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一樹渡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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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世遺知道他的心思看著他心神不定的樣子就輕聲道“哥,這天道攔路我們自是不可改。不如就在這裏呆兩天等江水降下再過江。”
唐研新急道“這時節洪水常發你怎知好久完,唉,這一江之水就把我難住怎還行走江湖,怎還完成蓮兒給的任務。”
“哥,除非你象達摩一樣一葦渡江。”金世遺衝口而出。
唐研新喜道“對,對小五,你還說對了。”忙在碼頭上看有小船沒,但一艘小漁船都沒都是三層渡船人家怎說也不賣無法他上岸四下找,走一裏看見一山路邊有一株幹枯的梧桐樹,這樹幹有水桶粗樹丫被雷電擊壞樹才幹枯的,當即大喜,一掌一拍一切大樹被平切斷,他把枝丫除去,抱著樹幹來到碼頭。
金世遺也驚住他要幹啥,難道真要以樹渡江嗎?
唐研新把大樹拋到長江中梧桐樹幹因是幹的馬上浮出洪水麵上,他飄身跳上樹幹。
金世遺大叫道“研新哥哥,你幹啥要過江也帶上我啊!”說完躍身到大樹幹上。
碼頭上近千要渡江的人大呼,但兩人踩著樹幹向對岸行去,這洪水本是下湧的但大樹卻不知是咋,有神力相助反攔腰橫渡向前飛馳。這以一樹渡兩人過江就是武林中人,隻是傳聞卻未見過,況在十幾裏寬的洪水滔天的長江上,人人是驚赫,禱告以為是神人下凡。
兩人踩在三丈長的大梧桐樹幹上一前一後運起內力使樹幹不在洪水中搖擺,而是向對岸駛去。洪水夾著泥沙,拍著巨浪打來,很快兩人身上衣服沾起水,唐研新回頭見金世遺一副落湯雞的樣子。
唐研新見金世遺被洪水水花湛起不忍道“心氣下沉,氣走神遊,力環宇四海,聚少陽。吸天地之靈,以洪荒之力,走少足,歸於氣海,環與通達不熄不滅。”
這是《易經洗髓經》中真氣環與周身護體之術,&nbp;其精要就是內力以少陽湧泉穴上走,把洪水的洪荒暗藏之力吸起,上走達到氣海丹田,再沿經絡運氣形成護身神力。
金世遺一聽忙按此運氣,她力從湧泉起到達丹田後遊走周身,真氣把拍來的洪水擋開形成一氣牆身無一點水珠,兩人這樣渡過長江到達武漢碼頭隻用兩個時辰。
兩人棄樹躍身上到碼頭,碼頭上的人一看兩人以枯樹在洪水中渡過長江驚的說不出話來。等兩人消失在視野中,人們才忙叫道“龍王,龍王顯靈了,龍王顯靈了。”
兩人見天色已暗租船還是明天再說,進武漢城找了一家客棧歇一晚。
這是武漢西門,門口張貼著很多朝廷通緝令,其中就有黃興,孫文,宋教仁三人的,並有幾個江洋大盜的畫像但都是畫的高大凶狠,隻有黃興三人是瘦幹小身板其臉麵一點不像。
兩人在西門口一家悅順客棧住下,客棧人多,金世遺嫌吵鬧就要了一套房,這是武漢人學洋人而設的比一般客棧的上房還上房銀子也貴五兩一晚不包吃。
金世遺不肖的把一五十兩銀子丟給掌櫃的道“給我們準備洗澡水,把你們這最好的酒菜搬到包間中洗完澡我們要喝酒吃飯。”
掌櫃道“套房中都有洗浴熱水,不用抬水。&nbp;那吃的你們要不要一份回香堂的火爆小龍蝦,這時節的小龍蝦又肥又嫩,一口下去滿口留香安逸的很,不但我們武漢人喜歡的不得了,就外地客商來此必點此菜。但小龍蝦又數對麵老王回香堂做的最好,最有滋味不信你們點一份吃了還要點第二份。”掌櫃不予餘力的向兩人推小龍蝦。
金世遺笑道“你說的我口水都來了,就要一份嚐嚐。”
掌櫃邊補銀子邊笑著說一定讓他們滿意。
兩人在小二的帶領下進的三樓一西洋式的房間,房間中是一小客廳,客廳旁有三間住房都是西洋的床鋪,每間房帶一洗浴室還有一蹲著的馬桶。
小二教兩人怎麽使用洗澡的浴盆及馬桶,兩人是對這西洋玩意大是感歎。
小二走後兩人各自在房中的浴室洗了澡,金世遺一遍披著浴巾一遍擦頭上的水。擦完她一下坐到床邊上,人被床墊彈起。
金世遺嚇得大吼道“那個龜孫子敢在姑奶奶的房中偷看。”可無人回答,她運氣細聽,隻聽到旁邊房中唐研新在洗澡的聲音,那有人呼吸聲。
她不信的又一坐人又彈起她大赫叫道“有鬼,有鬼。”
唐研新聽到金世遺兩次在房中叫喊,忙披著浴巾進來。
金世遺指著床上吼道“研新哥哥,這床有鬼,有機關。你坐上去就彈開。”她不知這是軟床有彈力。
唐研新也沒見過,忙一坐也彈開。他大赫道“果有古怪,難道這是一家黑店?”
但馬上一想不對啊,這多人況在鬧市中。運功細聽,那床被壓後發出吱吱細聲,他疑神用右手在床上一按,床又彈起,他運力這彈力卻再彈不起,一看這兩尺寬的床板塌下。
兩人見這情景是一臉茫然不解是啥意思,金世遺輕輕用手一按,床又有彈力正想說話。
咚咚咚。
有人敲門,打開一看是兩小二推著一四輪小車進來。
原來是兩人定的晚餐到,兩小二一邊擺酒菜,一邊向兩人見紹菜品。
金世遺與唐研新對房中的床上疑惑不解那有心思,聽他們的因兩人都是武林高手一直保有警戒之心防人偷襲毒害這是跑江湖的基本。
兩人說了一陣根本沒聽,小二擺好見兩人不說話就準備退出房間。
唐研新見兩人不說話了忙道“小哥,咋房間的床是彈的咋的了?”
一大點的小二笑道“哦,那是西洋玩意,叫席夢思。”
“就是在床上鋪上軟軟的皮墊子一樣,耙活睡起安逸做的全是美夢,好夢。”另一小二接道。
唐研新道“原來如此,那裏麵好像有彈簧是精鋼製成的。”
“對對對,這席夢思,裏層就是彈簧外邊用的是棕席,這最後一層是棉絮。這東西全是西洋進口回來的,這武漢城就我們客棧才有,因我們客棧才裝修半月,東家從西洋的英國留學回來的這客棧是祖業故翻修成西洋酒店馬上招牌也要換了,你們來的合適這價也沒漲,聽掌櫃說等正式營業這套房是一間十兩專給洋人住。”前說話的小二道。
兩人這才鬆了口氣,原來那玩意叫席夢思,上用彈簧加工成的兩人謝了小二,就在客廳用餐一吃那小龍蝦果是好東西,但兩人在四川,外地也沒吃過這好菜連著皮殼都吃了,味道確實好。
金世遺走出房間大聲叫小二,樓梯角道處走來一小二,金世遺說再要一份香爆小龍蝦,小二點頭去叫。
很快小二提著一食盒在外敲門,金世遺打開,小二把食盒放在桌子上,一看桌上沒的蝦殼,蝦爪就好奇道問道“兩位客官,你們吃小龍蝦沒剝皮嗎?”
唐研新道“小哥,這吃小龍蝦還有如此講究。我們可不止把皮,爪都吃了連骨一起吞下,還請你講講有啥吃法。”
小二笑道“一看你們是外地來到吧,這小龍蝦是我們武漢一大特產,因肉是低油脂,高蛋白的食物,比沿海的大蝦都入味,它不帶腥味,鹹味自然吃起安逸,還帶香。小龍蝦可做香辣蝦,還可做蒜香麻蝦。吃的時候把它兩隻大爪扯下一扳爪斷開再一吸那味入口,把裏麵的肉吸出吃了,把殼人丟掉,這後麵的大頭不吃,隻要把整隻攔腰輕輕一剝,皮開再一扯,這一塊小指母大的蝦肉出來,就吃這一塊味道巴適安逸。”
金世遺道“那我們吃錯了,但這一隻就沒多少肉了。”
小二道“吃小龍蝦其實就是吃的味道,要吃飽一人吃個份也不多。我們這裏的人一般是過年過節才吃一頓,酒樓,飯店也要貴客才吃的起,這一份就要半兩銀子那是象我們這種人敢吃的平日聞一聞這味道就安逸。”小二說完請兩人慢用退出房間。
兩人大是感慨,這吃小龍蝦還有這講究,但照小二說的吃果是美味無窮。
第二天兩人出的客棧,金世遺見武漢城大,人也多就讓唐研新陪她逛一下街。唐研新說不過她隻得陪她逛,兩人沿街走,街上金樓,水粉店鋪林立,金世遺賣了很多西洋香水,水粉,首飾說是給陳悅買的唐研新覺得她做事摸不著頭緒。
快到中午唐研新看了看懷表已是十一點,他叫上金世遺,而大街上穿梭著廣州一樣的黃包車。
兩人都雙手不空提著買的東西走在街上,金世遺抱著很是不自在見黃包車攔下,兩人坐著向西門碼頭去。
“打,打他們!”
“那,那又來,黃卦堂一個。”
“抓到。快,快。”
兩人坐在黃包車上剛轉過一街口,看的見西門城門口。街口傳來一陣打鬥聲,並有人喊抓住這拉黃包車的人。
這拉夫嚇得拉著車轉身就跑,原來他身上穿的是黃卦子。
這人拚命的回跑,兩人奇怪正要說,拉夫轉進一巷子,停下急道“對不住兩客官了,這西門是去不的了。那藍卦堂的人見我們就要打,他們不要我們去西門拉客否則就要打斷腿。”
兩人見這拉夫是老實人,他身上穿一件黃色卦子,前後寫的一黃記兩字。
唐研新知道這是江湖堂口爭碼頭,當即給這拉夫錢抱著買的東西走向大街,拉夫慢慢的跟在後麵。
“大哥,這巷子有黃記的人。”大街口一手提木棒的一穿籃卦子的大漢看見,三人從巷子出來。
拉夫聽到喊聲大驚拉著黃包車就往裏跑,這巷子隻有兩百來米是一死胡同。
唐研新兩人見這一群手握,木棒,大刀,斧頭的向自己衝來。
當即一聲大吼“爾等做甚,要打架嗎?”
一戴著氈帽的小個子衝到兩人麵前怒道“你這廝,亂吼啥?找死嗎?”
唐研新正要給他一下,哪知金世遺身一歪。
啪啪啪!
那人與他衝在前的兩人落到大街上,其他人大赫,這一群人有十幾個都是藍卦子,上也寫著蘭記兩字。
金世遺罵道“不長眼的狗東西,敢胡亂噴大糞找打。”
拉夫跑出幾十米前麵是死路跑不出去了,回頭一看那蘭記的人倒下三人,其他的嚇得不敢動就拉著車慢慢趕來看。
戴帽子的人摔的是鼻青臉腫,氈帽也落了。
唐研新兩人見這幫人愣住,就向大街上走去,卻沒人攔。
倒在地上的小個子抖了抖身上的泥土爬起指著兩人吼道“給老子站住,兄弟們殺了這兩個渾貨!”
兩人已在這幫人中間了,這幫人一聽忙舉著手中的木棒,大刀,斧頭向兩人招呼過來,可舉著但手卻象背一股無形之力托住,落不下來。
小個子一看這幫人舉著卻不落在兩人身上,眼睜睜看著兩人從中間走過,大吼著撥出身上的一短刀就衝過去,那倒地的兩人也爬起正怒火中燒,也撥出斧頭向兩人衝來。
衝出幾步,三人猛的一個釧釧。身子收不住一下撞倒自己的站在巷子中的其他兄弟,倒下一片。
小個子爬起指著剛走出人圈的唐研新,金世遺道“你們,給老子站住。老子不剝你們的皮。····啊,老子肚子好痛。”
金世遺轉身道“你個瓜貨,敢罵你祖宗死了也活該。”
那兩與他衝的人問道“大哥,你咋了,不好肚子痛。”
小個子道“快,快叫人····!痛,痛。”
一人從懷中摸出一衝天信彈一拉。
砰。
天空炸起一煙花,金世遺與唐研新兩人一看笑道“你們武漢人還真熱情,還放煙花來歡送我們嗎。”
這幫人看著兩人卻動不的,全部是彎腰按住肚子叫痛,那拉黃包車黃卦子的拉夫看的又驚又怕,戰戰瑟瑟的從後麵跟來,見蘭記人不抓自己忙拉著車跑到大街上,他不敢回看怕有人追來。
跑了幾十丈遠,忙把黃包車放在一街邊一把把穿的卦子取下揣進懷中,見沒人注意自己又四下看了看就象這邊走來他要看一下蘭記的人要把這兩客人咋了?
兩人慢騰騰的邊走邊聊不管這後麵人幹啥,走了十來丈,一撥與這蘭記一樣的人拿著各式兵器從西門口跑過來有幾十人。
唐研新低聲道“小五子,這回有架打了。”
金世遺笑道“隻是一撥地痞無賴,還真髒了我們的手。”
唐研新道“你給他們下的毒,要一個時辰才過吧?”
金世遺道“對,就是一肚痛心慌的藥,這多人咋辦?”
唐研新道“算了,等下我用佛門棒吼,嚇他們一下就算了到碼頭租了船走我們的就是。”
那幫人直接衝到小個子身旁,小個子與那十幾人指著兩人背影道“殺了,那兩人是黃記堂請的幫手,他們下毒。”
那衝來的一群人象炸了鍋一樣一下把兩人圍住。
一年紀大點人怒道“兩位是,那來的筷子,敢來蘭記堂夾菜?”
唐研新抱拳道“吾兄妹,是偶遇卻被貴門人阻攔,逼的出手,請問錯了嗎?”
“你小子,回答正題,沒叫你說就不要說。”一拿斧頭左手臂紋著一老虎,右臂紋著一斧頭的漢子對著他吼道。
啪啪。這人遭了兩記耳光,人打的在原地打轉。
這幾十人愣住,這多人對方還敢出手。
給我砍死他們,那問話的怒吼。
哦哦哦哦哦····。
這幫人被一股震耳的怒吼,紛紛倒下。
幾十人看著兩人在說啥卻已聽不出聲音,眼看著兩人向西門走去卻動不的。
四周街邊的,看著這幫蘭記堂的人都指指點點說著啥。那拉夫隻看見這蘭記堂的人圍著兩人,一人吼了一聲,聲音不大啊,卻見兩人笑嘻嘻的大搖大擺的走了,他大奇忙跟著向西門去。
兩人出了西門,來到碼頭上正要找船。一船老大模樣的人就趕來道“兩位是要租船過江,還是要去別的?”
唐研新道“我們要租船回四川嘉定州,不知你們走不?”
船老大一愣“嘉定州,這怕不行吧。你們還是找川江幫的船,我們下江的不敢去四川嘉定州隻能到重慶府。”
金世遺道“為啥,這原來可沒這多規矩。”
船老大道“唉現在啥都在變,這城裏拉夫也要有幫會,不要說我們跑船的了。&nbp;這過江的船叫短跑,走外地遠行的叫會跑。如在海上行船的叫行行。”
“哦,跑船走碼頭還有這行規。”唐研新接道。
船老大道“是哦,這跑船曆來都有,隻是規矩不一。這最大船行就是漕幫,其次是排幫,還有三江幫。武漢這西門碼頭就是我們這小幫會,叫三會堂不敢象前麵的敢稱幫派。我們這下邊碼頭的船由老大沙膽天會長管著,他外號江中鱷,別的功夫不行但水性很好,十來年官府就想收服我們霸占這水運財路,可每次都叫老大沙膽天領著我們在江中把那幫官兵打的落荒而逃,因此我們三會堂才在武漢碼頭立足但這南門碼頭卻被漕幫,排幫,三江幫控製,這三幫人都有武林中的高手支持官府自不敢找麻煩。”
金世遺道“看來你們武漢做啥都還不容易。”
船老大道“就是,這幫會自然有能人高手撐腰才開的下去。對了昨天,這長江水猛漲這碼頭自然就開不的渡船,哪知我們看見有兩人踩著樹杆從遠處而來,這還是生平第一次看見。要是我們三會堂有這樣的能人,那還不橫行天下。”
金世遺笑道“有啊,可你們請不起。”
唐研新打斷金世遺話道“大哥,那我們就租船到重慶府,要的不?”他怕這嘴快的義妹亂說。
船老大高興道“要的,要的。但銀子至少要三百兩。”
唐研新道“銀子沒問題放心,小五子給大哥銀子。”
金世遺嘟了嘟嘴從懷中摸出一錠十兩金子道“我們吃住要好的,就不補了。”船老大接過大是高興忙叫兩人上船。
這是一艘三層的客貨兩載的船,船老大領著兩人上到三層客房找了一間最好的房間。這二樓也有幾個回川的客商,一樓卻是裝的一些零散的貨物。
船老大高興的向一艘四層大船跑去,他是向自己幫會的老大沙膽天交通行費的,交後才會得到一令牌持牌就可開船,並得到自己兄弟幫助沿途碼頭還可裝載貨物賺錢。這一趟重慶自是不可能空跑不然開船,載他們幾人就沒利可圖,長江中行船一路是交的碼頭錢靠岸錢,纖夫拉船錢是一大筆,因此這船老大是在碼頭等兩天才以包船方式隻載了不到二十人就開船。
船向上遊走自是難行,這三層大船,船工就二十人,大家輪換劃槳很快兩天後船到荊州。
荊州是湖北的大平原,物產豐富,經濟活躍,武林門派也眾多。
船到荊州碼頭船家都要采購一翻因要經過,一段好水路自然要加緊行船停船就少。
唐研新與金世遺這一路坐船到荊州也有兩天,船停兩人趕緊下船上岸,看看街市。船老大拉起一掛帆,上有大字三會堂,平安號。
荊州城熱鬧的很,金世遺拉著唐研新到一酒館吃了一頓才來到碼頭。這時午時過了,碼頭上一撥雜耍班的正在碼頭演雜耍。
船老大見兩人回來,忙道“兩位客官,快上船就等你們了,快上船吃飯。我們馬上開船與排幫的船一道過鬼打攤上宜昌。”
唐研新說吃過,邊說邊向船走去。
“研新,唐研新兄弟!”身後傳來一叫聲。
他轉頭一看,這人卻不認的。在他麵前一六尺中年人,背著一把長劍站著麵前。
那人抱拳道“唐兄弟,不認的在下了。在下青城派弟子,林長風,我們在京師一起對抗過西洋聯軍啊,你師傅陳瑤女俠是盟主啊!記的不?”
唐研新一想林長風,青城派應該有此人吧,但他確實記不起正想說,金世遺接道“林大俠,有這麽一回事。怎的了林大俠,來荊州有啥事?”
林長峰道“在下受師傅之托護送一人到這裏。”
金世遺道“那你是準備回去了嗎?”
林長風道“不還要呆兩天,我們是剛到的。”
“林兄,我們進城啊,你跟誰在擺哦?”遠處一提劍的人在喊。
林長風抱拳道“唐兄弟,我們就此別過。”
唐研新也拱手回禮,林長風轉身離開。
金世遺才對唐研新道“此人不應該是林長風,但他為啥要裝林長風啊,怪哉,怪哉!”
唐研新不悅道“我對他一點印象都沒,但他卻認識我!”
金世遺笑道“管他的,這人應當不是啥好人,我已給他下了一點七星鑽心散。”
唐研新道“啥,七星鑽心散,這毒死人不?”
金世遺道“就是使人在一月內心鑽心的痛,卻吃藥無效但不要命等一月後毒自然消失。”
唐研新道“隻要,不死人就好。走我們上船。”兩人上船,船向宜昌走。
這一道有八條船上行,第二天旁晚前麵船發來信號說今晚要過鬼打灘了,叫大家提高警覺注意江麵有人搞亂。
鬼打灘自古是長江水匪出沒之地,因江中灘多水淺,江水在此寬大不急船要行走隻有沿右邊的山走才是深水區,雖這一時節是洪水天但行船還是要走右麵,這左邊不小心船就會擱灘,況這一地方有十幾二十裏的險灘故是進出宜昌的天險,後葛洲壩電站就修在此這一天險才變坦途。
每艘上行的船四周都掛著燈籠,照亮江麵行船。三更剛過,船來到鬼打灘,船工吆喝著劃槳行船。
唐研新兩人被驚醒,走到三樓的甲板上這整船的人都睡不著擔心過這鬼打灘因船工都講這裏常出水匪,夜裏更是他們上船搶劫的時候。
嗚嗚嗚。
右邊山上傳來一陣號角聲,一陣光亮頓在岸邊亮起,延綿兩三裏。
這船上行要是停下自被江水衝下走也最容易撞上山崖,暗礁,淺灘,是船毀人亡。
突一宏亮的聲音從前船唱道“排幫,接道路過貴寶地,還請各位江湖朋友給個薄麵,排幫閻老四,閻無海自是感激不敬以後自會上山拜謝!”
“哈哈哈!閻老四算個球,就是杜鑫明來也的留下買路錢。”一高大威猛的聲音從岸邊傳來。
前說話的人回道“一聽閣下就是江湖中的高手,如有啥困難排幫也可盡力相幫何必如此。”
“幫,幫的到嘛,我這裏有幾百兄弟要吃飯,你說咋辦?”那人回道。
唐研新接道“那就對不住了,我唐門還有幾千上萬弟兄要吃飯麻煩你們去別地想辦法。”
“對啊,我看你們還是去給官府要,那裏多的很宜昌不行,荊州,武漢多的很,再不行向慈禧要啊!”金世遺接道。
岸上人頓停了一會才回道“哈哈哈,原來有唐門人在船上,但我們卻不怕,對不住我們不是搶你們而是向船家討點茶水錢!”
排幫人閻老四回道“君子要錢取之有道,這長江水道,自古是任由船行,你們強收錢不合規矩。”
“啥規矩,規矩都是人定的,兄弟們既然人家不給我們麵子還不動手。”那人吼道。
岸邊不再有聲音,燈光也息了。
船老大跑上三樓甲板道“兩位貴客原來是唐門人,我一看你們就不是凡人,這幫水鬼連排幫和你們唐門賬都不賣看來是有江湖敗類在後撐腰。”
唐研新道“這裏長期鬧水匪嗎?”
船老大道“這裏雖經常有水匪,但還隻有幾十人不至今晚看到的多,況也沒這大膽敢公開的打著火把來搶,一般就是幾人劃著皮鼓爬上船偷點貨物或偷錢,還不敢明的上船搶。”
“不好,不好有水匪上船了。”
“大哥,這邊也有。”
“大家不要亂用長槍給我往死裏紮。”閻老四吼道。
唐研新他們這艘船也往上遊,船工使勁吆喝著劃槳,並注視著江麵這船在八艘中的最後三艘中,前全是排幫的。
前麵不斷傳來打鬥聲,船老大嚇得直打哆嗦。
唐研新對金世遺道“你留在這裏保護大家,我到前麵看看。”
金世遺道“哥,你小心點黑夜江麵浪高。”
唐研新點頭,人一下飛身下到江麵一點就到前麵三十丈外的船上。
船老大看見忙念道“天了,你是人還是神。”
金世遺道“他是魔針,這幫水匪該倒黴。”
“啥,魔針!是不是你們以枯樹渡江的兩位天神。”船老大赫道。
“對,我們不是神,但與神差不多。”金世遺回道。
唐研新上到這船,十幾名水匪已爬上船正與排幫人打鬥,他們知道排幫人有功夫其他就是一般船家人自好對付。
唐研新隔空點了十幾人的穴,排幫人忙擒住,忙謝他,他們知道這人是唐門人有此功夫也是正常的。
唐研新很快來到第一艘船,船上閻老四正與一蒙麵人在打鬥,這船上來了四十多水匪個個功夫高,排幫人被殺了幾個眼看不敵。
“各位住手,聽我一言還是回去還可保的一命。”唐研新吼道。
那與閻老四對打的人一愣忙住手道“閣下就唐門人,你功夫真不賴,這急的江水就趕來了。”
唐研新笑道“還可以吧,不然怎麽在江湖上行走。”
那人冷笑道“不知閣下,躲的過我這西洋快槍不?”他手中多了一把連環火槍。
唐研新裝著一副怕的樣子,那排幫人,閻老四一見火槍也嚇住。
那蒙麵人冷冷道“我不想與唐門人為敵,隻要你不攔我等發財,大家自相安無事。”
“哈哈哈哈···&nbp;!”唐研新一陣狂笑,那蒙麵人口吐鮮血仰頭倒下,其他水匪被震的六神無主,直愣愣站著不動。排幫人,閻老四等隻聽到他笑聲卻完好。
蒙麵人倒下手中的火槍落入江中,他握火槍的手被震斷,但左手卻好忙從懷中掏出一衝天炮食指一拉。
江麵上響起一火光,一會岸邊傳來一陣鑼鼓聲,幾艘小船,皮鼓衝向這第一艘船。
閻老四走到唐研新麵前抱拳道“多謝唐門兄弟出手相助,在下排幫重慶分堂堂主閻無海,你就叫我閻老四就是。”
唐研新道“大家一行回川不必多禮,這幫水匪是哪裏人怎如此猖狂?”
排幫兄弟見水匪愣住忙上前擒下,原來這些水匪都被人點了要穴動不得,那蒙麵人倒在甲板上痛喊著。
嘭嘭嘭嘭····。一陣人跳上船的聲音,十幾個水匪又竄上船來。
排幫人忙握著兵器準備相拚,一宏亮的聲音從江麵一小船吼來“兄弟們把排幫人給我滅了一個不剩。”
“好毒的土匪,給小爺起來。”唐研新一怒吼手一抓,那小船直徑落到甲板上,這船上有六人一人戴著一鬼麵具,船長兩丈重千斤,這江麵到這甲板至少十丈被唐研新輕輕一抓就上來船上人嚇得很。
唐研新身一晃抓了鬼麵人道“閣下,真是吃了豹子膽。敢在長江上打劫,你明知小爺是唐門人還敢攔截太看不起唐門人了。”
那剛放出煙花信彈的人艱難扶住船攔站起道“你小子是唐門何人?說來老子聽聽。”
唐研新道“你這胎神還真是找死,小爺魔針唐研新。”手一揮這蒙麵人消失在黑夜中落入巨浪滔天的長江水中。
被抓的鬼麵人在唐研新手下上嚇得直顫“魔針,魔針···。”人昏死過去。小船上的其他水匪那還動的早給唐研新隔空點穴,一聽這人是魔針人全是一灘爛泥。
閻老四在下麵甲板上正帶著排幫兄弟大戰水匪,唐研新抓著鬼麵人來到二樓,吼道“爾等水匪想活命就丟下兵器否則就如你們頭一樣。”
水匪一看他手中的鬼麵人忙丟下兵器,閻老四躍身過來一把扯下鬼麵人的麵具。
“這家夥不是宜昌水兵總兵大人赫大海嗎?”閻老四驚叫道。
排幫其他人也大叫是赫大人,唐研新奇怪道“怎麽水兵將軍還當水匪。”問完把赫大海一扔。赫大海的穴解開,他摸了摸被抓的肩膀看著唐研新。
閻老四怒道“赫將軍居然與水匪為伍,劫持百姓這是殺頭之罪。”
赫大海悲道“國將不國,家不已破還怕殺頭?”
唐研新道“嘢,難道你行劫還有理了?”
赫大海哈哈哈“別人,當官吃香喝辣。老子當官就是一菜頭,不但被人欺壓還給人背黑鍋,那有土匪輕鬆快意。”
閻老四不解道“你平日管理宜昌水兵何等的威風怎還委屈了?”他是按排幫在長江中行走看到這赫大海的威風八麵而說的實話,排幫在長江水道放木排,運貨物,船到宜昌都會給宜昌水兵上稅,自然對赫大海是刻骨銘心。
赫大海湖北黃石人,今年三十有八曾在朝廷武舉中得三名。被委派至福建廈門水師任管代,後擔任統兵。甲午海戰後,他老父怕兒子有閃失就使銀子回老家捐了一縣衙當差,幾年後福建水師的總兵被調到武漢任長江三防將軍,這總兵知道赫大海有點本事正好自己初來武漢也要用人就任赫大海為江防副統管,後調宜昌水兵新營總兵至今。
赫大海棄官為匪還真是令眾人驚訝,排幫人是議論紛紛,這岸上的水匪不再有動靜,排幫人與後麵的船隻也抓了不少水匪一問全是宜昌水兵。
唐研新與閻老四問赫大海為何行劫為匪,他卻不說原因隻說自己遇到魔針自己倒黴,無法大家連夜行船向上遊百裏的宜昌行進。
第二天下午船到宜昌城外碼頭,唐研新一看懷表已是下午四點。
唐研新與金世遺,閻老四一行五人上碼頭打探赫大海的事。
宜昌城是一往如常,閻老四領著大家來到宜昌的八方鏢局。
八方鏢局總鏢頭李震山與閻老四交情非淺,李震山把赫大海兵變的原由講出。
原來赫大海任水兵營總兵主管,管著宜昌的水路通道,這一條水道從荊州一直到巫山都由宜昌水兵管理,也是賺錢的大道。他來此後賺了很多的黑心錢,一邊向自己的上師武漢的三防將軍上貢,一邊安排,培植自己的親信。哪知光緒變法要改革,雖沒成但後慈禧也采納不少六君子提出的建議就對湖北府衙及駐軍整改試點。
武漢三江防總也在改革中,那三防將軍被調往沿海任值而宜昌水兵營卻保留下來,後這宜昌知府也換人,知府統管水兵赫大海發現自己被調查怕出事,就安排自己老婆娃早早帶著細軟去他鄉安居。
半月前宜昌知府寰華叫赫大海到府衙談話,說出這水兵營要大力改革特別是不準水兵在長江水道收稅,更不準在碼頭駐軍擾民。水兵的任務就打擊水匪,並說出他手下一統領收斂不少稅費,還與各地水匪,土匪勾結。其實知府是在敲打他,赫大海一聽知道自己的好運結束了但他不甘心就令人給四處的水匪傳話要他們打劫官家船隻,還收買人暗殺知府。哪知知府早有行動不但派得力幹將還聯合宜昌,荊州的鏢局,江湖各門派來一道把長江水匪剿了,隻有這鬼打灘少數一些水匪流竄各地。
半月前知府通知赫大海,要求重新整頓水兵營,不然就要革他職,無奈赫大海領著兩百多親信連夜出逃來到鬼打灘與一幫水匪占了一寨為王。可出來的慌,加上準備不足,糧草見拙。考慮再三就在今晚冒險在鬼打灘打劫,哪知首次出師就被擒下,那被唐研新丟江中的蒙麵人正是他手下統領。
唐研新與閻老四知道赫大海的惡行後,就把一幫人交給宜昌知府,知府是大感激他們說一定秉公嚴辦。
大家在宜昌住了一晚,第二天閻老四邀兩人坐排幫船往重慶走,到巫山,山高水急船得靠纖夫拉著走。
“喲,嗨,喲嗨,喲嗨!”纖夫們艱難的在長江岸邊亂石,險灘上行走,喊著號子。
金世遺站著甲板上道“這纖夫真辛苦,如牲口一樣拉纖混口飯吃。”
閻老四道“公子生在豪門,自然衣食無憂。我們排幫也就是江湖三流九教的下三流根本在江湖不入流派。從業的也是一幫苦力人,我們對纖夫從來都是敬重,大家都是靠苦力吃飯。”他把排幫在長江中放排遇上的凶險講出,這水匪其實是排幫的小問題,那木材,行船才是最大的隱患稍有不慎就是船毀人亡,不但賠錢還會招來官府麻煩。
船越上走越難,上遊洪水衝下來。巫山兩岸不時傳來鳥叫,猴啼聲。
四十七名纖夫喊著號子,船逆水上行。
砰。一聲巨響。
“不好繩子斷了一股!”排幫一負責瞭望的兄弟大吼道。
嘎。
唐研新他們坐的三層大船頓下滑,岸上的纖夫倒下十幾人,其他的拚命抓著岸邊巨石,樹木,弓著腰前拉不使船掙脫衝下後麵。
閻老四大驚忙看江邊,果一股大繩落在江中正順著江水衝下來。
他叫道“不好,船要衝走,快,快劃船,劃船兄弟們使出全力,快快!”
嘎嘎嘎嘎嘎····。
船被江水衝的橫起,並發出巨響,象馬上就要脫韁衝向下遊。
金世遺急道“閻四哥,船要翻嗎?”
閻老四回道“這船要打不過轉身就危險,且後麵的船也要遭,真是天不佑我哦!”
唐研新道“那怎改呢?”
閻老四道“隻有等兄弟們把船劃正。才可救。”
“閻四哥,這船劃不正啊,咋辦我們還是跳船吧!”一人氣踹踹的跑上來喊道。
閻老四道“不能跳,跳了後麵的船全完。”
那人急道“不跳纖夫們是拉不住的這大繩都衝走了。”
唐研新道“別急,小五子,你運氣出掌拍左邊江水使船直正,我下江麵抓繩子上岸把船拉走。”
閻老四,金世遺赫道“這樣行嗎?”
唐研新笑道“上天要下雨刮風自是無法,但要船自行就得由我說了算。”說罷身一縱下到江麵。
金世遺,閻老四,船上的排幫兄弟,還有不遠處的第二艘船的人看此驚的嘴合不攏。
唐研新下到江麵運氣人在波浪上踏浪而行,這是《易經洗髓經》的逆風漂移功,人使出此功夫就象一樹葉漂移在狂風巨浪中。他見不遠處大繩飄在江麵上,雖巨浪滔天可繩子是浮的還是露在江麵,他手一吸繩子頭在手,抬頭船頭正下轉。
唐研新大吼道“小五子,快出掌。”拉著繩子縱身向江邊去。
金世遺正看的忘了,聽他一吼忙運起十二成內力,一掌開山掌中的“霸王開弓”對著左邊的巨浪拍出。
轟。
船頭向上遊轉,桅杆發出搖擺聲。她見這掌果有奇效,又猛推出雙掌。
船跳了一下,船頭擺正。唐研新也上到岸邊,拉著船沿山走,纖夫們身上的巨力頓消失,大家愣愣的看著他。
啪。
桅杆一下彎到船的右邊,船頓失去平衡向右邊歪起,那底層的船艙馬上就要衝進江水,船上排幫人大叫起。
唐研新拉著船也不敢鬆手,纖夫們都忘了拉纖了。
金世遺也嚇得不知咋辦,這時唐研新傳音來“小五子,劈斷桅杆,扶正船兒。”金世遺忙一掌擊向歪斜的桅杆。
啪。
桅杆斷落,落入江中一下衝走。
船正立,人們拍手歡呼,後麵船上的人也呐喊。
船被唐研新一人拉著走了幾裏,纖夫們才過來拉。
唐研新縱身踩著大繩上到船上,人們大呼神人,神人。
閻老四上前道“今見識唐大俠的真功夫,真乃天下無敵。這才是中華神功。”
排幫人爭相來一睹這大俠風采,一兄弟作揖道“今有幸一睹魔針神采真是三生之幸,想必前幾日你們就是武漢西碼頭一樹渡江的神俠了!”
金世遺不客氣道“這位兄長說的對,就是我們倆,天下隻怕再無了!”
唐研新攔道“小五子,你大話連篇哈,不要冒酸行不。”金世遺吐了吐舌頭忙回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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