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我,仍然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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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位宮主神情抽搐,還真是禍從口出啊,這句話果然誠不欺我。
自己幹嘛要在背後嚼舌根?自己幹嘛要嘴賤?好嘛,一句話就是五萬星元丹,還搭上二位殿主的命,還當眾落了麵子。
但五萬星元丹拿出來實在讓幾人肉痛也心有不甘。
吳塵眼神一冷“怎麽?想賴賬?那咱們就再找城主說道說道。”
幾人相視一眼,辰午宮主咳嗽一聲“五萬星元丹畢竟不是小數目,我們一時半會兒也拿不出來,你看是不是緩緩?”
吳塵當即頷首“大家既是同僚同事,這點麵子還是要給的。這樣吧,你們給我寫個欠條,再當麵給我道歉,這事兒就算結了,如何?”
五位宮主相視一眼,打欠條?當麵道歉?
嘿嘿,這個好,打了欠條你還想我們還?那你就做夢去吧。一句話起,當然以一句話了結,道歉自然可以有,誰讓城主向著這小子呢?再說道歉也沒人看見,還是城主考慮周到體諒下情啊。
幾位宮主立馬痛快的打下欠條,並一一給吳塵道歉。
看著遠去的幾位宮主,澹台不滅皺眉“五人貴為一宮之主,身上會沒有五萬星元丹?你信嗎?欠條有用嗎?你不怕他們欠賬不還?”
吳塵嘿嘿笑道“欠了我的賬,那可就由不得他們了。我還擔心他們不賴賬呢,不然我怎麽找碴收拾他們?”
澹台不滅嘿嘿道“看來老弟已胸有成竹想好了怎麽收拾他們了。”
吳塵“幾隻沒見過世麵的螞蚱罷了。走吧,咱們去城主府。”
“刷”
二道人影擋住了二人的去路。
來人正是何映月與其侍女明玉。
吳塵一怔慌忙見禮“屬下見過夫人。”
澹台不滅也跟著見禮。
何映月笑盈盈道“吳宮主,我們又見麵了。我倒是很想知道你是如收拾那幾隻沒見過世麵的螞蚱,又是如何收賬的?”
吳塵一怔,接著心下恍然,難怪孟津要以理服人,原來是天王夫人駕到了。
接著吳塵心中一動,她怎會無緣無故的出現在此地?加上孟津的態度,吳塵估摸著應該是宋天王授意讓其夫人來“勸說”自己成婚的。
對方如此問,顯然自己說的話已讓對方聽了去,他心中不免吐槽一句你想知道我就得告訴你?
這些念頭在吳塵腦中電閃而過。
吳塵拱手“夫人明鑒。之所以讓他們打欠條,是因為我還沒想好怎麽收拾他們。”
侍女明玉眉頭一挑,笑道“知道是誰把吳宮主你從那旋渦中拉出來,免遭牽連之禍的嗎?那是我們夫人。所以吳宮主還是不要打哈哈敷衍,請吳宮主正麵回答夫人的話。”
吳塵默了默後拱手正色道“謝夫人援手之恩。現在誰不知道,我能當上一宮之主是天王默許了的?那些人侮罵於我,便是侮罵天王。做為下屬,我豈能讓天王背上一個罵名?自然是要狠狠的收拾他們一頓才是。
之所以讓他們打欠條,便是欲擒故縱之法。我有了欠條,等於他們就把把柄送到了我的手上,也就等於我有了理由可隨時找他們的麻煩,就可視情況而定找他們麻煩。”說完躬身一禮。
何映月能貴為天王夫人,豈能沒點頭腦見識?她之所以問,不僅僅是好奇,也有心存考校之意。畢竟她可不想收個庸才。
吳塵前幾句話算是廢話,卻也能勉強站住腳,算得上是由頭,勉強算“大義”。後麵才是重點,算是坦白,算是肺腑之言。
何映月笑著頷首“知道我為什麽要救你嗎?”
吳塵“請夫人明示。”
何映月“我是為你的真情所感動。情雖虛無,卻無處不在,無所不容貫穿始終。無情之人,終為眾棄,終為眾人所不容。
真情真性之人,絕對壞不到那裏去。我最欣賞的就是真情真性之人。以後有什麽難處,你大可找我。”話落,偏頭示意了下。
明玉笑盈盈的一疊傳訊符遞出。
吳塵心下了然,這是要自己為她所用了。看來這天王夫婦也是貌和神離啊。他本不想接,不想橫在天王夫婦中間當個夾心饃饃,可對方身份地位擺在那,他如何拒絕得了?
吳塵隻得伸手接過傳訊符打下神念印記交換。
二人交換了傳訊符,何映月笑容滿麵道“聽說你不日即將完婚,這樣吧,這婚典便由我為你主持。我保證給你一個盛大的婚禮,讓你與你夫人終身難忘。”
吳塵心下無語,這逼迫的婚禮,自己能忘嗎?還用你給我一個盛大難忘的婚禮?
然而對方的身份地位擺在那,那容他拒絕?果然是宋皓卿讓她來“勸說”自己成婚的。
哼,這一個個的,真當我是一個任意擺布的傀儡了?然而誠如自己師父雲辰子所說,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
自己若是孤家寡人一個,早就撂挑子不幹了!誰讓自己現在家大業大屁股後麵跟了一大幫人跟自己混呢?
吳塵一臉笑意拱手“夫人願意替屬下操勞,是屬下的福分,屬下求之不得。”
何映月“等吳宮主年議完了,我便與你一起回辰亥宮吧。”
吳塵還能怎麽辦?隻得應下。
有了那場立威,無人再敢輕視吳塵,見麵都是客客氣氣的尊稱一句吳宮主。
年議進行了三天便圓滿結束。各宮各殿各回各家。
吳塵帶著自己的人與何映月的人向辰亥宮而去。
何映月一到辰亥宮,便下令大刀闊斧把辰亥宮給重新修茸一番,就差把辰亥宮重建一遍。當然,靈晶還得吳塵掏。
眼見這一幕,吳塵是既無奈又心疼,不敢怒也不敢言,誰讓那女人是宋皓卿的夫人呢?
按吳塵的意思,婚禮簡單溫馨即可,客人請個三五桌就行,意思到了就行。可看何映月這意思,那象是簡簡單單的辦?
阻又不能阻,說又不能說,吳塵索性把自己關在房中開始閉關參悟空靈鏡,可他心浮氣躁憂心忡忡,那能靜得下心來?
吳塵負手走出房間把遲千重叫上,他準備指點指點遲千重,他可聽沈予初說起過遲千重居然領悟到了冷月吐眉三連斬,並且在攻陷飛霞閣時遲千重的所作所為。
對於遲千重的所作所為,吳塵深以為然,現在自己在夾縫中生存,所缺的就是獨擋一麵的大將。
遲千重本身條件就不賴,海潮莊之戰,洛河摟之戰,飛霞閣之戰,皆指揮得當表現皆不俗,隻是修為偏低,隻是個法天中期。
吳塵準備好好扶持他,傳他自己領悟到的刀法神通,淬煉他的肉身,夯實他的基礎,畢竟他還有大把的雷靈果與七彩潭水與天星石。
西域,刀宗,大殿。
顧仲平拱手“師父,小師弟定於明年三月中旬成婚。他這婚結得有點不是時候啊!如此一來,他隻怕會被人戳脊梁骨,名聲會被徹底搞臭。”
琴先生略默後緩緩道“風雨送春歸,飛雪迎春到。已是懸崖百丈冰,猶有花枝俏。
他沒得選擇,帝君也不會給他機會選擇。帝君就是要把他的名聲搞臭,讓他成為孤臣,如我們一般,好為他所用。”
顧仲平“我們能為小師弟做點什麽?”
琴先生“雖是迫不得已的成婚,卻是塵兒與予初的新婚,那自然要喜氣洋洋熱熱鬧鬧才好。如此才能蓋過寒意,蓋過陰霾,撕碎那些流言蜚語。
仲平,以我刀宗之名給所有七級大宗,八級大宗與各世家門閥發出邀請,就說我的小弟子成婚,請他們務必賞光前往辰亥宮觀禮。
再以我皇朝供奉的身份,邀請各王,各城,各宮之主與皇朝所有重臣參加塵兒的婚禮,請他們到時候前往辰亥宮觀禮。
叧外傳訊刀宗弟子與治下各世家即刻前往辰亥宮協助。”
顧仲平憂慮“師父,我們這麽大張旗鼓的為小師弟操辦婚禮,那位會不會心生不滿?畢竟那位一直對我們”
琴先生淡淡道“我弟子成婚,難道我這個做師父的還不能為其張羅張羅?”
話落,琴先生抬手攝出紙張筆墨閉目沉思片刻便“刷刷”寫下一段話。
琴先生拿起紙張吹幹墨跡遞出“你親自持此物讓帝君蓋上他的大印,就說,為師請帝君為吳塵證婚。”
顧仲平吃了一驚“帝君的意圖已昭然若揭,師父此舉豈不是有逼迫帝君之嫌?”
琴先生“塵兒是我的弟子,我是皇朝供奉,也就是帝君的供奉,塵兒自然也是帝君的人。塵兒成婚,帝君連賀禮都提前送了,怎能撇開帝君而不請?
帝君是星羅大陸的主宰,臣民成婚,他怎麽能不證婚?合情合理的做法,於情於理的要求,又何來逼迫之說?放心吧,帝君會非常樂意的。”
顧仲平默了默“師父,明眼人都知道星羅帝君一直壓製著你,生怕你先他一步跨入那道玄關。
弟子以為,小師弟雖受點委屈,卻也不會有性命之憂。我們當韜光養晦才是,何必與星羅帝君對著幹再引起他的猜忌?”
琴先生淡淡道“蠻力不敵計謀,計謀不敵神通。星羅帝君醉心於權謀,也將是成於權謀,敗於權謀。
你要記住,刀,就是直,就是我。任他天搖地動,我,仍然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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