主不成?”
沈予初:“樓主是不可怕。可樓主背後還有閣主,殿主,宮主,城主,天王,帝君。這些人是我天劍宗招惹得起的嗎?”
米悅:“哎,星羅皇朝上卡著星元丹練製之法。下卡著靈晶製造之法。一手卡著星幣製造。一手還到處安釘子。還讓不讓我們這些宗門活了?”
沈予初杏眼一瞪喝斥道:“住嘴!這是你能議論的事嗎?傳岀去了,會給宗門帶來大麻煩!”
米悅撇嘴:“我也就當著你的麵說說而已。”
沈予初麵無表情道:“當我麵也不能說。即便心裏都不能這麽想!”
見沈予初生氣了,米悅拉起沈予初的手:“好啦,好啦,我不說就是了。”
沈予初抽回手:”我要沐浴了,你也早點休息吧!”
米悅:“好吧。師姐,你查賬查一天了,你也早點休息吧。”
“嗯&sp;”
米悅轉身離去。
沈予初看著南子星辰樓的方向嘀咕一聲:“不知究竟是什麽人?居然敢劫皇朝的靈晶。劫了靈晶不算,居然還敢跑來毀了南子星辰樓。還真是膽大包天!這是要起風了嗎?”
沈予初默了默便轉身向浴室走去。
一陣細微的腳步聲傳來。
吳塵霍然睜開眼:這麽晚了怎麽還有人來洗澡?來人修為如何?自己離開會不會被發現?四周也沒個地方躲藏。這些念頭在吳塵腦中一閃而過。
沒等吳塵做決定,房門便開了,房間突然間明亮起來,一道嬌俏的身影走了進來。
吳塵當即屏住呼吸,使了個隱身術隱藏住自己的身形。
房間的窗簾全部落下,一道婀娜的影子投在地麵。吳塵瞪大了眼:我靠,女人洗澡?
想象中的一幕並沒出現。
一道熟悉的身影印入眼框,一張楚寐以求的臉龐出現在他眼前。
沒有含羞帶嗔,沒有溫情脈脈。
沈予初滿臉寒霜,雙目含煞,一道神念大手陡然向吳塵拍來。
吳塵一愣,脫口而出:“妹子。”
神念手掌與“妹子”二字同時出現。一個出自纖纖素手,二字出自‘滑溜’之口。
沈予初臉色一變,那聲妹子她記憶猶新。那聲音她怎會忘記?這世上誰又會叫她妹子?除了那個家夥還有誰?
沈予初心念急轉間,神念大手一偏。
“轟”
神念大手擊在水池裏。水花四濺,水浪掀起直衝屋頂!
沈予初雙臂一展,雙手一合,水花水浪瞬間回歸水池,變得波瀾不起,風平浪靜。隻剩窗簾烈烈作響。
強勁的罡風吹得吳塵臉頰生痛。他散去隱身術,從角落走出,靜靜的看著沈予初。
沈予初眼帶疑惑的看著眼前的人。出現在她麵前的並不是那個家夥,而是另一個陌生人。她一臉警惕冷聲問:“你是誰?”
吳塵怔了怔,這才想起自己改變了樣貌。
吳塵法力一震,身體猶如風吹黃沙般褪去了偽裝,露出了他的本來麵目。
吳塵微笑道:“妹子,別來無恙?”
沈予初臉上異色一閃而逝,臉上似笑非笑道:“妹子?我自是無恙!可你的麻煩似乎不小!”
吳塵嗬嗬道:“我能有什麽麻煩?”
沈予初笑盈盈道:“靈晶是你劫的吧?火是你放的吧?你說你有沒有麻煩?看不出來,你膽子真不小!”
吳塵笑眯眯道:“我那有那麽大膽子?偷香竊玉還湊合。那種違法亂紀的事我那會幹?”
沈予初臉頰一紅,銀牙暗咬,這混蛋居然敢占自己便宜!她正要懟吳塵幾句。門外卻傳來敲門聲。
吳塵一驚,以法傳音道:“剛才那麽大動靜,是不是讓人發覺了?”
沈予初眉頭一挑也以法傳音:“怎麽?不裝了?”
吳塵麵露急色以法傳音:“我是怕連累你!你對我出手,一會兒你也好撇清自己。”
說完,吳塵躍到窗邊以法傳音急道:“你出手啊!”
這表情,這語氣,這動作,莫名擊中沈予初心中最柔軟的地方。
沈予初笑盈盈道:“這裏是我沐浴的地方,我進入此地,便開啟了防護大陣。就算這裏鬧得天翻地覆,外麵也是聽不到。就算是悟真境的強者來了,他的神念也滲透不進來。所以你大可放心。”
吳塵頓時鬆了口氣,接著心中不爽一聲:也不早說!害得我白擔心一場。接著他又想到另一個問題,一個洗澡的地方也有一個連悟真境大能也進不來的陣法,她究竟什麽來頭?
沈予初偏頭示意吳塵躲到一邊。
沈予初手一揮,一道波光晃動,現出米悅的身影。
沈予初:“師妹,什麽事?”
米悅:“商鋪的掌櫃稟報,南子星辰樓的人要求搜查本宗商鋪。如何應對請師姐示下。”
沈予初默了默:“讓他們搜。”
米悅:“可是南子星辰樓的人說,後院也要搜查。”
沈予初眼中厲色一閃,冷冷道:“讓他們搜。但我沐浴之地卻不容讓他們放肆!”
米悅點頭:“明白了。”
沈予初手一揮,米悅的身影消失。她轉過身似笑非笑的看著吳塵:“我幫你擋下一劫,你準備怎麽感謝我?”
吳塵想了想:“要不我分你一份?”
沈予初眼睛眨了眨:“你想讓我與你同流合汙?把我也拉下水?”
吳塵也眨眨眼睛:“那你想我怎麽感謝你?我人就在這裏,你看中我身上的什麽東西,你都可以拿走。包括我這個人。”
沈予初臉頰紅了,她被打敗了,自己隻是想調侃一下這家夥,那知道這家夥居然反過來調戲起了自己。
這算調戲嗎?
對於沈予初來說,這就是調戲。這已經是很過份的話了。什麽人對他說過這麽露骨的話?什麽人敢對她說這麽露骨的話?
沈予初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她想發火,又發不起,關鍵對方的話沒毛病。她想發怒,可是現在又不是時候
這彎轉得
另一邊,米悅麵無表情的與商鋪的掌櫃陪同著南子星辰樓的錢迅豐搜查。
商鋪搜完,接著搜後院。
沒有雞飛狗跳,沒有蠻橫無禮。錢迅豐客客氣氣帶著人進行搜查。畢竟天劍宗的地位擺在那,那可是六級大宗門,有悟真強者坐鎮的宗門。據傳,天劍宗有二名弟子還是皇朝的一閣之主,他這種小蝦米那敢隨便招惹?
全部搜完,沒有異狀。
一位星辰樓修士在錢迅豐耳邊低語數句。錢迅豐點點頭。
錢迅豐一臉笑意道:“米姑娘,前麵那幢樓可否讓我們的人去瞧瞧?”
米悅冷冷道:“那座樓是我天劍宗太上長老之女的沐浴寢居之地,我看就不必搜了吧!”
錢迅豐一邊捏碎手中的玉簡一邊為難道:“這個恐怕於規矩不符吧!”
米悅冷冷道:“你們一幫臭男人闖進一個女子的寢居之地,就合規矩了?”
一道人影破空而來,正是任時安。
任時安知道有些大宗門的人會不聽話,所以他給每位帶頭搜查的人配了一個感應玉符。但凡有宗門不配合者,便捏碎玉簡,由他治各種不服!
開什麽玩笑,老子的樓都毀了,你們還不配合我搜查?大宗門又如何?你敢對抗星羅皇朝嗎?
任時安冷冷道:“規矩是皇朝所定!皇朝要捉拿毀壞星辰樓的逆賊,天劍宗難道要與皇朝對抗不成?還是天劍宗不把皇朝放在眼裏?”
一頂大帽子扣下,米悅沉默了。她冷冷一句:“容我稟報我師姐。”
敲門聲響起,沈予初的聲音從門內傳來:“那些人走了嗎?”
米悅:“任時安親自到來,非要搜查師姐沐浴寢居之地。任時安一頂對抗皇朝的大帽子扣下,我不得不前來請示師姐。”
沈予初冷笑:“還真是好大的官威!自己無能,沒護住自己的窩,卻把氣撒到我們的頭上。任時安這是急眼了嗎?”
米悅猶豫了下道:“師姐,現在是非常時刻,我們還是不要激怒他為好,免得惹上麻煩。”
沈予初沉默,隨後她冷冷道:“告訴任時安,我現在正在沐浴,他若有膽子進來搜,那就讓他搜!若真搜出個不法之徒,我天劍宗任由處置!若沒有搜到所謂的不法之徒,我天劍宗的劍,可是寧折不彎!自會找城主討個公道。”
“咄”
一道白光從房內電閃而出,一把明晃晃的長劍顫巍巍的插在房門上晃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