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7章:不是說春夢了無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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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跟爺爺一起用過了晚飯才回鳳棲灣。
爺爺希望她回老宅去住,她拒絕了,並不是自己不想跟爺爺住,她隻是不想讓渣爹跟爺爺的關係更加惡化。
她跟自己父親的關係,隻要蘇瑾歡在,就永遠不會調和了。
雖然父親很渣,但她還是很痛,自己嚐過的滋味,她不想讓爺爺再去嚐了。
一個家庭,劃了陣營,是一件非常可悲的事情,爺爺站在了她的這邊,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不雪上加霜。
雖然,今天她見麵就給了蘇瑾歡一個巴掌,撕破了臉,蘇瑾歡一定不會更好的防範與部署,她拿回東創或許更難,但她不後悔,對於仇人,她還要笑臉相迎,哪怕是虛假的,她都覺得惡心。
未央燈都懶得開,一邊上樓,一邊脫衣服,她想洗個澡,美美的睡上一覺,她推開房間的門,鬱廷川剛洗完澡從浴室裏出來,他上身赤著,八塊腹肌無比結實性感,未幹的水珠沿著他完美的肌理一滴滴往下滑落,在下身圍著的白色浴巾邊緣消失不見……
未央整個人都愣住了,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無敵身材,比男模都好哇……
鬱廷川看著自己的小妻子,眼都看直了,挑了下眉梢“看夠沒?”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未央回神,幾乎在同時,她的臉跟著火了似的,她這樣走了,他肯定會笑死自己的吧,想了想,佯裝淡定的咳了聲,“嗬,有什麽好看的,我見過比你更好身材的男人!”
鬱廷川挑眉,眸子漆黑地盯著她“哦?我貌似是你第一個男人吧,如果在婚姻存續期間見過別的男人的身體,那……那個男人的技術肯定很差,因為你這幾年,在床上,一如既往的僵硬,放不開!”
未央現在隻覺得渾身都著火了,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你,你這個暴露狂,變態!”說完,她拔腿就跑。
鬱廷川望著小妻子落荒而逃的身影,嘴角微彎,極淡的笑了下。
未央靠在門口的牆上,大口的喘氣,腦海中浮現的還是鬱廷川幾乎完美的身材,媽呀,他的身材簡直了……
以前,覺得跟他睡,那簡直就是折磨是受刑啊,現在想來,自己簡直暴殄天物啊!
八塊腹肌啊……想想都要忍不住流口水,等等,這是她家,他怎麽進來的?
而且,她為什麽要躲,難道不是他出去嗎?
未央很鬱悶,直接推門又進去。
鬱廷川也沒想到未央去而複返,他剛扯下浴巾要換衣服,聽到動靜,想把浴巾拽住,浴巾已經落地了。
浴巾下麵光溜溜一片,鬱廷川臉都黑了!
未央看到不該看的,倏地關門,消失!
她明明是氣勢洶洶地想跟他理論的,到底怎麽就變成了,這麽上頭的……局麵的!
這自從兩人說好一年後離婚,這相處方式,怎麽就開始跑偏了?
……
鬱廷川穿著黑色的居家服手裏拿著本書下樓,未央強迫自己不去想他的身材,雙手抱胸質問“你為什麽,出現在我家?”
鬱廷川坐在她斜對麵的沙發上,雙腿交疊,打開書,這才慢條斯理地回答她“你都是我的,什麽你家我家的?”
“我們還有一年就離婚了。”未央說,他不會忘了吧?
“你也說了,還有一年就離婚了,我住我老婆家,你有意見?”
未央氣“可是,你沒說要搬過來跟我一起住!”
鬱廷川翻動書頁,頭都沒抬“我的東西是喬安運過來,整理的,所以我就將就著在這兒住吧,我懶得再折騰……”
“你真的不用將就……”她不想跟他一起住,不想。
鬱廷川慢慢抬起頭來,冷眸落在她身上,又道“我正好可以在這兒等你匯報情況,你今天去莫家有沒有被欺負的很慘,又丟我的臉?”
“沒有!”未央氣呼呼地回答,把在莫家發生的事情簡單一說。
鬱廷川將書放在茶幾上,朝她勾了勾手指。
未央無語,不情願的湊過去,“幹嘛?”她明明不想過去,但勾手指,明顯成條件發射了。
鬱廷川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道“很棒!”之後,低頭又開始看書了。
未央“……”很棒?
他這……到底怎麽了?怎麽變得這麽奇怪!
鬱廷川掀開被子上了她床的時候,未央真的忍無可忍“難道,你就不會去隔壁嗎?”她家房間很多好嗎?
鬱廷川也不生氣,還是伸手將她撈在懷裏“你晚上總做噩夢不是?”
這是為她好?
她在外上學四年啊,沒他的時候,難道整宿整宿的不睡覺嗎?
“我們又不是沒睡過,你這樣……很矯情!”他道,聲音還是冰涼無溫。
未央徹底放棄溝通,鬱廷川在發神經,她暫且忍忍吧,興許過幾天就好了。
其實,未央並不討厭鬱廷川,這幾天大概是因為要回來的緣故,她總是失眠,他睡在身邊的時候,她反而很快就有了睡意。
未央原本背對著她,睡著了時,跟習慣了似的,翻身朝他懷裏滾,她很喜歡藏在他的胸膛裏。
鬱廷川在黑暗中睜開眼睛,伸手開了他身側的床頭燈,暈黃的光圈打在她如雪的肌膚上,讓她好看的有些恍然,她閉著眼睛,又長又密的睫毛像是一把小扇子,在眼下投下一片陰影,鼻梁高挺精致,嬌嫩的雙唇唇色極為好看,像是三月的桃花,誘人采擷……
夜很安靜,男人眸中的冰寒卸去,望著沉睡中的女孩出神……
他輕輕歎氣,修長且骨節分明的手指,將她淩亂的發絲勾到耳後,然後含住她的唇……
未央覺得自己快要喘不過氣了,像是被人摁在懷裏吻了個遍,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看到的是鬱廷川英俊無比的臉,他深邃的眸裏似乎帶著笑意,而她的手裏……像是塞進了什麽。
未央意識到那是什麽的時候,一下就睜開眼睛,天已經亮了,她鬆了口氣,還好是做夢!
可她怎麽能做這樣旖旎的夢呢?
一定是昨天看到鬱廷川一絲不掛的緣故。
未央歎氣,覺得自己的手都是滾燙的不適感,她甩了甩手,下床洗漱,盥洗室的鏡子裏她發現自己的睡衣扣子竟然扣錯了,她記得睡前,扣得好好的呀?
不知怎的,她腦海中浮現的竟是,夢中男人咬著她的耳朵,用低沉無比的嗓音問她“我摸起來,比看起來是不是更好?”
不是說“春夢了無痕”嗎?她的這個夢,怎麽記這麽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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