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0章 魏六再就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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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打醫館傳出姑娘被劃開腹部,命不久治後,來醫館排隊求醫的人明顯少了很多。就連當日跟著張太醫一道,見證著沐晨費盡心思給病床上姑娘做手術,想要治好姑娘的德源堂大夫陳金順,也都站出來出聲了。

    就在李向南聽了沐晨的安排,給姑娘的爹說了她姑娘可能治不好,讓他有個準備後,醫館外當日就傳出了濟民醫館不救人,反傷人的事來,更甚者傳出了濟民醫館不拿人命當回事……

    謠言響起的第三天,德源堂大夫陳金順便未再去醫館,也不再說想學手術治病的法子。

    隨著德源堂陳金順離去的還有與他一道的另一位醫館大夫。

    陳金順回到德源堂坐診後,魏六又上門來看診。

    魏六先是一番感謝陳金順的藥藥到病除後,又說道“還得勞煩陳大夫看看我這身子可還需再用藥?”

    陳金順一番把脈問診後道“魏大人身子已康複,無需再用藥,但因天氣炎熱,暑熱較重,平日裏還需多喝些水以解熱消渴。”

    魏六謝道“多謝陳大夫,還是陳大夫實在,不似其他醫館,好好的人送去醫館治病,不但病沒治好,還把人給整的不全乎了,都是身體發膚受之父母,這讓人爹娘怎受的了。”

    陳金順當即就回道“魏統領說的是,身體發膚,受之父母。我等醫者,不說全心全意為了病人著想,但也覺不該打著治病救人的幌子去傷人。我實在是做不到把好好的人劃開了來,許是人老了,越發不中用了,見不得人受苦,所以實在做不到,也學不來付神醫和楊探花的手術法子,這才回了醫館來守到。”

    “要不怎麽說陳大夫是實在人,京裏大家也都願意相信你。就連我們太子都一心盼著這外科治療術真的能如他們說的那般好,能讓百姓受益。”魏六說道,說完又補了一句,歎道“可現在看來,倒有些讓人擔憂了,可別讓人受病痛折磨的同時再增傷痛。”

    陳金順在聽了魏六的話後,“太子宅心仁厚,可這手術卻不是那麽容易讓人好起來的。”

    魏六順勢問下去,“這話怎麽說?”

    陳金順回道“一個小傷口若是沒有處理好,都足以加重傷痛或是喪命,更何況是肚子上開了碗大的傷口。”

    “魏統領是沒瞧見,那姑娘肚子劃開後頓時血流如注,楊小探花一邊命人拿了棉布吸血,一邊手拿刀子伸進姑娘的肚子裏麻利的把姑娘肚子裏的內腑割了下來……”

    陳金順就是現在說起來也是唏噓不已,平心而論,不管這手術的法子究竟能不能救人,楊小探花的膽色已是在他之上。

    魏六也是見慣了各種腥風血雨的,可在聽到陳金順的話後,也不由的身體發寒,便是他也做不到把人劃開之後取出內髒。

    和陳金順想得一樣,這樣的人先不說是否真能治病救人,但其心性卻是常人所不能比,膽色也過人。這樣的人若是不能被主子所用,留下必成大患!

    本就擔心各大家去醫館和沐晨打下關係,現在又見著他異於常人的另一麵,心裏更是覺得這樣的人留下來是一大隱患。不過這時不是考慮這事的時候,接著眼前的話題繼續說道“陳大夫既然已看清了哪手術非治病良方,不學便是,總不可能治病救人反倒成了害人性命,到頭來誤了經營一輩子的名聲不說,還得連累了一大家子。”

    陳金順很是感謝魏六能為他著想,“魏統領說的是,多謝魏統領替我著想。”謝後又說道“統領說的我都明白,但我就怕其他人不明就裏的跑去跟著學,要真學會了還好說,不管怎樣,總還能給人一絲希望,就怕是學醫不精,反倒害人害己。”

    “陳大夫擔心的有理,不過我相信以陳大夫在京中的影響力,定能好好給其他醫館的大夫說明白其中的厲害的。”魏六說道,“我回府後也會給太子稟明情況,太子肯定不會讓人拿老百姓的身體犯險。”

    有了魏六這一番話,陳金順本就打定的主意,此時更加的堅定了起來,親自送了魏六出了醫館後也不在醫館裏等著人來看病了,轉身就往外走去。

    等到陳金順走訪了京中幾家有些名望的醫館後,於是就有了後來京裏各家醫館放出了話說醫館本是治病救人的地方,不是儈子手,他們不願為了學什麽新的治病救人的法子而去做傷人性命的事。

    本就謠言滿天飛的濟民醫館在以陳金順為首放話出來不願學那手術治療法子後,濟民醫館一下就成了眾矢之的,原本門庭若市的醫館門前,現在是冷清了不少。

    看著一日比一日來的病患少的李向南和林傑等人,此時也不複之前的淡定。李向南在看完診室裏的病人後就起身去找沐晨。找到沐晨就問道“晨晨,這幾日來咱們醫館看病的人越來越少了,這可如何是好?”

    與李向南的焦急不同,沐晨倒是一點都不著急,道“前些日子大家都忙得不可開交,現在好不容易清閑一些,正好輕鬆一些,也可再翻看一下前麵的案例。”頓了頓後,話鋒一轉道“畢竟等過段時間事情解決好,大家可是又會回到忙碌的日子,甚至還更忙一些。”

    李向南聽後也不著急了,“都聽少主的。”

    沐晨笑道“不著急,現在事情鬧得越大,以後對我們就越有好處。”隻是在心裏還是很為病床上的姑娘感到很惋惜,自那日告訴了她爹她可能不治後,他爹這幾日都再未來醫館看她。他究竟是有多狠心?竟這般涼薄的對待自己子女。

    在為病床上姑娘感到惋惜的同時,又覺得很慶幸,幸好這人夠蠢,不然他們也不會一查就查到了他的底細。得了錢本該藏著掖著,等這件事過了後再慢慢拿出來用,誰知他竟不管不顧的先享用了起來,吃穿上全換了新不說,還成了青樓常客,這不是擺明著惹人疑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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