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投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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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沐老大的聲音響徹了整個院子,沐晨被驚的一詐就從床上坐了起來,急回道:“大伯,怎麽了?出什麽事了?”看著窗外,天色才蒙蒙亮,屋裏還一團黑,摸著黑拿起一旁放著的衣服就穿了起來。

    

    不隻是沐晨在問沐老大出了啥事,沐懷德的聲音也在沐晨後響了起來:“老大,咋了?出啥事了?”話聲後就見他和蔡氏披衣走了出來。

    

    沐晨在沐懷德和蔡氏走出來後也跟著走了出來,沐老大回道:“早上起來後,我就去喂兔子,抱了草進屋裏看見兔子全部都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我進去一看發現倒在地上的兔子全部都死了。”說出最後這句話的時候聲音都是顫抖著。

    

    “啥!”蔡氏一聽,急的就暈頭轉向,忙拉著身邊的沐懷德才沒倒下去。

    

    沐老大見她站不穩,忙伸手扶著她。比起兔子來,看著蔡氏著急的樣子,更擔心她的身體,道:“奶奶別著急,幾隻兔子而已,我這就去看看。”

    

    蔡氏哪有她這般淡定,哭道:“我和你一起去!”

    

    沐懷德雖沒說啥,臉色也是黑沉沉的,跟著出來的沐家其他人又都七嘴八舌的問著說著,沐老大又把兔子都死了的事又說了一遍。

    

    都死了?怎麽會突然都死了?沐晨沉著臉往兔棚走去,邊走邊分析,突然全死隻有一種可能,就是被人下藥毒死的,想到這不由的就想到了沐二嬸。後走了幾步問道:“奶奶,昨天白天的時候兔子可有啥問題?”這幾日都是蔡氏在照管著兔子,每日她負責抱草去喂。

    

    喂兔子的事這幾日都是蔡氏在負責,蔡氏道:“昨天還好好的,都活蹦亂跳,沒發現啥事。”

    

    走到兔棚,抬眼看去,躺在地上一大片,隻有幾隻還活著,躲在角落裏一動不動。沐晨就往外圈舍裏走去,蹲下身子在地上躺著的兔子身上摸了摸,兔子已經僵硬,可見死了已有好幾個時辰,又看了好幾隻,都是差不多時辰死的,看過兔子後,又走到一旁拿起地上還沒吃幹淨的牧草,湊在鼻子前仔細的聞了聞,一股淡淡的青草之味傳來,並沒有聞出藥味來,又問道:“昨天給兔子喂的草可都檢查過?”

    

    蔡氏道:“和以往也沒啥不同!”

    

    沐晨聽後,如果草裏麵沒有含有其他有毒的草在裏麵,那就是收得草回來被人下了毒,道:“昨天晚上喂的草可還記得是誰送來的?”

    

    蔡氏也不知道,沐懷德道:“每天都有人送草來,這咋分得清!”

    

    沐晨又問道:“咱們家的草都有哪些人送?最近可有生麵孔的人來送草?”

    

    沐懷德想了想,說道:“沒有。”說完又看向其他人,家裏收草也不是他一個人在收,有人送來,誰有空誰就來收。

    

    劉氏先說道:“我沒遇見過,都是以前來過的!”

    

    蔡氏小蔡氏和沐家幾兄弟也都說沒有遇到,沐懷德又說道:“這幾天你幹爹也幫著收了一些,要不要把他喊來也問問碰見過不熟的人沒有?”

    

    沐晨回道:“好,把幹爹也喊過來問問。”

    

    沐老三沐慶明道:“我這就去喊。”

    

    沐慶明去喊人的時候,沐晨又轉頭問向沐老大道:“大伯,這幾日清理兔棚的時候,可有發現兔子有啥不愛吃的草沒吃,或是有沒有拉稀什麽的?”雖然是蔡氏在喂兔子,可是這清理圈舍的事還是沐家幾兄弟輪著在做。

    

    沐老大想了想說道:“沒有,都和往常一樣,要是發現和以前有拉稀的,我早給它們熬車前草了。”

    

    沐晨聽後,更加懷疑是投毒,撿了幾根地上的草走出了圈舍,道:“大伯,把還活著的兔子重新找個地方養起來,家裏的草也暫時不要用。”後又指著地上死了的兔子說道:“這些兔子都不能要了,挖個坑埋了吧!”

    

    沐老大道:“埋了?這多可惜!”說完又接著道:“我們不賣,留著自己吃不行嗎?”

    

    沐晨道:“不行!”隨後又解釋道:“家裏兔子差不多同時都死了,隻有一種可能,就是我們家的兔子有可能是被毒藥給毒死的!”

    

    “毒死的,我們又沒招誰惹誰!誰能這麽狠心。”蔡氏道。

    

    劉氏則直接說道:“肯定是二嬸,咋們家就隻和她不對付!她也總是找我們的麻煩。再說家裏除了她,也沒啥來了。而且她昨日還是說今日不來了,這為啥不來,不是明擺著嗎?”

    

    劉氏這一說,家裏人也都開始懷疑,沐懷德的臉也更黑了起來,蔡氏直接就罵道:“我說她怎麽好心來幫我們的忙,肯定是因為我們沒答應讓他侄兒來幫忙,所以就把我們兔子給毒死了。”說完又大聲的嚷了起來,“我去找她,問她為啥要這樣對我們!讓她賠我們兔子。”

    

    沐晨見大家一致都認定是沐二嬸,雖然在她心裏也是首先就懷疑沐二奶奶,但現在沒有真憑實據,去了她也不會承認,這樣突然找上門去,反而對自己一家不好,對著蔡氏喊道:“奶奶,你先等等,這事還不能確定是二奶奶做的!”後又補了一句道:“若查出來真是二奶奶,我陪奶奶去找。”

    

    蔡氏道:“不是她還能有誰?隻有她成天沒事找事的老來鬧!”說完抹了一把淚:“我們一天到晚忙活個不停,家裏哪一樣不是費力賺來的,她就這樣眼氣我們日子過好,可她為啥不想想我們為啥能把日子過好?她這是黑了良心啊!”

    

    蔡氏說著的時候,小蔡氏和幾個媳婦也都抹起了眼淚,&sp;陳柳珠哽咽的上前扶著蔡氏道:“娘你別著急,有啥事等弄清楚了再找也不遲!”因為家裏兔子賺了些錢,她也沒再像以前一樣成天繡個不停,可誰成到家裏兔子一下基本都沒了,大家的辛苦都白費了。

    

    沐晨看著大家的落寞和隱忍,若是其他人,想必會打上門去吧。心裏暗暗打定主意,若是讓自己查清是她做下的這事,管她是誰,必不輕饒!

    

    沐晨道:“奶奶放心,等我找到了是誰幹的這事,我們再找上門去讓他給我們個說法。”

    

    沐安一臉冷意,道:“不能隻給個說法,家裏的損失是必須要照價賠償給我們。我們先回屋去,把這幾日家裏來來往往的人都回想一下,看看能否找出一絲線索出來!”

    

    沐晨道:“大哥說得對,我們先過去再說。”說完又對著沐四伯說道:“四叔,你去把我師傅請過來,就是家裏兔子給人毒死了,找他來看能不能查出是什麽毒藥?”說完想了一下又說道:“如果路上有人主動問起四伯兔子的事,隻管照實說,隻是要多觀察下問的人是什麽神情?都問了些什麽話?”一般人見麵肯定是問好,莊戶人家更多的是‘去哪?’‘忙啥去?’

    

    沐四伯應道:“好,我馬上就去。”

    

    沐四伯走後,大家依著沐安的話回到屋裏,沐晨先說道:“來家裏修房子的人可有誰往兔棚去過?”

    

    沐老大和沐老二兩人一直都在和許三強父子,還有請來的人一起忙著挖地埋石頭修地基起來,沐老大說道:“大家才來的前兩天都去看過,後來倒是沒有人再往兔棚裏麵去過了。”

    

    沐晨又問道:“家裏可還有誰來過?”

    

    蔡氏道:“村裏村外都知道我們忙,誰還會像她一樣跑過來閑擺!”沐二嬸說是來幫忙,其實也就是意思意思,倒是一到吃飯的時候比誰都跑得快。

    

    沐晨在心裏歎了一口氣,果然還是沐二嬸嫌疑最大,又問道:“二奶奶去喂過兔子嗎?”

    

    在沐晨問起的時候,楊樹和沐慶明走了進來,楊樹就說道:“我也沒碰到過麵生的人,來的人都是以前來過的。”說完又問道:“可找到什麽線索沒?”

    

    沐晨道:“暫時沒有。”

    

    蔡氏這時又說道:“你二奶奶來家裏的時候,說是幫我喂兔子,把家裏養兔子的事問了個透!”

    

    楊樹和沐慶明也沒多再說什麽,自己找了個位子坐下,沐晨又問道:“奶奶可是對二奶奶都說了?”

    

    蔡氏有些自責的說道:“說了,我想著家裏也沒多的人,她要會養了養幾隻給家裏貼補些你二爺爺也能輕鬆些。”

    

    沐晨倒是沒怪她把養兔子的事給二奶奶說了,隻是想從她們的談話中找出疑點或是排除二奶奶的疑點,道:“奶奶這樣想也是對的。”接著又問道:“二奶奶喂兔子的時候,可都是和奶奶一起?”

    

    蔡氏道:“來的前兩天都是我去喂兔子她就跑來和我一起喂,後麵她算到喂兔子的時間就自己去抱草喂去了,我也沒多想,想著這也不是啥難事,也沒跟著她。”說到這的時候,又責怪自己道:“都怪我,我要是一直跟著她就好了。”

    

    陳柳珠扶著她說道:“娘,這怎麽能怪你!怪隻怪有些人居心不好。”

    

    楊樹這時說道:“僅憑這個也不能斷定就是朱嬸子,最好的方法就是找出毒藥來,人贓俱獲也不怕她抵賴!”

    

    沐晨道:“等著我師傅來看了後,才能判斷是什麽毒藥?”

    

    楊樹道:“我先看看!”暗道:自己曾經什麽毒藥沒見過。

    

    沐晨指著桌上兔子吃剩過的草後說道:“這個就是兔子吃剩下的!”

    

    楊樹拿在手裏聞了聞,道:“聞著倒像是沒啥,這樣也不好辨識。”轉頭看向蔡氏道:“嬸子,再浪費一隻雞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