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看熱鬧的衛元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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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華春心領神會。

    他們那裏早就搞過女性運動,讓他寫一篇關於女性獨立的文章再簡單不過。

    該吹捧的還是要吹捧。

    雲華春找閨女要了點兒她空間裏的論文文獻。

    先說了當今陛下如何賢明,慧眼識珠,覺得挑選明君才是首位,性別則次之。

    然後又說世上的男男女女都是母親生的,女子何其偉大。

    你們在這裏苛責一個女子,覺得女子不如男子,可曾想過母親養育子女的辛苦,是如何不親不孝。

    讓有能力的女子當位,而不是以能力不及她的男子登位,哪個好?

    雲華春這文章一出,便被京城不少的權貴記恨,特別是宗室那批人。

    他們覺得這文章話裏話外的意思都是諷刺他們,覺得他們不如一個女子。

    這文章不是主要的問題。

    更重要的事後麵朝廷直接宣布了新的規矩。

    前來抗議鬧事者除開牢獄之災外,直接剔除身上的功名,還會被剝奪九族三代參加科舉的權利。

    九族三代之內都不能參加科舉,無異於從士族直接往下落。

    書生成了階下囚,當官的更不用說了。

    陛下大刀闊斧的操作,旨在為太女掃清所有的阻礙。

    世家都不敢貿然行此事,諫官也閉上了嘴巴,還在宮門口求情的人自然就成了靶子。

    陛下如今還好好的,人能正常上朝,不是臨終垂危的情況,自然不容其他人質疑。

    一番操作之下,士族私底下怨言頗多。

    但是百姓們沒什麽意見,上麵換誰當皇帝,對他們來說影響不大。

    他們最關心的是今年地裏的收成以及家裏的餘糧。

    有餘糧,有銀子,風調雨順,才是他們的好日子。

    要說近些日子這些措手不及的變化,感受最深的莫過於衛元亭本人。

    朝廷之上雞毛蒜皮的事不少,他的夢境越發怪異。

    他夢到江遠還未到京城門口,就已經聽說了京城裏亂成一團的消息。

    說是陛下病重了,太子攝政了許久。其他皇子派了太醫一查,陛下竟然是中了毒,生命垂危。

    這嫌疑毫無疑問落在了太子身上。

    眾人群起而攻之,把太子從台上拉了下來。

    至於宮裏病榻那位的情況如何並沒有人關心。

    他們為誰上位的問題爭奪起來。

    各個皇子背後都有人站台,京城亂成了一團。

    據說菜市場的門口的血,怎麽都洗不幹淨。

    江遠這個時候班師回朝,是受了先太子的命令。

    這個時候先太子沒了,剩下的人群龍無首。

    江遠無奈,隻能慢慢拖延了歸期,準備等京城出現了能做主的人再回去。

    他還在路上時,就收到了寧王的信。

    寧王邀請江遠跟他一起平定叛亂……

    最後在眾人的推舉下,寧王上位了,成為新的帝王。

    可是寧王膝下無子嗣,大臣開始紛紛上奏寧王冊立後宮。

    寧王並不打算生子,跟大臣們說,決定從宗親中抱些孩子養在膝下。

    這樣,京城才慢慢安穩下來。

    衛元亭相信自己的夢。

    夢中重重且不提,如今的情況倒是比夢中好不少。

    陛下早一步廢了太子,重新立了太女,如今的朝廷也很安穩。

    特別是太女身後,還有這麽多人的幫扶。

    想必京城的情況會比夢中好不少。

    至於陛下中毒那事,衛元亭怎麽覺得,當今陛下似乎是知道自己的時間不多了,才如此著急給太女鋪路。

    想來想去,衛元亭想不明白其中的關鍵問題,便由他去了。

    京城安穩對所有人來說都是好事。

    拋開這些異常,衛元亭主要的注意力在雲桃一家人身上。

    雲桃大婚那日,衛元亭也去了,並未看出什麽特殊的情況。

    雲侯爺他不好接近,本以為侯爺去西北以後他能湊個熱鬧,如今看來,怕是更難了。

    不過,衛元亭倒是聽人說蘇淮手下的動作不少。

    蘇淮還經常往城外跑。

    這會兒手下的人又傳來消息,說是蘇淮去了女子醫館。

    衛元亭皺眉細思,什麽人能讓蘇淮帶去女子醫館呢。

    “爺,我們繼續去打探?”衛元亭手下的人問道。

    “不,我去瞧瞧。”

    衛元亭站了起來,“跟母親說,我出門和朋友喝茶,便不陪她用飯了。”

    說是喝茶,騎士衛元亭獨自一人去了匯香閣。

    匯香閣的菜不錯,還有大份小份的區別。

    他色各色樣都點上一小份,挑個靠窗的位置就行。

    聽說匯香閣二樓請了些說書人講故事,這解悶的活都有了,他能待更久。

    衛元亭來的湊巧,剛剛上了樓上雅間就瞧見江遠湊到醫館門口,給裏麵遞了不少的東西。

    那急切的模樣,叫人愈發好奇簾子後的是誰。

    衛元亭悠然點了幾個菜,熱茶剛剛倒上。

    就醫館裏出來個女子。

    一個約莫十六七歲的姑娘,臉上帶著傷,消瘦的肩膀和凸起的肚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這女子懷孕了?

    應該不是江遠的,衛元亭想著,捧著茶杯小酌了口。

    樓下。

    江遠看著走出來的女子,藏在袖下的拳頭緊了緊。

    “多謝公子送我來醫館。”那婦人上前行了禮,但麵上不大開心。

    “你……沒事就好。”江遠說道,“若是他再欺負你,你隻管找我便是了。”

    聽得這話,那婦人猛烈搖搖頭,“我夫君很好,公子……多慮了。”

    江遠的眼眸微動,努力平複胸腔中的怒氣,扯了扯嘴角。

    “好,姑娘若有什麽難處,盡管前來尋我,我送你回去吧。”

    “不必了公子,我自己會回去。”

    那婦人惶恐道了聲謝,拿著大夫開的藥自己往人堆裏走。

    而江遠還站在原地,癡癡望著。

    衛元亭磕著瓜子看著樓下這一對,感覺有點意思。

    招招手,喊來手下的人,“去幫我查查,這女子的身份。”

    從這女子的年紀和江遠來西北的時間算,這女子不可能是他愛慕之人。

    江遠身邊一直未曾出現過女子,應當是親眷什麽的。

    江遠的戶籍上說他是西北人,因為西北出了亂子,已無處查詢。他父母都是死在胡人手裏的,大家便聽由他說的話,把他當西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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