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言午堂、天驕五營、厚顏無恥許一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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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貨樓開業,許一凡這個真正的老板卻不在現場,那麽,他在哪呢?

    許一凡在城郊買的宅子裏,給那些孩子們上課。

    這棟宅子被許一凡在買下之後,帶著許一安幾個人,花費了近兩個月的時間,把這裏改成了一個秘密基地,被許一凡稱之為言午堂。

    言午堂現在一共有十八個人,其中,年齡最大的是許一安,他是許一凡第一個挑選出來的人,而年齡最小的是白一墨,這十八個人,有男有女,其中,男孩子有十二個,女孩六人。

    男孩以年齡最大的許一安為首,而女孩則以孫一蓮為首,十八個人又被許一凡分為了五個小陣營,分別是:天機營、暗箭營、神機營、墨刀營、無名營,言午堂又被稱之為天驕五營。

    天機營主要學習從政和帶兵打仗的本領,所謂的帝王心術,還有孫子兵法之類的東西,在天機營都是小意思,而且還是入門級的東西,許一凡主要教授他們的是現代的作戰方式和思想,許一安就在天機營。

    暗箭營,聽名字就知道這是專門負責搞暗殺的,正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暗箭營的孩子主要學習的是如何暗殺,成為一名刺客,他們除了要學會暗殺之外,還要學會反暗殺。

    這一點兒,許一凡的暗箭營跟斷龍閣有點像,不過,許一凡卻把暗殺做到了極致。

    什麽是最成功的暗殺?

    當然是意外了,許一凡傳授了暗箭營很多如何製造意外,讓人死亡的方式,而孫一蓮就在其中。

    神機營是被許一凡最看重的一個了,神機營主要負責的是格物,也就是各種東西的製作,而許一凡之所以會這麽重視神機營,理由也很簡單,他需要依靠神機營來攀爬科技樹,想辦法在短時間內把火藥跟槍支搞出來,這樣,他才能在未來成長的道路當中,擁有自保的能力,不會再像之前遇到濮石的時候那樣,被人摁在地上摩擦!

    墨刀營,不是戰鬥部門,他們主要學習的是商賈之道,說白了,就是如何成為一個優秀的商人。

    墨刀二字,取自春秋戰國時期,人們使用的一種錢幣,許一凡既然現在已經決定從商業入手,準備用金錢開路,那麽,單靠他一個人是不夠的,還需要有人負責賺錢,負責管理,而墨刀營的孩子,就是專門負責這個的。

    至於最後的無名營,是天驕五營當中最神秘的一個部門了,沒人知道他們學習了什麽,也沒人知道他們叫什麽,因為他們沒有名字,哪怕之前有,在跟了許一凡,進入言午堂之後,他們就沒有名字了。

    無名營主要學習的是如何成為一個臥底,用這個世界的話來說,就是成為一個諜子,跟大炎的不良人、北蠻的烏鴉欄子、西域的達摩院,還有南夷大唐的黑龍台很像。

    他們首先要學的就是如何忘記自己,成為另外一個人,其實,就是學表演;其次,他們要學的就是挨打,而這所謂的挨打,可不是簡簡單單的挨打,而是如何抗住各種酷刑而不崩潰;然後,就是學習心理學,除了用心理學分析對方之外,更重要的是在遭受酷刑的時候,如何自我催眠;最後,他們要學習的就是各種現代的審訊技巧。

    隻有學會了這些,他們才能畢業,年齡最小的白一墨就選擇進入了無名營。

    許一凡在來到東海城的路上,他就一直在想未來該怎麽走,而在經曆了黑木崖之戰之後,許一凡從翁家回來,他就決定了要怎麽去做了。

    言午堂的建立,隻是許一凡要開始行動的第一步而已。

    天驕五營的存在,隻是一種前期培養罷了,短時間內,他們不可能給許一凡帶來任何的幫助,甚至還會成為許一凡的累贅,但是,隻要他們學會了許一凡傳授給他們的各種技能,那麽,在未來的道路上,他們起到的作用是巨大的。

    不過,這是一個細水長流的事情,需要時間,也需要大量的金錢作為後盾,幸好,現在許一凡跟翁浩淼的事情解決了,百貨樓也開始營業了,這兩個問題,暫時對於許一凡來說,都不算什麽大問題。

    許一凡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到底是什麽,但是,他很清楚一點兒,他是從長安出來的。

    長安是什麽地方?

    大炎王朝的國都,中原的心髒,許一凡是從長安出來的,這就說明,他的身世絕對不簡單,之前,許一凡對自己的身世其實不怎麽在意的,反正,他早就習慣了一個人,對於身世這種東西,他並不在乎,可是,在經曆了慕兒的事情之後,許一凡就意識到,有些事情哪怕他不在意,也會有人在意的。

    慕兒被聖地的人帶走,許一凡被三九踩在腳底,隻是導致許一凡想要奮鬥的一個引子而已,真正讓許一凡下定決心奮鬥的,還是他在進入池東鎮的時候。

    唐萬三、鮮於亦苓、胡三兒、唐青竹,還有後來的翁浩淼,這些人的出現,都是在許一凡離開安民鎮之後遇到的,他們跟許一凡的相遇,似乎都很正常,然而,到了最後,許一凡都從一些小事情,小細節上發現了很多不正常的地方。

    在黑木崖山腳下,跟濮石的殊死一搏,讓許一凡意識到,他必須抓緊時間了,因為他想起,在孫瞎子去世之前,經常念叨的一句話:“亂世將起,大劫將至。”

    許一凡不知道大劫將至的大劫是什麽,亂世將起又是什麽意思,不過,他從四年前,徐賢孤身赴北蠻,刺殺上一任單於,帶走玲瓏公主這件事上,就意識到有什麽事情要發生。

    之後的幾年時間裏,南夷大唐立國,北蠻內亂,這一任的北蠻單於鐵木吉兒,似乎一直想要南下,入侵中原,還有,這一次東海城的黑木崖大亂戰,似乎都在驗證者孫瞎子的話。

    對於熟讀中國曆史的許一凡而言,他深刻的意識到,每逢亂世,是人生活最艱辛的時刻,想要活下去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許一凡想要自保,還要去長安尋求一個答案,還要找到聖地,把慕兒帶回來,他都需要強大起來。

    可是,許一凡不會習武,又無法修行,他能依靠什麽?

    當然是他腦海當中的那些記憶,那些東西了。

    孫瞎子臨終前,一再告誡許一凡,在沒有真正強大起來之前,不要去長安,對於這件事,許一凡雖然心中不解,可是,他還是知道,如果他現在就去長安,估計,他會死,而且死的很快。

    現在,許一凡弄得這個言午堂,隻是一個框架,等它強大起來,還需要時間,不過,許一凡不著急,因為現在還有足夠的時間去經營自己的實力,在許一凡看來,就算亂世將起,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這中間肯定需要一個過程,而這段時間,就是許一凡猥瑣發育的黃金時間了。

    相對於百貨樓的開業,許一凡更關心的還是言午堂的這群孩子的學習情況。

    百貨樓能夠在東海城一戰成名,這是許一凡早就預料到的事情,如果沒有預料到,他也不會去搞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上午,許一凡在給這群孩子們講完課之後,就分別給他們布置了不同的作業,然後,他才在下午的時候,回到了東海城。

    回到東海城之後,許一凡並沒有去百貨樓,而是直接回家了,因為許一凡知道,就算他去了百貨樓,也幫不上什麽忙,隻要秋歌她們按照許一凡既定的計劃去做,百貨樓的事情基本上沒有什麽問題的。

    現在,明處有翁家在幫忙,畢竟,他可是翁浩淼的唯一弟子,盡管,許一凡根本不承認這一點兒,不過,卻不妨礙許一凡扯虎皮做大衣,狐假虎威一番,而暗處有日月齋的幫助,許一凡不用太擔心百貨樓出現什麽意外。

    現在,許一凡擔心的是日月齋為何要主動幫助自己,還有翁家,他們到底想要從自己身上得到什麽,如果不搞清楚這個問題的話,許一凡始終有種寢食難安,如芒在背的感覺。

    隻是,想要知道真相,許一凡還需要繼續努力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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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許一凡親自下廚,做了一大桌子的菜,等著秋歌唐青竹回來。

    許一凡知道今天百貨樓忙,可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秋歌她們一直忙到亥時才回來。

    兩個少女回來的時候,臉上寫滿了疲憊,可是,眼神當中卻抑製不住的流露出興奮的神色,也是,賺錢嘛,誰能不興奮呢,更何況,賺錢賺的這麽容易,她們也是很少見到這樣的場麵的。

    秋歌還還一點兒,畢竟,她是從日月齋出來的,可是,唐青竹就不一樣了,她雖然是唐門的大小姐,可是,唐門位於南夷,地處偏僻,這些年,唐門一直在努力恢複元氣,根本對這些世俗的事情不怎麽在意。

    唐青竹雖然衣食無憂,不缺錢花,然而,不缺是不缺,可是,誰嫌棄自己錢多呢?這種自己賺錢的感覺,別提多酸爽了,於是,這兩個少女已經興奮了一整天了,在回來的路上,她們還在說著白天百貨樓發生的一些趣事。

    比如,兩個彼此不對付的婦人,其中一個成為了白金會員,出言嘲諷對方,而被嘲諷的婦人,自然咽不下這口氣,於是,也成為了白金會員,最後,兩個人又因為看上同一款香水,卻就是要買對方手裏的那瓶。

    倒不是想通種類的香水沒有了,而是她們就想要對方手裏的那瓶,這不是錢的事情,而是麵子的事情。

    諸如此類的事情,今天在百貨樓發生了不少,到了最後,還是百貨樓出麵調解,這才避免了一場腥風血雨的悲劇發生。

    再比如,某個大言不慚的酒蟲,在聽說了百貨樓門口立的牌子之後,頓時覺得百貨樓這是大言不慚,不知道天高地厚,他非要來打百貨樓的臉,結果,被打臉的恰恰是他自己。

    不幸的是,他被打臉了,幸運的是,他在被打臉的時候,已經爛醉如泥了,根本不知道別人在說什麽。

    當然,在回來的路上,她們兩個聊得最多的還是許一凡。

    一提到許一凡,秋歌和唐青竹就一肚子的氣,百貨樓店鋪是日月齋的,裝修也是日月齋在暗中出力,開業也是秋歌在忙前忙後,而許一凡隻是動動嘴皮子,而唐青竹雖然做的事情沒有秋歌那麽瑣碎,可是,香水可是經過她的手弄出來的,畢竟,香精和酒精的提煉,都是她在負責,而許一凡也隻是一開始的親力親為,等到唐青竹學會之後,這家夥直接就放手不管了。

    今天,百貨樓開業這麽大的事情,他作為大老板,居然不露麵,把兩個女孩子頂在前麵,想想也是讓人無語了,更多的還是憤怒,尤其是當她們回到家之後,發現許一凡居然悠然自得的躺在竹椅上睡著了,她們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秋歌臉色十分的難看,不過,因為她從小是在日月齋長大的,盡管心中無比的惱怒,她卻強忍著沒有發作,而唐青竹就不一樣了,她可是唐門的大小姐,在唐門也是高高在上的存在,而現在,卻淪為了許一凡的小弟,她那曝脾氣頓時忍不住了。

    於是,唐青竹急吼吼的衝到許一凡身邊,抬起一腳,就把等她們回來等得睡著的許一凡,從竹椅上給踹下來了。

    “砰。”

    一腳下去,竹椅翻到在地,而竹椅上的許一凡自然也被掀翻在地,整個人重重的摔在地上,然後,他就醒了。

    “誰啊?誰踢的小爺,站出來!”

    許一凡人還沒有從地上爬起來,憤怒的聲音卻已經響起來了。

    “我踢的,怎麽?你有意見啊?”

    唐青竹本來就很生氣,再聽到許一凡那叫囂的話語,頓時更加的生氣了,於是,她走到許一凡的麵前,雙手叉腰,一副悍婦的樣子,黑著臉,居高臨下的看著許一凡。

    看到站在麵前的是唐青竹之後,許一凡原本還想說些狠話,可是,他張了張嘴,囁嚅了半天,最後,硬生生的被他擠出一張笑臉,臉上兩個酒窩清晰可見。

    隻見許一凡一個鯉魚打挺,就從地上爬起來,滿臉媚笑的說道:“我道是誰呢,原來是兩個老板娘回來了,怎麽樣?累了吧?坐,趕緊坐,我給你捏捏肩,捶捶背......”

    原本還想發怒,趁機教訓一下許一凡的唐青竹,被許一凡這一套堪稱行雲流水的騷操作給弄得徹底無語了。

    不等她繼續說什麽,就被許一凡強行拉著坐在竹椅上,而許一凡非常狗腿子的跑到竹椅後麵,開始給唐青竹捏肩捶背的,一邊做著這些,許一凡嘴裏還一邊不停的說著她辛苦了。

    搞得最後唐青竹隻能把到嘴邊的話給硬生生的咽回去了,回了許一凡一聲冷哼,這件事就算是揭過去了。

    秋歌從頭到尾都把這一切看在眼裏,在看到唐青竹去找許一凡麻煩的時候,她還是很開心的,可是,才開心沒幾下,就看到許一凡居然如此的不要臉,如此的厚顏無恥,三言兩語就把唐青竹給‘製服’了,秋歌也是無語了。

    她看了看微閉著雙眸,正在一臉享受的唐青竹,又看著一臉媚笑的許一凡,心中隻有兩個字:“臥槽!”

    看向唐青竹的時候,秋歌很像對她說一句:“唐青竹啊唐青竹,你就不能有點骨氣嘛?說好的回家之後收拾他的呢?怎麽雷聲大雨點小啊?你到底行不行啊?”

    而她看向許一凡的時候,心中隻有一句話:“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哼!”

    秋歌看不下去了,她冷哼一聲,以此表示自己的不滿,轉身去了自己的房間。

    累了一天了,雖然百貨樓開業生意很好,真正需要她親自出麵的事情其實不多,不過,一些亂七八糟瑣碎的事情還是很多的,忙了一整天,也出了一身汗,不但有汗味和香水味混合在一起的味道,還有酒味,幾種味道混合在一起,肯定不太好聞。

    既然無法收拾許一凡,給自己出出氣,那隻能先去洗漱一番好了。

    等秋歌回到自己房間的時候,她發現許一凡已經提前把洗澡水準備好了,看著已經倒上水的浴桶,秋歌的臉色這才微微好轉幾分,嘀咕了一句:“算你有點良心。”

    秋歌回到自己的房間洗漱去了,而唐青竹在聽到秋歌的冷哼之後,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她站起身來,不在享受許一凡的按摩服務,狠狠地瞪了許一凡一眼,也去了自己的房間,準備洗漱一番。

    “熱氣在廚房,洗完了出來吃飯啊!”

    看著唐青竹走了,許一凡連忙喊道,然而,不管是秋歌,還是唐青竹都沒有回應他,搞得許一凡十分的尷尬,獨自一個人站在院子裏摸了摸鼻子,露出無可奈何的表情,而眼中卻充滿了笑意。

    “小樣兒,還想教訓我,想什麽呢?哼!”許一凡看著兩女的房間,不由嘚瑟的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