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你們整天除了交-配還會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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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還沒等他靠太近對方就睜開眼,看見是鹿鳴澤便露出微笑:“謝謝。”
“你怎麽還沒睡?休息一會兒吧, 我在這看著, 不會有事。”
阿爾法搖搖頭:“剛才已經睡了一下。”
他身體有炎症, 如果不及時消炎的話, 水腫下不去,身體高溫也會持續下去。所以麥洛奇就先給吊了一瓶消炎藥,至於骨折的地方, 鹿鳴澤之前做得不錯,後續處理不是特別麻煩。
鹿鳴澤心裏歎口氣,從身後拿出一個鐵飯盒, 打開蓋子,露出裏麵金黃色米粒和白色米粒交替的粥:“那吃點東西吧,早飯就吃得少, 這都快中午了……”
粥在斯諾星絕對算難得的好東西,特別是這種摻雜白米的粥。
不過更值錢的還是金色的那些米粒, 這東西與岩食菜一樣,好像又是一種特產——總之鹿鳴澤在地球的時候沒見過。
這種米粒的奇特之處在於它的味道, 即便是生長在同一片土地上的,也會因為植株不同而擁有不同的味道, 到底是甜的還是鹹的, 要煮出來才知道。
這種米粒多用作調味, 但是因為使用起來會有一定風險,也許會煮到難吃的那一株,所以這種米粒被叫做幸運珠。
——好吃即幸運,不好吃即不幸。
鹿鳴澤這等窮人是吃不起幸運珠的,而且也沒興趣吃——貴還吃不飽。隻有錢多又閑著沒事做的有錢人才會對幸運珠產生興趣。
“幸運珠?這裏怎麽會有。”
鹿鳴澤冷漠地舀了一勺喂到阿爾法嘴邊:“搶麥洛奇的。”那個死變態特別會享受,能賺錢也會花錢,他吃用都是最好的,不搶他搶誰。
阿爾法從善如流張開嘴吃了一口,金色的米粒在他口中碎裂,阿爾法不由地挑了一下眉頭:“哇哦……”
鹿鳴澤頓時來了興致:“什麽味兒?”
阿爾法朝他抬抬下巴:“你自己嚐。”
鹿鳴澤看了一眼自己手裏的勺子,還記得剛剛這玩意兒被阿爾法舔過,不好意思真裝不知道,於是直接拿著鐵飯盒喝了一口。
金色的米粒入口即化,口腔中彌漫上一股清香的橙子味兒,鹿鳴澤眨巴眨巴眼,突然覺得懷念——他是有很久都沒吃過橙子了。
鹿鳴澤回過神發現阿爾法正在朝他微笑,又舀了一勺遞到他嘴邊——阿爾法現在不能行動也不能抓握,跟個廢人差不了多少,鹿鳴澤費這麽大勁把他救回來,總不能再任由他餓死。
阿爾法又吃了幾口粥就表示不需要了,鹿鳴澤想到他輸液裏麵有葡萄糖,也不再勸,一仰頭把剩下的粥喝光了,一點吃人剩飯的障礙都沒有。
阿爾法神色莫測地盯著他,半天沒說話,鹿鳴澤用手背擦擦嘴:“你幹嘛老這麽看我。”再這樣看他就不客氣了,簡直找肛。
阿爾法這才回神似的垂下眼睛:“……沒什麽。說起來,你跟麥洛奇什麽關係?”
鹿鳴澤習慣性拿著飯盒去水池邊洗,一邊洗一邊考慮這個問題該怎麽回答。他倒不是非要回答不可,但是阿爾法對所有的事從頭看到尾,他沒有疑惑反而不正常。
“我以為你會更好奇我答應了他什麽條件。”
阿爾法輕笑道:“這個嘛……我大概能猜到。”
鹿鳴澤洗完飯盒在水池裏甩甩手,轉過身看著他:“哦?”
他臉上明擺寫著不爽,因為之前麥洛奇的話非常容易讓人誤會,如果阿爾法隨便把他認為成用身體做籌碼的人,鹿鳴澤大概會忍不住揍他一頓。
阿爾法依舊溫柔地看著他:“大概六七年前,聯邦政府曾經報道過一則駭人聽聞的連環殺人事件,涉案人是一名醫生。”
鹿鳴澤說:“你認識那個醫生?就是麥洛奇?”
阿爾法搖搖頭:“我不認識他,那個醫生的名字也不叫麥洛奇,而叫邁吉克。報紙上曾經刊登過那名醫生的相貌,不是麥洛奇的臉,但是這麽多年宇宙警察都沒能抓到人,所以有種說法是那張被曝-光的臉其實是假的。”
鹿鳴澤點點頭:“也有可能,六年前……確實正是那時,北城醫院開始在斯諾星聲名鵲起。”
阿爾法問道:“你知道他的罪名是什麽嗎?”
“邁吉克?連環殺人?至於麥洛奇的罪名我不知道,我從來沒問過,也不感興趣。”誰會想去了解一個變態的過去,知道越多越麻煩。
阿爾法道:“其實也不算,事發之後三個月,受害者才覺得不舒服,幾人在家中同一時間暴斃身亡,死因不明。”
鹿鳴澤疑惑地問:“連死因都不清楚怎麽就抓住罪犯了?”
“很容易找到線索,調查過程中發現這幾個人之間沒有任何交集,除了一點,就是他們都在同一個醫生那裏看過病。宇宙警察請邁吉克協助調查,他很幹脆地承認了那起案件是自己做的。”
“……”
鹿鳴澤聽著聽著覺得牙酸,這行事風格確實很像麥洛奇那個死變態。
阿爾法繼續說道:“他說自己隻是在這些病人身上做了一個小小的實驗,他將連接了狼基因的質粒接入病人的性腺中,並且插入一段可以令目的基因快速表達的基因片段,想改造這些病人的性腺。但是這些病人無一不表現出對新插入基因片段的不耐性,最終導致了悲劇。”
鹿鳴澤無語半天,罵道:“……有病啊?”
他現在萬分確定了,那個殺人犯絕對就是麥洛奇這個死變態。
阿爾法微笑著搖搖頭:“天才的思維是無法被常人理解的,他們的想法往往驚世駭俗,但是在他們自己看來卻理所當然。怎麽說……”
他抬起一隻手輕輕壓著自己的唇,沉吟道:“也許在他的概念裏,隻是在做一個無傷大雅的實驗,而選定這些病人作為實驗對象的原因,是因為他發現了他們的性腺有缺陷……他想修正這種‘缺陷’。”
鹿鳴澤冷哼一聲——不論他是為了什麽原因,他這個俗人是無論如何都沒辦法理解這種天才的。
“你聽起來挺同情邁吉克。”
阿爾法否認道:“我隻是站在他的角度上理解這種行為,理解不代表原諒或者同情,不要隨便將我劃分隊伍。”
鹿鳴澤深吸一口氣:“好吧。”
“而且我不是受害者,我沒有立場說原諒還是同情。更何況再怎麽說,還有法律在規範這個社會,不管邁吉克是不是被原諒,他最終都要被法律懲戒。”
鹿鳴澤暗暗點頭,在斯諾星生活得時間越久,他便越懷念地球上的那種……法製社會。
“這個事件本來被定性為妨害社會安全罪,但是邁吉克很無所謂,他連律師都沒請,而且因為這件事在全世界範圍內都造成了非常惡劣的影響,最終被定為連環殺人罪。”
鹿鳴澤又問:“後來呢?”
阿爾法攤了攤手:“後來他越獄了。”
“靠?!這種人還有蹲鐵窗的機會?不是該立刻執行死刑嗎?”
就算不槍斃也該砍斷手腳讓他沒有休假地工作到死,以此彌補自己犯下的過錯!
“邁吉克這種人……按照法律來說,是可以減刑的。”
“……”
“因為他對社會發展做出了巨大貢獻,是一定程度上的法外之人。這條法律是上一任總統親自加上去的,具有長期時效性。”
阿爾法用那雙灰色的眸子輕輕望著鹿鳴澤,安撫道:“不要著急,聽我慢慢說。”
鹿鳴澤重重吐了一口氣:“你說。”
“邁吉克被抓捕的時候沒有反抗,但是進監獄之後沒幾天,他就後悔了,並進入一種焦躁瘋癲的狀態。原因是監獄裏沒有任何科研器材或者標本供他使用……他無事可做,瘋了似的想念自己的實驗室。然後他就越獄了。”
鹿鳴澤皺著眉頭問:“他是怎麽做到的?”
阿爾法看上去也對這件事很無奈:“買通了獄卒。有一個獄卒的母親得了絕症,她需要一種很昂貴的藥劑接受治療,那種藥劑正巧是邁吉克製作出來的,然後……他答應了那個獄卒會免費提供藥劑直到他的母親康複為止。”
“他兌現承諾了?”
“是的,邁吉克有工作室,由工作室直接向那位獄卒的母親提供藥物。而且由於邁吉克的工作室經營者並非邁吉克本人,他們也沒有觸犯法律,警察沒辦法懲戒他的工作室。”
鹿鳴澤咬牙切齒道:“狡兔三窟啊……”
他聽到這裏也明白了一點——阿爾法能接觸到這些內-幕,肯定不是什麽普通有錢人家的小公子,說不定就是警察或者典獄長之類。
鹿鳴澤對阿爾法的過去產生了好奇,他覺得這個男人比他接觸過的北城中任何一個人都要神秘。
“在想什麽?”
鹿鳴澤眯了眯眼睛:“我在想你為什麽會知道這些,你的身份是什麽,你是警察嗎?”
鹿鳴澤在圍裙上擦擦手,自言自語地湊到床前低頭去看:“現在醒,還挺有口福。”
男人的睫毛顫了幾下,慢慢睜開眼睛,鹿鳴澤隨時準備著出手擋下對方可能對他進行的攻擊——在斯諾星這樣的環境下對外界保持著本-能的攻擊性再正常不過,能讓人隨便靠近的那種人很容易掛掉的。
但是出人意料,那個男人並沒有什麽過激行為,隻睜著眼睛茫然地看向鹿鳴澤。當他睜開眼睛後,鹿鳴澤就知道自己又猜錯了,他的眼睛是漂亮的淺灰色,眸光澄澈,非常正直,一點陰謀家的感覺都沒有——搞政治的人,怎麽說也得有點老謀深算的樣子。
真是上帝的寵兒,本來長相就很占便宜了,眼神還這麽正直……嘖,所以這種人怎麽會流落到斯諾星,被拐賣?難道是北城那邊的逃奴?
鹿鳴澤等了半天沒見他有反應,忍不住把手伸到他麵前晃晃:“哥們兒,你醒了沒有?還懵著呢?能動嗎?”
那個男人好像這時才看清眼前的人,他急忙做一個要撐床的姿勢,但是他身上的傷實在太重,撐了半天連胳膊都沒撐起來。
鹿鳴澤用枕頭墊在他腦袋下麵:“小心點……我剛剛給你檢查了一下,你身上的傷看著嚴重,其實都是皮外傷,骨頭大致沒事,但是有幾處關節脫臼了,起不來就別勉強,躺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