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黃德的野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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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隻是黃德怕一直這樣瞞著楚冬,會讓他心生芥蒂,所以便提前說了。

    黃德踹了一腳地上那個男人。

    “我說的對嗎?”

    男人非常諂媚,抱住了黃德大腿。

    “對!對!

    黃大人說的都對,能不能再給我一些無間散,我真的不想再痛苦下去了,一點點就好,一點點就好!”

    黃德將那男人一腳踹開,就把楚冬喊了出來。

    他看著天空,清澈的眼睛好像看透了世間的一切,見四下無人,他又開始囑咐起了楚冬。

    “那人本來是武者一品,也是有望成為宗師的存在,本該叱吒風雲。

    可你看看他現在成了什麽模樣,那還算人麽?

    雲上國這個組織,非常邪惡。

    聽師父的話,好好練武,別牽扯這些是非。

    現在他們並不知道這枚印鑒的特殊,隻覺得它是一個寶物,若是知道這印鑒的能力,來追殺我的人,絕對不止這些。

    這枚令牌會是你在這個世上,最重要的安身立命之物!”

    楚冬回頭看了看營帳,那人的心跳聲已經消失了,黃德沒有給他留命,他既然敢在那人麵前說出這些,就根本沒打算讓他繼續活下去。

    黃德將藏在心底許久的秘密說了出來,心裏突然輕快了許多,他本想將這一切都帶進墳墓之中,隻是楚冬越來越優秀,讓他不得不為楚冬謀劃更多。

    陰陽司、雲上國都不是表麵上那麽簡單,黃德根本看不清,隻能遠離。

    但他知道,楚冬太年輕了,壓是壓不住的,早晚會卷進去,還不如提前教育好。

    人心都是肉長的,黃德這樣待他,楚冬不感動是不可能的,他也明白黃德為什麽那麽欣賞自己某些時候的自私舉動,因為自私能長命。

    黃德缺的就是這個。

    諸葛淵那種人隻能是個銀牌,在黃德麵前依然不敢造次,雖然他日落西山,但餘威猶在,這樣的人若是想續命,怕是一點都不困難。

    但黃德根本不會想這些。

    “師父,謝謝!”

    這聲師父,是楚冬真心實意叫的,不是為了學術,而是黃德真的配的上,他對楚冬似乎從來都是不遺餘力的。

    黃德裂開嘴,露出兩排整齊的大白牙。

    “這聲師父叫的比以往都好聽,其實我當初收你是有私心的,這個世界的術士都太弱了,疲於奔命,沒有人把自己的術學到精通。

    那黑潮的中心,到底有什麽?

    或許需要一個真正的術士,才能解除這黑潮的詛咒,我們這些庸才,是做不到的,但你或許可以。

    當然我不會強加給你什麽,命由天定啊,誰能說的清呢?”

    黃德這人不說心係天下蒼生,但也絕對是個正義感爆棚的人,這個理由楚冬根本沒有懷疑,他都能收楊以晴當徒弟,說明他對於徒弟的天賦,根本不那麽癡迷。

    不然誰會去收一個呆頭呆腦的楊以晴,去傳承自己的咒體?

    楚冬沒有說話,因為他對黃德所說的解除黑潮詛咒沒有什麽興趣,起碼現在沒有,真有一天,他無敵於世間,智腦融合度100%。

    再說吧。

    黃德也隻是想把心裏話說出來,藏著掖著的,他不舒服,兩人就在軍營旁邊散起了步,大多是黃德給楚冬講一些他當年的英勇事跡,主要還是個楚冬說一些自己的見聞。

    經驗對於術士來說太重要了。

    聊了一會後黃德突然回頭問了一句,“你對那老頭的風水奇門怎麽看?”

    “很強,有些不可思議,無法理解,而且他活的好長...”

    黃德沉默了一會,他在想以楚冬的天賦,能不能精研兩門、甚至更多門的術,正常的術士就該隻學一門術,學到精通,才是正道。

    但他現在看楚冬這個態勢,根本不必像普通人那樣。

    “因為風水奇門屬於陽術,不消耗壽命,自然也就不會短命,這種人都活的很好。

    算命的,算卦的,風水師,這些人是都順天而為,借勢而行,大多沒什麽戰鬥力,消耗的也不是壽命,而是一種叫做命理的東西。

    而我們這種術士,逆天而行,壽命就是代價。

    我去給那老頭說說,對待天才,就該撇除門第之見!”

    黃德說幹就幹,三兩步就走掉了,他甚至都沒楚冬願不願意學,不過黃德不說,楚冬也一直對那奇門念念不忘,改變空間距離?

    隻能用一個詞來形容,不可思議。

    黃德找到諸葛淵休息的營帳,和顏悅色的給自己搬了把椅子,諸葛淵迷迷糊糊的剛要睡著,就被黃德那張臉給嚇了一條。

    “黃大人,你這是幹嘛?”

    “諸葛兄啊,你覺得楚冬這孩子怎麽樣?”

    諸葛淵一臉狐疑,“天賦極佳,心性不錯,不過被你搶了先,暴殄天物了。”

    黃德聽到這話不僅沒有生氣,反而還開懷大笑了幾聲。

    “讓他也當你徒弟如何?”

    “也?獨門之術隻傳親傳弟子,一人拜兩門,這可是大忌,黃大人你不會不知道吧?”

    黃德站起身,一臉凝重。

    “諸葛兄,黑潮的效果日益變強,而我們術士的實力卻是一代不如一代,如果再墨守成規,未來何在?

    你們這些人總喜歡一個順應天命,你告訴我,天命如何?”

    諸葛淵語塞,這要他如何說?

    顯而易見的,術士實力越來越差,但鬼的實力卻越來越強,早晚會完蛋唄。

    諸葛淵反問黃德:“你到底想表達什麽?”

    “你們陽術修的是魂,武者修的是體,而我們陰術講究一個神念契合,這三者並不衝突,你覺得呢?

    術士界若真能出一個改變局勢的人物,這門第之見還重要麽?

    你不答應,我也會給他找另一位奇門師父,這天底下的奇門可不止你一家,不止如此,我還要為他尋一門能入宗師境的內功心法。”

    諸葛淵倒吸一口冷氣,他感覺現在的黃德已經著了魔,是失心瘋。

    這種結果隻能讓一個人雜而不精,最後成為一個廢物。

    “你瘋了,你這樣隻能毀了他!”

    黃德不屑一笑。

    “你可知道他學術多久,才剛剛半月!

    我的咒體學了三年,他隻用了三天,而且進行了改良創新。

    我現在去地下見祖師爺,都臉上有光。

    不是我瘋了,是你根本不懂他的天賦有多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