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9章 這背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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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的她,早就被方菲的一手另類的西山落花針,震驚的說不出話了!

    明明方菲跟著老夫人沒幾個月時間呀,竟然已經會十四根西山落花針了!

    要知道,就算是赫連家的傳人,要學會十四根西山落花針,那也得好幾年的時間吧!

    資質差的,大概這一輩子,十四根西山落花針,就是他們的極限了!

    可偏偏方菲短短不到三個月的時間,就會了!

    方菲捏著手中最後一根西山落花針,屏氣凝神!

    她不能失手!若是失手,這個病人,將成為她一輩子的心病!

    若是救不活她,她這一輩子大概都沒信心在行醫了!

    默默在心中為自己打氣加油後,方菲又是深呼吸了一口氣,對著最後一個穴位,將最後一根西山落花針甩了出去!

    “咳咳咳!”

    銀針沒入穴位,早已沒有呼吸的老婦人,喉嚨處就像是被一口老痰堵住,頓時悶聲,就是猛烈咳嗽起來!

    看著地上的老婦人,阿蘭嬸子激動的掩嘴喜極而泣!

    她依舊不敢發出半點聲音,她就怕這聲音驚動了在吃力咳嗽中的老婦人!怕她嚇得又沒氣了!

    方菲看著地上的老婦人,嘴角總算是揚起了一絲絲的笑意來!

    隻是她都沒發現,身上的裏衣,早就被自己的汗水打濕了。

    這還是冬天,雖然還是在藥浴室中,但也是很冷的。

    這都是方菲因為緊張,所造成的!

    “方,方大夫,我出去告訴他兒子這個好消息。”

    “方菲點了點頭,好。”

    想著那個男子的擔心和失控,方菲沒有攔著阿蘭嬸子,點頭應聲道。

    地上的老婦人一陣艱難的咳嗽後,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看著這陌生的環境,身上傳來一陣涼意,老婦人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不著寸縷不說,胸口前還有一團銀針插著!

    “你,你想幹什麽!”

    老婦人驚叫,但聲音很是虛弱,即便麵上很驚恐和心慌,但喉嚨處發出來的音節,卻是那麽的無力。

    方菲上前,急忙握住了她的手腕。

    她沒聽懂這個老婦人說的什麽,但看懂了她的表情。

    想要解釋,方菲想著這婦人大概也不會大康話,說了也是白說,便是對她笑了笑,以作安撫。

    此時的阿蘭嬸子也回來了,方菲見她回來,趕緊讓阿蘭嬸子給這老婦人解釋。

    一翻解釋後,阿蘭嬸子臉上一陣奇怪之色!

    “阿蘭嬸子怎麽了?”

    看著阿蘭嬸子滿是疑惑的臉,和皺在一起的眉,方菲心頭隱隱不安。

    “方大夫,她,她說她沒兒子,她就是個孤寡老太婆而已。她隻有一個女兒,但都三十歲了,十幾年前就嫁去了一百多裏外,幾年都沒回來過了。

    她明明在家吃晚飯,然後就沒了意識。”

    聽著阿蘭嬸子的話,方菲頓時心頭的不安更是加劇!

    看著一臉茫然的老婦人,方菲總感覺有一張大網,在慢慢的像她靠近。

    “這事兒先別管,她的銀針要取下,但還必須得繼續泡藥浴,待會兒你守著她。

    對了,就算今晚泡了藥浴,讓她也別離開,待會兒你安排一間屋子,讓她住下。”

    阿蘭嬸子雖然就是普通下人,但隱隱的也是察覺到了不對勁兒。

    明明外麵那個男子,聲嘶力竭的樣子,就像真的是死了親娘一般。

    那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兒?

    銀針取下,方菲直接將這老婦人攔腰抱起,放進了浴桶中。

    看著方菲纖細的身子,卻是力氣如此之大,阿蘭嬸子一臉意外。

    “方大夫,沒想到你力氣倒是大,我一人都抱不動她,你一人就給輕輕鬆鬆的抱起了。”

    方菲尷尬一笑,其實她是用了內力的。

    自從冷月教會了她用內力,有時候很多以前自己辦不到的事兒,都能輕鬆辦到了。

    “我人小吃得多,力氣就大。

    阿蘭嬸子,這裏交給你了,千萬別讓她走,至少在離開之前,得讓我看看。”

    “方大夫,你放心就是,我明白了。”

    方菲離開藥浴室,來到後院,外麵的人早已經散去,隻有之前幫著抓藥的兩個藥童還在。

    “那男人呢?”

    院子裏,早已沒了那個男人的身影,方菲眉頭深蹙,感覺自己今日被人擺了一道,差點就落入了別人設計的陷阱中。

    若是她今日沒學會啟動心髒急救複蘇的針法,大概她和赫連府明日的名譽,就會在這大晉城臭名昭著了吧?!

    想想後果,方菲不由一個寒顫!

    冷風刮來,天色早已經黑透!

    此時已經是亥時初了,連大街上都宵禁了。

    那個男人卻是不見了!

    希望,不是自己想的那般?!

    若是真如自己所想,這幕後之人,一次沒得手,那肯定還有下次!

    這人不抓出來,她每日都會不安!

    “回方大夫的話,那個男子說,他忘記帶銀子了,他家就在附近,他回去取。”

    藥童急忙恭敬的回答到,方菲卻是臉色黑如鍋底!

    看著方菲黑下來的臉,藥童心中一陣忐忑。

    “方大夫,那,那人不會跑路的,畢竟,他的娘還在裏麵呢。

    就他剛剛對他娘的擔心,肯定不會為了不給藥錢,就跑掉的。”

    顯然,藥童是誤會了方菲的意思,方菲也沒解釋,點了點頭“嗯,我知道了。

    就算他不出現,今日的藥費讓賬房記在我的賬上。

    對了,今晚值夜的是哪位大夫?”

    “是赫連豐大夫。”

    藥童恭敬的回答道。

    方菲點了點頭“麻煩你將剛剛我的藥方拿來,我想去找赫連豐大夫看看。”

    藥童恭敬領命,方菲跟著過去。

    來到赫連豐的診室,他正在挑燈看醫書。

    一般赫連醫館的大夫值夜,都會在醫館睡。

    大概是赫連豐現在還沒困意,便是在自己的診室看書。

    見到方菲,赫連豐放下手中的書籍,臉上堆滿了笑意。

    赫連豐是赫連家族的旁支,今年也就三十多歲,西山落花針能用到三十六根,算資質平平的那種。

    但這也隻局限於用針上麵,可他擅長的正好就是解毒,還有針對小兒的病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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