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殺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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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飛攆速度飛快,快到昆侖山時,速度才降了下來。

    白青青躺在飛攆上,手中端著一顆頭骨做成的酒杯,嘴角含著鮮紅的液體,正做著天仙美夢。

    忽然,耳邊傳來一聲輕笑。

    “原來是個白骨成精!”

    “擦哢!”

    白青青眼中凶光一閃,將手中酒杯捏碎,掀開紗簾,怒罵道:“誰?哪個不要命的編排老娘!“

    骷髏山在上古曾是一處古戰場,所以白骨遍地,雖是得天獨厚,但白骨成精比較其他妖怪在資質神通上要差一些,所以白青青是白骨成精的秘密隻有她一人知曉。

    突然被揭開這一隱秘,白青青怒不可遏。

    抬起看向忽然出現的黑裙女子,見她生的妖嬈美貌,就是她這個女妖看一眼也覺得五迷三道。

    “好一個狐媚子!”白青青本就怒火中燒,此時怒火中雜著妒意,朝著黑裙女子便抓了過去。

    “噗!嘶~“

    九龍飛攆碎成幾段,一隻妖氣森森的白骨巨爪從中飛出。

    黑裙女子身形一閃,手中出現兩柄長劍,順勢朝前一砍,兩道黑紅色的劍芒帶著毀滅一切的氣息,將白骨巨爪劈的粉碎。

    “血魂笛!”

    白青青手中出現一截白瑩瑩的骨笛,放在唇邊吹奏起來。

    血魂笛是她右手小指的手骨煉成法寶,一經吹響,便能勾人魂魄,吸人鮮血,讓中招者不自覺的被她所控製。

    嗚~嘶~嗚嗚~

    笛聲好似大風天的呼嘯,又像是莫名的哭嚎!

    ”啊~“

    ”嗷~“

    “絲絲~”

    “嚶嚶~”

    一聲聲動物的嚎叫聲響起,黑裙女子看了一眼化作原型的灰狼精,老虎精,蛇精,狐狸精,冷哼一聲:“真是吵得人耳朵疼!”

    白青青不知黑裙女子為何不受血魂笛的影響。

    正愣神之際,隻見一道仿佛能撕裂空間的恐怖劍芒劃過她的頭頂。

    “噗呲”一聲。

    自頭顱往下都化成了紅色的精氣被收入黑裙女子的雙劍中,就連元神也沒跑掉。

    黑裙女子收劍。

    沒了血魂笛影響的妖怪又化成了獸首人身的樣子,趴在雲頭上連呼“饒命!”

    黑裙女子問道:“此地距離昆侖山還有多遠?”

    灰狼精連忙道:“回姑奶奶話,不遠了,再翻幾個雲頭,見到一處冰雪之地便到了!”

    “姑奶奶,我喜歡這個叫法!”黑裙女子眉眼笑成個月牙,“姑奶奶要去昆侖山找個小道士,方才聽見你們也去昆侖山,帶路吧!”

    從手上的鐲子裏取出一頂造型華美。鑲嵌著黑色寶石的轎子後,黑裙女子變成了白青青的模樣,坐進轎子裏,命那幾個妖怪抬轎,一路慢悠悠地朝著昆侖山而去。

    ……

    昆侖山,玉虛宮。

    主峰廣場上,畢長青身後跟著一百多位外門弟子,浩浩蕩蕩地看著半空中一處仿佛棋盤似的空間。

    “孫師兄,師弟我剛入門五十年,沒見過這等壯觀的景象,你給我講講唄?“

    孫士安拜入玉虛宮二百年,參加過兩次論道盛會,聞言,輕笑道:“你瞧空中那棋盤,其實乃是一件法寶,內藏乾坤,據說是本門的傳承的一件仙器,專門讓弟子在其中施展演練法術,隻要不是太乙天仙境的大能,誰都打不壞!”

    說道這裏,他歎了口氣,“先前掌教在殿中與各派議事,現在又放出這件仙器,等會恐怕會有一場大戰了!”

    “師兄是說我們會和他們打起來?”剛剛說話的弟子,一臉詫異道:“聽師兄的口氣是覺得我們打不過?“

    “內門的周八一師兄前些日子入了真仙,一手五行遁法出神入化。“

    “玉珠峰的鄭莫師兄,同樣是真仙修為,手中那件火雲化生旗威力驚人!“

    “……“

    小師弟說的幾位師兄都是玉虛宮各峰長老的關門弟子,孫士安怎麽可能沒有聽說過,但他依然眉頭緊鎖。

    他指著廣場右側一夥穿著紫雲紋道袍的道人道:“太華山,赤霄派!看見為首那名騎著斑斕大虎的道人了嗎?一百年前,此人便是真仙境!

    畢長青轉頭看去,便聽見那夥道人中有人說道:“烏師兄,不知道長輩們什麽時候從殿中出來,這次論道會我可聽說非同一般,掌教有心整合南蟾部州地仙福地,這樣一來,師兄你可就不止是咱們太華山的大師兄了,還是整個南蟾部州各派的大師兄!“

    “莫要胡說八道!”

    騎著斑斕大虎的道人神情嚴肅:“你這話自家裏講講也就罷了,咱們闡教一脈人才輩出,不說別的,就說九仙山的餘辰師兄,乾元山的鄭風波師兄,哪個又弱與我?“

    被教訓的道人訕訕不語。

    九仙山是廣成子的道場,乾元山是太乙真人的道場,這兩人本就是是闡教十二金仙中的佼佼者,畢長青猜測烏師兄口中的餘辰和鄭風波便是來的這些門派中最強的幾人了。

    轉念又想到,除去太華山,乾元山,九仙山,剩下的除了投靠佛門的,也沒幾個了,一時間又拿不定主意。

    就在心神遊蕩之時。

    緊閉的玉虛殿大門打開了,從中走出十多位身形各異,神態迥然的道人。

    江雲鶴眉頭緊縮,心有戚戚。

    他對於這次論道大會已經做好了最壞的心裏準備,但還是沒想到他們竟然以闡教祖庭的名義讓他把玉虛宮讓出來。

    本來因為李唐立了人皇的緣故,這次論道便有各門派一決高下,推舉個魁首出來的意思,可這樣一來,玉虛宮若是不能拿到魁首,連自家地盤都得讓出來。

    注意到江雲鶴的臉色不對,畢長青走上前道:

    “江道兄,見過諸位道友!”

    “這兩位是本派的客卿,長青子,純陽子!”

    聽見江雲鶴的介紹後,其他道人也紛紛還禮:

    “貧道九仙山還真子!“

    “貧道太華山玉陽子!”

    “貧道乾元山誅邪子!”

    “貧道二仙山叔大真人!”

    “貧道夾龍山清靜子!”

    “貧道九宮山天隨子!

    “……”

    見禮之後,道人們各自落座。

    整個廣場每個門派各占了一腳,畢長青坐在江雲鶴的身後,本想著問一問身邊的長老,但看見他臉色發黑,自己又不認識,便敲了敲江雲鶴的椅子。

    “江道兄,發生了什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