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便宜師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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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烏家堡後院,此刻麵麵相對的幾人聽到了雲真的話後都是臉色一沉。

    要知道無論在什麽地方丹師都是受人尊敬的純在,而在這遼闊的大海上每一個丹師就更是如同瑰寶一樣的珍貴。

    故而在東海這塊地方幾乎是所有門派與家族都會在每一代的弟子或族人中選出幾人去專門請丹師來挑選希望這些孩子可以成為丹師的弟子,就算不是弟子能坐個丹童也是可以的。

    可是即便如此東海的丹師還是少的可憐,而且大部分小有成就的丹師基本都會去東海十三盟尋求更大的發展。

    這樣也就搞的各大家族與門派年年都會培養丹師但是最後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而現在這個場麵下一位大丹師被攔在了烏家的後院不讓其離開,這事情要是被傳出他們烏家怕是不被排擠死,也的被淹死在東海所有修士的口水中。

    這一刻烏雲濤斜眼撇了一下烏天佑後此刻的心裏已經樂開了花,其實在剛才他也有心要留下這個伴隨著赤炎風暴出來的少年,好將今天的事情弄個明白。

    可是這時雲真忽然傳話給他,讓他呆著看好戲,而且答應事後弄明白了原由定會第一時間告訴給他。

    烏雲濤雖然平日很是專橫武斷但是在大是大非與利益的麵前他還是十分老狐狸的,聽到了雲真的這番話他心底就已經做好了給烏天佑落井下石了。

    而一旁剛說完話的烏天佑聽到了雲真的話後,隻能硬生生的的將剩下的那些冠冕堂皇的借口與理由此刻卻是全部咽了回去。

    空中的雲真麵色凝重的看著下方的烏家一群人。

    這時烏家的黑袍老者忽然笑道:“雲真大師與我烏家淵源頗深,今天的事情老夫出麵給雲真大師道個歉,剛才的事情呢都怪我家小輩出言魯莽了一些,還望雲真大師不要跟我烏家小貝一般見識。”

    此言一出身為當代族長的烏天佑的臉上瞬間便掛不住了,但是看了一眼身後的紅衣服老頭烏天佑眼中充滿了怒火的眼睛,此刻正死死的盯著黑衣服老頭雙手更是緊緊的握著拳頭。

    根本沒心情去去理會這裏的雲真聽到了黑袍老頭的話後臉上皮笑肉不笑的開口道:“既然這樣,那我是不是可以帶著我的徒兒離開這裏了。為你們烏家煉的這爐丹真的身累心更累啊。”

    這時烏雲濤上前一步對著雲真開口道:“這回能出如此多的六品丹藥還多虧了大師您,我已經在堡內為你們師徒準備了客房,還請二位前去休息。”

    雲真聽到了烏元濤的話後甩了甩衣袖道:“之前的那間我看便不錯僻靜一些,好了在場的各位,雲真告辭了。”

    話音未落隻見雲真與薑亦凡再次化作一團星芒朝著天際飛去。

    這回烏家的眾人在無一人出手攔截。

    就這樣目送這二人飛遠後,紅衣服老人忽然開口道:“好了,現在外人都走了,我們現在該定一下這七顆丹藥的分配了吧。”

    就在這時烏雲濤忽然站了出來對著二老抱拳道:“稟告二位老祖,因為此次雲真大師是烏明傑出海請回來的,而之前在烏明浩去請東海十三盟的丹師的時候,大家便說了誰能請來丹師練成丹藥便可得到一顆。於是孫兒便應允了烏明傑一顆丹藥。”

    聽到這裏的烏天佑剛想開口說些什麽,便被黑袍老人打斷道:“老三啊!,我也記得當時是有這麽個話。不知道你還記得不記得了。”

    此話一出紅衣服老頭就是一皺眉道:“確實是有這麽回事,但是明浩這孩子也請來了丹師,雖然丹師能力差了些但是也是丹師,那便給他兄弟二人一人一顆丹藥,我這裏是沒什麽意見。”

    聽到這話的烏天佑慢慢的放下了剛才一隻端著的拳頭然後笑著開口道:“三祖說的極是,明浩那孩子為了去盟內請丹師也是耗費了不少心血。”

    就在這時黑袍老頭忽然開口道:“今天累了,關於分丹的事情,明天在說吧。”

    此話一處不僅是烏天佑一楞就連紅衣服老頭也是一楞,黑袍老頭說完話後對著紅衣服老頭傳音說了些什麽,便化成一道黑煙消失在了原地。

    而聽到了黑袍老頭傳音的紅衣服老頭也跟著化成一道紅煙朝著黑煙飛去。

    二位老祖走後此地隻剩下了烏天佑與烏雲濤四人。

    四人此刻也都是一頭迷茫之色,上一秒還在談論著分配。下一秒倆位老祖便離開了此地。

    這時隻見烏天佑對著吳雲濤笑道:“恭喜大伯成功的在拍了雲老的一記馬屁啊。”

    烏雲濤笑道:“我說的都是實話而已,何來的拍馬屁隻說,道是你啊身為家主,不懂得分析利弊權重,今天險些得罪了雲真大師,如果不是雲真大師平日就心胸寬廣,要是換了別的煉丹大師,就憑你這舉動就會為家族惹來滅族之禍的。”

    烏天佑被烏雲濤懟的那叫一個爽啊,這一刻烏天佑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的。

    烏雲濤看到此刻的烏天佑又是笑了一聲後開口說道:“你這家主坐的真的是優哉遊哉啊,你真的應該提醒一下你自己了,好好考慮一下以後怎麽才能帶領著烏家這艘大船航行在這片大海之上。”

    說完這些後烏雲濤跟本沒理會這一此刻已經近乎發狂的烏天佑縱身躍起朝著烏家堡飛去。

    一切事情完畢後已經是下午十分。

    還是那間放滿了書的房間內,雲真依舊斜倚在了靠著窗戶的一張躺椅上,而此刻的薑亦凡卻在客廳地毯上盤膝打坐了起來。

    此刻的房間中忽然異常的安靜了下來,一個斜倚著看著窗外天邊的,而另一個則是安安靜靜的打著坐。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隨著天邊最後的一抹紅霞也落到了山下。

    這時盤坐在地毯上的薑亦凡忽然睜開了眼睛,然後對著躺椅上的老頭開口問道:“為什麽要幫我?”

    雲真並沒有理會薑亦凡而是繼續看著窗戶外的那片紅霞漸漸退到了天邊之後才緩緩的土出了一口氣道:“你認真看過夕陽嘛?”

    這句忽然的問話讓此刻盤坐在地上的薑亦凡就是一愣,然後下意識的開口答道:“小時候看過,長大了以後便沒有那個時間與經曆在去欣賞了。”

    雲真聽著薑亦凡的話後歎氣道:“少年時,這天地的一切都是美好的,而長大了以後感覺自己似乎懂了這天地的一切,直到老去才明白天地依舊是天地。”

    薑亦凡聽著這白袍老人的感慨後鄒了鄒眉後站起了身子恭恭敬敬的對著老人鞠躬道:“晚輩薑亦凡,今天還的謝謝老人家為在下解圍。”

    雲真看著忽然變的謙卑的薑亦凡笑道:“我姓雲單字一個真字,這名字是我師傅當年為我取的,他老人家的意識是讓我無論做什麽都保持著本心有一個真。”

    薑亦凡聽著老人的名字心下默念了一下後對著雲真說道:“令師定是一個世外高人,為弟子取名字都這般如此,真叫在下佩服。”

    這時雲真忽然從那個躺椅上坐了起來然後對著薑亦凡笑道:“好了監視我們的人走遠了,我們可以聊一聊了小友。”

    薑亦凡笑道:“都是明白人那便開門見山的說了,我是中州九鼎仙宗的弟子,因為一次煉器誤入了炎脈,自己走了好久之後偶遇到了這赤色風暴,最後被吹到了您煉丹的密室之中。”

    雲真認真的聽著薑亦凡輕描淡寫的將自己的出身與來曆講了一遍,然後點頭道:“不知道小友說的話我可以信幾成呢?”

    薑亦凡笑道:“我這人向來直白,剛才的話您老可以相信至少九成。”

    雲真輕哦了一下後笑道:“九成的話,我感覺小友多少多少有些言重了,你的出身不算,老夫在這段話內最多能信三成。”

    薑亦凡聽到雲真的話後好奇道:“那敢問雲老你信了那三成呢?”

    雲真屢了屢白色的胡子道:“我隻能信你真的是誤入了的炎脈,別的我都不信。”

    薑亦凡摸了摸鼻子然後笑道:“對了雲老這一直在問我話,剛才小子問您的話您還沒回答我呢?”

    雲真對著薑亦凡笑道:“你是想聽真話呢還是假話呢?”

    薑亦凡還是頭一回聽到有人會這樣問自己,輕輕搖了搖頭道:“既然雲老這樣問了,那晚輩我還真的想聽聽假話。”

    雲老聽到薑亦凡話後哈哈大笑一聲後開口道:“我幫你解圍是為了想讓你成為我的徒弟。”

    薑亦凡哦了一聲後開口道:“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說話間隻見薑亦凡沒有絲毫的遲疑直接跪在地上直接給雲真磕了三個頭。

    這突如其來的磕頭給自認老狐狸的雲真都幹了一愣,隨後居然笑道:“你這個小狐狸,真的很會借坡下驢啊,我有說過要收你當徒弟了嘛?”

    薑亦凡磕完頭後站起身子狐疑的問道:“剛才不是是雲師傅自己說的嘛,幫我解圍就是為我讓我成為你的弟子,我這人實惠你說了我便信了,那弟子給師傅磕頭也是正常的啊。”

    雲真看著薑亦凡輕輕搖頭笑道:“你就不想聽聽我的實話嘛?”

    薑亦凡擺出了一張無所謂的臉道:“對於現在的我來說聽不聽已經不是那麽的重要,就算你要給我賣了,這師傅都認下了我還能有什麽辦法呢?”

    雲真忽然發現自己居然漸漸喜歡上了這個小狐狸。

    薑亦凡看著對著自己淡淡微笑的雲真,心裏暗歎道:“我這運氣其實還算不錯,初來乍到便撿到了個便宜師傅,看今天的情況這個便宜師傅不僅修為納嬰,跟是精通煉丹之術,都說大樹地下好乘涼,自己這也算是先抱上一顆大樹,以後的事情等走一步看一步吧。”

    就在薑亦凡心下暗自盤算的時候,雲真忽然開口道:“你既然是我的徒弟了,那我便要跟你說說,這裏東海烏家堡,今天你衝出了炎脈毀去人家的後院這件事怕是已經驚動了烏家的烏雲濤,據我估計這一兩天他便會試探你的,趁現在我師徒二人需要相好一個口徑後在給你小子編一個故事。”

    薑亦凡聽到雲真的話後瞬間便回憶起了與其一起衝出的那位一身鎧甲的老頭,想到此人是納嬰修為薑亦凡便感覺到了一絲無力,要是化丹的修士他還幹試上一試驗,但是此刻的他麵對納嬰期修士怕是連跑腿都費勁。

    雲真看著在沉思的薑亦凡問道:“你有什麽更好的想法嘛?”

    薑亦凡搖頭道;“雲師傅已經都給我想好了,我為什麽還要去動這個腦中,真的是。”

    雲真聽到這話後臉上頓時生出了三天黑線道;“其實有時候謊言說的越假他便越真,如果一切都是行得通的邏輯,那便跟人策劃的沒什麽區別。”

    薑亦凡聽這雲真的話後,居然頭一次發直內心的佩服起了這個純白色的老頭。

    此刻隻見海上一輪圓月高高掛在天邊,在烏家堡僻靜的房間裏。

    一老一少二人正在你一言我一語的交談著。

    半個時辰後二人都是滿意的點了點頭表示對這個謊話已經十分的滿意了,就等道明天烏家的人來二人親自去驗證這個謊言了。

    這時的雲真麵帶微笑的看著眼前這個少年道:“你學過煉丹嘛?”

    薑亦凡見雲真忽然這麽問遲疑了一下道:“我隻是看過一些書籍與玉簡而已,至於實際操作還是一回都沒有過。”

    雲真聽到了薑亦凡的話後臉上的笑容越加燦爛的問道:“那你想不想跟我學習煉丹?”

    薑亦凡側目看了雲真一眼問道:“之前你說的不是假話吧!你個老狐狸是不是早就有了收我當徒弟的意識。”

    雲真一臉無辜的對著薑亦凡開口道:“你小子別遠望老夫我,明明是你自己跪地上磕頭的,這時怎麽又倒打一耙了。”

    這一刻的薑亦凡在聽到了雲真的話後猛的一拍腦門道:“哎,還是鬥不過你個老狐狸,還是上了你的套。”

    雲真嗬嗬一笑然後忽然表情嚴肅的問道:“你身上的紫色火焰是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