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雕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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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看起來真的好像是叛逆期的小姑娘啊。

    徐敬不知道怎麽,突然有種幽熒好像想燙頭的錯覺。

    昨晚的事情還有後續需要解決,徐敬還要和明氏集團的律師團隊對接那邊的情況,要不是真的擔心幽熒,也不可能一大早趕過來。

    徐敬拍了拍放在小桌子上的保溫盒“喏,我媽給你準備的泡椒檸檬去骨雞爪,還有一盒微辣鹵無骨雞爪,我一個都沒有分到,說是給你壓壓驚用的,吃完她還給你做。”

    說完,徐敬就轉身離開了。

    “替我謝謝阿姨啊。”

    徐敬沒有回頭,背著幽熒揮揮手,表示收到。

    剛打開飯盒,不知道什麽時候周圍都圍滿人,衛導帶頭起哄“幽寶不能吃獨食。”

    幽熒瞬間就像抱著飯盒飛奔離去,誰都知道無骨雞爪脫骨是多麽麻煩的一件事情。

    外麵那些脫好骨的雞爪,徐媽媽又不想買,說是感覺不新鮮,要自己做的才新鮮。

    “一人一個,多了沒有。”

    好在劇組的人都很有眼力見,知道這是經紀人媽媽送來的,每個人拿一半邊的雞爪就撤了。

    更損的是,幽熒和演員們端著飲料和雞爪去到另外一邊,那裏有一個新人已經在那裏蹲了半天了。

    這人在劇中飾演幽熒的同事,因為有一件案子發生在他身邊,而他最後出於私心,選擇包庇親人。

    這也被判官發現了。

    這件案子是劇中重要的轉折,意味著判官這個組織已經越來越有規劃和組織性,並且對方還開始挑釁警方。

    這位同事被製作成雕塑放在畫廊的門前當作裝飾品,此刻這位新人已經在這裏上色上了三個小時。

    為了滿足衛導對作品精益求精的完美主義,化妝師和特效師從一大早就開始和演員配合坐造型。

    沒錯,這個演員已經被做成雕塑了。

    除了眼睛和鼻子還有留白,整個人都是在蹲著。

    更好笑的是,因為他的造型就是蹲著,但是要他一動不動等到雕塑凝固又不太可能,於是剛開始他的屁股下麵是放了一張凳子的。

    現在一起凝固起來。

    等到上完色,還要把椅子撤出來,就是做一個分離,現在大家都圍著他的凳子進行最後的攝影。

    錢一克用眼神譴責大家,尤其是正在他眼前吃東西吃得正香的幽熒。

    連話都說不出來。

    這個模樣,引起大家的惡作劇的心情,於是玩得更開心了。

    衛導忍不住幫錢一克解圍“快過來,不拍兩個鏡頭就先拍一克的鏡頭。”

    等製片人過來叫人的時候,錢一克已經提前開始適應睜著眼睛一動不動,裝作劇裏的模樣。

    前期是兩個路人在周圍觀看和拍照,雖然明文規定不能觸碰雕像,但對方也沒有聽講。

    一個人摸著雕像的腿看著前麵拍照,另外一個人拿著手機給他照相。

    拍照的路人甲還傻嗬嗬的笑著,拍完照之後說“這個雕塑看起來就像真的一樣,還挺結實的。”

    路人乙也這樣覺得“是啊,你看他那個眼睛,是真的嗎,畫上去的吧。”

    “肯定是畫上去的啊,”路人甲也順著路人乙一樣把臉湊上去仔仔細細的觀察一番“這個雕塑家的畫功不行啊,怎麽可以不畫眼白呢,有點失真了。”

    還故作行內人一樣點評一番,說到這裏,兩人都覺得有點不對勁了。

    怎麽有人連這個常識都不知道呢,而且這個雕塑越看越像真的。

    路人甲裝著膽子上去摸一手,眼角那一塊因為幹燥有些鬆動,掉落了一些下來,兩人湊在一起瞪大眼睛看著雕塑。

    “啊,”同時大喊一聲往後退好幾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接下來是早就站好位的畫廊經理、畫廊作家還有進來欣賞學習的遊客們。

    紛紛湊著腦袋上去看,到底是真的還是有人在嘩眾取寵。

    接下來一批有一批的群演按照預先計劃好的走位意義進場,相互之間抱在一起,害怕尖叫,還有保全人員。

    場麵一度非常混亂。

    衛導調動幾個鏡頭,將這一幕幕記錄下來,忙中有亂,亂得又恰到好處。

    接到報案的第一時間,趙安安帶著隊員紛紛出警。

    直到看到畫廊前麵的雕塑,趙安安一眼就認出來,這是陳曉峰。

    趙安安不敢相信,甚至一直告訴自己,是自己認錯了。

    雖然現場已經這樣了,趙安安第一時間看了陳曉峰的眼球子的情況,確定這位同事錢曉峰的死訊。

    前後不到半分鍾,趙安安立刻將現場封鎖,打電話回總部請求支援。

    認出來的趙安安和隊員們都不敢表現出來一絲的不對勁兒,因為現場的人都在盯著你的工作,甚至你還要安撫這些受驚的群眾,以防出現動亂。

    趙安安展示了她強大的心理素質和專業的職業素養,臉上好像一點都沒認出來上麵那個人是誰一樣。

    實則在臉部的微表情還有微微顫抖的手和眼睛偶爾流露出來的悲傷早已經背叛趙安安了。

    把現場交給同事們負責,趙安安第一時間跟著法醫的車回去。

    “趙隊,對這個案子勢在必得啊,”法醫見趙安安的情緒不對勁,有心給趙安安轉移一下注意力。

    見趙安安情緒還是不太對勁,法醫沒有再說話,而是就現有條件給趙安安一個簡單的初步判斷。

    “這個人是活活被悶死的啊。”

    法醫劉醫生隻看了眼睛出來的一些部位,已經有了基本判斷。

    趙安安拳頭緊緊的握住,劉醫生頓時覺得不對。

    “怎麽,趙隊,這個人你認識?”

    劉醫生隻是在有案子的時候和陳曉峰有交際,加上陳曉峰調過來的時間不算長,劉醫生一時沒有想起這個人。

    趙安安低著頭,過了一會兒才嘶啞著聲音開口道“這是陳曉峰,劉醫生,你待會兒檢查的時候輕點手。”

    劉醫生手上停住,仔細回想一下陳曉峰的名字,才不可思議的問道“這個就是那個新來沒多久跟著你的新同事陳曉峰?”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