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三七章 他不是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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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38章他不是死了嗎?

    皇後被抬到了空蕩蕩的一個房間,她還沒有從昏厥中醒過來。

    華月姑姑哀求著跟了過來,空蕩蕩的室內地中間擺放著一張桌子。

    少刻,禦前管事的公公將寶劍放在了桌子上,並沒有多說什麽,抬眼瞟了一下房梁之上沒有解下來的白綾,轉身出去了。

    華月姑姑回頭這才看見房梁上懸掛著的白綾唬得一哆嗦,很明顯,公公這是給了方便,可以二選一,死法不受限。

    這滋味兒可不好受,好比刀架到脖子上,不知道哪一下就被‘哢嚓’了,隻覺手腳冰涼,心跳短促又劇烈,站在鬼門關之上,一腳門裏一腳門外。

    心神不寧,來來回回的踱步。

    想了又想,華月姑姑將到嗓子眼又咽下去,來回折騰好幾遍的話還是提了上來。

    她走到門口處,稍停頓了一下,然後以手推門。

    禦前管事的太監命令侍衛打開門,華月姑姑上前低聲道:“公公,我覺得,有件事還是有必要前去告知聖上一聲。”

    “啊,”管事的太監道,“你說。”

    “皇後私自調動皇城內禁衛將延慶宮給圍上了,原因就是聖上突發疾症,又聽聞假太子之事,擔心他到聖上跟前行刺。”華月姑姑看著太監管事的臉色說道。

    “皇後掌管後宮,有權利調動女官升降及管理嬪妃,如此這般調禁衛圍了延慶宮,豈不是幹朝涉政犯了大忌呀?聖上甚至都不讓後宮嬪妃出入乾清宮,皇後怎麽如此糊塗啊?”太監總管鎖眉問道。

    “公公,此一時情況特殊啊!

    皇城被圍,喊殺聲連成片,皇後頭一次,也是事出有因,也是為了聖上的安危、勝觴的江山社稷而著想;

    也有可能,是聖上曾口頭上、臨時性的賦予了皇後危急關頭可行使一定的權利。但還是告知聖上一聲為好。”華月姑姑解釋道。

    “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管事太監道:“聖上正在氣頭上,稍等一會兒吧!

    稍等一會兒我將這件事匯報給劉公公,剛剛劉公公確為皇後求了情,說勝觴朝數百年基業,還沒有出現過皇後直接被賜白綾、誅九族之事。興許,皇後還有命在。”

    “有勞公公了。”華月姑姑跪地給管事的公公磕了個頭,退回到室內。

    毫無征兆,傾盆的大雨戛然而止,天空中的流雲飛走,雨後的天空月華如水。

    與剛剛的暴風雨到處一團漆黑相較,這一時,地麵上到處都是水流,映襯著天空,仿若天空中皎月落到了地麵上,照得四處通亮。

    ‘嘩嘩嘩、騰騰騰’

    一人在前抱頭鼠竄,身後幾人引兵狂追,水花踩起得數尺之高,忽聞得身後人大吼一聲:“哧呀——,哪裏跑,拿你狗命來!”

    遍地是橫七豎八的屍體,抱頭鼠竄之人腳下一個沒抬利索,‘撲通’一聲被絆倒,摔得個四仰八叉!

    剛要往一邊軲轆,一個人影猛然竄至他身邊,‘噗嗤’一聲劍尖就戳在他的胸前。

    “肖二郎,看在同門的麵上,今日你若放了我,來日我能送給你一座金山,保你這一輩子亨受不盡。”倒地者被嚇得麵若死灰掙紮道。不是別人,正是方一世小人。

    “啐,”肖二郎啐了一口道,“說,胡利輝跟你爹方貴在什麽地方?我饒你不死!”

    “我不知道,”方一世一晃腦袋道,“這件事情跟我爹無關!”

    ‘噗呲’

    肖二郎手腕稍一用力,劍尖又往下戳了一下,鮮血噴濺而出,疼得他呲牙咧嘴道:“我說,但你先放開我!”

    “你要是敢跑或者撒謊,我一劍削掉你腦袋當球踢!”肖二郎恨道。

    肖二郎早在書院之時就很了解方一世小人之卑鄙,心裏有所準備,卻也沒有料到將劍尖剛剛挪開之時,方一世摟起一把渾水甩向肖二郎。

    趁著肖二郎稍往後一踉蹌,方一世身子往旁邊一軲轆,順袖子當中甩出一把袖箭直奔肖二郎麵門打來!

    隻覺得眼前寒光一閃,肖二郎想躲閃已經來不及,心中暗叫一聲:“不好,好一個陰損歹毒的方一世,不得好死!”

    千鈞一發之際,隻聞得‘撲通’‘噗嗤’兩聲,肖二郎被一腳踢出丈遠,摔躺在地麵上,方一世小人被一劍削首。

    正是卷昊飛起一腳將肖二郎踢倒,何夕掄劍將方一世削首。

    肖二郎一軲轆爬起來,心中可恨死方一世這個小人了,險些命喪其手中。

    眼見著屍首分家的方一世,腦袋滾出了老遠,泡在一個水泡子泥窪當中,以牙啃地,竟然啃著往屍體這一邊奔來,好像瞬間接到一起能活了一般,看得人心驚肉跳。

    ‘噗嗤、噗嗤’

    肖二郎以劍猛刺在方一世小人的屍體上,還不解氣,上前飛起一腳將方一世往前啃來的首級如球一般踢飛,在空中劃出一條弧線,‘撲通’一聲摔出得老遠。

    “夜叉,快走!”

    何夕喊了一聲道:“胡大惡人在前麵不遠的茶樓裏,要他命去!”

    肖二郎轉頭之時,見卷昊已經奔出很遠,想都沒想,跟著何夕就往前狂奔,她非得親手砍死這胡大惡人不可!

    跑出了一條街,眼見著很多的人打殺在茶樓門口前,亂成一鍋粥,橫七豎八的屍體遍地,血流成河。

    月亮被一片雲霧住,影影綽綽看得不是很清楚,肖二郎也顧不得許多了,見人就砍,直奔茶樓大門口前衝來。

    她知道,卷昊與胡大惡人之間的仇恨不共戴天,煎熬了這麽長的時間,今夜非殺了這惡人瀉恨不可!

    卷昊最初險將命喪在惡人的手中。

    然後,是卷鐵與他娘的死,還有一病不起的肖曲燕她的長姐,還有與沈梅棠、六一之間的仇,哪一樣都夠了這胡大惡人死上十遍、百遍!簡直罪不容誅、罪大惡極!

    肖二郎雖為一女子,但從她挺身製服驚馬事件上來看,她的勇猛可是超過了一般的男兒。

    手中的寶劍掄得起飛,幾乎是殺紅了眼,慘叫聲不絕於耳,誰還敢靠前,不自覺得就給她讓出一條路來。

    三層木質雕花的茶樓高高聳立在眼前。

    肖二郎自小住在這京城裏,不止一次的聽說過,平常日子裏很熱鬧,王孫貴胄的公子哥聚在此處飲茶豪賭,個個出手闊綽。

    然而,在這喊殺聲連成片的大半夜裏,哪還有什麽喝茶水豪賭的公子哥,早散個一幹二淨。

    忽見一個步統軍的小頭目,站在門口前正愣愣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