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2章 隨時都要觀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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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淩緩緩轉過身來,看著紫蘿,笑了一笑,卻是並沒有說話。
    紫蘿嫣然的一笑,道:“雲公子這般看著紫蘿做什麽?”
    雲淩道:“良辰美景,佳人在側,你說我看什麽呢?”
    紫蘿一怔,忽然笑了起來,道:“雲公子還真是會開玩笑啊。”
    誰知雲淩卻是鄭重的點頭道:“是啊,卻是會開玩笑的很,就好像是這人生一般,說來不都是一場玩笑麽?紫羅姑娘,你說呢?”
    紫蘿沒有笑了,神色也變得鄭重起來。
    忽然,紫蘿又是笑了起來,笑的是那般傾國傾城,道:“紫蘿沒想到雲公子居然會有這般感慨。”
    雲淩笑笑道:“是啊,有時就連我自己也是不明白的很啊。”
    紫蘿輕輕轉過身去,看著那波平如鏡的湖麵,秀發隨風飄揚著,紫色的衣裙輕輕的飄舞了起來,幽香隨著風傳來,帶著一種魅惑的香氣,讓人一下心神沉醉,雲淩也是神智為之一恍惚,但很快便是回過神來。
    也在此時,紫蘿轉過身來,笑道:“雲公子還記得當日答應紫蘿的事麽?”
    雲淩道:“雲淩自認這點信義還是有的。”
    紫蘿嫣然一笑,道:“如此便好。不知道雲公子什麽時候有空?”
    雲淩道:“越快越好,不知道紫蘿姑娘看什麽時候動身?”
    紫蘿微微一愣,隨即笑道:“雲公子看來還很趕時間啊。”
    雲淩心道“你這不是廢話麽?要不是因為當日答應了你,現在都準備婚事了,大好的事情讓你給耽擱了,我怎麽還能不敢時間。”但這些話畢竟都是不會說出來的。
    看著雲淩,紫蘿微微沉吟,隨後道:“那便後天吧。”
    雲淩點頭道:“好,屆時不知在什麽地方集合?”
    紫蘿輕輕一笑,道:“辰時,神京城北門。”
    雲淩點點頭,道:“好,一言為定。”
    紫蘿笑著點了點頭,隨即二人都是默契的沒有說話,坐在船上,欣賞著西月湖的景色。
    沉默半晌,雲淩忽然想起一件事來,開口道:“對了,有件事想要和你說一下。”
    “哦,有什麽事?”紫蘿半偏過腦袋來,看著雲淩,神情頗為調皮,看去一時就好像是一個鄰家的小妹妹。雲淩將目光移開,因為,紫蘿的美麗實在是不容忽視,以他此時的道心,都是感覺到紫蘿無意之間散發出來的風情讓他又沉迷的感覺。所以,偏過腦袋去,或許,他也真是傻的,有這樣一個美麗佳人在側,卻是不敢多看,實在是暴殄天物啊,但雲淩卻是覺得值得的,隻為了那個美麗婉約的女子,看著西月湖上那波光粼粼的湖水,緩緩的說道:“有個人想要一同前去,不知道可否?”
    紫蘿看著雲淩,雲淩卻是看著前方的湖水,好像隻是在自言自語一般,倒是雲淩肩上的小東西向著紫蘿看來,隨即卻是齜牙咧嘴一番,隨後又是轉過頭去,留下一個虎屁股對著紫蘿,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的,動了幾下,紫蘿看著好笑,又是好氣,這小東西真是夠可以的。但她卻是說道:“不知道是誰?”
    “乾坤門,蕭景軼。”
    “是他!”紫蘿輕輕驚訝出聲。
    雲淩轉過頭來,看著紫蘿,道:“怎麽,你認識他。”
    紫蘿笑了笑,伸手將被風吹亂的秀發扶到耳後,不但反問道:“乾坤門蕭景軼恐怕沒有幾人不知道的吧?”
    雲淩輕輕一笑,知道紫蘿說的是真的,畢竟能在天下會武之中進到前八的,神京城的人此時多半都是知道的。或許,要不了多久,天下的人也都知道了。雲淩在心中卻是暗自嘀咕道“天下知道你的人恐怕是最多的。”
    接下來,二人並沒有再多說什麽,不多時,雲淩便是吩咐一下自船上躍起,在水麵之上輕點著便是到了岸上,他的舉動自然是引起好些人的指點爭論,但雲淩卻是管不了這許多的。
    紫蘿站在船上,輕輕的,輕輕的笑了起來,笑的是那般絕世無雙,傾國傾城。
    雲淩離開了西月湖,卻是並沒有直接往皇宮而去,而是向著紫雲山的方向去了。既然出來了,他正要去看看紫雲山那一戰之後的情形,雖然說早就聽說了一些,但是畢竟還是想自己親自去看看才肯甘心的。
    當他來到紫雲山的時候,感觸畢竟和聽到的有許多的不同,當日,那斷掉的山崖斷的更加多了,幾乎成了懸崖峭壁了。山坡之上,那些樹木,好些都是七零八落的,好些地方都是變得寸草不生了。站在紫雲山上,看著那滿地的狼藉,雲淩就好像是親眼看到了當日那一戰的情形,這樣的戰鬥場麵,果然是比他原來看到的那些要宏大了無數倍,而且,更讓雲淩吃驚的是,雲滄還說這隻是一場試探性的出手罷了。純粹就是一次簡單的較量而已,但就是這些人簡單的較量卻也造成了這樣的境況,彼此的差距不可謂不大啊。雲淩看著紫雲山,忽然盤腿坐了下來。
    雲淩隨意的便是坐在了紫雲山上的一塊空地之上,緩緩的閉上了眼,伸展出體內的靈覺,感受著紫雲山的氣息。那無數紛亂的戰鬥場麵一下都好像是浮現在了他的腦海之中,到最後,一切都變為最初在劍塚中看到的那幅畫麵。
    此時,斷劍忽然之間顫抖了起來,雲淩睜開眼,一下便是長身而起,站了起來,看著前方雲霧,雲淩忽然清嘯一聲,斷劍嗆啷出鞘,一道青藍交織的劍芒瞬間向著前方斬出,頓時雲霧翻滾,連綿不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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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東西這時自雲淩的身上跳了下來,迷惑的看著雲淩。雲淩好一會才回過神來,看著手中的短劍,一時怔怔出神,他適才突然坐下,是因為一下心有所悟,隨即站起來,卻是感覺到了短劍之上傳來的陣陣顫動,他不由自主的斬出了一劍,那斷劍卻又是恢複了平常,雲淩伸手在短劍之上撫摸著,他一時很不明白,斷劍為什麽忽然有所異動。手緩緩的拂過劍身,斷劍輕輕的又是顫抖了起來,在雲淩的手中,就好像是活過來了一般,雲淩竟似隱約之際聽到劍上傳來一個聲音,隻有一個字,“武”,這一切是那樣的突然,雲淩一時都不確定是否是自己的幻覺,看著手中的斷劍,一時也是久久不語。
    好一陣,雲淩不由笑了起來,看來,當日畢竟還是撿到寶了。將斷劍再度插入劍鞘之中,雲淩招呼了一下跳開到一旁的小東西回到肩上,拍了拍它紅色的皮毛,笑了笑,大踏步向著山下走去。
    第二日的時候,雲淩找上了乾坤門的住處,在門外等了不久,就看到蕭景軼隨著那個進去通報的人回來,看到雲淩,蕭景軼哈哈笑了走了上來,剛要伸手在雲淩肩上拍一拍,卻是被小東西給瞪了回去,蕭景軼也不以為意,哈哈笑道:“雲兄啊,你可是讓我好等啊。”
    雲淩微微一笑,道:“這可不是我讓你等的。”
    蕭景軼嘿嘿笑道:“知道,知道,一切都是我自願的,這還不行嘛。嗬嗬,說吧,好久走。”
    雲淩道:“怎麽你就知道我來是為了那事?”
    蕭景軼嘿嘿一笑,湊到雲淩身旁,道:“那麽,你來除了這事還能有什麽事?”
    雲淩搖了搖頭,道:“你倒是挺會猜的。”
    蕭景軼得意道:“那是,你不看看我是誰?”
    雲淩故意上下看了看,道:“還真不知道。”
    蕭景軼也不以為意,道:“嘿嘿,不要在這打岔了,說吧,什麽時候,你可不知道,為了等你,我可都是被長老罵了好多次了。”
    雲淩卻是絲毫不領情,道:“你也可以走的。”
    蕭景軼道:“嘿嘿,好了,我說雲淩兄弟,你是有著落的了,我可還是孤家寡人啊。難不成,你還想來個左擁右抱,享盡齊人之福?”
    雲淩看著蕭景軼,一時無語,真不知道他的腦子是怎麽想的,居然會想到這裏去,揮了揮手,道:“明天辰時,神京城北門。”
    蕭景軼一聽,頓時眼中一亮,道:“得嘞,明天我一定淩晨的時候就起來。”
    雲淩沒有多理會他,他可還有事要做,也不理會蕭景軼要招呼他的聲音,留下一句“我有事先走了”,說完,便是徑直去了,蕭景軼看著雲淩的背影,嘀咕道:“還有什麽事啊,真是的,嘿,不過也省著我請客了,這可是你自己不去的。”
    蕭景軼的想法,雲淩自然是不知道的,他也不想去知道的,這時他是馬不停蹄的向著城西走去,在離開之前,他還要去見見納蘭柔。
    來到了長公主的府邸,雲淩並沒有多費什麽周折便是走了進去,也是很輕易的就見到了納蘭柔,在這之中,卻是並沒有見到長公主殿下。
    還是在上次的那個亭子之中,雲淩和納蘭柔相對坐著,杏兒包著小東西,退到了一旁,將時間和空間留給了雲淩和納蘭柔,納蘭柔看著雲淩,輕輕的說道:“你可是要走了。”
    雲淩不得不暗讚納蘭柔的蘭心蕙質,點了點頭,道:“是,明天就走。”
    納蘭柔聽了,那手輕輕抖了一下,微微低下頭去。
    雲淩看在眼裏,不由心痛,伸手將納蘭柔的手握住,道:“等我,我一定盡快回來。”
    納蘭柔點了點頭,道:“我等你。”
    雲淩這時猛的一用力,便將納蘭柔的嬌軀抱在了懷裏,納蘭柔沒有掙紮,安靜伏在雲淩懷中,雲淩用力呼吸者納蘭柔身上的香氣,囈語一般的說道:“等我,等著我,我回來就娶你。等我,等我……”
    納蘭柔在雲淩的懷裏,伸手攬住了雲淩的脖子,將頭依在雲淩的肩上。
    清晨,神京城北門。
    高大的城牆,巍峨磅礴,氣勢萬千。站在高大的城門下,不禁有一種渺小的看著,那連綿不絕的城牆,威武的軍士,這一切,無不顯示著大武的強盛。
    雲淩站在城門口,深有感觸。
    “怎麽,還舍不得了。”
    就在雲淩沉浸在大武城牆的氣勢中的時候,一旁卻是不合時宜的響起一個聲音,雲淩無奈的轉頭看著這個麵貌英俊,但卻是有一絲滑稽之色的蕭景軼。他可真是有夠積極的,一大清早便是在此等候了,雲淩來的晚些,這家夥一看雲淩便是竄了上來,一副你來的也太晚了的神情,讓雲淩不禁懷疑這家夥是否是昨晚便是等在這裏了的感覺。
    雲淩肩上的小家夥對蕭景軼並不感冒,齜牙咧嘴一番。
    雲淩和蕭景軼正小說著,忽然蕭景軼一下撇開雲淩,滿臉笑容的走上前去,雲淩正驚訝間,便是聽到這家夥滿臉堆笑的說道:“紫蘿仙子,你可是終於來了啊,哈哈,哈哈。”
    雲淩聽了,不由無語,這家夥還更可以的,一看到美女來了就把自己忘了。轉過身看去的時候,他也是不由一愣,紫蘿今天並沒有穿紫色的衣裙,而是穿著一身白衣,腰上係著一條天藍色的綢帶,整個人看去英姿颯爽,更添了許多美麗,讓路人看了都是不由紛紛側目,她果然是個禍水級別的女子,無論怎樣都是那般漂亮,也無怪乎蕭景軼這重色輕友的家夥撇下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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