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藥熏發現女兒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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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前輩十分擔憂沈玉棠,他隻敢確定這位前輩與沈家有淵源,卻依舊想不起對方是誰。

    何況,此刻最要緊的是沈玉棠體內的毒,他壓根沒心思多想多推測。

    “去閻錫山,徐神醫擅長解毒,他能救玉棠,前輩,別耽擱了,在這裏待久了,你我體內的毒香也會越積越多,玉棠也等不起。”

    他催促一番,就撿了地上的火把,背著沈玉棠原路返回。

    心裏隻有一個念頭,得快些將人送到閻錫山,徐老神醫肯定會有辦法解毒。

    沈玉棠要是死了,他會後悔一輩子的。

    在出暗道的時候,他伸手將背上的人的麵巾再次蒙上,直接闖出屋去。

    江府的護衛就看到兩道人影一前一後從書房破門而出,兩人還各攜帶了一個黑衣人,尤其是後一人,臉上戴的不是蒙麵布,而是滑稽的猴臉麵具,大紅色的嘴角上揚,說不出的嘲諷。

    “大膽,什麽人還敢闖我江府!”

    “書房遭賊了,快去通知老爺和大公子!”

    “今晚上是什麽日子,就不能安生點,一個接一個的在我們江府鬧事。”

    ……

    金虎守在江府不遠處的屋脊上,形單影隻,卻隱藏得很好,藏在背光的地方,坐在那兒,一動不動。

    直到江府鬧出動靜,他才飛身而下,朝著前方兩道身影匯合。

    “快去準備馬車,我要出城,去閻錫山!”

    褚彧一見到他,撤掉麵巾,焦急喊道。

    “世子,你這是……”

    “快去,別管我!沈玉棠他快不行了!”褚彧低吼一聲。

    他以前也有好友重傷不醒,甚至丟了性命的,但從未這樣擔憂著急過,這種感覺還是當初師父他不辭而別時才有的,但與其又有一些不一樣。

    金虎看他臉色慘白,眼中充血,嘴唇毫無血色,再瞅向他背上昏迷不醒的人,立馬轉身去準備車馬。

    不過片刻,就駕著馬車過來了。

    “你不能有事,千萬不能有事!你總不能讓我內疚一輩子,你可是答應了幫我抄書的,還說要和我一起去京城看看……”

    “別念叨了,念叨也無用。”沈明舸坐在一邊調息,實在受不了他的碎碎念念。

    他也擔憂玉棠,可現在隻能期望閻錫山上那位神醫能給玉棠解毒了,其他的,他什麽也做不了。

    看著臉色發青,唇色深紫的侄兒,他心中的懊悔內疚並不比褚彧少,若是他在來之前通知玉棠一聲,或許就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了。

    褚彧都不帶理會他,他也清楚說再多也不能讓人醒來,可不說話,他也不知該怎麽辦,輸真氣給他也不行,自己身上的毒還沒解了。

    褚彧試著在他耳邊承諾:“沈玉棠,你要是能活下來,以後你說什麽小爺我都聽你的。”

    手裏摸著他的脈搏,能感覺到他心脈越來越弱。

    打坐中的沈明舸聽得此言,掀起眼眸,揚聲道:“你對我侄子不會是有非分之想吧,這話一般都是男人對自家媳婦說的,你對我家玉棠說什麽!”

    褚彧下意識回道:“我們是朋友,你管……”

    說到一般忽然想到什麽,直視他道:“你剛才說什麽,沈玉棠是你侄子,那你是……我就說看你身形有些眼熟,原來是沈二老爺你。”

    沈明舸臉上還戴著那張猴臉麵具,剛才是覺得這裏沒別人,加上褚彧對玉棠的態度的確奇怪,一時間說漏了嘴。

    兩人四目相對,沈明舸眨巴了下雙眼,小默了會,氣勢洶洶地喊道:“你還敢說,都讓你別摻和,你還帶我侄子來,我侄子要是有什麽好歹,老夫是絕對不會原諒你的!”

    說罷,就閉上雙眼,擺出一副氣憤的姿態,盡管褚彧看不到他的臉色,可依舊被他突如其來的質問嚇得愣住。

    褚彧本想質問對方為何之前不表明身份,不說清楚,但在被說教了一頓後,就熄了聲。

    喜歡夜裏出城,夜裏回城的世子爺,他今晚又肆意出城了,駕車的侍衛一臉冷漠,城門剛打開,就策馬揚鞭,絕塵而去。

    “晨霧濃濃,藥香蘊藏。”

    徐公硯伸著懶腰,晨起的他剛準備去藥圃看一遍有沒有藥草熟透了可采摘的,就聽到門口的大黃狗狂吠幾聲。

    “徐老神醫,徐老神醫,快,快給謙之看看。”

    褚彧喘得急促,等將人背到門口,已經站不住了,可他固執地不讓金虎幫忙,好像隻有這樣能讓自己心裏好受些。

    他速度也不慢,隻是有些折騰自個的身體。

    徐公硯見來了五人,昏迷兩人,還有兩人臉色蒼白,額間布滿密汗,僅有金虎一人是正常的。

    “都中毒了?快進來。”徐公硯收起平日裏的隨意,一臉嚴肅地將人帶進屋。

    門口的大黃狗見主人不曾趕人,又重新蹲坐在那兒,搖著尾巴。

    “徐老神醫,快給謙之看看,我不知他中了什麽毒,到現在一直不曾蘇醒。”褚彧連忙說道。

    他將人放在床上,說話間一個踉蹌,險些栽倒在地。

    徐公硯看他這樣,翻出一顆藥給他,“你體內的毒也不輕,先吃藥,我給他看看。”

    褚彧拿著藥,沒心思吃,給了已經取下麵具的沈明舸,“前輩先服用,我等玉棠醒來。”

    徐公硯伸手把脈,忽地覺得不太對,再掃了眼床上之人的喉結處,又看向一貫灑脫逍遙,此刻卻但心狼狽地連解毒的藥都不肯吃,瞬間明悟了什麽。

    他掀開沈玉棠的眼皮觀察了下,說道:“毒我能解,你們先將解毒丹服下,等會還要你幫忙,我一個老頭子,有些事不太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