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8章:揣著明白裝糊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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鄉紳家養的小廝和衙門裏的差役哪能和打過仗的將士們比?
一圈烏合之眾輕輕鬆鬆被雲華春手下的人馬拿下,當地的風氣隨之一變。
風氣變好是一方麵,也有一些在變差的東西。
譬如鄉紳和當地的官員,知道給雲華春使絆子沒用,便想盡辦法巴結他。
巴結一個人能用的東西無非就是錢財,人家都是侯爺了,官做得這麽大,他們哪裏能找到再多的權利?
至於錢財,這侯爺比他們有錢,看不上他們的錢。
自打雲華春來紅豐鎮後,便有不少商賈絞盡腦汁給雲華春塞錢塞東西,可愣是一樣都沒送進去。
反而被人家笑嗬嗬勸著說,自己並不缺錢。
也是,當侯爺的人能缺錢嗯?
那邊隻有最後一樣,美色!
眾人收集了從老到幼,環肥燕瘦各種美人,想塞到雲華春府裏。
不僅塞不進去,還被罵了一頓!
這就不得不提雲華春自己吃過的虧,那些血淋淋的教訓,犯過一次的錯,怎麽會有第二次呢?
要真有第二次可就不得了了!
有人塞美女是一方麵,美女自投懷抱就是另一方麵。
嚴格來說,雲華春的年紀不算太大。年紀大不是問題,問題是年紀比他大的都沒他有錢有權。更重要的是,雲華春身邊沒有任何女眷。
眾人皆知侯爺來此處辦公,身邊一個丫鬟都沒有,全是男子。
一時間,不少人家聞風而動。
就在雲華春每日上班的路上,忽有一天,多出了不少賣身葬父/母的少女,亦或是等著錢救命的女子。
雲華春詫異了掃了一圈,惹得那些女子一陣激動。
“出什麽事了?怎麽忽然死了這麽多人,給我查查!”雲華春揣著明白裝糊塗道。
下麵的人本本分分查了,發現這些女子都是裝的,為什麽裝呢?
自然是盼著心善的侯爺能看看她們!可侯爺是什麽人!
下麵的人把事情匯報給雲華春,雲華春聽了勃然大怒,仍舊不敢跟老婆孩子說。
隻能對著下麵的人吩咐,再有這種虛報父母喪事的,直接抓牢裏住兩個月。
說抓是真的實打實抓了些人進牢房,包括賣身的少女及其“被葬”的父母,全都安插了個名頭,進牢裏吃飯。
一時間,再也不敢有人找由頭來騙取雲侯爺的憐憫心。
想盡各種辦法投懷送抱的人仍舊不少。
隻是雲華春身邊保護的人太多了,層層疊疊阻攔,讓那些人根本沒有插手的機會,隻能安分等緣分。
除開這些糟心事,等著雲華春要處理的要事還有很多。
比如建港口!
紅豐縣從地理位置上來說離海有些遠,要去海邊還得走個七八十裏的路。
陸路運輸極為耗時,從紅豐縣走到荔安,日夜不休也要走上一個半月,但坐船隻要七天。
遇上順風順水的日子,運船的日子也就更短。
把產出的煤油石蠟等各種產品借由海運送至南邊,無疑非常省心省力。
除開這些東西,當地的一些農副產品也能運過去。
此外,還有雲桃提出的平價鹽計劃。
大晉的海岸線十分漫長,按理說靠海的地方都能曬鹽製鹽,港口建成後,運鹽也方便。
雲桃把大鹽場定在北邊,關於鹽場的選址問題,雲桃得從高中地理老師開始感謝!
地理老師就多次講過四大鹽場的選址和分布,並敲著黑板說考點。
海水中的含鹽度跟降水蒸發量有關,北邊處於北溫帶,降水少,匯入海水中的河流少,海水鹽度高。
北邊降水少,晴天多,有利於蒸發曬鹽,說白了就是個氣候幹燥,南邊太濕潤了,特別是春季,雨多到一茬接一茬,不利於蒸發。
至於海岸線,壓根不是問題。
雲桃早就派人過去尋找,北邊人口稀少,不像那邊那麽密集,找到合適的地方,直接圈下來當鹽場。
多是些野外的荒地,就算不是荒地也行,多出一些錢財,定會有百姓願意搬走的。
至於高門世家會不會盯上這個肉雲桃並不關心!
她要做的就是把大晉的鹽價壓低,壓到普通百姓人人都買的起鹽,舍得吃鹽的價格。
要是世家跑過來跟她壓價,來搶奪市場,她高興都來不及,怎麽會生氣呢?
海運和陸運比起來,無疑是開了掛的存在。
把精製過的海鹽一艘一艘運過去,哪怕隻能運到港口,再借由河道或者人力送到他處,總能把大晉的鹽價降下來。
雲華春除了關心石油坊的工作,還得關心一番港口的建設問題,生怕哪裏做得不好,讓自家閨女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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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秋,東河縣縣衙門口。
守城的將士們跟往日一般在門口站崗查視,忽瞥見了遠處低頭冒出的一大堆人馬,當即心中警鈴大作。
他們這東邊的小縣,怎麽會有這麽大批的人馬過來?
難道是戰事起來了?
趕緊派人去縣衙裏通知老爺。
等縣衙裏的老爺過來後,大部隊也差不多走到了門口。
走在隊伍前端的雖是一批兵將,但從嚴格意義上來說和那些行軍打仗的將士不太一樣。
他們是公主的親衛,隻需保護公主。
縣衙裏的官吏弄清這其中的區別以後,發現是虛驚一場,並到雲桃麵前賠罪說給她準備了宴席。
雲桃舟車勞頓,沒多大的心思參加宴會。
在縣城裏的小院休息半日後,準備出去看看。下麵的人按照她的吩咐去找的海岸線,就在這河東縣外。
甚至在雲桃所住的小院裏,都能聽到岸邊傳來的浪聲。
雲桃出去巡查,自然是要把縣城裏的父母官給帶上。
一行人騎著馬轉了一圈,雲桃對這邊的海岸線非常滿意,便順口問了一句,“齊縣令,這一片的海岸都是無人居住的荒地吧!”
齊縣令是一個三十來歲的青年,留著一撇細長且標誌性的胡子。
齊縣令搖搖頭,上來輕笑道“公主,這些地都是有主的!”
雲桃聽罷詫異轉過頭,“誰?”
“正是在下。”齊縣令拱手彎腰道。
雲桃盯著眼前的縣令,一時間沒弄明白眼前的人唱什麽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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