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小兵的強勢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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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商震的這話直接就把侯看山懟了個啞口無言。
而這時作為旁觀者的馬二虎子、錢串兒,陳翰文、二憨子便又忙看排長王老帽的臉色。
他們就看王老帽的臉色竟然也變得精彩了起來。
如果他們不是有錯覺的話,王老帽的表情和他們也是一樣一樣的,先是震驚,然後眼角裏就含上了一絲笑意!
商震把這番話說完當然也要看王老帽的臉色,畢竟王老帽官最大。
在商震理解,王老帽從來也是個炮筒子脾氣。
可是他眼見王老帽並沒有發火的意思,到底是暗暗放下心來。
而這時他就見錢串兒卻是用他自己的身體做掩護,還給自己豎了個大拇指。
這人哪,正應了那句老話,絕對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的。
就在侯看山囂張的時候,商震就已經在緊張的思索了。
商震不笨,在那片刻工夫理他就已經搞明白了侯看山對自己的算計。
說實話,侯看山的這番作為確實讓商震感到挺麻煩的。
自己如果反駁的不好,很可能真的就得罪了排長王老帽,他當然知道王老帽那也是用花機關的好手。
而侯看山扯老虎皮做大旗朝自己要這支槍正是投王老帽所好。
所以不得已,商震也隻能把已經為國捐軀的連長胡彪搬了出來。
兩害相權取其輕。
商震也不知道自己是否會得罪了排長王老帽,但是他卻知道自己絕不可以將自己的武器拱手讓人!
槍就是士兵的命,已經經曆了戰鬥的商震知道一把趁手的武器對自己意味著什麽?我自己繳獲的武器,我憑什麽交出去?沒這個道理!
隻是他也知道,雖然自己盡量把話說的含蓄一些,但是真要是得罪了王老帽那他也沒辦法,哪有兩全其美的事?
而此時王老帽倒是沒說什麽,不過已然回過味兒來的侯看山卻已經露出惱羞成怒了。
“你個小王八犢子,你還反天了呢你,今天我要是不削你我就不姓侯!”他竟然一哈腰伸手救抓住了商震的脖領子。
商震到底是商震,那個綽號“麻杆兒”的商震。
現在他和日軍的作戰都是遠遠的射擊,我要說近距離肉搏也有用刺刀的那一回,還是仗著天黑。
他何時又打過架呢?
再說他從小就長得單薄,要是敢跟同齡的孩子打架,那人家要是撅(je)吧撅吧,還不把他的男人的“楊柳細腰”給撅吧斷了啊!
所以商震就被侯看山一把從那他靠坐著的樹旁薅了起來。
可問題是,人的行為習慣都是有慣性的。
當一個人第一次打架之後有了那種熱血湧頭的衝動,再碰到類似的情形就會忍不住伸手。
到了此時的商震談不上害怕,可他真的就有熱血湧頭的感覺了,他右手可是背在身後一直攥著那支花機關前麵的托木呢!
商震已經管不了那麽多了。
他也聽李福順說過軍隊裏打架的事情。
絕大多數情況都是老兵打新兵。
這一方麵固然是因為老兵身手好下手也狠,卻還是因為老兵還抱團兒。
其實新兵之中也不是沒有能打之人,可是新兵不抱團,幾個老兵呼啦啦一上,你新兵再能打也會被打成個奶奶樣。
可是現在商震怕老兵幹嘛?一共他們算上王老帽剛六個兵。
馬二虎子跟自己是一夥的,錢串兒和二憨子就是伸手拉偏架那也隻會給自己拉偏架。
至於陳翰文,那肯定是兩不相幫。
那他怕眼前這個死猴子作甚?自己手都抓住托木了,我沒你力氣大,可是給你一槍托行不行?
“死猴子,你放開商震!”馬二虎子躥上來了。
馬二虎子比較虎,若是論玩心眼子鬥嘴,他既比不過侯看山也比不過商震,可是論打架他可就厲害了,他絕不可能眼看著商震挨揍!
“奶奶個腿兒的!沒完啦!樂意吵吵樂意罵就罵唄,非得動手幹啥?論動手,你們是我個兒啊?”終於這時他們這夥人中最權威的聲音響起,王老帽發話了。
什麽是軍隊?這就是軍隊。
王老帽在他們排的威望,那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
而就在王老帽的這句話裏,揪著商震脖領子的侯看山的手停了一會兒後終是鬆開了。
他的手一鬆開,商震把槍也放下了,與此同時,已經在後麵也同樣揪住了侯看山脖領子的馬二虎子也鬆手了。
一場差點發生的鬥毆消聲於無形。
又過了半個小時,夕陽終是落下了地平線。
那四男三女七個學生在一旁拿眼神瞟著剛剛差點打起來的這些東北軍兄弟在竊竊私語。
而王老帽他們這頭的六人則是或躺或坐著,唯獨侯看山離那五個人遠了點兒,如果不看他那已經跟猴屁股一樣紅的臉蛋兒的話,就仿佛什麽也沒有發生一般。
在這場內部的交鋒中,作為新兵的商震完勝,作為老兵的侯看山完敗。
侯看山卻也沒有想到,他打著給排長用槍的名義,實際上也是真是想把這支槍給王老帽打溜須的行為卻碰到個硬釘子。
王老帽作壁上觀,商震說的是那麽義正言辭,同時又獲得了馬二虎子拳頭和連長胡彪在天之靈的庇佑,他侯看山已是顏麵大失。
他當然並不甘心。
因為他覺得自己丟麵子還不僅僅是在自己這些當兵人之間。
他們這一吵吵,本是坐的離他們比較遠的那些個學生也看了過來。
盡管那幾個學生可能搞不清楚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麽事情,可是他們之間要打架人家還是能看出來的,自己處於下風估計人家也感覺到了。
要說那些個學生也就是罷了,可是那七個學生中那可還是有三個女學生的。
哎喲,就那三個女學生那小臉兒的那個嫩抄(嬌嫩)啊!
那就不說最漂亮的那個,那自己就是劃啦了其中一個給自己當媳婦,那會是一種什麽感覺?
那特麽是一種當皇上的感覺!
在回錦州的路上頭一次碰到那幾個女學生之後侯看山都想象過了。
自己真把其中一個女學生劃啦到手那會是一種多麽美妙的感覺。
當洞房花燭夜時,自己所摟的那僅僅是女人的身體嗎?
不是!絕不是!!
自己所摟的那是有著一肚子墨水的女學生的身體,那以後生了的孩子那都是能當私塾先生的!
正是因為不甘心,隨後侯看山又試圖挽回顏麵。
在排長王老帽說要文鬥不要武鬥的命令下,他便再次指出了商震的錯誤。
他說,當我們往樹林那裏撤退的時候,你小子眼見著我們被日軍追殺,可你遲遲不開槍,你是想害了大家嗎?
侯看山覺得自己這個理由還是很充分的。
畢竟當時大家確實在逃跑,而且當時商震開槍確實也是晚了。
隻是令他侯看山沒有想到的是,他再次遭到了商震的強勢反擊。
商震說,我是想開槍了的,可是他們幾個,商震指的是那幾個學生,他們跑的路線正對著我的槍口,我敢開槍嗎?那可是排長親自護送過來的學生!
而商震為了證實自己的說法,向還說你可以去問問那幾個學生,他們根本就沒有看到我,那都是是衝著我的槍跑過來的!
商震說的又是那麽義正言辭,而且人家還找出旁證來了。
就這種事還用再求證嗎?已經完全沒有必要了,求證也是自討其辱!
正如馬二虎子所說的“還問個屁呀!我看你個猴崽子就是沒屁擱了嗓子,你就是找揍!
要是我三哥李福順還在的話,你敢這樣對待我們家商震,三哥都能把你那啥打出來當雞蛋黃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