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包藏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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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元輝驚道“新兒,你功夫已到返璞歸真了。想不到,想不到。”
肖老大怒道“你這肖老七怎偷聽我們講話,是誰安排你的。”
唐研新手中的人忙道“我是路過,是誤會,誤會。”
唐研新冷冷道“你騙誰,你是見我們一進這房子就在後麵偷聽的,不是故意的還是咋的。”
肖老七道“你怎知道我是跟你們進來的,你難道是神鬼,這遠。”
唐研新冷笑道“這方圓一裏我就知道有無功夫高手,這五裏內就能聽到人的呼吸及心跳,你說你藏在屋簷上不過五六丈遠,我可不知嗎,當我父親說出黃知府說他是袍哥,而肖老大又說不是,還沒開香堂你身子就抖了兩下一定是嚇住才抖的是不?”
肖老七道“你娃不過十五六歲,怎有這好耳力。”
王伯道“你娃不長見識,這是唐門的神功,我家小公子已是神功絕世,今是你倒黴,活該被抓。”
肖老大道“你是我堂兄弟也是袍哥,你知道出賣兄長是要執行家法的,來人把老七押到河壩頭,給他三刀六洞,把他婆娘娃兒趕出嘉定,以後誰犯也一樣。”
門外進來三大漢,那小三娃道“回大爺,這肖老七好幾次在外看見你與幾位會中大爺議事他就在外旁聽,我幾次端茶都看見他,因他是你本家兄弟又是會中的六爺故我不敢說,原來他是細作。”
肖老大道“袍哥人家最恨出賣兄弟的人,你是我本家也是會中六排的大爺居然昧著良心,把會中秘密告訴外人已犯死罪。三娃請五爺執行家法!”
肖老七嚇得跪下哀求道“大哥,不舵把子。我是鬼迷心竅聽信了黃寬厚的鬼話,而犯錯的。饒了我吧,我一定改!”
唐元輝道“黃知府,怎騙你了說來大夥聽聽。”
肖老七道“那是三個月前的事,我陪夫人到大佛寺去拜了佛出門就遇上了黃知府的老婆和兒子。我當時也不知他們的身份,我夫人去求了一簽,她母子也抽了簽大家就拿著去找慧海大師解說。我們兩家的都是上上簽自是高興,大家先後出的禪房,他兒子就一邊跑一邊說要賣糖葫蘆。哪知一不小心就摔倒,我見了忙扶他起來,因此她母子感謝我就一同坐船回城中的,她見我是船行的人說後定要報答我當時我也沒在意。哪知半月後我一人出門聽評書在三江茶館遇到那母子還有黃知府,他們為了感謝我,聽完書就邀我去喝酒,就這樣大家就認識的。一來二往的這黃寬厚把他,不得誌擺出來,我一次酒後就叫不如投到袍哥中來,這樣在仕途不利還可在江湖上混,我還告訴他重慶,瀘州,敘府的很多當官的都在袍哥中當清水袍哥很是得勢。他就心動叫我教了袍哥的禮數,他還討好我時不時的拿銀兩給我,還要我做他的引路人開香堂進袍哥。半月前他找到我說要我幫他一大忙,我問他啥事,他說朝廷中人要對付那幾個鼓擁皇帝變法改革的人,要我給他搞幾十隻唐門的厲害火器。我當時說你們不是有洋槍這不是更撇脫嘛,哪知他卻說四川總督趙大人早不放心,唐門與峨眉派的人,這兩大禍不除四川將永無寧日因此他們假手以唐門和峨嵋派。我一聽這事太大,我知道要是敗露我就是有十顆腦袋都不夠唐門人追殺,故不答應。哪知他就挾逼我,但我也不怕,最後他說我不幫他買火器也可以,但要給他提供我們袍哥會中的事,要我每天把碼頭的大小事告訴他,不然,他就讓人通知我與官府勾結還說我收了他幾千銀子他都記著。他說不然要殺我全家老小,還要教他會中暗語,這幾天忙我還沒來得及教他暗語。”
肖老大道“原來是這陰謀,太歹毒了,要是唐門與峨眉派受災那豈不是我哥老會的錯嗎。你這憨貨,就是我們哥老會,還有武林各大門派都的敬重唐門,峨眉派三分誰敢得罪不是找死嗎!”
唐元輝怒道“原來,黃寬厚是再設套哦!好,好。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既然這黃知府不想活就怪不得人。肖舵把子,你是袍哥這規矩我不管是你的事但唐門能在江湖立足幾百年,峨嵋更是兩千多年,煩你轉告你們的總瓢把子年後正月二十我們青城山見,叫他多管束好兄弟夥,否則唐門能不管那生門卻會滅了你幫的。”
肖老大道“是,是。我定轉告,以後那個兄弟夥違背會規不要怪誰。來人拉肖老七出去按剛才說的辦。”
一小高男子吆喝道“請關二哥,抬到惡水邊執行家法!”
肖老七求道“我全說了,饒我性命啊,饒我老小,求舵把子了·····!”他話沒說完就被兩大漢給塞了帕子堵住了嘴,過來兩人,一人抓著一手一腳四人舉著他向峨水河邊去,後邊跟著十幾人提著燈籠。
肖老大道“唐掌門,請到河邊上看我袍哥的家法,以示袍哥的信義忠。”
唐元輝臉露難色,他不想參與袍哥的家事中準備回藥鋪,必緊這黃知府的陰謀他知道要馬上通知老父及門中人。
哪知唐研新道“老爸我想看一下,這袍哥會的刑堂是不是傳說的一樣。”
唐元輝道“我要回藥鋪,你小娃娃看啥。”
肖老大忙道“唐老板客氣,客氣了。這本與你唐門有關是這肖老七不顧江湖規矩,自是我哥老會對不起唐門,故要唐老板監看也是應該的。”
唐元輝想了想道“既然是這樣,那就讓研新去,王伯你陪小兒去隻需看就是不得多話知道不?”唐研新與王伯點頭,他卻趕緊回藥鋪,派人帶信給老父。
肖老大與唐研新,王伯還有船行的十幾人一同向大渡河邊的河壩頭去。一炷香的時間,一行來到大渡河的河壩頭,幾十隻火把點的是燈火通明,四周也有趕船,打夜魚的船家,纖夫,船圍過來看熱鬧。
大家下的河壩,關二爺的金身立在河壩的河坎北邊麵朝大渡河,金身前燒起香蠟。
袍哥的五爺站在旁見舵把子一行來,大吼一聲“押叛徒,肖老七就位!”四個大漢把站在一邊的肖老七麵朝關二爺金身一按人跪下。
五爺念道“肖老七,背信棄義與官府小人勾結出賣江湖道義,偷聽舵把子談話出賣本會秘密,已是罪該受極刑,三刀六洞,妻兒趕出嘉定州永不準回來,以儆效尤袍哥人家卻不拉稀擺帶。來人執行家法!”兩丈外走出三人,人人穿紅衣走到肖老七身邊從腰上摸出一半尺長的匕首。
三人口中念道“鴻鈞老祖,堂上坐,三江五湖,皆兄弟,二哥鎮仁義忠信禮,違者三刀六洞!”說完從腰間摸出一葫蘆喝了一口,又喝了一口,噗吹到匕首上。
三人舉起匕首,肖老七已嚇得人頭癱了,但三人是上下一人一刀在雙手及胸口。那肖老七疼的直叫,慘聲叫的瑟人。三人走開舉著匕首對著四周給人們看,三人匕首都留著血。
五爺吆喝道“幹淨利落,刀刀見血,經不斷血也流!”三人退下,又上來六人,肖老七不停的掙紮。見這六人他已知自己必被他們六刀穿胸口,慢慢的痛死。可四名大漢按著他,他那還動的了,這時一老婦與一少婦和一小孩跑的釧釧連連的來到河壩頭,跪在肖老七麵前。
老婦人哭道“兒啊!你擅自與官為伍,出賣自家兄弟你是自找的,可你連累我們。你死了到好,看我們孤兒寡母的以後怎過啊!”
那婦人道“當家的,我早叫你。不要與那黃鼠狼來往,你不聽,還貪他那點銀子,你不是自家找死嗎?”
小娃道“老漢,你平日叫我要忠仁孝,講義氣,你怎這糊塗啊!”
肖老大走過來扶住老婦人道“四娘,這七兄弟違了袍哥的規矩,也怨不的何人。你們還是給他準備後事吧過兩天你們搬走就是,這已是法外之情了!”
老婦人道“多謝舵把子的,寬恕,好吧你們執行吧。”少婦人與小孩哭的汪啊汪的。
六個漢子也各人喝了一口酒,又在匕首上噴了一口酒,舉刀在肖老七的左胸一刀插進但卻不取刀其實是要他活活痛死,這就是袍哥的酷刑。其他五人分別在大腿,下腹,肩頭插了匕首。
肖老七是痛的當即倒地,蜷縮著,尿汗把全身濕了個透。
五爺唱道“收禮,回窩!”意思是行刑完畢回家,人們頓指指點點,說肖老七太可惜。那老婦人,少婦人,小孩都跪在他旁哭泣。
肖老大不忍心上前,扶著老婦人道“四娘你是老人怎給下輩跪呢,快快起來。”
老婦人道“我這不忠,不仁,不義的瓜娃兒,受這三刀六洞之刑太慘了。我今六十有三了,給他跪下希望他來世做個好人。”四周看的人都流出淚,這也太感人了,老母給不孝兒下跪送終。
唐研新見這家也太慘了,那肖老七已被執行家法但還沒死去,還有一口氣息在,但血卻慢慢的在流。他也同情這老少三人,這肖老七也是因自己才被抓的,想來自己還是害了他,突腦子一衝動不如救他,可怎救,他腦子快速的想。
那老婦人哭的昏死過去,還是先給肖老七點穴止住血才是上策,再想辦法。他身一串來到肖老大的麵前,手連點,把泊泊而流的血止住。
袍哥會的人大驚,這是咋了。
肖老大問道“唐公子,你這是。”
唐研新道“這事因為我而起,肖舵把子,這肖老七已被執行了家法人就不算是你哥老會的人了。這生死也是由天是不?”
肖老大看著他被他話問住,正不知怎回答。
那執行家法的五爺道“唐公子,這家法執行了,當然就算完了,就算袍哥再壞也不可能執行兩次家法,我們袍哥是信義之幫絕不會拉稀擺帶,他的生死自是由天。”因這六刀都插在要害,要是一撥刀人馬上就死,那還有救的可能。
肖老大也道“就算,這肖老七要是死不了,也不可能再被執行家法,更不可能是袍哥,這鐵定規矩。”
唐研新道“肖老七違反袍哥規矩已被處決,我看他老母及妻兒淒慘故出手相救,你們袍哥不怪我吧?”
肖老七的老婆一聽忙向肖老大磕頭道“舵把子,老七已被執行家法,求你讓這小哥救他吧,救不救的活你們不要為難他!”她兒子也向肖老大磕頭求他,並使勁搖奶奶叫她醒來有人要救老漢。
肖老大道“我說了,誰救他我們都不攔但三天後你們必須離開嘉定州。”
肖老七婆娘大喜忙答應,轉頭給唐研新跪下,那老婦人也醒來聽孫子說,忙給唐研新跪下求他。
唐研新扶住她道“老婆婆,不用傷心我已給這大哥止住了血,等一下他醒來你們抬他去唐記藥鋪,我自當救他一定保他一命。”
四周人一聽大驚,這少年居然可救這身中六刀的人,真是不可思議。
一會兒那肖老七醒來見自己還沒死隻是刀還插在身上,但卻一點不痛,他見唐研新站在旁,老母與妻兒正在謝他。
他吃力的道“你怎救我。”
他婆娘與老母忙扶住她道“你這逆子,背叛了哥老會自當遭難,要不是這小哥,你怕是流血而亡,他答應救你從今好生做人否則他們饒你,你老娘我也不答應。”
肖老七點頭,他已是死過一回的人這生死也賞過,自是誠心痛改。有肖老七的鄰居忙找來筏杆,抬肖老七去唐記藥鋪,哥老會的人看著他們與唐研新一道走也沒幫忙也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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