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的答案，時至今日……

    鳳凰也依舊不清楚，倒也不是不想問，當兩人再一次相見的時候，他腦子裏其實有閃過這個問題。

    一刹那。

    在淩笑玉主動朝著他挑釁開戰時，一切答案似乎就已經不重要了。

    “如今我再歸來，剩下的，就是你的痛苦。”

    淩笑玉雙眼瞳孔微微放大，望向他的視線裏終於是有一絲緊張藏不住，被他給察覺，鳳凰眼底的笑意更甚，“我知道你最在意的東西反而不是你的生死。”

    淩笑玉身為青羽門的掌門，在她眼中，這個被她師父所一手建立起，後續又傳承到了她手中的門派，在她眼中才是最重要的。

    “隻要我毀了青羽門！讓整個青羽門都在你的眼皮子底下！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是如何因為你的原因而毀滅！你會成為罪人！我不會要了你的性命！”他越是說著，眼底笑意越發濃烈。

    反倒是淩笑玉的臉色點點白了下來。

    退無可退的她靠著身後的山洞石塊，身體卻仿佛比身後的山洞石塊還要更加冰冷，連一顆心都要被凍僵了，不會跳動。

    “不可以！”她猛地抓住了鳳凰的手，眉頭緊皺，“當初傷害了你的人是我，你心裏有恨有仇，是對我，青羽門是無辜的！”

    她說著似乎才意識到了自己態度有點過激，臉色又一點點平常，隻抓著鳳凰的動作依舊很緊，“小鳳凰，你不是這樣的人。”

    她一副似乎十分了解他的模樣。

    鳳凰用力，手就是幹脆利落推開了她的動作冷笑，挑眉接話，“我是什麽樣的人？”

    如今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會成為什麽樣的人？

    “吾是鳳凰，是神獸，也不是人。”他又像是強調般的提醒。

    落在她臉上的視線很暗，眼神裏透不出光，深到像是深淵海底。

    淩笑玉的臉色再次一點點蒼白，想要伸手抓住他，“你恨就應該殺了我！”

    被他給避開，步步後退反倒是與淩笑玉之間拉開了距離，“淩掌門，你如此的舉動，倒是叫人看不明白，到底是我想報仇取你性命……還是你一心來求死呢？”

    淩笑玉不語，微微仰頭看他。

    但她眼神裏的緊張還是不可避免泄露，讓鳳凰看的明明白白，終於不再錯過……隻有這樣，她的眼神才是不一樣的。

    她才會痛！

    會恐慌，不安，甚至是後悔！當初用那樣的手段來對付他！

    “我絕對不會讓你傷害青羽門的一個弟子！在那之前，我會拚死護他們周全。”淩笑玉的眼神一點點威嚴，沉沉對上他。

    二人間的氣氛再次降至了冰點，殺意蔓延，從四周這時也陸陸續續有人趕了過來……

    就是之前圍堵鳳凰的各門派長老弟子等，人未到聲先至。

    “應該就是這個方向！”

    “我剛才檢查過了，沿途有鳳凰血滴落，應該就在這裏，大家再仔細找找，肯定能找到的！”

    “快點，別到時候又讓鳳凰給跑了！千載難逢的機會……”

    甚至有一道聲音近得就在兩人耳邊，仿佛在下一秒！就能直接與鳳凰正麵對上，“快！”

    “他們找過來了。”淩笑玉自然也聽到了，出聲提醒他。

    鳳凰沒動，眼神都一直在她臉上，“以吾的實力，就算是他們過來了又如何？還是淩掌門覺得，吾既然都能朝著你整個青羽門開戰！打算滅了你的青羽門！會連這點被人追殺遊刃有餘的實力都沒有？”

    淩笑玉額角青筋就是突突跳著。

    她說剛才那番話明明是出於好心，為了幫他，結果他開口閉口都是滅門，滅門……

    “你敢！”藏於心底的怒氣這一刻像是再次爆發。

    淩笑玉深呼吸了口氣，“我知道這附近在圍堵你的門派，可不在少數，你最好想清楚了！”

    “小鳳凰，我當初既然能挖出你的鳳凰之心一次，如今……若是你再落到了我手裏，又意味著什麽？”

    她會徹徹底底的，殺了他！

    絕不會再留哪怕半絲生機！

    “嗬！”他冷笑，“這話說得，淩掌門曾經不就是這麽做的嗎？”

    再來一次。

    她以為，他還會相信她嗎？他還會不防著她嗎？

    眼看著就在有兩人即將找到鳳凰麵前之際，鳳凰與淩笑玉這邊還在對峙中，氣氛劍拔弩張的……仿佛隨時隨地都能再一次打起來！

    當然，若是再一次動手的話，這勝算基本也是沒有任何懸念的。

    淩笑玉受了傷。

    而鳳凰如今實力還是全盛狀態，輸的那一方肯定不會是他！

    “你確定還要繼續跟我動手？”

    淩笑玉眼神冷冷對上他，“有何不可？既然你都想著動我的青羽門，不顧那些弟子無辜，那起碼，我這個掌門也應該先擋在他們所有人的麵前！”

    不過，在他們兩之間先打起來之前……

    一道驚喜又藏不住惡意的驚呼聲跟著響起，“鳳凰在這裏！我找到了！”

    隨即，一個門派的幾個長老弟子們紛紛圍了過來。

    知道神獸的厲害，他們自然也不是貿貿然往前衝，而是飛快祭出了自身法寶，朝著鳳凰的方向招呼……

    明明淩笑玉也在這，但此時所有人卻像是自動忽略了她的存在。

    無數道靈氣陣法閃爍著不同的光澤炸裂在鳳凰身周，連帶著已經找到了這附近的其他人也跟著迅速靠近。

    “抓住他！”

    而在鳳凰動手之前。（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