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未知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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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肯定的。”沐懷仁說道。話雖說出了口,隻是這到底還不還得回去他卻是不知道,沐慶元的性子他是知道一些的,好吃懶做過慣了,現在好不容易得手了一大筆,又豈肯放手,再回到那種吃不好,穿不暖,沒錢花的日子。他執意不還錢給人家,縱使楊樹願意為他說情,也是無用的。想到這,心裏又把沐二嬸和沐懷禮埋怨一通不說,對沐慶元更是增加了不少的厭惡,從小就不學好,村裏鎮上惹人嫌討人厭,丟清河村的臉不說,現在這事若人家真要找上門來,清河村可就成了這附近十裏八村頭一個被人找上門捉賊喊打的了。不行不能被他把村子名聲給弄臭了,就是綁也要把他綁到縣裏交給人家處置,既是想要當賊,就要做好挨打的準備。打定主意後對著沐懷德又說道:“老二,一會我和你一起去找他,必須讓他把東西還人家,咱們村可丟不起被人打上門來捉賊這個臉。”頓了一下緊接著又說道:“真要這樣了,以後村裏姑娘小夥子們可都會被人瞧不起了。”

    

    沐懷德一聽沐懷仁這話,一想到家裏一大窩孫子,臉色更黑了起來,道:“不還就把他綁了交給人家,讓他吃些苦頭也好收收心。”

    

    一頓飯後,沐懷德和沐懷仁、沐明啟就往沐二嬸家走去。

    

    三人走後,沐晨對著楊樹喊道:“幹爹,慶元叔真的偷了人家錢袋麽?人家真的會找來嗎?”偷錢的事她相信,可是找來嘛,這可就不好說了!現代大街小巷都有著攝像頭監控著,可小偷依然猖狂如斯,在這落後的時代,真要找來應該早就找來把人抓走了!

    

    楊樹笑道:“偷錢是真的,不然你二奶奶也不會輕易離開。且也知道是他偷的錢,隻是被他偷了錢包的人現在正被關在了屋裏出不來,若等幾日他被放出來了,找來也是很容易的。”

    

    沐晨又問道:“為什麽被關起來不準出門呢?”

    

    楊樹道:“因為他做錯了事,在受懲罰!”在他到了客棧後,鄧掌櫃就把一些縣裏發生的事情都給說予了他聽,其中就有這一件,縣裏吳員外的二兒子與沐慶元也差不多是一路貨色,隻是他比沐慶元好一些,因家裏有錢供他揮霍,並不缺錢花,所以除了吃喝嫖賭,並不偷!難得一日手氣大發的贏了有五百兩銀子,走至街上時被一個乞丐撞了一下,晦氣的把乞丐拳打腳踢一番後揚長而去,回去時才發現錢袋子不見了。正要轉身出門去找人時,被他爹抓個正著,又發現他去賭坊,不由分說就把人關了起來。可伺候他的長隨卻是自由的,在他的授意下當即就出去找人去了,他本就是縣裏的流氓混子,要去找一個和他差不多的人,簡直易如反掌,至於如何得知錢袋裏有吳公子娘的信,這在縣裏誰人不知?吳員外因和春香院的頭牌勾搭在了一起,執意要娶這頭牌為他的八房姨太太,其妻本就多病體弱,在得知他要娶一個妓子回來時,指著吳員外欲大罵時忽然倒地不起,在醒來時身體就更虛弱了,不止虛弱不堪,竟還說不出話來,在他奄奄一息時,撐起身子給兩個兒子一人寫了一些囑咐交代就落下了最後一口氣,魂歸西裏。此後,這吳二公子就變了個樣,成日裏煙花酒地,還說自己也要娶一個妓子回家去!這封信一直被吳二公子貼身收著,縣城裏人雖都不齒他吃喝嫖賭不成器,可又憐他念母的一番心意。

    

    閑著也無事,楊樹也把這些事說與了大家聽,大家聽後無不唏噓。這有錢人的日子就是不一樣,家裏妻妾已經有七個了還不夠,還要去外麵找,真要找,啥人不好找,非要找個千人騎萬人睡的回去!看來有錢人也不一定都是出門的,也有被驢踢壞了腦袋的。沐晨道:“他們把慶元叔抓回去後,會打他死嗎?”古代法製不健全她知道,但卻不確定有錢人是否真能視窮人,無權無勢之人的生命如草芥!

    

    楊樹道:“那倒也不至於,可有時活著才更難吧!”

    

    沐晨聽後,默然!沐慶元一家雖讓人厭惡,可真要因此一家人都被牽連,那就太無辜了!“那封信應該找不到了吧!錢也有可能被用出去了一些!這樣會受到什麽懲罰呢?”沐晨又問道。

    

    沐晨問話後,大家又都看著楊樹,他們的心裏很矛盾,一來討厭他們一家是真的,但真要讓他們沒法過日子了,又於心不忍。

    

    楊樹道:“晨晨想他受到什麽懲罰?”他多少也能猜出來一些他們一家人的想法。

    

    沐晨看了看蔡氏他們,道:“慶元叔叔偷了人家東西,又把人家的信給弄沒了,自然應該受到懲罰,可這些懲罰不應該是官府衙門說了算嗎?”送到衙門有司徒叔叔在,他一定會秉公處理,這樣的事想必不會丟了性命。

    

    楊樹道:“除非沐二嬸家主動去投案!否則按照吳公子的意思一定是找來把人先打一頓再說!”

    

    沐晨一聽楊樹的話,雖他並未說明會打到什麽程度,可這也不難猜,半死不活的樣子總會是有的,隻要不傷害其他人,沐慶元就算被打個半死也無妨,誰讓他這麽可惡去偷人東西,這小偷就該被打的死去活來,才長記性!至於沐二嬸一家受些連累也正常,雖然她不管教,都不是什麽好人!道:“我哥哥做錯了事,娘和奶奶也打哥哥了!”

    

    楊樹笑道:“就是這樣,做錯了事是該受罰!”

    

    楊樹又坐了一會後便起身告辭,沐晨在他說要走的時候,道:“幹爹,等一下!我還有東西沒拿給你!”

    

    楊樹道:“好!”

    

    沐晨轉身跑了出去,很快又回到了堂屋,手中還拿著一個瓷瓶,伸手遞向楊樹道:“幹爹,這個是我新做出來的藥,專門用來調理身體虧虛,幹爹以後都不用再熬藥喝了,每日早中晚各服用三粒就好了!”

    

    楊樹喜笑著接過來,道:“謝謝晨晨,有這個了也省了我熬藥了!”

    

    沐晨道:“不用謝,幹爹送我那麽多東西我都沒有說謝謝,幹爹也不用客氣。”

    

    楊樹聽後更開心了,一家人才無須客氣,這是不是表示晨晨她已經拿自己當家人了?

    

    楊樹走後,沐晨也要回屋午休去了!回到屋後,脫去外衣,往床上一趟,並無睡意!不禁想起沐二嬸一家的事來。想自己來這個時代也有四年之久了。從最初的不適應,到現在的習慣於現在的生活。不隻是習慣了現在的生活,就連思維模式也都變得不再是從前的自己了,和這個時代所有女性一樣,無形中就給自己套上了一個牢牢的枷鎖。沐二嬸一家來家裏無理取鬧時,自己的優柔寡斷,自己的避讓,是年齡小不可表現的太過鋒芒,還是對於這個時代的忌諱,自己也都茫然了?許是是在乎自己的名聲,怕背負一個凶名的包袱。以至於現在在聽到一個小偷被人抓住後會被打後居然會於心不忍!這般優柔寡斷的性子絕不是自己,越是想著這幾年的變化,越是怕以後真如這個時代女性一樣,能接受男人三妻四妾,並事事依附男人而活!這一想法冒出,驚的沐晨從床上做了起來!不行,再不能這樣下去了!

    

    按著以往起來的時間,沐晨穿好衣服後就跑去找蔡氏了。猜想著爺爺回來後有什麽事肯定是先和奶奶說,所以直接跑去找蔡氏,“奶奶!”

    

    蔡氏在屋裏聽到沐晨的聲音,應道:“晨晨,啥事啊”

    

    “爺爺可回來了?”沐晨問道。同時心裏又猜到:這個時候也該回來了。

    

    “回來了!”回答他的不是蔡氏,正是她要找的人,沐懷德在屋裏應道。

    

    沐晨一聽是沐懷德的聲音,喊道:“爺爺!”喊著就進了屋去。

    

    “找爺爺啥事啊?”沐懷德一把抱起進屋後沐晨問道。

    

    “爺爺,你和三爺爺他們找到慶元叔了嗎?”沐晨問道。

    

    “找到了,他正在屋裏睡大覺!”說起這個,沐懷德就來氣,自己三人過去的時候,沐二嬸不但沒有問沐慶元偷人東西的事,居然還由著他從早上一直賴在床上還沒起床來。

    

    “哪慶元叔叔把偷來的東西都還留著嗎?”沐晨問道。

    

    “那封信早就被他丟了,至於錢倒還剩了四百兩!”沐懷德說道。

    

    沐晨又問道:“哪慶元叔叔願意把剩下的錢給人還回去嗎?”

    

    “我和你三叔,太爺爺口都說幹了,他也不願意把錢還回去!”沐懷德說道。

    

    沐晨繼續說道:“二爺爺,二奶奶和慶元叔叔都是大人了,爺爺就不要再為他們操心了!他不願還回去人家找來打他一頓也是他該得的懲罰!總不能叫失了錢財的人還對他以禮相待,這樣豈不是沒了是非黑白之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