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勞倫斯的體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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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鹿鳴澤腰很細,但是不是柔弱的那種細, 而是勁瘦, 摸上去感覺很舒服。阿爾法閉了閉眼, 兩隻手依舊規規矩矩地放在鹿鳴澤腰側, 連手指都沒動一下,他能感覺到對方每一塊肌肉都蓄勢待發,仿佛隨時在迎接下一秒可能出現的危險。

    機車保持加速的狀態一段時間後,阿爾法看到一座高大的門, 門上寫著四個字母“MSFT”, 原本應該是金色的字, 現在已經脫落褪色。

    “鏘!”

    拔刀的聲音!

    鹿鳴澤大喊:“趴下啊!!!”

    “嗖!”

    阿爾法條件反射地低下頭,什麽東西擦著鹿鳴澤的肩膀從他頭頂飛了過去, 與此同時, 他們身下的機車衝進門內。緊接著又是兩聲鏗鏘的金屬撞擊聲, 隨著一段長距離高速滑行,他們身下的機車慢慢往下倒下去。

    阿爾法戴著頭盔視線受阻,但是機車擺尾的時候他看清了與他擦肩而過的東西——圓圓的一個, 旋轉著朝身後遠處飛去了。

    阿爾法越過鹿鳴澤的肩膀看到前麵路況, 是一段陡峭的下坡, 他同時也看到了鹿鳴澤此時的情況, 他兩隻手各握一把長刀, 在空中不斷變幻方向,黑色的殘影不斷壓在長刀上麵,將他的身體壓得不住下沉——有人在攻擊他們!

    鹿鳴澤沒有手控製機車把頭,失控的機車正在向一旁歪倒。鹿鳴澤暗罵一聲,雙臂用力將壓在他刀上的力量震開,剛想收回武器,卻覺腰間力量一鬆,後背隨即緊緊貼到一具燙熱的胸膛上。

    鹿鳴澤低頭看見腰間有兩條胳膊從後麵伸出去,代替他控製住了機車把頭,他怔了怔,便聽阿爾法用冷靜的聲音下命令:“別走神,掛空檔。”

    鹿鳴澤腳下靈活地踩著檔位杆將機車檔位換成空檔,阿爾法踩著腳踏用力向前挺了一下身體,鹿鳴澤被他頂得嗷得一聲抬起腳,連腳刹的位置都讓了出來。阿爾法趁機搶占駕駛位,擠得鹿鳴澤有一半屁股都坐在他大腿上,好在他們穿得夠厚實,鹿鳴澤縮得又及時,要不然他就要坐在阿爾法那什麽上了。

    鹿鳴澤就保持著這樣半靠在阿爾法懷裏的姿勢,又跟那黑影對砍幾下,兩個人連同機車一起衝著陡峭的下坡栽下去。

    阿爾法駕車技術很好,機車靠慣性滑行駛入下坡之後,失衡的狀態已經解除了。鹿鳴澤鬆了口氣,他下意識側著頭看向後麵,阿爾法的臉被頭盔擋住大部分,隻有一雙眼睛露在外麵,雙方的視線恰好對上。

    阿爾法的眼睛像會說話,視線從他臉上滑到機車把手上,仿佛在問要不要換過來。

    “換換換!你靠後點坐坐,爺要被你擠掉了。”

    阿爾法輕聲笑笑,等鹿鳴澤放好武器去抓機車扶手的時候就鬆開手,兩隻手又變成規規矩矩放在他側腰的姿勢

    鹿鳴澤偷偷撇嘴——這個Alpha居然真的是正人君子?還是他自身完全沒有吸引力啊?

    鹿鳴澤正在胡思亂想,後邊傳來模糊的聲音:“剛剛怎麽回事?”

    鹿鳴澤皺著眉頭歎息道:“我們進了人家地盤,這叫示威。”

    阿爾法回望身後已經離他們很遠的大門,發現門樓頂上站著兩三個黑影,一直目送他們遠去。阿爾法藏在頭盔後麵的唇角勾了勾——這“示威”到底是他對那些人的示威,還是那些人對外來人員的示威?畢竟那邊可是被鹿鳴澤砍死了一個,吃虧的是對方。

    接下來的路程沒有之前那樣驚險,鹿鳴澤的車一路很順利地進入城中,一道城門之隔,隔開的仿佛是兩個世界。

    城外街道還算整齊,城內就破破爛爛,到處都是碎磚碎瓦。但是很奇怪,城外的房屋盡管整齊,但是蓋房用的料子基本是黑磚和石頭,城裏的房屋卻高大壯美,有的甚至覆蓋著時下最新的防水材料做的瓦片。

    這是一座同時兼有繁榮和破敗的城市。

    鹿鳴澤想起阿爾法的手,便問:“你的傷沒事吧?夾板有沒有崩開。”

    “當然,要不然我怎麽抓得住把頭。”

    鹿鳴澤甕聲甕氣道:“沒事兒,等會兒就到醫院了,有專業的給你治。”

    阿爾法本來也沒打算討論這件事,他的注意力在別處:“這是哪裏?城門上的字母是什麽意思?”

    鹿鳴澤便解釋道:“進了城門就是北城了,我們今天的目的地。據說那四個字母是這座城市的縮寫,默斯法特,究竟是什麽意思已經不可考據。不過很少有人叫它的名字,我們都直接叫北城。”

    “北城?”

    鹿鳴澤聲音裏帶著些許疑惑:“這座城市實際上就是一座流竄犯的集中營,你難道不是從這裏出來的?”

    不是這邊某個變態的禁-臠嗎?北城變態那麽多……

    阿爾法微微錯愕:“我像一名罪犯嗎?”

    鹿鳴澤沒說話,心裏卻想,世上有很多罪犯長得都不像罪犯,表裏不如一的人他又不是沒見過。

    他這樣想著,又聽阿爾法說:“我到了斯諾星之後,確實是向南走才遇到你的,不過我沒經過這座城市。”

    鹿鳴澤笑了一聲:“那可能你連北城的邊邊都沒摸到。”

    北城的街道大多數很空曠,街上也沒什麽人,在這裏很少能見到小孩和老人,偶爾有幾個雌性一閃而過,也很有可能是擁有Alpha性別的雌性在狩獵。

    鹿鳴澤遠遠看到醫院的標誌物,條件反射性地緊張起來。

    阿爾法從身後靠近過來疑惑地問:“怎麽了?”

    鹿鳴澤微微向後側過頭:“到了,前麵就是醫院。”

    阿爾法抬眼看了看:“剛剛我就注意到了,這裏也有危險?”

    鹿鳴澤不太想解釋,他將車靠在醫院門口停下示意阿爾法下車,順手把刀抽-出來握在手裏,比適才進城門時還要緊張。阿爾法把頭盔摘下來掛到機車扶手上,順手把鹿鳴澤的棉帽也摘了扔到車上。

    鹿鳴澤摸著腦袋不得其解:“幹嘛啊……”

    阿爾法朝他笑笑:“沒什麽,單純覺得你的頭發很可愛,遮起來可惜。”

    鹿鳴澤愣了愣,看著阿爾法率先走進去的背影,他突然覺得自己太好-色了,這種節骨眼居然也被他撩到?

    不是鹿鳴澤太誇張,他們一進醫院的門就受到了攻擊。

    醫院裏有很多鏡子門,而且是雙麵鏡子,他們看不到對麵,門後的人能清楚地看到他們。鹿鳴澤和阿爾法進醫院大門沒多久,就從斜裏衝出兩個穿黑衣的人,二話不說舉著匕首就向他倆刺過來。

    鹿鳴澤眼疾手快地打掉他們的匕首,然後一人一腳將對方踹飛出去。他踹完兩個人,一把拉起阿爾法就往醫院裏麵跑,直衝著走廊盡頭去。

    阿爾法腿上的傷令他跑不快,隻能疾步跟上:“為什麽攻擊我們?”

    走廊盡頭還是玻璃門,被鹿鳴澤一刀砍得稀巴爛,他將阿爾法推到門後讓他順著走廊跑,又折回來設置路障,擋住追上來的幾個黑衣人:“媽的!因為老子看病不花錢!”

    阿爾法很疑惑:“我們還沒見到醫生,他怎麽知道我們不打算花錢?”

    “這裏就一個醫生,這些人都是他雇的。那個王八蛋死變態小氣鬼!找他看診的都要預約,交了錢才給一根絲帶,沒拿絲帶來的都會被當成入侵者。而且他的絲帶每天都在變花樣,搶也搶不到。”

    鹿鳴澤一邊說一邊踹飛兩個黑衣人,握著雙刀挽個刀花背身擋在阿爾法麵前:“你先走,這條走廊盡頭就是那死變態的辦公室,我隨後就到。”

    鹿鳴澤嘴上罵罵咧咧,但是心裏知道這件事是自己在無理取鬧,也是他不樂意幹這事的根本原因。這醫生雇保鏢並不單純他防鹿鳴澤一個人,人家防的是整個北城,住在這種地方,那家夥又隻有頭腦厲害,武力值幾乎為零,不雇幾個保鏢可能活不過一天。

    他不樂意來北城看病的第二個原因,是來這打架打不爽。

    來找人看病就不能不管不顧地砍人,下手還得留點情,真打死了人家的保鏢他沒辦法開口求人。這樣一來他的行動就會受限製,正所謂文無第一武無第二,他心裏有了顧忌,對方卻沒有,首先在氣勢上就輸了。

    鹿鳴澤不覺得自己打架功夫天下第一,尤其在北城這種臥虎藏龍的地方,一不小心就會被砍死。

    鹿鳴澤對麵的一扇玻璃門被推開,從裏麵走出一個紅頭發的黑衣人,肌肉虯結,一看就不是善茬。

    鹿鳴澤察覺阿爾法還站在原地沒走,也不敢回頭看他,隻把兩把長刀緊緊握住,眼睛死盯著對麵的黑衣人:“你怎麽還不走。”

    阿爾法哭笑不得:“我想我不用過去找人了,醫生來了。”

    鹿鳴澤條件反射地回頭,眼風剛掃到一個白大褂的身影,對麵的黑衣人就朝他衝了過來。鹿鳴澤迅速舉刀格擋,金屬碰撞出鏘的一聲,在走廊上被不斷回音擴大。

    “喲,我當誰呢,這不是小鹿嗎,好久不見啦~”

    鹿鳴澤沒回頭,聽到對方油滑而充滿愉悅的聲音,額頭上的青筋就情不自禁地蹦出來——這是第三個原因,這間醫院的醫生是個死!變!態!

    “我現在給你係統地介紹一下今後你的住所,這邊是浴室,進去是廁所,然後外麵是廚房,因為是開放式的,進出要及時關上拉門,避免油煙冒出來……”

    鹿鳴澤把廚房的拉門帶上,轉身看向奧斯頓:“不過一般來說是不需要你進廚房的,飯我會做。”

    後者乖乖點頭說好。

    奧斯頓身上的傷完全痊愈之前,他可能有一段時間要跟鹿鳴澤同住了,所以為了讓這段時間相處盡量和諧,鹿鳴澤覺得有必要把一些事情跟他說清楚。

    鹿鳴澤笑眯眯地看著奧斯頓:“你也看到了,我家裏隻有一張床,你受了傷,本來應該照顧你的,但是我睡沙發時間長了會變得暴躁,甚至沒辦法殺豬。所以,我們要嚴格執行一人一天床的規矩。”

    奧斯頓沒有異議:“這很合理。還有別的要求嗎?”

    鹿鳴澤本來想說好男人不該吃白食,想在他家待下去就要做工,要勞動。但是轉念一想,對方養好傷之後差不多也該走了,他現在這個報廢樣兒又什麽都做不了,跟著出去說不定隻會礙手礙腳,於是就沒加這條。

    “暫時就這樣吧,以後想起來再補充。”

    鹿鳴澤說完之後突然意識到——如果他傷好了就要走,那他本來還想走個腎來著……這不是沒機會了嗎?

    ……說什麽都得幹他一炮,他可不是這種無欲無求的好人啊。

    ——當然,這隻是最初的感覺,跟奧斯頓在一起待了幾天之後,鹿鳴澤漸漸地,越來越覺得他不順眼。

    奧斯頓好像天生習慣被人伺候,每天鹿鳴澤出去工作,奧斯頓就在家睡大覺,鹿鳴澤回來做飯,奧斯頓等吃飯,吃過飯鹿鳴澤收拾餐具洗碗,奧斯頓就在旁邊看著……他每天的活動就是溜達溜達消消食,做一下複健運動。

    娘的,這人是來度假的嗎,完全沒有寄人籬下的自覺性,把自己當大爺啊。要是他真養了個小白臉當情人,養著就養著了——雖然他是個Alpha,但是對於鹿鳴澤這種沒有信息素的人來說,二級性別沒有任何影響,奧斯頓又長得細皮嫩肉,也很適合被養著的。

    但是實際呢?奧斯頓是真君子啊,對著鹿鳴澤總是一副純潔友愛同誌你好的模樣,人家完全沒往那方麵想。鹿鳴澤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不可能幹出霸王硬上弓這種事,他甚至連暗示都覺得拉不下來臉,於是同居了幾天,他們倆之間還是類似於房東和房客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