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四章 重情重義

字數:7861   加入書籤

A+A-


                      沐離憂感應到搖晃,趕緊問道“蕭炎陵,你要幹嘛啊?!”

    “我要帶你離開這裏,去一個沒有人的地方!”

    “蕭炎陵,你是不是有病啊!我…”沐離憂想了一萬次罵他的話,可是卻到嘴邊說不出口了。

    蕭炎陵將木琴放桌上,趕緊拿過書包裝了兩身衣服,蹲下身拿過床下的箱子,從裏麵拿出來了一個盒子,裏麵都是他存的錢。

    “行啊!學會藏私房錢了。”沐離憂抱著雙手說道。

    “這是急用的。”

    “蕭炎陵,你是不是記得前世的記憶了。”

    蕭炎陵停住手中的動作,笑了笑說道“對啊!所以我想彌補你,隻要在七日之內送你到二哥身邊就好。”蕭炎陵說完趕緊將箱子放回床底,起身將書包背上,抱著木琴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停住了,

    蕭炎陵拿過外套將木琴包了起來。

    “琴弦應該是被蕭炎成弄斷的!”沐離憂弱弱的說道。

    “三哥他會彈琴嗎?!對牛彈琴還差不多!”

    “蕭炎陵,你聽我說!”

    “隻要你和我走,我什麽都聽你的。”

    “木琴沾了蕭炎成的血,我必須留在他身邊,否則一旦離開蕭家,我就會灰飛煙滅的。”

    蕭炎陵突然坐下來,將木琴放桌上。

    “蕭炎陵,前世的事我已經釋懷了,你不必給自己太多壓力,你的劫難已經過了。”

    蕭炎陵突然從腰間拿出來匕首,在手掌上劃了一道,血滴落在木琴上,木琴吸收了蕭炎陵的血,瞬間變得光澤。

    “蕭炎陵,你瘋了啊!”

    “阿離,這是前世欠你的。”

    沐離憂扶手出現蕭炎陵麵前,扶了一下手,手中出現了發帶,拿過蕭炎陵的手為他包紮著。

    “我如今隻有一縷神識,隻能暫時寄住在木琴裏,切記不要曬到陽光。”沐離憂說完便消失了。

    蕭炎陵抱著木琴趕緊下樓去,跑出北院的時候遇到了南叔,南叔剛要說話,蕭炎陵已經跑沒影了。

    “五爺這麽著急做什麽啊?!”

    蕭炎陵將書包放後座上,將木琴放在副駕駛上,趕緊上車,將安全帶係好,啟動車開走了。

    蕭炎陵剛走,純一開車到門口了。

    純一趕緊下車打開車門,蕭炎成走下車來,手裏拿著盒子,裏麵是特意托人買的琴弦,蕭炎成也不敢讓別人修,隻能自己來做了。

    “三爺回來了!”南叔迎上前問道“三爺可用過飯了。”

    “和北川一同吃的。”

    “南叔,你下去休息吧!”

    “哎!”

    蕭炎成剛到西院,看到院門大開,蕭炎成側身看了看純一,突然想到了什麽,蕭炎成趕緊跑了進去,直接上閣樓。

    蕭炎成進入房間,桌上的木琴不見了。

    “木琴呢?!”

    “三爺,不是放…”純一進入房間,也是看到桌上空空如也。

    “難道木琴長腿了!”

    “還不趕緊讓人去找!”

    “是,是,是。”純一趕緊跑下樓去,又跑上樓,試探性的問道“三爺,要告訴他們嗎?!”

    “先把木琴找到!”

    “是!是!是!”

    蕭炎成翻了翻床上,又翻了翻櫃子,又翻了翻床底,他也是著急的不行了,這木琴又不是活的東西,難道還會跑。

    “難道是阿離回來了…”蕭炎成內心響起了一個聲音,之前在閣樓發生的一切,除了他們幾個知道,南叔知道,其他人都不知道,他們都以為沐離憂帶二白回神族了。

    “蕭炎陵,你不怕蕭炎成抓你回去啊!”

    “等他抓到了再說!”

    蕭炎陵試探性的問了一句“阿離,你是不是不能離開木琴啊!”

    “對啊!”

    “那…”

    “他們都看不到我的。”沐離憂側身看了看蕭炎陵繼續說道“所以你不要去人多的地方,不然他們都以為你是瘋子或者是傻子!”

    “那…”

    “你還想問什麽?!直接問吧!”

    “你會不會餓啊?!”

    “不會!”

    “那你在木琴裏會不會太憋屈了,那木琴那麽點,是不是很難受。”

    “蕭炎陵!”沐離憂提了一下聲。

    “我現在是神識,就類似你們凡人口中的鬼,尊重一下我行嗎?!你應該怕我,或者是…”

    “原來做鬼也是有要求的啊!”

    “你…”沐離憂指了指,抱著雙手靠在座位上,閉眼睛說道“懶得跟你說。”

    “那二哥知道嗎?!”

    “不要在我麵前提他!”

    蕭炎陵側身看了看沐離憂,沐離憂生氣的時候還挺可愛的。

    “看什麽看!再看挖你眼睛!”

    蕭炎陵轉動著方向盤,車有些顛簸起來了,沐離憂側身看了看車窗外,外邊雖然一片漆黑,可是自己卻能看到。

    “蕭炎陵,這是哪裏啊?!”

    “山裏,我一個朋友在山裏有套別墅,他平時很少住的,我正好給他借了幾天。”

    蕭炎陵將車直接開進院子裏,將車停下來了,蕭炎陵將安全帶解開,打開車門來,沐離憂準備打開車門的,蕭炎陵將車門打開,將木琴抱了起來,沐離憂覺得有些尷尬,趕緊進入木琴裏。

    “蕭炎陵,你好臭啊!”

    “好,等我收拾好了就洗澡去。”

    蕭炎陵輸入了密碼,推開門,裏麵漆黑一片,耳邊響起了散落的聲音。

    蕭炎陵伸出手摸了摸燈,下意識看了看懷裏的木琴,卻還是將衛生間和走廊的燈按了一下,蕭炎陵將木琴放在沙發上,沐離憂出現了。

    “房子的主人還是挺清雅的。”

    “他以前也是墨池的教授…”蕭炎陵看到沐離憂的神情,也不再多說了。

    蕭炎陵進入房間,將書包裏麵的衣服拿了出來,將書包放衣櫃裏,進入浴室去了。

    南叔將所有人都聚集在大院。

    “三爺!”

    純一走上前說道“有誰進入過西院,東西交出來,三爺不會為難你們的。”

    “三爺,可是丟了什麽東西?!”

    “一把木琴!”

    “木琴?!”

    “三爺,我今天去西院打掃衛生的時候,沒有上閣樓。”

    “那木琴還能長腳飛了不成!”

    “三爺,我好像見五爺去過西院。”

    “對!對!對!當時五爺跑的特別快,好像連鞋都沒有穿的樣子…”

    “老五去我房間做什麽?!”蕭炎成內心響起了一個聲音。

    “純一,去把老五叫過來。”

    “是,三爺!”

    “五爺出門了。”

    “什麽時候?!”

    “就三爺剛回來的那一刻,五爺剛出門,很匆忙的樣子,背了一個書包,懷裏還抱了東西,還特意用衣服蓋住的。”

    “你有沒有看清楚他懷裏的東西?!”

    “太黑了,看不太清楚!”

    “純一,你去看看,老五開的那輛車,然後找小五把定位信息發給你。”蕭炎成生氣的說道“這麽大個人,不知道做點事!”

    南叔揮揮手,下人便散去了,南叔俯身說道“三爺,五爺拿木琴做什麽呢?!”

    “他估計又沒錢花了吧!”蕭炎成也隻是隨口一說,至於蕭炎陵為什麽拿木琴,可能和沐離憂有關係,現在最重要的是趕緊把木琴找回來。

    蕭炎陵走了出來,沐離憂還沒有反應過來,蕭炎陵突然將木琴抱在懷裏。

    “蕭炎陵,你做什麽?!”

    “我怕你突然消失不見了!”

    “我覺得你對鬼魂可能有誤解。”

    “我這是以防萬一!”

    “你不怕我吃了你啊!”沐離憂盯著蕭炎陵,伸了伸舌頭,別說,還挺嚇人的。

    “鬼吃了人,會不會就能恢複啊!”

    “還能不能愉快玩耍了。”沐離憂抱著雙手說道。

    “你睡床上,我睡沙發就好。”

    “不是還有一間房間嗎?!”

    “那是房子主人的。”

    “哦。”

    沐離憂往房間進去,剛準備開燈,覺得渾身發熱,沐離憂退出房間,看到蕭炎陵抱著木琴,還特意給它蓋上毛毯。

    “蕭炎陵,你是打算把我熱死嗎?!”

    “鬼不是很冷嗎?!我怕你凍著。”

    沐離憂氣不打一處來,伸出手拿過櫃子上麵的杯子就扔過去,蕭炎陵起身接住杯子。

    “咣當!”木琴掉在地上,沐離憂直接坐地上。

    “蕭炎陵,你…”

    “失誤!失誤!”蕭炎陵走了過來,又回頭看了看木琴,他都有些懵了,不知道應該是扶沐離憂起來還是扶木琴起來。

    “那你還不趕緊把木琴扶起來啊!”

    “好!好!好!”蕭炎陵趕緊將木琴抱起來放沙發上,耳邊響起了關門聲音,蕭炎陵起身看到房門關上了,趕緊躺沙發上。

    沐離憂靠在牆上,她在聽外邊的動靜。

    很快就傳來了均勻的呼吸聲,對,沒錯,蕭炎陵睡著了。

    沐離憂打開窗戶,山裏的空氣果然不錯,不過山裏那些蟲蛇可就得遭殃了,紛紛收拾東西跑路了。

    “快走吧!”

    “為什麽啊?!”

    “有一個強大的氣息來這裏了。”

    “啊,她會吃了我們嗎?!”

    “對啊!快走吧!”

    沐離憂伸出手來,手中出現了一片花瓣,魚尾便出現在身邊了。

    “殿下!”魚尾扶手行禮。

    “你終於來了!”

    沐離憂背手說道“快想辦法把他弄走。”

    “殿下身邊的人可都是重情重義之人。”

    “怎麽覺得你是來取笑本殿下的。”沐離憂側身看了看魚尾,總覺得她是來調侃自己的,魚尾扶手,桌上出現了那盆卷柏。

    “清秋那個傻瓜,她那點修為連逃跑都困難,還想著要救我。”沐離憂伸出手摸了摸卷柏,卷柏裏的氣息進入沐離憂身體裏,瞬間枯萎了。

    “想來她也是救主心切!”

    “花溪的氣息還在她身上,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沐離憂覺得自己這麽厲害,身邊總是會有幾個拖自己後腿的。

    原本沐離憂讓清秋將卷柏帶回蕭家,這就是她的一線生機,可是到蕭家的時候,卷柏被遺留在上殿,沐離憂不得已才進入木琴裏,誰知道木琴裏還有蕭炎成的一絲氣息,隻是頭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