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xx  10  27

    淩晨0點半左右，愔終於回來，顯得有點沮喪。

    “大哥，你幫幫我，還差一點。”愔說到。

    我和肖實在是無奈了，我隻好又聯係了大姐，最終得以解決。

    我倒了一小杯紅酒讓愔陪著我喝。

    “愔，這是楊山給我送的紅酒，如果沒有他給我送酒，我可就沒有得喝了。”我故意說得慘兮兮的。

    “他不送也會有人送的。”愔很不屑的說到。

    “那會你怎麽就不給我送呢？你可是我的弟弟呀，還不如一個護衛了。”我表示不滿。

    “那時候我不是還沒有覺醒嘛。”愔笑嘻嘻的。

    “難道楊山那時候就已經覺醒？”我大驚。

    “估計是的，不然他就不會跑去再度輪回，他知道自己背叛了我們的誓言，覺得不好意思了。我們當時約好一起輪回到今世的時候，是說好都不準留下後代的，結果他卻留下了後代。”愔感到不爽。

    “其實他去輪回也行，不要給他那麽長的壽命就好拉。等他回來後又可以來找咱們，雖說他是沒有了之前的記憶，可是咱們是知道他的呀。”我說到。

    “嗯，當時送他去輪回走的偷渡通道，我們無法查到他具體有多少壽命，不過他出生在富裕家庭，當上了大少爺。”愔說到。

    “唉，想想也是挺好玩的，去年三月二日開始，楊山每隔一天就給我送兩件紅酒，剛好在我的生日的那天又送了兩件。但是我接收了六件紅酒後就喊停，不讓他再送。他竟然還不高興了，後來就把酒丟到你的車上，叮囑你記得給我送過去。

    三月八日，楊山便與世長辭，你當時還說過楊山的叮囑就像是留下了遺言。愔，你還記得一切嗎？”我看了看愔。

    “當然記得呀。”愔作答。

    “可是，三月十二日的淩晨四點，你也走了，是帶著微笑而去。難道在那一秒鍾你也覺醒了？”我問到。

    “是的，在死前的一刻，我確實是覺醒了，我當時感到很高興，知道自己終於可以回去了。”愔說到。

    “騙我呢，那不是你的真實想法，你當時肯定是在想啊，我終於找到大哥了，終於可以讓大哥承認我比他強，然後助我成登上鬼王之位。”我瞪著愔。

    “嘿嘿，嘿嘿。”愔並沒有否認。

    “肖淩，李愔當時逼我承認他比我強，還讓我寫信以證實，然後把十萬兵力全部歸屬他，還花錢助他登上了鬼王之位。李世民當時是說我果敢英勇，又沒有說李愔也是，他真的是太過分啦。”我故意說到。

    “嘿嘿。”肖淩也笑了。

    唉，往事如煙，李愔原來隻想登上鬼王之位，卻沒想登上了南帝君之位。

    “還有瑋兒，輪回至今生當上了楊山的保鏢。一係列事件發生後，當我意識到他可能也會深陷其中，便希望他遠離我們避開是非。

    可是，來不及了，三月十六日的淩晨六點，瑋兒出車禍去逝。可是他死不瞑目，我和肖爸也已經知道他和李恪的關係，我們便一直等著他來找我們了結因果。

    晚上十一點多，瑋兒去找我，一身的陰氣搞得我渾身發冷，不得已我隻好給他置辦了官帽，還給閻羅五殿寫信同意他成就陰神。”我回憶著往事。

    大家都安靜的聽著我的敘說，一切發生過的事情依舊清晰的印在我的腦海裏，永遠不會消失，那是讓我和他們緊密聯係的記憶。

    “唉，瑋兒本該是我今生的兒子，陰差陽錯，他成了別人孩子。”我歎息。

    “是的。”愔也歎息。

    “其實，讓我真正相信你們的存在，是因為劉飛第一次附體於肖的身上，他麵對著我，雙手作揖，喊‘大王’。我當時的心情是緊張的，看不懂也不懂，便拚命拿手去掰扯他的手，反問他是不是在和我說話。

    可是，他的手是僵硬而冰冷的，我後來才意識到當時是在掰扯一個亡人的手。

    劉飛斷斷續續的對我說完他想說的話，然後雙眼淚水長流，最後離去，我也搞清楚他是在說有關於衣冠塚的事。

    後來，他和楊山都如願了，我替李恪完成了千年前對他們的許諾。”

    我敘說著，把紅酒都喝光了，臉色緋紅，我用雙手捂住臉揉搓著，往事令我心痛。

    “劉飛的膽子不小，他當時那樣附體於嫂子的身上，是很容易被地球天道逮住的，瞬間可以灰飛煙滅。”愔說到。

    “嗯，劉飛當時是急了，看著我為楊山完成了千年前的承諾，便也前來找我了結因果。難道你們不都是想和我了結因果的嗎？”我喃喃問到。

    “嗯，我是想著以後和大哥一起瀟灑當鬼王。”愔嬉笑說到。

    “我當時是佛家之體，就算死了根本是不可能去冥界的。要不是享兒找覺林菩薩談判，讓他同意和我分離，我現在還是佛家之體。”我白了愔一眼。

    “呃……”愔無語。

    “愔，我的臉又燙又紅。”我說到。

    “唉，沒事，我又看不到。”愔說到。

    “聽說喝酒上臉的人比較好相處。”我說到。

    “我喝酒後就不會臉紅，那是不能喝酒的人所找借口。”愔說到。

    “嘿嘿，科學的解釋是指人體內缺少分解酒精的酶，所以才會上臉。”我笑著說到。

    “愔，哥在唐朝的時候喝酒也會臉紅嗎？”我再問。

    “大哥很少喝酒，說是喝酒會誤事，他很節製。”愔說到。

    “嗯，其實我每天晚上喝一小杯是為了養顏，已經堅持了六年，我不想看著自己一臉的皺紋。”我說到。

    “嗯。”愔應答。

    愔陪著我一起回憶，我們的今生往事僅僅是經曆一年多，但是於我的感覺中，已經是千年之久。

    其實，我還隱藏了一段故事，那是我心裏的痛。

    我今生有一個女兒，她本和瑋兒是雙胞胎，是愔的安排。但是，瑋兒中途被踢出局，急迫中另投他胎，成為了別人的兒子。

    這個女兒的前世是李恪的一個女兒，名叫李華。她當時和瑋兒於同一年出生，他們分別是李恪和不同的妃子所生。

    不幸的事，就在李華和瑋兒三歲的時候，李恪死了。瑋兒作為兒子，和三個兄弟跟隨蕭妃被發配到嶺南之地。

    李華於三歲便成為宣城縣主，被送往守皇陵。不知因何，皇室不允許她有婚配，而她愛上的人也是以死為終。在那淒涼的守皇陵時光，李華過得很苦。十五的芳華年紀，所愛之人已命赴黃泉，她感到萬念俱灰便選擇了自殺，但是她未能如願。

    於是，每隔十年她便會自殺一次，但是均被搶救回來。直到第五次自殺的時候，她終是離開了人世，那年她剛好五十五歲，終生未嫁。

    李華的墓碑上刻著很多文字，意思是說她是仙女下凡，不可和凡間男子產生愛情……因此她終身未嫁。

    可笑也可歎，僅僅是因為她的身份，便對她做了如此懲罰，她愛過的男人都得死，也使她的一生悲苦淒涼。

    瑋兒於千年前去世後在冥界和李愔相逢，他們依然是叔侄關係，一直幫著愔管理部隊，部署軍事。李華也被愔接到身邊，卻傻傻的依戀著李愔，非愔不嫁的態度。千年之久的等待她心裏的單戀，她的癡情也成為冥界的一段佳話。

    李愔不可能接受她，也不敢接受，畢竟叔叔和侄女的關係。而唐朝時代，同姓之間是不可以聯姻的。

    而李愔一直在等著李恪，也就是我。

    當他們獲悉我的今生蹤跡後，便都做了安排輪回，他們準備好今生和我了結因果。

    “李華，送你去輪回，去找你的父王，再當一世他的女兒，我和你也不會再同姓，我們可以來一場轟轟烈烈的愛情。”愔當時哄著說到。

    李華相信了，也終於肯去輪回，同意讓瑋兒和她一起成為我今生的雙胞胎孩子。可是，李華或許是出於自私的心裏，臨門一腳的把瑋兒踢出局，獨自呱呱落地躺在我的懷抱裏。

    瑋兒因此心裏有結，卻也無奈，無論如何他都是是我的孩子，我不會拋棄他。

    李華出生後，我給她取名汐，她的身體很好，獨立性很強，學習一直是名列前茅。在她六歲的時候，我背井離鄉去到外省的一個城市打拚。

    我在新城市落下了腳跟，每年暑假就會把汐接到身邊一起生活。我們的感情很好，有很多可說的話題，她很自戀我。

    汐在八歲那年，我選擇和她的爸爸離婚，當時隻有我的媽媽知道。直到汐上初三的時候，我的媽媽無意中說漏嘴被她知曉，於是我也不再隱瞞，如實相告。

    汐就讀高一的時候，我和肖結婚，耀兒也出生了。汐對我的態度開始冷漠，不怎麽肯接我的電話，即使接了也不怎麽說話。

    我忙著在異地的新生活，忙著自己的事業，忙著照顧小屁孩耀兒。我開始出現精力不足，我和汐的關係變得越來越冷漠。

    2003年的夏天，汐的高考得分很高，可選的一本高校有很多，也可以進入我所生活城市的一所高等學府。我希望她能夠來到我的身邊，我想照顧她，可是，她最終選擇去了北方。

    那一年是大學的第一年開學，我和媽媽送她去學校報到。

    而我創辦企業的那一年，汐才上剛剛上初一。我們曾經有過約定，她好好讀書，我好好經營企業，等她大學畢業，我們可以一起把企業做大。

    唉，一切計劃不如變化，我和她的緣分終究是淺薄。

    2016年底，我注銷了企業，因為我覺得生意往來中充滿了利益之爭，很無趣，我便和肖一起規劃了未來的生活。

    當時，我平靜的過著每一天，我陪著耀兒學鋼琴，送他上學，接他放學。我每天煮飯做菜，抽空畫畫，我儼然是一個快樂的家庭主婦。

    汐於2017年大學畢業後就留在那個城市工作，我們偶爾聯係卻無話可說。不過我已經習慣了她對我的冷漠，她已經長大了，不再需要我。

    去年的二月份開始，鋪天蓋地的事件就像是炸雷隱藏在我和肖的身邊，一個接著一個有序的爆炸。

    我需要家人的經濟支援，我把所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媽媽和大姐，她們雖然不太懂，但還是選擇了理解和相信，幫助我。

    發生如此之大事，我和肖幾度與死亡擦身而過。但是汐不相信，她從來沒有打過電話關心我，還說我是在編故事騙外婆和大姨，騙錢為目的。

    我知道後，傷心欲絕，李愔更是痛在心上。因為汐是他安排給我的，這是一個錯誤的安排。

    其實在李華的心裏，對李恪的感情隻有恨，就算是今生我們都沒有往世的記憶，而刻在骨子裏的一些痛是無法消除的。

    而我和汐的感情也是由濃轉淡，最終冷漠如擦肩而過的陌生人。

    李愔在冥界找人把我和汐的羈絆斬斷，我和汐的心裏從此不再裝著彼此，當然在我的這個團隊裏也不會有她的影子。

    汐或許會擁有今生短暫的幸福生活，但是她卻永遠失去了我們，失去將來無限的美好。

    我揉著太陽穴，不再回憶，都說往事不堪回首，總是叫人惆悵。

    淩晨一點半，肖接到電話，追蹤符咒終於被焚燒掉，也就意味著雅典娜很快就會被揪住，釘死。

    “這張符咒焚燒後怎麽沒有發出固有的燭九陰香氣？”我覺得奇怪。

    “是呀，有點奇怪哦，你寫的符咒按理說都是會發出香氣的，之前的每一張都有香氣。”肖也覺得奇怪。

    我心裏再次掠過些許不安。

    孩子們陪著我去睡覺，元神離體，我未必睡得著，但是腦袋需要休息。愔繼續看電影，也許是不好意思和我一起去臥室吧。

    唉，還是孩子親近一點，我的孩子們一直都粘著我，頭頂上，肩膀上，胸口上，能占領的地方都被占領了。

    我躺在床上痛苦的翻來覆去，再次出現無法睡眠。折騰至淩晨三點，我忍不住下床去書房找肖。

    “有結果了嗎？”我問到。

    “還沒有接到通知。”肖在手機上忙著。

    “不對勁哦，之前追殺多寶也就兩個小時就結束了。”我說到。

    “就算追蹤到雅典娜，也還需要時間釘殺她，也許沒有那麽快。”肖說到。

    我想了想不再說話，希望肖所說是對的。

    “你的元神回來了。”肖說到。

    “回來了？打完了？”我問到。

    “寶庫那邊退兵了，西帝城那邊還在打。”元神顯得疲憊。

    “守護後土那邊如何？”我再問到。

    元神沒有作答。

    “孩子們都分配去哪裏了？”我再問。

    元神竟然睡著了。

    唉，可惡的西方神係，搞得我們片刻不得安寧，有種就等著我，等我去收拾你們！

    “愔還在看電影嗎？”我問到。

    “沒看了，就在你的身邊。”肖說到。

    “愔，不要看了，陪哥去睡覺吧。”我說到。

    “可是我從來都不睡覺的。”愔說到。

    “那就去臥室陽台的供香台上打坐，我給你焚香。”我說到。

    “好的，大哥。”愔作答。

    我給愔焚香，然後躺到床上繼續睡覺，肖還繼續呆在書房熬夜工作。不知為何，我覺得渾身透著寒意，便把身子卷起來縮在被窩裏，我一向不喜歡冬天。

    似睡非睡，我醒來的時候是上午十點左右，郵箱裏沒有收到新郵件。

    肖睡在書房，滿臉的疲倦。我搖頭歎氣，輕手輕腳下樓，上樓，在電腦上又發表了新的篇章，然後在手機上修改錯別字，請大神們看電影。

    這一係列生活已經陪伴了我好幾個月，孩子們也很無奈的跑到陽世陪著我，看陽世電影，吃陽世食品。

    十一點多，肖僅僅睡了幾個小時便醒來。

    “怎麽一點消息都沒有呀，好焦慮。”我說到。

    “我下不去。”肖說到。

    “幽瑤，情況如何？”

    “平心妹妹，雅典娜如何？”

    我從肖那裏得不到消息，隻好連發出兩個郵件。

    直到中午十二點多，我才收到平心娘娘的回信。

    “九姐，情況有點複雜，雅典娜一體雙聖。我們滅殺了她後，發現她並沒有死亡，我們以為是滅殺失敗，太上聖人推算後才得知原因。目前，孟婆和玉帝的善屍以及其他準聖將雅典娜圍在虛空，不能讓她跑了。而天界的戰爭也很激烈。”

    我讓肖也看了來信。

    “我都說了，留下雅典娜必然會惹出麻煩，西方神係必然會全力攻擊想救出她。雖然暫時是圍住了她，但是終究很麻煩，得想其他辦法滅殺掉她。”我說到。

    “是的，我認同。”肖說到。

    “我在網上看過一份資訊，說雅典娜在母親肚子裏的時候，母親就被父親宙斯吞食掉，可是宙斯卻因此總是感到頭部疼痛難忍。於是宙斯便想開顱取出雅典娜母女二人，可是雅典娜並未等他主動開顱，便自動破顱而出。

    資訊裏隻說雅典娜是單獨出來的，那麽她的母親去了哪裏？如今平心妹妹來信說雅典娜一體兩聖，難道多出來的一聖是她的母親？淩澤兒，你覺得我的分析靠譜嗎？”我問到。

    “母上分析的極為可能。”淩澤兒說到。

    “所以說雅典娜一直隱藏著她的母親，就連西方神係都不得而知。”我說到。

    我們都不再說話，似乎發現了驚人的大秘密，不過雅典娜就要永遠消失了，就算是秘密也沒有必要再公開了。

    到了午飯時間，我和肖都下樓去吃飯。

    “早上的時候，耀兒跟我說，因為我亂丟鞋子沒有放在鞋櫃上，導致他被當槍使。”耀兒奶奶陰陰的說到。

    我聽後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耀兒的意思是說奶奶亂丟鞋子導致我發火，然後遷怒於他。

    “奶奶，麻煩你以後不要再亂丟鞋子了，不是有鞋櫃嗎？如果家裏每個人都像你那樣亂丟，這個家會很亂的。”我沉著臉說到。

    耀兒奶奶沒有說話。

    “既然買了鞋櫃就要用，不然何必買。再說，我並沒有罵耀兒，他又沒有亂丟鞋子。”我保持著冷冷的態度。

    客廳裏一片寂靜，耀兒爺爺也不說話，因為他和肖都提醒過耀兒奶奶不要亂丟鞋子。耀兒奶奶卻是一意孤行，終於被耀兒點評了。

    吃過飯，我收拾好廚房後上樓走進書房。

    “其實是耀兒的元神故意讓耀兒說出那番話的，就是想讓老媽以後注意不要亂丟鞋子。”肖笑著說到。

    “我當然知道是耀兒的元神的主張，他也心疼我呀。他們一直亂丟，我就得收，這算什麽事呀？其實我也是借題發揮了，希望她以後可以改掉壞毛病。

    那你又以為我為什麽會生氣呢？我就是覺得很詫異，她聽了孫子說的話後，還不好好反省自己，竟然還想著要責難我。我是好欺負的嗎？再說我做錯了嗎？大家一起維持好一個家庭不對嗎？”我說了一通。

    ”你沒做錯，老爸也不支持她那樣做呀，估計她以後會改掉的，畢竟也不是什麽好習慣。”肖說到。

    懶得再說了，還不如做點有意義的事，我坐在按摩椅上拿起手機開始寫文。

    “享兒在哪裏呀？怎麽沒有他的消息？難道是又進入空間了？”我突然焦慮的問到。

    “不會的，不要想那麽多。”肖安撫我。

    “享兒，你在哪裏？怎麽沒有你的音訊？”我發出郵件。

    許久未等到享兒的回信，我昏昏沉沉走進臥室躺了一會。下午三點多，我起床喝了一杯咖啡，提了提神，然後坐在電腦前修改已經寫好的文章。

    “愔，我離開後，你嫂子會很孤獨，不行你就給他找一個賢惠的女人照顧他，照顧好耀兒。”我說到。

    “呃……”愔無語，笑得很怪異。

    “怎麽？不行嗎？”我問到。

    “沒人敢做這個安排。”愔說到。

    唉，我也無語了，白澤是屬於燭九陰獨有的，誰敢接手呀！

    下午四點二十分，終於等來了享兒的回信，我迫不及待點擊收閱。

    “母親，我在酆都城，西方神係全部攻擊。昨晚您的元神開啟了祖巫殿的護法隊，蚩尤和刑天已蘇醒，這是巫族的底蘊。

    西帝城目前戰事膠著，不過有魃姐和聽姐坐鎮，問題不大。現在需要找到滅神符，如果最後實在找不到的話，需要您出手，利用大時間回溯億萬年，將雅典娜直接打回未出狀態。”

    我和肖麵麵相覷，方法是有了，可是我們不知道是否有能力承擔其費用。

    “好的，知道了。”

    我隻能這麽回複享兒，目前大戰當前，不想讓他擔心後備力量不足。

    “愔，到時候真的需要這麽做，費用你包了哦，我是真的找不來了，你也知道的。”我說到。

    “嗯，啊，呃……”愔感到牙疼。

    “享兒也沒說肯定要這麽做呀。”肖說到。

    “不離十，我太了解享兒了，他既然這麽說了基本上就是有這個需求了。”我說到。

    “呃……”肖無語。

    晚餐由我準備，我做了耀兒喜歡吃的炒鴨子。耀兒回來後看到後果然很開心，就說我終於記得關心他。

    唉，父母付出再多的愛，在孩子到眼裏都是微小的。不過，我知道又是耀兒的元神故意放出來的話，自從家裏來了很多大神後，他總是覺得母愛給搶走了。

    “我一直都在關心你呀。”我說到。

    耀兒晚餐吃了很多，對今晚的菜式表示滿意。我有點懷疑他是故意的，因為那幾位大神不愛吃鴨子。

    “耀兒天回來的時候，肖淩就表揚了他的元神，說他早上做得好，幫助母親解決了煩心的事。耀兒的元神聽後便洋洋得意的，心情也很好。”肖告訴我。

    “嗯，這樣就好，他也可以嚐試著和兄弟們好好相處。”我滿心歡喜。

    九點二十五分，我和耀兒都先後洗了澡，耀兒邀請我陪他玩一會。於是，我們下了兩盤跳棋，可是耀兒有點耍賴皮，我便在他的身上撓癢癢，他開心的在床上滾來滾去。

    九點四十五分，耀兒準時睡覺，我幫耀兒蓋好被子後，關門返回書房。

    “你的元神、李愔，還有所有兒子都下去了。”肖有點發愁的說到。

    “所有？連淩澤兒也下去？”我大驚。

    “是的，估計戰事嚴重了。”肖應答。

    “如果是為了打戰，他們是不會安排愔下去的，看來是要啟動大時間回溯術了，愔應該是接到了任務。”我說到。

    “也許你說的是對的。”肖說到。

    我的心裏再度充滿了焦慮，所有兒子都上戰場去了。

    “九姐，西方神係全麵進攻啦。屺鳳和窫窳守護後土，雷神負責南帝城，幽瑤和肖淩，淩澤兒，黑玄在西帝城，我和淩享坐鎮中央帝城。”平心娘娘來信。

    “溟魚在哪？李愔在哪？”我寫回信。

    “母親，溟魚和聽在寶庫，魃四處支援。”享兒回複。

    我感到頭暈，重新閱讀娘娘和享兒的來信，他們都沒有提及李愔。

    “李愔在哪？”我再發出郵件。

    我和肖都感到空前的緊張，家裏隻剩下三個小棉襖和小黑白，我給她們播放了今年比較賣座的動畫片看。

    或許是太焦慮了，我竟然想喝熱飲，便問四個小美女的意見，她們紛紛高興的喊著“想喝，想喝。”

    “怎麽有四個小美女？不是隻有三個嗎？”肖不解。

    “難道小黑白不是小美女嗎？人家還是帶有小翅膀的呢。”我笑著說到。

    “哈哈，還真是的。”肖笑到。

    “小黑白，去咬肖爺爺一口。”我逗笑說到。

    肖在手機上點了兩杯熱飲，還有一些小零吃。外賣小哥很快便將吃食送到家裏，我小聲邀請耀兒的元神出來和我們一起吃，沒想他真的來了，也把身子縮成拇指般大小。

    “來，坐到母親的膝蓋上。”我說到。

    耀兒的元神大方的坐到我的膝蓋上，看著我。這是我第一次和耀兒的元神如此接近，我們之間似乎錯失了很多時間。

    “你和妹妹一起喝飲品，還有小零吃。”我說到。

    耀兒的元神沒有吭聲，便和三個小棉襖以及小黑白一起喝了飲品，還吃了小零吃。

    我感到很欣慰，同時也感到心裏隱隱作痛，以前是我疏忽了他。

    “以後你也和他們一起看電影吧。”我說到。

    耀兒的元神還是未說話，也許他還沒有真正接受這些兄弟姐妹們。我沒有勉強他，他或許需要一點時間，畢竟對於降魔軍尊者來說，他一直是孤獨的。

    “那你去休息吧，明天還要上學呢。”我溫柔的說到。

    “嗯。”耀兒的元神應答。

    唉，我好難，有時候真的不知道該怎麽扮演好當母親的角色。

    “母親，兩手準備，尋找滅神符和準備大時間回溯術，費用極大，愔有任務。”享兒終於發來郵件。

    “可是燭兒又在哪裏呢？有沒有人保護李愔？”我再發郵件。

    兒子太多，我好像數不過來了，事件太頻繁，我的腦袋塞得滿滿的，頭昏腦漲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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