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 夜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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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塵來到南子樓區域,便微微一怔,隻見幾個老熟人出現在他麵前。
藍宋林,攀世美,趙子琪,鍾嶽,四人麵帶些許尷尬笑意的站了起來。
以吳塵此時的身份地位那還會與幾人計較當年的事情?
吳塵笑道“幾位能來,我很高興,大家吃好喝好多留幾日,我們後麵再敘可好?”
四人一臉謙卑笑意“好好好,宮主先去忙,不用理會我們。”
來到包子誠一桌,吳塵又一怔,一個削瘦的和尚出現在他視線中。來人正是賈和尚。
賈和尚笑眯眯的站起身端起酒杯“恭賀東家新婚。”說完仰首一飲而盡。
吳塵笑了“這可不是素酒,你是和尚,你不戒暈腥嗎?”
賈和尚雙手合什“酒肉穿腸過,佛在心中坐。心中有佛,勝過形勢禮佛。”
吳塵笑道“果然是個假和尚。如此,你便吃好喝好,人多,我就不招呼你了。”
賈和尚合什道“東家先去忙,婚禮過後,和尚還有賬目向東家當麵匯報。”
吳塵怔了怔,隨後頷首“好。”
隨後吳塵來到辰亥宮各閣、各樓、各亭、的區域。
這次吳塵沒有敬一杯就走,而是一個個詢問,你是來自那裏?什麽職位,有什麽建議之類的,而且還在每個人臉上多停留幾下。搞得一個個閣主、樓主、亭主、皆有點受寵若驚的感覺。
吳塵之所以這樣做,自然是雲辰子的意思。
雲辰子曾說“你要知道治理一宮之地,不是你一個人就能行的,也不是幾個人就能行的,而是要靠這些底層的人才行。
這些人長期處於底層,他們有什麽機會能麵見一宮之主?你此時多聽他說一句話,他就會激動莫名,為你拋頭顱灑熱血,視你為明辯事非的上司。
你此時的一個眼神,一句話,便能讓他感念很久,也許就是一輩子。而人心,就是在一些看似微不足道的事情中得到的。所以,不要嫌麻煩。”
雲辰子這番話,吳塵深以為然,當然照辦。
吳塵的‘親切’果然讓一個個閣主、樓主、亭主大受感動,不少亭主樓主之流更是激動得說不出話來,在那一個勁兒的點頭。
一場酒宴下來,已是深夜,吳塵已有了七八分醉意,但一想到等候的佳人,不由心頭一熱,當既運轉功法驅散了酒氣快步而回。
&bsp&bsp&bsp&bsp&bsp&bsp黑狼搖頭晃腦的出現在吳塵麵前,看其憨態,顯然也喝了個七七八八。
吳塵喝了聲“一邊趴著去,我今天沒空搭理你。”
黑狼眼中貌似露出一絲鄙夷,貌似在說看把你急得
人生得意事,莫過於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吳塵挑開珠簾,露出那張含羞帶俏的臉。
吳塵笑著伸手端起一杯酒遞出“夫人。”
沈予初盈盈接過“夫君。”
二杯合巹酒,鍋碰勺子時常有,要看長久不長久,房中請喝交杯酒。
杯碰杯,臂挽臂,二人結伴世間走。合巹酒,紅酥手,執子之手共白頭。
交杯酒喝完,吳塵笑眯眯道“妹子,今晚不會拒絕我了吧。”
沈予初紅暈上臉翻了個嫵媚的白眼“想什麽呢?水到渠成的事,我若拒絕,豈不是自討不吉利?”
&bsp&bsp&bsp&bsp&bsp&bsp吳塵嘿嘿笑著手一揮,一道光暈從房中向外擴散而去,紅燭陡然一滅
一間淡雅的小廳,明光石高懸。
靈酒一壺,精致的小菜數碟,琴先生與雲辰子正一邊對奕一邊夜談。
雲辰子落下一枚白子“白道友怎麽看帝君讓塵兒成婚一事?”
琴先生應了一枚黑子“無非就是權謀之術罷了。既牽製了塵兒,也牽製了宋皓卿,也牽製了我,從而達到他要的目的。”
雲辰子“也許不僅僅如此。”
琴先生“哦,願聞其詳。”
雲辰子反問“右相一死,也就等於安撫住了各宗各世家門閥,白道友以為帝君接下來會怎麽做?”
琴先生“雲道友有何看法?”
雲辰子“帝君以右相敢為天下先的利刀進行大刀闊斧改革,用左相進行牽製阻撓右相,從而讓各宗各世家門閥看到希望。
改革一成,又立馬殺了右相以安撫各宗各世家門閥。帝君接下來應該是削弱四王的權力,從而達到真正的君臨天下。
右相一死,左相也將淡出隱退,帝君應該會啟用激進派再次進行削藩改革。右相一死,也就等於安撫住了各宗各世家門閥。左相一退,也就等於是對各宗各世家門閥的一種勸誡與警告。
此時進行削藩,帝君等於就是明白無誤的告訴各宗各世家門閥,他要對付的隻是各王。各宗與各世家門閥自然不敢妄動與各王沆瀣一氣。這一環套一環,還真是高啊!”
琴先生笑了“雲道友果然有見地,請繼續說下去。”說完,抬手相請。
雲辰子“可這大局於塵兒何幹?與白道友何幹?怒我直言,白道友雖至強,卻是力不從心,無力大力發展問鼎高位,實際上帝君也不會允許你這麽做。塵兒雖有點權勢,可在星羅帝君眼中卻也是微不足道。
若我所料不差,讓塵兒成婚其目的不單單是不讓右相一係的人歸於塵兒麾下,而是讓塵兒有所牽掛,讓他去辦一件極為重要之事。”
琴先生一怔“雲道友何以如此肯定?”
雲辰子“塵兒數次的任務皆圓滿完成,自然而然的引起了帝君的關注,其次,塵兒實力不凡頭腦靈活卻修為不高,自然便不會引人注目引人聯想。”
琴先生頷首“有道理,這個可能的確很大。”
雲辰子話鋒又一轉“白道友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以帝君之眼光才能,他為什麽非要才能未盡的右相死?他為什麽要費勁的改革削藩?為什麽要舍本逐末的與大家玩權弄謀而不是盡快突破那道玄關?帝君若突破那道玄關,再以高壓之勢讓各王各宗各世家臣服豈不更簡單?”
琴先生眼睛一眯“雲道友的意思是星羅帝君在演戲?在拖延時間?”
雲辰子點頭“可他演戲給誰看?他為什麽要拖延時間?他在等待什麽?”
琴先生眼睛閃爍著問“雲道友可知星源大帝?可知星羅帝君的身份來曆?”
雲辰子“請白道友賜教。”
琴先生“星羅帝君姓皇甫名永琦,他的父親正是已隕的星源大帝。”
雲辰子吃了一驚“他是傳說中的星源大帝之子?這怎麽可能?”
琴先生頷首“沒什麽不可能,星源大帝雖隕,但他的血脈卻未絕。
星源世界以前並沒有內世界與外世界與星空界之說。現在的星羅大陸便是以前星源大帝的帝庭所在。”
雲辰子眼睛微閃“星源大帝究竟是怎麽隕落的?”
琴先生“傳聞,數千年前魔族大舉入侵,星源大帝率星源世界各皇抵抗,在那場大戰中,強者隕落無數,星源世界的歸元強者死了足足近半之多。魔族也付出了極為慘痛的代價。這也是人魔二族數千年來相安無事的根本原因。
有傳聞說星源大帝死於那場與魔族對抗之中,也有傳聞說星源大帝因修煉墜入魔道從而身死道消,還有傳聞說星源大帝是死於各皇的聯手之下,眾說紛紜,也不知那個真那個是假。
星源大帝一隕,星源世界便陷入了內耗之中,各大陸之皇為奪更多的地盤,為奪大帝位從而大打出手死傷無數。
最後各皇見彼此奈何不了對方,也為了防備魔族伺機而動,便停戰言和組建了現在的星源大聯盟,也把星源世界分成了內世界,外世界與星空界。”
雲辰子眼睛微眯“星源大帝既隕,各大陸星空之皇為什麽會讓星羅帝君活著?”
琴先生默了默道“雲道友可知道星源之心?”
雲辰子拱手“還請白道友賜教。”
琴先生“傳聞,星源之心隨著星源大帝的隕落一起消失無蹤。誰要是得到星源之心,便能跨入歸元之上,從而一統星源世界成就大帝位。”
雲辰子一怔“星源之心是什麽?歸元之上又是什麽境界?”
琴先生“星源之心是什麽我也不知道。所謂歸元境其實也叫劫生境,修士隻要一跨入歸元之境便會經曆雷劫。通過了雷劫洗禮才能成就歸元境。
不但如此,每隔數千年歸元修士便會經曆一次雷劫,而雷劫也會一次比一次強大難抗。抗不住雷劫,便會一切歸元,消散於天地間。
而歸元之上便叫劫滅境,跨入劫滅的修士無劫無難,便能做到真正的與天地同壽。”
雲辰子震驚了,還真有不死不滅的修士。
雲辰子忙問“這世間有真正的劫滅境嗎?”
琴先生搖搖頭“這個就不得而知了,傳聞當年的星源大帝也隻是歸元圓滿而已,而魔界的魔元大帝也隻是半步劫滅罷了。”
雲辰子聽完沉默片刻,有些不解的問題他終於想通了,他喃喃道“難怪星羅皇朝對執掌一宗的修士盤查得這麽嚴。”
話落,雲辰子看向琴先生“白道友,我們大膽設想一下,假如星源大帝沒有隕落呢?”
琴先生渾身一震“你是說星羅帝君之所以要演戲,要拖延時間,是在等待重傷的星源大帝恢複過來?”
雲辰子頷首“如此才能解釋得通,右相才未用盡也要殺,他為什麽要舍本逐末的與大家玩弄權謀而不是全力突破那道玄關,再以碾壓之勢讓各王各宗各世家臣服的原因。因為他要演戲給各皇看,他要讓各皇心安,為星源大帝恢複爭取時間。”
琴先生眼中精芒一閃,眯眼緩緩道“雲道友分析得很有道理,這種可能性的確很大。畢竟以星源大帝的修為要真正的身死道消的確很難。”
雲辰子“這也隻是我的一個未經證實的猜測罷了。”
琴先生眯眼道“我現在真的很好奇,塵兒從魔界帶回來的究竟是什麽東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