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靠岸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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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就是說你也不知道自己具體為了什麽。”

    “我知道,但不夠明確。”

    沈玉棠有想過這個問題,她可以不用做到這般冒險,但是那些個理由無一不再驅使她這樣做。

    老者道:“你活的壓力太大了,老夫不知是誰給了你這樣大的擔子,若是我徒兒知曉了,怕是要急死。”

    “你徒兒?”沈玉棠問道。

    老者笑著道:“忘了說了,臨川是我徒弟,明舸是我師弟,如此算來,我也是你長輩,喊聲師伯也是應當的。”

    沈玉棠瞪大眼睛,“您,您是白溪師伯。”

    以前便聽褚彧提起過他師父白溪,是個仙風道骨又喜歡玩樂的老先生,他總說要讓他們見麵,卻沒想到會在這裏遇上。

    白溪點頭道:“我徒兒時常飛鴿傳書與我,要我早點去陵陽看看你,說若是你遇到危險,那一定要相救,不然他就沒媳婦了。”

    這番話說的沈玉棠麵紅耳赤,褚彧真是的,怎麽什麽都與他師父說。

    等等。

    他剛才說飛鴿傳書。

    沈玉棠問:“師伯能與臨川聯係上?那他知道東洲如今的情況嗎?”

    她雖然也能寫信寄過去,但一個來回破費時間,飛鴿傳書就快多了。

    白溪捋著胡須道:“告訴他作甚,他也幫不到什麽,老夫本在青海養病,但東洲愈發混亂,望滄國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其行簡直令人發指,又聽聞朝中派來的高將軍被困在落雲山穀,想過去看看到底是何情況。”

    沈玉棠道:“師伯的身體好些了嗎?”

    白溪樂道:“養了這麽久,自然恢複過來了,倒是你等將老夫送到岸,就轉頭回去,別瞎跑。”

    沈玉棠道:“師伯,我是不會走的,臨川既已與師伯說過我,便是清楚我的強脾氣的,已經下了決心的事是不會改變主意的。”

    沈玉棠的話讓白溪有些動容,他一把年紀了,經曆過多少風霜,什麽情愁恩怨沒嚐過。

    誰年輕時沒有一腔熱血,隻是他麵前的人是個女兒家。

    沈玉棠目光堅毅,道:“師伯不必為我擔心,願為大燕捐血軀,雖九死尤未悔!”

    這是她自己選擇的路,就算下一刻會身首異處,她也不會退卻。

    白溪歎道:“也罷,我不阻攔你。”

    “多謝師伯。”

    “你可知長生教?他們是望滄國搞出來的,在去年時便已然存在,我得空的時候便去查了,結果卻發現他們都竟與東洲知府有來往,唉,現如今東洲麵目全非,有這個知府一半功勞啊。”

    白溪喟然長歎,精瘦的臉龐上也多了一抹惆悵。

    沈玉棠道:“當真是知府?他叛國了……”

    白溪說道:“我本想將其斬殺,奈何他身邊有高人護衛,被他逃了,傳出的消息都說他在抵抗望滄國敵軍時身死,還給了他一個好名聲,可老夫卻親眼看他在望滄國大軍中進進出出。”

    沈玉棠雙手攥緊,心中抑著一團怒火,她想不明白,望滄國到底給了那些人什麽好處,竟能讓他們做出叛國的事來。

    來家國都能舍棄,這等人著實該死!

    白溪道:“你也別怒,古往今來這等人不知幾何,或是怕生怕死,或是為了利益,但愛國護國者更多,如過江之鯽,數之不盡。”

    他算是半個道士,背過一些道經,學過如何煉丹打坐,清風朗月半隱世,本該不沾凡塵事,可聽聞國家遭難,他還是坐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