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第 10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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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會大廳上已經完全變了個樣子。

    原本富麗堂皇的裝飾已經打得七零八落,  四處都是激烈打鬥的痕跡,那些精美的餐具被掃落在地,連牆上的壁畫都被破壞的明顯。

    可以想象,  這場打鬥到底有多麽凶險。

    地上躺著的五個人,而在他們身邊,  則是有成倍的血族們倒地,  但也有不少血族捂著胸口還是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相反,地麵上躺著的那五個人身上已經多了無數傷口,  眼看著就隻剩最後一口氣了。

    “說吧。”公爵慢吞吞的舉著酒杯走過來,  用憐憫一般的口氣說道,“你們立日教打算什麽時候舉行儀式?說出來我讓你們死的痛快一點。”

    “哈哈,哈哈哈。”地麵上的男人發出一串斷斷續續的笑聲,  “吸血鬼……你……你們都會死的,  我會在地獄裏先等你們。”

    “冥頑不靈。”公爵皺眉,  朝著周圍輕輕頷首,那些因為這幾個人受傷的血族們心領神會的一同撲了上去。

    隻聽見一聲短促的叫聲,  很快便是鮮血彌漫開來。

    等到血族們散去,地麵上就隻剩下的渾身都是血洞的幹屍,  死的不能再死了。

    “公爵大人,  他們不願意說出祭祀的事情,我們是不是要另做打算?”一個心腹走上來輕聲詢問道。

    “這些事情叔叔會搞定的。”公爵打了個哈欠,有些無聊的說道,“立日教的人也這麽無趣,就不能多給我找點樂子麽?哎,你去想個辦法,還是哄些時間係的玩家們過來吧,他們比較有趣,  特別會偽裝,能夠給我帶來不少樂子。”

    心腹已經對公爵的任性見怪不怪了。

    說句難聽的,人家這身份這地位,早就給了他足夠任性的資本。隻要親王還在,別說是幾個普通玩家了,就算是【蜉蝣】組織的一些幹部,落到公爵手裏也別想活著出去,難道那個組織會為了幾個人就和親王對上麽?

    “公爵……公爵大人!”

    恰在這時,這一個重傷渾身是血的守衛正步履沉重的衝進了宴會廳之中

    ,然後摔倒在公爵麵前。

    公爵退後了兩步,免得被這個守衛身上的血濺到。

    “怎麽回事?”心腹上前喝止道,“驚擾了公爵大人你該如何謝罪?”

    “大人,有人……有時間係的玩家闖進我們那裏,大家都不行了,藏在花園裏的那位夫人也……也……”那守衛努力的保持著清醒,但似乎到了這裏也沒有堅持下去的動力了。

    很快,守衛的聲音戛然而止,整個人就昏迷了過去。

    “花園裏的守衛?”公爵眼睛一亮,“不是說立日教就來了這五個人麽?哦,不對,他們好像去立日教分部也找了個人。還有之前混進我城堡的小老鼠,也一直沒有被抓到。”

    “公爵大人,我這就派人過去處理。”

    “不,我自己去。”公爵斬釘截鐵的說道,“時間係的玩家我很久沒有玩了,我要去試試。”

    “是。”心腹對公爵毫無辦法,隻能跟著他一同離開。

    至於那個昏迷過去生死不知的守衛,那就根本不是他們操心的範圍了。不過是個守衛,死了也就死了,就算是伯爵等級也沒有什麽好可惜的,想要搭上他們公爵的伯爵可多得是,不值錢。

    他們兩人很快就來到了花園之中。

    入目所見的則是那些喝了血昏迷過去還被大宋安補刀了的守衛們,他們全部都死了,花園裏那些孕母也是一臉的驚慌,聽見的都是各種激烈的參加聲。

    公爵和心腹兩人看都不看,徑直的朝著花園的最裏麵走去。

    “密言【彌漫而出的莎莎】,使用對象,血族公爵。”大宋安遠遠的從望遠鏡裏看見公爵的道來就毫不客氣的使用了密言。

    他很清楚,自己現在的實力絕非公爵的對手,想要殺掉對方的唯一辦法大概就是使用【密言】,趁著對方被【密言】糾纏的時候才能找到自己動手的機會。

    可問題就是,他們的確是被引來了,可來的居然是兩個人?公爵身邊的那個人,恐怕實力不在女血族之下,這女血族現在也隻是被他們困著呢,想要殺掉還費事

    的很。

    大宋安手中的黃級【密言】,已經是他手裏最大的底牌了。

    但它未必能夠殺得掉血族公爵。

    隻見公爵和心腹兩人前進的道路上突然出現了一道灰色的水流。那水流緩緩的和地麵上的一些血融合在了一起,形成一種特殊的顏色。

    周圍的小石子準備就緒。

    公爵走著走著,發現自己的鞋子突然被一顆尖銳的小石子給紮穿,雖然這石頭沒有刺破他的腳掌,但走路還是很不方便。

    “什麽東西?”公爵漫不經心的將石子踢開。

    那石子被踢開之後直接撞到了花園的一座假山之上,那假山也不知為何,被這麽顆小石子一打,竟然直直的倒了下來。那隱藏在假山之中的一些蛇也頓時傾巢而出,紛紛朝著公爵的方向遊走了過去。

    “這裏怎麽會有蛇?”心腹第一時間跳了出來,企圖將那些蛇殺死。

    但古怪的是,總有那麽一兩條蛇會好巧不巧的躲過他的攻擊然後朝著公爵遊去。

    公爵正要動手,卻發現自己的手臂不知怎麽的被一個無形的女人給纏住了。

    那女人的氣息吹過公爵的脖子,陰冷至極。

    “密言麽?看來這個時間係的小耗子還有不少東西。”公爵很快就從這一係列的事情裏反應了過來,臉上也出現了一些笑容,“就是這樣才叫有趣,玩來玩去,還是時間係的玩家更加有意思。”

    公爵不再反抗,任由那個無形的女人困住他的手臂,等到那條劇毒不過的蛇已經張開大嘴準備襲擊的時候,公爵才將部□□體化為血霧,直接將那條蛇活活吸幹。

    “我的【密言】隻能攻擊他半天的時間,等到公爵徹底破了密言,我就沒有什麽別的底牌可以對付他了。”大宋安咬著手指,有些糾結。

    路平沙呢?他明明之前表現的對時間係的玩家那麽了解,怎麽去報個信就突然沒有蹤影了?他一個人可對付不來兩個血族。要是他能硬扛,係統就不會提示他去找路平沙了。

    此刻的路平沙正在做著自己的準備。

    他

    自己也是血族,當然知道血族的習慣和弱點。

    想要殺掉公爵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也沒有那麽難。唯一叫路平沙不爽的是自己那麽多的道具,那麽厲害的稱號居然就不能用了,實在過分。

    他一直等到宴會廳裏其他血族們散場之後才慢慢爬起來,因此速度就稍微慢了一些。

    “侯爵大人,我有一個重大秘密,想要和你一起做。”路平沙已經脫下了【畫皮】,變回了自己原本的模樣,突然出現在了一名侯爵的麵前。

    “你是誰?”這位侯爵看著突如其來的路平沙,臉上閃過一陣氣氛,“區區一個伯爵,居然敢攔我的路?”

    “伯爵?不,我之前隻是一個子爵。”路平沙果斷的放開自己的氣息,展現出來的實力的確顯示他剛成為侯爵沒有多久,氣息還很生澀。

    “既然是剛晉升,不懂規矩,我就先放過你。”

    “哎,侯爵大人,我想要說的可不是這個。”路平沙壓低了聲音,似乎帶著幾分蠱惑緩緩說道,“您想不想要成為公爵呢?”

    ……

    大宋安一直伏在遠處用望遠鏡仔細觀察。

    公爵比他想象的還要厲害,眼看著就要擺脫【密言】的糾纏了,而他身邊的那個心腹則是破壞著周圍,企圖將他給找出來。

    這些人也是犯了經驗主義的錯誤,總覺得大宋安這個使用【密言】的人應該就藏身在附近才對,可他沒有想到的時候大宋安躲得遠遠的呢,就算他們想要找到他也要費點功夫。

    大宋安也還是第一次覺得望遠鏡有這麽好用。

    等到公爵徹底擺脫了【密言】,身上也多了幾分狼狽。

    【密言】的使用對象是他,就算心腹想要幫忙都不行。

    “這些時間係的蛀蟲怎麽還會有這麽多的【密言】?叔叔他們不是已經在開始破壞這些【密言】了麽?”【密言】實在太過可怕,它們可以做到千裏之外取人性命,哪個超凡者能夠受得了?

    因此很多超凡者暗地裏都會偷偷利用一種煉金係產出的羅盤尋找誰身上

    有【密言】然後殺掉,再不濟也要破壞掉【密言】的載體。

    故而在有一段時間之內,【密言】不再是保命符而是催命符。那些稍微惜命一點的玩家都寧願不要這個道具,也不想要為自己惹來殺身之禍。

    能夠擁有隱藏【密言】氣息的道具,就算是【蜉蝣】組織的人也是少之又少,因此市麵上的很多【密言】要麽就過於低等,高等級的幾乎沒有,等能夠威脅到這些高級超凡者的【密言】越來越少,對時間係玩家攜帶【密言】的事情才稍稍放鬆。

    大宋安身上這個還是他最近過副本才得到的獎勵。

    “路平沙再不來,我就要開始犯困了。”大宋安沒有發現自己不知不覺之間已經開始相當信任路平沙,然後跟著對方的步調在走了。

    大概是因為路平沙身上有一種叫人信服的氣質吧,他說話永遠堅定不移,好像一切都掌握在他的手中。

    “公爵大人,您沒事吧。”

    “公爵大人,我們聽說您被攻擊,特意跑過來了。”

    ……

    很快,就有那麽七八個侯爵等級的血族從四麵八方跑過來,七嘴八舌的開始問候公爵。

    “我沒事,你們不好好回自己的城堡,為何還在這裏逗留?”公爵的臉色已經沉了下來。

    血族都是有很強的領地意識的,除去自己邀請的客人之外,其他人想要進來是不可能的,同族就更是如此。

    這麽多的侯爵在這個時候突然出現,怎麽看他們都沒有將自己放在眼裏。

    “公爵大人,您受傷了。”一個侯爵眼尖的發現公爵身上多了幾道傷口,那正是剛才為了打破【密言】而受的傷。

    但對這些侯爵們來說,卻完全是另一種意味。

    果然,那人說的沒有錯,公爵受傷了!

    早在之前有人潛入公爵城堡裏的時候,公爵就已經受傷了,之後他故意將立日教的人引來殺掉就是為了虛張聲勢。如今他一個人躲在這個花園裏,就是為了恢複傷勢。

    眼前的傷口就是鐵證。

    不然立日

    教的人已經全都死了,公爵大人又為何會受這樣的傷?

    想到這裏,這些侯爵們的小心思就不由的動了起來。

    大家都是超凡者,誰願意一直陪著一個任性又無能的公爵玩呢?再說,這位公爵也沒有什麽厲害的,不過是親王的侄子而已。但成為血族之後,那些世俗上的親緣關係就根本不算什麽了,親王也未必多麽在意這個侄子。

    可對於他們來說,現在就是他們成為公爵唯一的機會了!

    更何況,那個伯爵還給出了就算吸收公爵源血也絕對不會被親王發現的辦法!

    這些侯爵們都互相知道來意,心中反而更加大定。

    ——果然這幾個人都是有預謀有組織的,如果不是自己臨時加入,就趕不上趟了。

    這些侯爵們都以為對方幾個人都是早有預謀,自己隻是臨時過來分一杯羹,因此心裏都很是無謂。

    他們一定都早做準備了。

    “一點小傷,很快就能恢複的。”心腹擋在公爵麵前,“你們速速離開,不要在此處逗留。”

    “那可不行,公爵大人受傷了,我們怎麽能夠走呢?”一個侯爵低聲的笑了起來,“公爵大人在和立日教的那些人爭鬥的時候受了重傷,我們怎麽忍心放任公爵大人一個人留在這裏?”

    “正是,這樣做可對不起親王大人。”

    “公爵大人,不如我給您看看。”

    “你們這些人,是想要背叛麽?”公爵也已經回過味來了,他們一直磨磨蹭蹭的不願離開,反而還想要來試探自己的傷勢,恐怕不是什麽好事。

    “別看了,公爵大人已經發現了,我們要是再不殺了他就沒有機會了,你們以為他會放過我們麽?”一個聲音從這些侯爵們身後傳過來。

    正是已經恢複原樣的路平沙。

    “你們放心,我已經設下屏障,他逃不掉的。隻要今日一過,我們就能分了他的源血成為公爵,到時候將罪孽推給立日教就行,我們都是共犯,隻要我們不說了,親王也不能把我們怎麽樣!”路平沙大

    義凜然的說道,“既然你們不動手,就由我先開始。”

    說完,路平沙的身體化為血霧,朝著公爵席卷了過去。

    其他侯爵對視了一眼,也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了。

    來都來了,還怕什麽?

    他們辛辛苦苦成為侯爵,可不是為了給別人當狗。誰不想要成為實力更強的血族呢?大不了他們就離開這個血族領地,卻投靠立日教總部,到時候還會怕區區親王麽?

    有了路平沙帶頭,侯爵們紛紛攻擊了上去。

    很快,場麵就戰成了一團,場麵之激烈仿佛在看什麽好萊塢大片。

    路平沙這個始作俑者卻是悄悄的從戰場裏溜了出來,直接來到了大宋安的身邊。

    大宋安有些目瞪口呆,“你……你是怎麽讓這些侯爵們反叛的?”

    “一點小本事,不值一提。”路平沙輕輕吹了了個口哨,“超凡者也是人,他們也有,隻要有足夠多的利益,要忽悠他們可太容易了。”

    這特麽的能夠叫小本事?

    就算大宋安沒有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

    有這樣的本事,簡直可以在這個世界裏橫著走。

    “那些侯爵能夠打得過公爵麽?”大宋安有些心慌,“恐怕未必能成。”

    “這附近不是還有個立日教的分部麽?”路平沙打了個哈欠,“放心吧,早在我被立日教總部的人找上門的時候,我就用他們的名義去分部調人去了,算算時間他們也快到了。蟻多咬死象,現在總部的那些人已經死的不能再死,已經不會有人再來追究我的責任。”

    “……你當然用總部的名義私自調遣,不怕被立日教殺掉麽?”

    “我要是不這麽幹,我恐怕早就被總部那些人殺了滅口了。再說了,現在的情況難道不是我還活的好好的,而他們都死了麽?”路平沙反問道,“我辛辛苦苦的加入立日教,可不是真的為了當個小幹部的,我怎麽著也要將立日教攪得天翻地覆才行。”

    何止是天翻地覆!

    等到公爵一死,恐怕親王會直

    接將矛頭對準立日教的人,而路平沙說不定還能因此節節攀升。

    “我已經將總部那些人的屍身收斂好了,想必到時候我拿著去立日教的時候,就能順利進入總部了。”路平沙吹了個口哨,“你小子還是要學著點兒,時間係可不是你這麽玩的。”

    “你……你……難道也是……”之前大宋安就已經有這個懷疑了,因為路平沙也沒有在他麵前特意隱瞞過這一點。

    如今見路平沙對時間係玩家如此熟悉,大宋安實在騙不了自己對方不是同類。

    “噓——有些事情用不著說出來。”路平沙給了他一個笑容。

    “你不怕我說出去?”

    “大宋安,你身上還有個小宋安呢。”路平沙微笑道,“如果我的消息泄露了,你覺得你和小宋安兩個人有辦法在我手裏活下來麽?”

    絕對不行。

    大宋安對這一點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看吧,時間快了。”路平沙指著場上說道,“事情很快就要終止了。”

    另一頭,花襯衫處。

    花襯衫熟練的殺掉一個總部的人,然後頂替了他的位置。

    在他絕對的實力麵前,就算是立日教總部的人也不由收斂了不少。

    他們已經提前完成了任務在分部這邊歇息,順便也想要支援一下另一隻隊伍。

    沒想到的是,等到他們來到這個立日教分部的時候,卻發現分部的人幾乎是傾巢而出,除了兩個留下守門的,幾乎全部都不見了。

    “接到總部命令,我們全部都去攻擊血族公爵去了。”留下的人如此說道。

    “總部什麽時候有這個命令?”

    “難不成是他們出事了?”

    和花襯衫在一起的超凡者們立刻意識到了不對,他們也是知道另一隻小隊的任務內容的。

    “我們快些前去血族城堡!”

    “這可關係到祭祀任務,絕對不能失敗。”

    花襯衫打開手機,上麵路平沙已經簡單的用短信和他說了一遍發生的事情。

    嗯,還是手機好用。

    他一下子就能知道千裏之外發生了什麽事情。

    倒是這些超凡者有趣的很,成為超凡者之後就不喜歡用普通人用的東西了,甚至還阻礙了這個世界科技的發展。這手機還是路平沙和花襯衫好不容易搞到手的。

    就是有時候信號不太好,發條短信要過不少時間才能收的到。

    路平沙這小子幹得不錯。

    不枉自己一直幫忙拖著另一隻隊伍。

    “那我們趕緊過去幫忙吧,血族公爵不是那麽好相與的。”花襯衫在旁邊催促道,“晚了可就來不及了。”

    這場立日教和血族公爵之間的戰爭,在後世甚至被寫進了曆史書。

    正因為此次事件以血族公爵的死亡而告終,立日教大獲全勝,導致血族親王一力推動神話係的【諸神】組織直接和立日教對上,為了抗擊立日教的祭祀儀式而開始不斷動作。

    在曆史上被稱為五大組織大戰的導火索。

    而在現在,誰也沒有發現,這場事件之中真正的得益者,卻悄悄的帶著一滴公爵的源血,和另外兩個人出現了在一棟酒店裏。

    大宋安也已經變成了小宋安。

    他看著自己時間係統上莫名其妙出現的【任務完成】的字樣,整個人有些傻了。

    這可是橙級任務,要殺掉公爵拿到源血的,居然這麽簡單的就完成了?

    騙人的吧。

    小宋安看著花襯衫和路平沙,已經是用看著前輩的敬仰眼神了。

    這兩位一定是傳說中的赤級玩家,才能如此強大。

    是【蜉蝣】?

    不,不對。

    就算是【蜉蝣】組織的人也未必能夠做到,而且這個組織的人可沒有這麽好心,還會幫著自己完成任務,他們不殺了自己就是好的。

    “你們為什麽要幫我?”小宋安不解的看著他們兩個人,“你們應該不是【蜉蝣】的人吧。”

    “我們也不是每一個時間係的玩家都幫的。”花襯衫看著小宋安,臉上露出一個堪稱溫和的笑容來,“你身上的那個徽章印記,我們很喜歡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