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6章 我給大兒起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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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xx  04  25

    0點剛過,接連有兩個合作人的電話打給肖,要求退錢,說他們不合作了。

    肖聽後,心情頓時激動起來,因為家裏賬戶上錢不多了,不夠退,就先把其中一個人的錢退了。

    肖好言跟另外一個說等白天再退錢給他,因為深更半夜的不好弄錢。那人不同意,嚷道“我就要倒閉了,你不退的話我就去你家裏吃住,我現在就開車過去。”

    天呐,有那麽嚴重嗎?前幾天還說要合作,今天就說要倒閉。

    我意識到那人情緒很激動,擔心他開車出事,就讓肖打電話過去安撫他,叫不要激動。然後我去問大姐借錢轉給他,結束了和他的糾紛。

    汗……

    “不行,我要下去找他們,我覺得肯定是出事了。”肖突然有所悟的說到。

    我一聽,大驚失色,也覺得肖的感覺是正確的,便催他趕緊下去。

    不一會,我看到睡著的肖出現了很大的反應,他的情緒似乎很大,嘴裏快速的說著什麽,轉而是低沉的怒吼,雙手拳頭緊握,麵部的肌肉抽起來,一副要拚命的樣子。

    我被嚇到了,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把肖拍醒,隻要人醒了,魂就回來,魂回不來,人就沒了。

    肖迷迷糊糊的醒過來,嘴裏嘟囔著“救愔,我要救愔……”

    “啊,愔出事了?”我問到。

    肖又睡過去了,沒有回應我,他一刻都不敢耽誤的去救愔。

    我什麽都沒有搞清楚,隻能等肖醒來再說了。

    原來肖第一趟下去後,就被拉到了蜀地,愔的將軍府。

    肖看到愔、老成伯,我的父親都已受傷,他們全部臥倒在地上,最糟糕的是愔還要時刻護著我的父親。

    我的父親呀,您是沒有一點法力的呀,盡添亂了。

    肖趕到的時候,陰山鬼王正要再次施壓於他們。於是,肖勇敢的擋到了他們的前麵,想阻止陰山鬼王出手,因此就出現了前麵的拚命狀態。

    肖是第二次進入將軍府的時候,才得知了真相。

    陰山鬼王認為愔破壞了他們的計劃,按他們的計劃是,我得舉家遷回老家生活。

    本來一切都如他們的計劃在推進,沒想半路殺出了愔。因為愔顧及到我的感受,請楚江王出手相助,因此我得意做出新的選擇,從而放棄回老家,由此就破壞了他們的計劃。

    於是陰山鬼王遷怒於愔,欲痛下殺手。

    肖不愧是道家弟子,他即刻請來祖師幫助,還大聲的質問影山鬼王

    “你們為何要那樣對待我的太太,她每夜虔誠抄寫地藏王本願經,她和我的耀兒都是佛徒,究竟為何?”

    陰山鬼王並沒有回答肖,但是他對愔一眾人的壓製力減弱了不少。

    肖請祖師幫忙溝通協調,他轉而去找二殿主楚江江,問道“我已按你的要求入道教拜師,何時為我們解困?既然愔已經歸屬於你二殿,為何你們不出手搭救他?”

    楚江王隻是冷漠的說道“我答應愔的事就一定會辦到。”

    我趁著肖回來的片刻,抓住他問了個大概。

    但是我還是沒有搞清楚陰山鬼王口裏說的“他們”指的是誰,他們又為什麽對我做了計劃?他們究竟要幹什麽?

    肖第三次進入冥界,又去了愔的將軍府,隻見將軍府裏一片狼藉,但是已經找不到愔一眾人。

    肖又趕去二殿,才知愔,老成伯和我的父親已被楚江王救到殿中安頓好。但是他們三個人各自的一縷魂魄卻被陰山鬼王收走了,他們均已陷入昏迷中,就是類似陽世的植物人。

    肖看著他們躺在床上毫無知覺,忍不住大哭。

    我看著肖的眼角不斷的流出眼淚,抽噎著,身子卷了起來,肖把自己哭醒了,告訴我說“光道長沒有了,沒有了!”

    “沒有了是什麽意思,你說清楚呀。”我有點激動的說到,我搖晃著肖的身體。

    我知道人沒有了是指死掉了,去往冥界了,那麽死了的人沒有了是什麽意思?

    人死後就是魂,還可以生存在冥界,但是魂沒了就是灰飛煙滅,永遠不存在了……

    我好害怕,害怕失去愔,千年前的弟弟,我還沒有見到你,我不要再次失去你。

    我沒有前世的記憶,我甚至不知道你的長相。我今生也沒有見過你,我太想見到你,我不準你離開我!我不同意!

    是時候去見他了,再不見可能就沒有機會了,我的腦袋裏開始一片混亂……

    肖反過來搖晃著我,喊道“老婆,你清醒一下,愔不會那麽倒黴的,你等著,我找陰山鬼王去。”

    “你千萬不要蠻幹呀!有事回來和我商量再做決定。”我說到。

    “嗯。”肖回應了我一聲。

    肖氣哼哼的入睡了,枕頭底下是歐陽道長為他寫的加強版保護符。

    肖去遁地了,我的大腦逐漸的清醒了過來,我太了解肖,他是那種肯犧牲自己的人,他為了我甚至可以放棄自己的生命。我得提高警惕盯著他,我不會讓他做出傻事。

    第四次進入冥界後,肖的動作幅度加大了,他的雙手在空中撲抓著,好像要抓住什麽,口裏不停的喊著“還給我,還給我。”

    我的心裏極度不安靜的坐在肖的身邊,我看得懂他的動作,他是在追著陰山鬼王,討要那三縷魂。

    “唉,肯定是要通過道觀才能要得回那三縷魂了。但是我已經沒有了經濟能力,看來隻能找愔的今生父母了。”我這樣想著,心就定了下來。

    我正想把肖拍醒,就聽見肖大義凜然的喊道“沒問題,拿我的命換他們三個人的魂。”

    肖的嘴裏不斷的嘟囔著,右手竟然做出了握筆的姿勢!

    我見狀,感覺不妙,知道要出事了,立刻把肖狠狠的拍醒了。他迷迷糊糊的又要睡去,我狠狠的擰他的胳膊,他一下子痛醒了過來。

    “我正要給陰山鬼王簽名,才簽了一個字,你幹嗎把我拍醒了?!”肖不知好歹的質問我。

    “等你簽完三個字的名字,你就回不來了,麻煩你理智點呀!”我氣得罵到,那一刻,我是清醒的。

    “那你說怎麽辦?我一個換他們三個,也值了。”肖豪邁的說到。

    “值你個頭呀,我死了也好過你死呀,你留著賺錢養兒子吧。”我簡直沒好氣的吼到。

    “你還是把情況告訴歐陽道長,聽聽他的意見吧。”我提醒肖,說到。

    我估計前世李恪遇到事情的時候,也是如此的冷靜,睿智。

    接到了我的指令後,肖不再執著,他立刻聯係了歐陽道長。沒想到道長竟然已經知道了所有的事情,他說道

    “事情在冥界鬧得動靜不小,也驚動了下麵的道觀,我怎麽可能不知道!”

    歐陽道長繼續說道“肖師弟,你千萬不要魯莽,你們已經熬到最後的關頭了,很快就要熬出來了。”

    “師兄,你的意思是我們家裏以後不會再有事發生了,對不?”肖有點驚喜的問到。

    歐陽師兄沒有再說其他,有些話不能多說的。他在電話裏隻講了唐僧取經最後的一個故事章節,讓我們自己去悟。

    至於怎麽給愔等三人療傷的事就交給道觀了,淩晨5點後,我和肖才精疲力盡的徐徐睡去。

    這種折騰,唉,我覺得沒有幾個人能熬得過去,我真心佩服自己。

    當我聽到彈鋼琴聲從書房裏傳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上午十點。耀兒似乎懂事了,自己起床,吃點心喝牛奶,準時彈鋼琴。

    我起床後,坐在床上發了會呆,回憶著一個很清晰印在我的大腦裏的夢境。

    我夢到肖開車撞了一人,我做為他的家屬陪同他醫院去探病,發現醫院設在一個很亂的地方,還需得爬樓梯上去。

    爬上樓梯後,我看到有幾個小夥子或坐或臥的擠在一床上,他們在愉快聊天,見到我後就分散開,並無半點生氣的樣子。

    我看到了被撞傷的人,他的左手受傷了,最後的三個手指被車子碾壓成烏黑淤血枯枝狀,像鬼爪。肖還去給他辦理了住院手續,交了一筆錢。

    好奇怪的夢,究竟想表達什麽呢?似乎有所指。

    中午2點左右,肖靠在臥室的飄台上工作,忍不住睡了一覺。

    原來是二殿主楚江王把肖拉了下去,說將於四月初九(陽曆5月1日)為我們破局解困。

    知道了具體的破局時間,就相當於知道了哪一天能熬到頭的感覺,我和肖看到了希望。

    “你不覺得奇怪嗎?愔出事的時候,飛和瑋怎麽不出現呢?如果他們在的話,光道長應該不會出事呀。”我突然問到,我發現了不合理性。

    “對呀,他們去哪裏了?”肖也問到,疑惑也在的他的心中放大。

    肖去陽台上給飛和瑋各點了一根煙,轉眼,煙自動熄滅了,我不解的看了肖一眼,說道“你起開,我來點,看他們敢不抽,他們不抽我就去抽他們。”

    我忍不住拿出了當大王的姿態,我還是瑋的父王呢,但是燃著的煙還是很不給麵子的又熄滅了。

    “完了,他們肯定也出事了!肯定是被關了。”我說到。

    “你何以見得他們是被關了?”肖問到。

    “不是這樣的嗎?正常爭鬥中,強勢方不是要先把對方有能力的人先找個借口關起來嗎?避免團隊力量呀。”我說到,展示了極強的思維邏輯。

    “有點道理,我去找找他們吧。”肖用佩服的眼神看了我一下。

    “趕緊去吧,別用那麽欽佩的眼神看我。”我說到,推了肖一把。

    轉眼,肖竟然又坐著睡著了,他現在的坐睡功力越來越強了,我挺佩服他。

    “大兒子給咱們報信了,他一直呆在我的官邸裏等我下去呢。”肖回來說到。

    “飛和瑋真的被關禁閉了,問題是他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被關,還說我的煙白點了,關禁閉是不能抽煙的。又說後天才放他們出去,今天是第二天,好在他們兩人被關在一起,可以聊天。”肖繼續說到。

    “果然是被關了,那你告訴他們有關愔受傷的事沒?”我問到。

    “說了,我剛說完,飛就站起來開罵,要求把他放出去,我趕緊安慰他說愔他們已被救出,道觀在幫他們索回那一縷魂,暫時沒事了。”

    “那你說了光道長的事沒?”

    “我不敢說,我怕飛要砸門了,以後說吧,免得生事。”肖說到。

    嗯,肖處理得不錯,該表揚,但是瑋還是很內斂,基本沒有說話。

    “你又見到大兒了?終於有他的消息了,他怎麽一直都不來找你呀?他有沒有想我呢?他過得好不好呀?”我連著發問。

    “不是一直跟著飛嘛,飛曾經是你的護衛,你還不放心呀。我剛才已經交代他,讓他這段時間不要亂跑,就呆在官邸裏,我還交代了下屬,讓他們照顧好大兒,你不用擔心的。”

    我不放心又如何,我也無法照顧到冥界的兒子呀。我的鼻頭一陣發酸,眼圈發紅,心裏的疼又被揪了起來。

    “兒子穿著什麽衣服呀?”我問到。

    “穿著天衣,老天授予的,出生就穿的。咱們又沒有給他燒過衣服呀,不過他的手上總拿著個武器。”

    我的眼淚終於忍不住“嘩啦”的掉了下來,我的兒子沒有衣服穿,甚至還沒有名字。

    “兒子,真的對不起,母親真的對不起你。”我哽咽的說到。

    “你向歐陽道長打聽一下,問問給孩子的衣服是怎麽送的,多少錢?”我繼續抽噎著交代肖。

    “好的,我明天就打電話去問。”

    我想了一下,又說道“我給兒子起了個名字,用我的姓氏,叫淩享,意思是希望他以後能夠享受到我的愛,你一會下去問問兒子,看他是否喜歡那個名字。”

    肖領命而去。

    “嘿嘿。”肖是被自己笑醒的。

    “兒子很高興你給他起的名字,說他以後就叫淩享,還開心的在床上又蹦又跳的,我覺得他很可愛,就笑了。”肖開心的說給我聽。

    我聽說了兒子的表現後,轉憂為喜,臉上也露出了笑容,很高興自己終於為兒子做了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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