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每人十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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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酒,嚴重上頭,假酒!

    還好體內有真武之力撐著,否則,牛小田已經被放倒了。

    不得不佩服楊寡婦她爹,估計是酒缸裏泡出來的,喝著假酒,臉不紅心不跳,滋滋地品著就像酒杯裏盛的是五糧液,還挺美!

    騎摩托回家,不可能!

    將盆裏最後一塊雞翅膀吃了,牛小田提出今晚不走了,給安排個地方睡覺。

    老太太爽快答應,就去裏屋,還讓楊寡婦從箱子裏翻一床新被子,另外,多在灶坑裏添幾塊幹劈柴。

    牛小田出去上了個茅房,看見趴在門口的黑子,守著泡著雞湯的玉米餅,居然一口都沒動。

    好樣的!

    是個懂規矩的狗,不吃別人隨便給的東西。

    本想出去給它買點吃的,但牛小田酒勁上來了,腳下像是踩著彈簧,隻能作罷。必須抓緊回屋睡覺,反正黑子一晚上又餓不死!

    半夜時分,睡得香甜的牛小田,被一陣如泣如訴的聲音吵醒。

    迷迷糊糊抓過手機,打開手電筒,等看清周圍的情況,牛小田驚得差點從炕上跳起來。

    不會吧!

    身邊睡著的,正是楊寡婦,嘴裏還吹著氣,發出了剛才的奇怪呼嚕聲。

    可能是看牛小田歲數小,也可能因為楊寡婦是孕婦,反正,兩人居然就睡在了一鋪火坑上。

    這件事要是傳出來,老子的名聲就全毀了!

    牛小田想要離開,可這三更半夜的,又能去哪裏?

    糾結了好半天,牛小田決定繼續睡覺,就當不知道這件事兒,即便有人知道了,也絕不承認。

    即將再次進入夢鄉之時,楊寡婦翻了個身,一條粗壯的大腿挪過來,壓在牛小田的腰上。

    臥槽!

    好沉啊,簡直就是一截木頭,呼吸瞬間變得費力起來。

    怎麽辦?

    活人不能被腿壓死,牛小田隻好將那條大腿費力搬開,整個人緩緩挪到了炕邊。

    楊寡婦醒了,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朝著牛小田這邊看了一眼,挪著下炕去了。

    嘿嘿,不會是擔心身邊小男人行為不軌,另外找屋子睡覺去了吧?

    那樣最好!

    牛小田的美好想法落空了,就在屋角的木桌邊,放著一個尿桶!

    拉過被子蒙住頭,牛小田感到很不幸,等到早上醒來,依然覺得屋內有股子怪味,令人作嘔!

    但楊寡婦已經不見了,在大屋內,見到了她,就像沒事兒人一樣,牛小田也裝作沒事兒。

    事實上,也沒事兒。

    吃著小鹹菜,喝了一碗稀粥,外加一個帶著焦黃疙瘩的大饅頭。

    牛小田擦幹嘴巴,提出告辭,一家人自然是盛情挽留,然後再推辭婉拒,反複兩回,牛小田走出了屋門。

    無意間瞥見圍牆邊有個洞,好像還有一堆雞毛和血漬。

    黑子的嘴巴上,居然也粘著一根雞毛,看起來精神抖擻,小肚皮圓鼓鼓的。

    黑子昨晚餓了,出去偷雞了!

    以它的本事,隨便進到哪個農戶家裏,看家狗完全是擺設。鑽進雞窩裏,哪隻雞也不敢吭一聲。

    牛小田心頭一驚,急忙將黑子塞進雙肩包裏,騎上摩托火速離開。

    一路駛出三灣村,牛小田這才鬆了口氣,不由回頭埋怨“黑子,你怎麽可以去偷雞呢?”

    黑子探出頭來,汪汪叫了幾聲,不以為然。

    算了,跟個畜生也不說清楚,牛小田加快了速度,路過青雲鎮時,又買了一條豬肉掛在車把上,這才返回興旺村。

    家,又被砸了!

    牛小田肺都氣炸了,破口大罵,張勇彪,王八羔子,兔崽子,老子跟你沒完,跟你妹也沒完!

    這次被砸得很徹底,窗框都斷了,門也碎成了八瓣,鍋碗瓢盆散落一地,被褥臭烘烘的,明顯被撒了尿,屋內到處都是男人的大腳印,連牆上都有。

    屋頂更沒法看,一坨坨的沾在上麵,令人作嘔!

    牛小田站立了片刻,修好梯子,先檢查了燕子窩,鬆口氣,月生草的小瓶子還在!

    隨後,他又爬上天棚,將藏在裏麵的香煙取出來,還有些師父留下來的寶貝,這些幸好沒被這群狗日的發現。

    破家破成這樣,牛小田也不打算修了,反正也要買新房或者蓋新房。

    將破爛聚攏在角落,屋頂的髒東西都幹了,又用掃帚清理下來扔菜地裏,洗洗手便騎著摩托走了。

    位於大槐樹不遠的三間舊磚房,就是楊寡婦的家。

    牛小田用鑰匙打開院門,直接將摩托推進去,送進了倉房裏。

    屋裏有點亂,因為楊寡婦走得慌忙,什麽都顧不上。牛小田簡單收拾了下,便開始生火做飯,先切了一塊生肉丟給黑子,其餘的煮進了鐵鍋裏。

    肉還沒煮熟,就聽見黑子汪汪叫了起來!

    牛小田叼著煙走出去,就看見院門口,幾名村裏的婦女圍成一個圈兒,正在小聲地議論紛紛。

    拉開院門,牛小田斜著眼“你們在這裏幹啥呢?”

    “咋是小田啊,俺們還以為水妹回來了。”說話的正是餘桂香,從臉色判斷,應該又沒洗臉。

    “水妹,哦,楊姐,讓我幫著照顧下家。”牛小田道。

    “讓你看家?呦,你倆關係咋那麽好呢?”一名婦女不懷好意的壞笑。

    “別瞎猜了,那肚裏的娃,跟我毛關係都沒有,都回去看好自己的男人吧!”牛小田不屑嘲諷。

    女人們臉色均是一變,偷腥可恥可恨可撓可打,但她們並不想自己的丈夫被克死!

    扭捏一陣,到底有人沉不住氣,一名婦女鼓起勇氣打聽“小田,那娃到底是誰的?”

    “嘿嘿,你不知道?”牛小田反問。

    女人腿都軟了,眼神渙散,不打自招嚷嚷,“俺咋知道!俺男人連殺雞都不敢,哪能去偷人!”

    “誰說是你家男人了!”另外一名婦女也按捺不住了,扒拉著牛小田問“小田兒,到底是誰啊?”

    “是啊,說出來,大家心裏都踏實!”

    被圍住的牛小田突然有了個好主意,故作高深道“畢竟是人家的私事,不好到處嚷嚷,你們心裏清楚就行!”

    “俺們不清楚啊!”

    “就是!”

    火候到了!牛小田嘿嘿笑,背著手說道“誰想知道答案,就給我十塊錢,我隻告訴她一個人。但要是泄露出去,死全家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