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五章 新仇舊恨一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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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怕的噩夢出現了,苗惠被嚇得驚心動魄,當初那惡魔對自己殘忍施暴的樣子,用了十幾年的時間才壓製在靈魂深處,此時瞬間解封了。小說

    在這時,高君溫熱粗糙的大手撫了她光滑的肩頭。

    苗惠身體一顫,心卻瞬間安定了下來。

    那混蛋出獄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也不是第一次見麵了,次見麵隻見他的臉剛露出猙獰之色,被高君一記重擊打到變形了。

    苗惠終於意識到,自己並不是一個人,當年自己撐著身體將年幼的女兒護在身下,承受著惡魔瘋狂的毒打,而現在,女兒已經長大成人了,身邊還站著一個被她稱為師父的男人,是一個強勢足以保護她們的男人,是一個可以輕鬆吊打惡魔的騎士。

    苗惠鬆了口氣,心裏甚至想著,為什麽這隻大手隻是放在自己肩頭,而不是把自己拉入那強壯的懷抱,那樣自己一定會更覺得安心。

    別這麽惡心的看著我,趕快給我滾。齊妙的厲喝聲再次傳來,這次聲音剛才更大了,說明事情沒有得到緩解反而在惡化,她在警告,也想引起周圍人的注意。

    苗惠很擔心,卻被高君拉著躲在了一座假山後麵,那裏正好能看到眼前溫泉池的情況。

    齊妙泡在池水,滿臉怒容,但卻絲毫無懼,這足以讓苗惠欣慰了,因為以前自己麵對這個惡魔,隻有發自靈魂的戰栗,閨女自己勇敢得多。

    而那男人竟然穿著一套保安服,是這度假村的保安服,身材魁梧,鼻梁還帶著一個固定器,那是次被高君高難度的膝撞造成的,讓他看起來很滑稽。

    不過他臉那笑嗬嗬的表情,卻讓苗惠覺得惡心。

    你這丫頭,怎麽和爸爸說話呢男人嗔怒道:也難怪,這十多年來爸爸不在你身邊,讓你少了父愛,缺了教養,沒關係,現在爸爸回來了

    閉嘴齊妙大怒:你還有臉說這十多年,你忘了為什麽失去這十年了嗎要是不想再進監獄,趕快給我滾,不許你再來騷擾我和媽媽,你對我們來說是陌生人,不,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你這小丫頭說話可真傷人心,沒有老子能有你嗎你還不是老子揍出來的。男人肆無忌憚的說:說了半天,你還泡在池子裏,而你老子卻穿著保安服站在這,你還懂不懂點規矩,知道你媽那個賤人教不好你。

    不許你說我媽齊妙勃然大怒,嘩啦一下從水站起身,穿著泳裝的身材亭亭玉立,掛著水珠身軀閃爍著熒光,雖然還有些青澀,但青春氣息逼人。

    男人眼閃過了詭異的光芒,天知道他興起了什麽禽獸不如的想法,但很快又恢複了清明,冷笑著說道:嘖嘖嘖,真是長成大姑娘了,漂亮,繼承了老子我的基因啊。

    呸齊妙和苗惠齊齊啐了一聲,隻聽齊妙怒道:你少在這兒惡心我,快滾。

    這種糙漢子笨嘴拙舌,脾氣暴躁,說了兩句,可齊妙一個勁的罵他,讓他也失去了耐性,見他眼神一冷,厲聲道:你也看到我穿著保安服了,這裏是我朋友的生意,我也不想在這兒和你鬧僵起來,壞了人家的買賣。

    不過既然遇到了,把話說明白,說到底我是你老子,你是我閨女,你們娘倆總躲著我算怎麽回事兒,馬把你們的住址,和電話都告訴我。

    你算個什麽東西,我憑什麽告訴你,你到底滾不滾,不滾我可喊人了齊妙憤怒的說。

    男人終究是暴脾氣,終於忍不住爆發了:他媽的,你和你媽一樣都是賤貨,給臉不要臉,你喊吧,把全世界人都喊來,你也是我閨女,我也是你老子,爹打閨女天經地義,這麽半天你一直跟我罵罵咧咧,我他媽現在抽你

    說完,這家夥邁步了台階,要衝進水池打人,手高高揚起,巴掌要輪下去。。

    苗惠大驚,下意識抓住了高君的手臂,而高君仍然是冷眼旁觀的姿態,沒有一點過去幫忙的跡象。

    他看得清楚,在這一瞬間,齊妙在害怕。

    她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但身在水池,又能退到哪去。

    看著男人凶神惡煞的模樣,雖然十幾年過去了,苗惠仍然下意識的在躲避,可見當年的家暴留下了怎樣的心理陰影。

    而當年隻有六七歲大的齊妙,正是記事兒的年紀,父親的凶殘,母親的哭號,給她帶來的傷害才是最大的。

    所以她性格乖張暴戾,當初高君在公交車隻是用另類的方法提醒她有小偷,她仍然不依不饒,一句不對立刻動手,這是心理不健全,有童年陰影的表現,認為所有人都對她不懷好意,隻有主動擊倒別人,自己才不會挨打受到傷害。

    正是因為這巨大的心理陰影,所以男人凶相畢露之後,她在害怕,這幾乎是一種條件反射。

    兩個人打架,氣勢最重要,一旦被對方嚇住,心生膽怯,那必然是會失敗。

    有經驗的老兵總會對剛戰場的新兵說,一旦開戰放開手腳,什麽也別想是玩命,因為在那種環境下,越怕死,死得越快。

    兩軍交鋒勇者勝,遇強敵,明知不敵也要敢於亮劍,這是戰士最應該具備的氣勢與勇氣。

    高君不是教練,不會教導什麽運動員,他是戰士,也隻會教別人戰鬥。

    他也教了齊妙不少,唯獨這對敵時的勇氣與氣勢是無法教導的,有些人與生俱來,如那九世惡人王猛,被打得滿地找牙也不屈服,明知道打不過高君,還是會三番五次的找麻煩。

    有些人則需要在真刀真槍的實戰去培養鬥誌。

    此時那魔鬼又要施暴,苗惠心裏又驚又怕,很想衝過去,再想當年一樣趴在齊妙的身,以自己的身體為盾,保護自己的女兒。

    但現在卻被高君緊緊的拉著,並且不讓她出聲。

    這是師傅在教導徒弟,練武之人也好,戰士也罷,遇到敵人未戰先怯可不行。

    不管這個人曾經給你帶過來多大的傷害,必須要有越挫越勇的精神。

    你他媽的小賤人,快把電話號碼和地址給我說出來,不然我今天抽死你男人凶狠的說,暴虐成性,連裝一下偽善的耐心都沒有,揚手要打。

    齊妙驚恐的看著眼前這個無數次出現在自己噩夢的男人,害怕,但更多的還是恨。

    她不止一次想要毒打這個男人一頓為媽媽報仇,這才是她拚命練武的原動力。

    但此時自己卻在害怕,她心裏不斷咒罵著自己太廢物,太軟弱,眼看著男人舉著巴掌,淌水過來,滿臉猙獰,眼滿是戾氣,她想哭,想跑,想求救。

    下意識的側頭要避開對方要抽下來的巴掌,忽然一下愣住了。

    她看到了從假山後走出來的高君,心頭大喜,師父來了,自己有救了。

    誰想到,高君站在那裏一動不動,冷漠的像一座山,眼睛看著他,但眼神滿是失望之色。

    齊妙心一疼,她不喜歡看到高君這樣的眼神,哪怕是之前高君把她吊在單杠訓練時戲虐的眼神,也現在失望的眼神要好。

    她已經在高君身體會到了一些從未擁有過的父愛的感覺,哪怕是嚴父的苛刻,她也覺得溫暖。

    這感覺很多學生都有,每次考試考砸了,他們不怕回去挨頓揍,更怕是父母失望的神色。

    父母對自己傾盡了所有,提供一切自己所需的,甚至是最好的,隻盼望有個好成績,結果考砸了讓他們失望,這才是最痛苦的。

    師父對自己失望了,以後是不是不再教導自己了,是不是也不會再理自己的媽媽了

    齊妙一瞬間意識到自己可能失去這一切,心又痛又恨,特別是這一切又是因為這個該死的男人,但這一次,絕不會讓他再破壞自己的生活了。

    臭丫頭,我抽死你男人淌水過來,舉著巴掌輪。

    齊妙心所有的憤怒都在這一瞬間轉化成了力量,仇恨可以克製一切恐懼。

    去你媽的齊妙忽然大罵一聲,之前那個潑辣暴躁的姑娘頃刻間歸位了。

    雖然憤怒,但師父的教導沒有往,那是戰鬥時要充分利用一切資源。

    在這電光火石之間,她終於出手了,沒有什麽大動作,是伸手一撩。

    一捧水花飛濺,瞬間潑了男人滿頭滿臉,溫熱的水頃刻間模糊了他的視線。

    十幾年不見,他根本不知道苗惠母女的情況,更不知道齊妙已經是一名國家級運動員了,還以為是任憑自己大罵的小女孩。

    所以輕敵主動會吃虧。

    齊妙一擊得手,信心倍增。

    新仇舊怨一起湧心頭,強大的鬥誌充斥心間。

    她忽然雙腳發力,猛然從水池一躍而起,宛如魚躍龍門,帶著水花騰半空。

    人在空立刻舒展開來,下劈腿宛如開山巨斧力劈而下,那男人還在低頭揉眼睛,齊妙的後腳跟重重的砸在了他的後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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