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太匪夷所思。
    可以這麽說，林凡這句話，顛覆了修者的認知。
    青月黛眉皺起，半晌後，驚訝道：“左手邊的道則，給我一種生機勃勃的感覺，右手邊的道則，卻是死氣沉沉，像是死去了很久。”
    林凡低語，而後他又自我反駁，搖頭道：“道則無強弱但人有強弱。”
    “那就不是錯覺，或是幻覺。”
    林凡深呼吸，他看著青月，一字一句的道：“道則，是活物，是生命體。”
    “道則不應隻有強弱之分嗎？”
    “夫君，到底發生了什麽？為何會驚動天譴。”
    青月臉色微白。
    在他的記憶中，曾經出現過這種事，在她的族群鼎盛時，那一次，是雷神親自出麵消災，否則的話，怕是他們族群所在的那片星海都要成塵。
    巨眼出現，驚動十方。
    整片紀元沉寂之地都在膽顫。
    “要滅我嗎？”
    林凡知道這巨眼是為他而來。
    但也就因此，讓林凡更覺得今日發現的事了不得，也許抓住這個線索真能掀開曆史一角，得見真相。
    “死。”
    這並非是真有人在嗬斥，在宣判。
    但更嚴重。
    這是道音，從九天而來，宛若天罰，又像是這片天地，秉承了未此時，知存在的意誌，在此宣判林凡死刑。
    “夫君！”
    青月焦慮無比，史前族群鼎盛的歲月，親眼見證恐怖，所以此時惶恐不安。
    “沒事。”
    林凡笑著。
    碧青鳥神族的最高層，此時都一臉陰森，眼神促狹而調侃；充滿幸災樂禍。
    “這是天罰，自古而今不知道出現了多少次，每一次的出現，都代表大族的落寞，紀元的沉淪。”
    碧青神鳥一族，族長陰惻惻：“看來我們沒必要走到哪一步了，他必死。”
    “的確必死，除非古神複蘇為他而來。”
    “桀桀……”
    一群人獰笑，全都在看戲。
    “死。”
    大道之音轟隆！
    整個沉寂之地，皆聽聞，那是一種恐怖而恢弘的意誌，降臨此地，宣判罪徒必死。
    “誰在沉寂之地吵鬧，驚擾諸神沉眠？”
    就在此時，沉寂之地中，有猩紅身影驀然出現，他手持雙斧，整個人似血液鑄成，全身都閃爍耀眼符文。
    一群人驚悚，全都在發顫！
    生活在這沉寂之地的人，皆聽聞一個傳說。
    在這沉寂之地中，沉睡有一尊靈，這是諸神意誌的體現，沉睡於沉寂之中；庇護此界萬靈。
    若非沒有這尊靈的存在，此界早就覆滅萬千次。
    但這隻是傳說而已，從未有人見過。
    此時證明，這並非是傳說。
    守護之靈真的出現了。
    但太駭人，全身猩紅，神紋閃爍且無頭。
    “好恐怖。”
    哪怕是林凡，都發出驚歎！
    他不是此地人，當然不知道這猩紅身影是什麽，但不妨礙他感知這守護之靈的恐怖。
    雙斧斬天而去。
    沒有任何驚天的動靜，隻有薄薄的血光輕飄飄飛去。
    “嘶……”
    林凡倒吸冷氣。
    他已經做好舍命一戰的準備，從青月的眸子中，他就知道這巨眼肯定了不得，但現在，卻是完全放下心來，猩紅不管是何等存在，但那一斧頭，定然能滅了巨眼。
    果不其然。
    從斧頭斬出的血光看似輕飄飄，但一路橫行無阻，剛剛還高高在上，蔑視眾生的巨眼爆了，化作霧靄飄散，並有驚天的怒吼，從九天之上傳來。
    “這就解決了？”
    林凡苦笑。
    他一直覺得自己成長足夠快了，如果一般年齡，走到這個境界的，亙古亙今沒有幾人，若是隻論戰力的話，在他這個年齡段，怕是古今不超三人。
    但又如何？
    無論是剛剛莫名出現的巨眼，還是之後的猩紅身影，都不是此時的他能夠抗衡。
    “夫君不要多想，你欠缺的隻是時間而已，若是給你時間，你不會弱於古今任何一人。”
    青月陪伴林凡這麽長歲月，隻是看見林凡緊皺的眉頭，就知道林凡的內心所想，頓時安慰。
    林凡歎了聲，道：“問題上，我不覺得我還有時間成長，。”
    林凡有一種預感，來到這沉寂之地後，會揭開某些遮掩了曆史塵埃的往事，從而推動某些進程，怕是安穩的日子不會再有。
    更何況，那吸引他前來此地的預感，依舊在沉寂之地深處，林凡甚至覺得，是有一雙無形的大手，在主導一切，在吸引他前進。
    “道友果真是天眷之人，就連這種災厄，都能避免。”
    碧青神鳥一族的族長眼中盡是不甘。
    這是要逼他這一族，走到哪一步嗎？
    若是林凡直接死在巨眼之下多好？
    簡單的發現，但像是掀開了塵封的一角真相，又宛若今日無意之間的發現，掀開了蓋住整個修煉聞名史的一角。
    “轟隆！”
    就在此時，有神雷轟鳴！
    且，道則，真實存在於天地之間，若他們真是活物，是生命體，那麽……
    “不可能。”青月斷然搖頭：“你這般說，未免太恐懼了，那麽到底是我們掌控了道則，還是道則借我們的手在成長……”
    越想，青月就越發的覺得恐懼了。
    “寄生。”林凡抬頭看天，冷厲一笑：“真的有意思啊。”
    青月隻覺得頭皮發麻，半晌沒有言語。
    所謂大道三千皆無情。
    “什麽？”青月驚悚了！
    太恐怖，無比龐大的星雲籠罩住了整顆大星，要降下滅世的災劫。
    並且，有一隻橘紅色的巨眼，撥開了星雲，無情與冷漠的注視下方。
    林凡倒吸冷氣，覺得發現了什麽了不得的大事：“青月，速來。”
    青月疾衝而入，以為林凡遇見了什麽緊急大事，結果進來後，看見林凡手持兩種道則。
    林凡這麽開口，認為大道三千，殊途同歸，沒有強弱之分，哪怕是被譽為上道的時與空以及緊隨其後，被稱作最難的輪回等道則，想來在這天地之間都是平等的，但掌控他們的人出了強弱，自然道則本身存在也就水漲船高。
    “可為何……”
    “青月，你且看這兩則道則有何不同。”
    林凡發問，心膽具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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