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八四章 白熱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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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惱了那名戰士的後果就是,等到了能源礦產地的時候,那名戰士很是無動於衷的站在一邊,雙手抱胸,仿若一尊雕塑一般一動不動,對夜風的叫喚充耳不聞,擺明了就是不想為夜風示範應該如何獲取能源礦產。
夜風的眉頭已經漸漸的皺了起來,感到有些不悅了,但是那名戰士仍然不知好歹。
或許是因為年欣是女孩子的原因,心思比較敏感,敏銳的察覺了夜風微妙的情緒變化,想到自己的職責,連忙開口道。
“這名公子!你還在做什麽?還不快為夜公子示範一下應該如何獲得能源礦石?!夜公子可是我景德皇朝的貴客呢!”
年欣雖然是個女子,之前被夜風拒絕了也很是傷心,但是實際上她可不傻。
他們這一行最主要的目的,其實還是促成夜風和景德皇朝的順利合作,其餘的,都不過是次要的。
就連最開始的時候,景德皇帝派出自己的時候,也是想要利用自己來拉攏夜風。
那名戰士應該也是想起了此行的使命,眉頭突然狠狠的皺起,臉色依然是臭臭的,但是到底還是有了反應,對著夜風硬邦邦的開口說道,“夜公子,接下來就讓我為你示範一下,如何‘正確’的采集能源礦石!”
夜風假裝沒有聽出那名戰士話語中的挑釁意味,隻是微微笑了笑,頷首道,“那就麻煩了。”
那名戰士被不軟不硬的堵了一下,臉色更不好看了。
他冷哼了一聲,便是大跨步上前在裸露的礦石邊上蹲下,拿出了一柄小刀,用手掰住一塊突出的礦石,然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緊接著,握著小刀的手猛然落下!
隻聽‘哢嚓’一聲,小刀上出現了裂縫。
最後,那名戰士又是拿小刀重重的砸了幾下,知道那把小刀終於徹底報廢,才是將其扔到了一邊,然後自己雙手握著那塊能源礦石,使出了吃奶的力氣,狠狠的掰扯著,半晌才是好不容易掉了一塊下來。
夜風從看著那名戰士開始動作的時候,眉頭就一直是皺著的。
等到那名戰士紅著臉站起來,抹了一把自己臉上的汗水,以一種自豪而得意的模樣,佯作毫不在意的模樣,笑著將手中的能源礦石扔向夜風,道,“給你!你可看清楚了?要知道,這做起來可不容易!你行嗎?”
那名戰士的眼中有著幾分戲謔之色,大概是覺得夜風看起來這麽瘦削柔弱的身子板,是不可能做到這樣的事情了。畢竟,連他自己這種程度的戰士,都是要耗費那麽大的力氣才能夠做到。
夜風看了那名戰士一眼,又看了一眼能源礦石,卻是答非所問。
“這樣不會損毀礦石本身、造成什麽能量消耗嗎?”
大概是夜風的話語有些挑戰那名戰士的能力的感覺,讓他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就僵住了。
那名戰士皺眉,有些惱羞成怒一般,道,“你要求那麽多,怎麽不自己來?!”
夜風眨了下眼睛,看了看手中棱角分明的能源礦石,又看了看先前那被掰掉了一塊礦石,可是切口依然平整的的連綿的礦石,然後輕歎了口氣,語氣似是有些無奈。
“好吧,既然這樣,我就卻之不恭了。”
那名戰士明顯是有些嘲諷的,臉上明擺著的神色就是‘不相信’。
夜風卻是走到能源礦石麵前,蹲下身,伸出手,薄薄的靈魂力量覆蓋其上,抓住一塊凸起,隻是微微用力,便是將其整齊的掰了下來。
那名戰士由原本嘲諷質疑的神情,隨著夜風的動作,轉變為了慢慢的不可置信。
他還自己跑上來試了一下,發現依然是那麽難掰。
那夜風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那名戰士依然感覺不可置信。
夜風倒是淡定的很,隻是禿嚕了一把懷中的乾乾的頭發,然後站起身來,輕輕的喚了一聲,“乾乾?”
明明夜風還沒有說什麽,但是乾乾卻是明白了。
乾乾小臉嚴肅的打量了一下麵前的礦產,才是點了點頭。
“好吧,我知道了。”夜風點頭,將乾乾放下,便是往後退了幾步。
根本不知道夜風和乾乾到底是在打什麽啞謎的年欣和那名戰士兩人都是一臉懵逼。
然後,接下來他們就看見,原本十分堅硬不可摧毀的礦產,居然在乾乾搖身一變,化出原形狠狠一砸之後,碎成了好幾塊,然後盡皆被乾乾所吸收,容納進了那個看起來不過立方米大小的爐鼎中。
乾乾這一下,直接就把裸/露在外的大部分礦石給裝走了。
那名戰士看了看已經重新變回人形的乾乾,又看了看麵前已經坑坑窪窪如同狗啃過一般的參差不齊的礦產,還是猶自有些不可置信,傻乎乎的問道,“這樣就好了?”
夜風將乾乾重新抱起,讓又在打著嗬欠犯困的乾乾靠在自己肩膀上,聽到那名戰士的話,不由訝異挑眉回望。
“不然呢?還要怎麽樣嗎?哦——難道你是擔心分量的問題?放心,剛好是一半,我可沒毀約!”
夜風的話語直讓那名戰士感覺臉上火辣辣的。
看看人家,再看看他,虧得他先前還那麽一副驕傲自得的模樣在夜風麵前炫耀,現在想想,簡直是蠢爆了!
夜風才不管這麽看起來好像有些自尊心脆弱的戰士在想些什麽,做完了事情,他便是要離開了。
離開前,夜風好似無意的往一個地方看了一眼,嚇得躲在那裏的近侍幾乎以為自己被發現了——雖然也的確是如此。
不過夜風什麽也沒說,隻當做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又回到了皇宮中和景德皇帝辭行。
他去的時候,剛好碰上羲和要離開,他不過是腦筋一轉,便是能夠想的七七八八了。
夜風還算是禮貌的對著羲和露出了一個笑容,微微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不過羲和倒是高冷,理都不理他。
羲和走了,夜風卻是回來了。
進殿前,他還在想著景德皇帝真是老奸巨猾,圓滑的很,一點風險都不敢冒。
他和景德皇帝辭行的時候,景德皇帝還流露出了一副十分不舍的模樣,似乎是想要挽留他一般。
夜風自然是不可能當真的,於是就連連推辭了幾次,最後在景德皇帝那明明盛滿滿意,卻依然要露出勉勉強強的語氣中,終於能夠被放走了。
哦,對了!夜風還和景德皇帝特地申明了,如果他們景德皇朝有人插手部落戰爭的話,他同樣不會手下留情的。
景德皇帝對此當然沒有異議,拍著胸脯就信誓旦旦的答應了下來。
……
…………
從景德皇朝離開後,夜風一回到達巴族,就感覺到了達巴族的族人們對自己濃濃的的熱情和擔憂。
夜風和他們寒暄了幾句,才是去找了巫師。
他沒有對景德皇帝怎麽樣進行主要描述,隻是很平靜的敘說了他們之間的合作。
雖然看起來,好像是夜風是在用集體的利益為自己謀利益,但是實際上,乾坤鼎關係部落戰爭的氣運,可以說是國器一般的存在,所以其實乾坤鼎強大了,對於達巴族的勝利也會有一定的促進作用的。
因此,巫師很是大方的表示了理解,便是又很是真切的關心起了夜風。
夜風當然不會有什麽問題的,所以巫師大人實際上也不是很擔心。
在從夜風口中了解完情況之後,隨後巫師便是和夜風一同去和達巴族的一些長老說明了情況,最後商量好之後,才是統一了口徑和說辭,對達巴族的族人們進行了說明解釋。
當然,也不是隱瞞族人們什麽真相,隻是把事情美化了許多,又是講明了利弊罷了。
在此之後,部落戰爭才是真正被推上了高峰。
……
達巴族和巴洛族之間的戰爭越發的激烈,隻不過他們卻都是不約而同的避開了景德皇朝所在的領域,因此,雙方的交戰越發的激烈,氣氛一度十分緊張。
……
同年,巴洛族和達巴族劃分楚河漢界,兩河對岸,劍拔弩張。
……
又過三年,達巴族和巴洛族分別統治了東方和西方,中間隔著一個景德皇朝,兩邊領土交壤。
……
兩方勢力交界處碰撞越來越多,多次直接引發了戰爭,氣氛越發緊張。
……
又是一月後,兩方勢力終於打破了僵局,三年來第一個正麵交戰。
……
不過兩日,達巴族後方送來秘密武器,引爆戰場,將原本巴洛族占據的優勢磨平,並且打壓。
……
間或一日,巴洛族同樣送來秘密武器,達巴族傷亡慘重。
……
漸漸的,兩方的戰鬥不再是單純的彼此雙方的戰士的戰力比拚,更多時候,竟是變成了熱武器的比拚。
隻不過,達巴族這邊有夜風這個煉藥聖手,死亡率比之巴洛族要低很多。
但是巴洛族那邊的巫師似乎有些奇怪,能力有些特殊,又能和羲和配合著做出一些奇怪的事情,發揮出強大的力量,導致他們遲遲沒有辦法拿下那座重要的接壤地的城池、
隻要那一座城池失守,敵軍說是可以長驅直入都是不為過的。
隨著兩軍交戰越發激烈,便越是顯得景德皇朝十分的安逸悠閑。
……
半月後,突然出現第三方勢力插手部落戰爭,實力不俗。
……
半日後,經查證,插手的勢力為景德皇朝手下的勢力。
……
隔日,夜風和羲和兩人皆是隱藏身份來到景德皇朝內,前後對景德皇帝進行了譴責,要求解釋。
……
次日,景德皇帝宣布那股插手部落戰爭的勢力不再屬於景德皇朝。
……
兩日後,那股插手的勢力被巴洛族、達巴族,甚至還有景德皇朝的身影,一同合力殲滅,一時間人人自危。
……
半年後,巴洛族的守門關被攻破,達巴族的軍隊勢不可擋的向前,巴洛族一退再退。
眼見著事情似乎要塵埃落定了,突然巴洛族的巫師再次出現,居然不知從哪裏召喚出了天塹之魂,隻有翻越了那一道天塹,才能夠繼續前進。
於是一時之間,達巴族的軍隊僵持在了這裏。
……
…………
達巴族軍帳內。
“巫師、各位長老,此次任務隻有我最適合去,應變的空間比較大,並且隻有我才能夠更好的感應到地方的那位巫師的古怪之處,所以,將人選定為我是再適合不過的了!”
夜風猛然一拍桌子,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鏗鏘有力的說道。
夜風說的話有道理,但是也有人不放心的開口爭辯。
“即便如此,可你也應該想想!你可是軍隊的領袖人物,沒有你的話,大家怎麽會安心?!”
夜風微微鞠了鞠躬,道,“我很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和熱愛。不過如今我軍被攔截在了天塹之外,也根本沒辦法進軍,那有沒有我在實際上差別也不大的。況且,如果不能夠讓敵方的巫師放棄的話,我們隻怕是沒法過去了。”
夜風說的話大家都懂,但也都隻能幹頭疼。
“我意已決,希望大家不要阻撓就好!”
夜風才不管什麽三七二十一,鏗鏘有力的說道。
夜風的脾氣所有人都是知道的,一旦做下了決定,就不會輕易更改。
因此軍帳中的所有人隻是在沉默了片刻之後,終於由巫師最先開口。
巫師大人無奈的歎了口氣,眼中卻是含著笑意的看著夜風,“你去吧,隻希望你不要讓大家失望。”
既然身為一個部落核心靈魂地位的巫師開口說話了,那麽哪怕是其他達巴族的族人覺得還有些不妥,也是沒的說了。
夜風才是鬆了口氣。
雖然他自己是能夠一意孤行,但是如果能夠得到達巴族的族人們的認同的話,行動會更加的方便。
做好決定之後,當夜,夜風便是打算立即出發了。
夜深人靜之際,一道身影從帳篷中掠出,身形快的如同一道影子一般,快的讓人幾乎隻以為是錯覺,僅僅隻有一陣風慢騰騰的吹來。
而此人,正是夜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