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 既愛又恨的天香四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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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海城!
現在的百貨樓可是被很多人盯著的香餑餑,百貨樓的一點兒風吹草動,都會以極快的速度,傳遞出來,從而引起很大的轟動。
就在許一凡離開百貨樓沒多久,有關百貨樓出現鼴鼠的事情,就被傳播開來了。
一個店鋪,出現吃裏扒外的鼴鼠,這種事情很正常,畢竟,林子大了之啥鳥都有,而人心往往都是貪得無厭的,當他什麽都沒有的時候,或許不覺得有什麽,可一旦有了某樣東西的時候,他們往往都不會知足的。
其實,有百貨樓的香水和白酒被流傳出來的事情,其實,還是有不少人知道的,隻是,這些人不管出於什麽目的,都沒有選擇聲張,隻是默默地以高價收購了這些東西。
當然了,他們這麽做,肯定不是給百貨樓擦屁股,而是想通過這些東西,看看能不能研究出香水和白酒的製作配方,相對於現成的貨物而言,他們更在意的還是配方問題,隻可惜,他們失敗了。
雖然拿到了香水,也找人進行了分析和化驗,可是,負責研究分析的人,都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根本沒有分析出什麽有用的東西,這讓他們很失望,也很無奈,同時,這也促使他們不得不緊盯著百貨樓,看看能不能跟百貨樓合作了。
當天下午,就有府衙的人去往了百貨樓,浩浩蕩蕩帶走了近十人,這些人有男有女,大部分人他們都認識,要麽是百貨樓的夥計,要麽是工坊的工人。
這些人被帶出百貨樓的時候,一個個看起來完好無損,但是,細心的人卻發現,這些人不管男女,都臉色蒼白如紙,精神萎靡不振,好像經曆了什麽很痛苦的事情一般。
有人懷疑百貨樓對他們動了私刑,可是,看他們衣衫完好的樣子,並不像遭遇酷刑的樣子,這讓很多看熱鬧的人,都十分的疑惑。
其實,他們猜測的對,這些人確實遭遇了酷刑,不過,這種酷刑不是他們想象當中的鞭撻和毆打,而是一種新型的酷刑,水浸、針刺指甲、蟲鼠......這些刑罰,對人體的傷害其實不大,但是,卻很容易讓人崩潰,一般人,往往堅持不了多久,就招供了。
在嚴姝她們招供之後,百貨樓的鼴鼠都被一一挖出來了,官府帶走的隻是一部分人而已,還有一部分人消失了,就像宓幼一樣,至於他們去了哪裏,那就不得而知了。
在官府的人把這些人帶走之後,這些人的家,很快就在百貨樓護衛隊和官府人的聯合行動之下,瞬間把拿下,這麽做,自然是取回賬款了。
百貨樓的這些行動,讓所有人都是一愣,隨即,就是一驚,誰都沒有想到,蒸蒸日上的百貨樓,在許一凡回來之後,居然一下子弄出這麽多人來。
不管外界的人怎麽去評論這件事,也不管他們去想,許一凡都沒有理會,他整個下午都待在家裏。
等到太陽西斜的時候,他才再次出門,去往了風味樓,因為晚上他要請所有人吃飯。
百貨樓今天關門很早,在下午四點多的時候,就關門歇業,秋歌她們把一天的賬目對完,就安排人到風味樓來了。
許一凡到的時候,眾人都來了,而在許一凡來了之後,夥計們也開始上菜。
宴席開始之前,本來許一凡是要說幾句的,但是,許一凡沒有,他隻是說了一句:“最近大家辛苦了,吃好喝好。”,就沒有了下文。
對於許一凡,現在所有人都很畏懼他,沒辦法,這個極少去店鋪和工坊的少年,看起來年紀不大,而且總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樣,看似人畜無害,可是,一旦他發起狠來,可是很嚇人的,今天那些被官府帶走的人,就是前車之鑒。
宴席開始之後,許一凡並沒有待多久,喝了兩杯酒,就起身離開了。
原本有些壓抑、沉寂的宴會,隨著許一凡的離開,卻開始變得熱鬧起來,彼此之間推杯換盞,大吃大喝起來,畢竟,風味樓是東海城首屈一指的大酒樓了,在這裏吃一頓飯可是花銷不少的,不是一般人承受的住的,他們很少就機會來這裏吃飯,今天既然有人請客吃飯,他們自然不客氣了。
許一凡在的時候,盡管他什麽都沒做,什麽都沒說,隻是坐在那裏,就讓很多人感覺不自在,畢竟,這個東家他們看不透,而正因為看不透,才會下意識的去畏懼。
許一凡也察覺到了這一點兒,所以他並沒有多待,這是跟幾個掌櫃和管事們喝了杯酒,就起身離開了。
百貨樓這一次突然的行動,讓很多看到許一凡出門,打算找許一凡談合作的人,頓時都變得遲疑起來,他們不確定,現在這個時候去找許一凡談合作的事情,成功率到底有幾成,他們也無法確定,他們決定再等等。
許一凡在離開風味樓之後,就直接回家了,酒樓沒有吃什麽東西,許一凡回到家之後,自己動手做了一頓飯,叫上穀歌,兩個人一起大快朵頤起來。
吃飽喝足之後,夜幕已經降臨,許一凡搬了張躺椅,躺在院子裏納涼。
秋歌她們回來的很晚,畢竟,今天百貨樓出了很多事兒。
其一,查出了鼴鼠,這本身就是一件大事,審訊這些人,需要時間,而這些人的離開,也意味著百貨樓出現了很多空缺,這些都需要有人頂上,許一凡不管這些具體的事情,她自然需要操心,不過,百貨樓從明天開始就歇業了,這些空缺的位置,可以慢慢來。
其二,不少人牽扯到了鼴鼠風波當中,許一凡出手太快,做事兒太果決了,導致人心浮動,很多人心中都惴惴不安的,而這也需要有人去安撫,秋歌和趙文華作為掌櫃的,自然要去做這些事情了。
其三,百貨樓明天開始歇業,有很多工作需要對接,畢竟,許一凡的這個決定才倉促了,而許一凡沒有改主意的意思,那秋歌隻能爭取在歇業之前,把這些工作做完。
其四,晚上的宴會,本來就是一次拉近跟下屬員工關係的事情,許一凡雖然去了,可是,很多人都怕他,不敢靠近他,而許一凡意識到之後,就徑直離開了,這這些拉攏在場的人,也需要有人去做。
這四件事,每一件事看起來都不複雜,可是,加在一起,就很麻煩,也很繁忙,尤其是在安撫人心這件事上,是需要花費很大精力的。
不過,這些事情不是秋歌一個人在做,還有趙文華和雲一鳴在一旁協助,做起來也不算太困難。
等秋歌她們回來的時候,許一凡已經回房間休息了,秋歌本來是打算找許一凡,說一說今天在百貨樓發生的事情的,看到許一凡休息了,她也就洗漱一番,休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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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無話!
翌日!
許一凡早早的起床,簡單洗漱一番,就直接出門,直奔府尹府邸。
當許一凡來到府尹府邸的時候,恰好碰到準備去當值的常哲翰,兩個人在門口相遇。
“小子見過常大人。”許一凡看到常哲翰之後,立即躬身施禮道。
常哲翰微微橫移一步,躲過了許一凡的一禮,走近許一凡,一把托住許一凡的胳膊,將其扶起,笑著問道:“許公子怎麽來的這麽早?找老夫可有事兒?”
見常哲翰如此開門見山,許一凡也不藏著掖著,笑著說道:“確實是有事要麻煩常大人了。”
“哦?所為何事啊?”常哲翰好奇的問道。
許一凡沒有立即回答,而是看了看周圍,試探性的說道:“要不,去府衙再說?”
常哲翰一愣,隨即,他想到了什麽,點點頭,說道:“好。”
說完,常哲翰和許一凡就並肩走在大街上,朝著府衙的方向而去。
常哲翰的府邸距離府衙並不遠,也就兩條街的路程,平日裏,常哲翰就是坐轎子去當值,或者騎馬去,畢竟,作為一方的父母官,親民是肯定要的,至少表麵要做到這樣,可是,該有的官架子,還是要有的,自古以來,又有幾個人聽說,一個朝廷大員當值的時候,是走路去的?
如果真有人這麽做,那他不是在作秀,就是腦子有毛病,在大多數普通老百姓看來,這不是親民,而是另類。
今天,因為許一凡的到來,本來是打算坐轎子去當值的,卻選擇了步行,這一大一小兩個人走在大街上,身後跟著幾個護衛,怎麽看,都覺得別扭,但是,當人們看到跟常哲翰走在的一起的是許一凡之後,頓時心中了然,看來,這個百貨樓的東家跟府尹大人的關係,確實不簡單啊。
走在路上,許一凡稍稍落後半步,笑著說道:“小子回城已經有數日了,今天才來拜訪大人,還望大人不要責怪。”
“哈哈......”
常哲翰聞言,則笑著搖搖頭,說道:“你小子能來,我就很高興,何來責怪一說,我也知道,你前不久受傷了,再加上,百貨樓現在的生意繁忙,你有一大堆的事情需要去做,先忙正事,這很好嘛。”
聽到常哲翰的誇讚,許一凡則笑著點點頭,心中暗道,這個常哲翰可不簡單啊,他作為一方大員,對待自己這樣毫無官身,有沒有功名在身的人,卻可以如此和顏悅色,由此可見,常哲翰的為官之道很厲害,不愧是在宮門修行的人。
當然,常哲翰之所以對許一凡如此和顏悅色,最重要的原因,肯定不單單是因為之前許一凡送來的那點小禮物,而是因為有崔東海的提醒,還有許一凡跟齊若兮二女的關係了。
“聽說百貨樓要關門歇業了?”常哲翰問道。
許一凡點點頭,說道:“嗯,店鋪還是小了點兒,很多時候,有些轉不開,恰好,前段時間,賺了點兒錢,就想著把百貨樓擴大一些。”
“嗯,這個想法不錯。”
說到這,常哲翰轉過頭看著許一凡,笑道:“你小子,很會做生意,弄了個百貨樓,搞得滿城風雨的,你知不知道,現在有很多人在罵你呢。”
“啊?”
聽到常哲翰這麽說,許一凡頓時傻眼了,他眨巴著桃花眸子,一臉疑惑的看著常哲翰,下意識的問道:“罵我什麽啊?”
“罵你小子不道德,好端端的弄個什麽天香四露出來做什麽?搞得出去喝個花酒,都要跟做賊似的,讓人很是不痛快。”常哲翰一臉笑意的看著許一凡說道。
許一凡原本還以為常哲翰會說昨天百貨樓發生的事情,沒想到,他說的是這個,對於這件事,許一凡其實早就知道了,知道之後,他也沒有在意,出現這種情況,也很正常。
畢竟,在這個缺乏娛樂,還有條條框框的規矩眾多的時代,女子一般是不能輕易出門的,偶爾出門,也隻是幾個相互熟悉的姐妹,在一起喝喝茶,聊聊天而已,在家裏的時候,她們要操持一家大小事務,偶爾出去了,談論的還是一些家長裏短。
遇到丈夫比較好的,這些女人的日子自然好過,無需擔心什麽,可是,遇到那些有官職在身,或者有著一定身份地位的丈夫,他們平日的應酬多,見到的女子多,肯定少不了要去一些煙花之地,雖然,她們能夠理解,可是,心裏多多少少還是不得勁的,偶爾發發小脾氣,使使小性子,也屬於正常。
當然了,如果家裏的女眷多了,比如小妾比較多的,那整個後院裏,肯定又是一陣血雨腥風,女人的爭鬥,本來就是為了男人,而男人卻最不願意見到這種情況,畢竟,看別人老婆和小妾撕逼,那是很有意思的一件事,可是,如果自己的老婆和小妾開始撕逼,那就是後院起火,讓人頭疼了,本來就不願意回家的他們,更不願意回來了。
不回家能去哪?無非就是那個地方,酒樓喝酒、茶樓喝茶、賭坊賭錢、勾欄聽曲、青樓談理想了。
前麵兩者還好,畢竟,喝喝酒,品品茶,這也是一種有檔次的人才能去做的,而至於賭錢,也不是一般人能去的,沒錢的人,去不了,有錢的人,也不會輕易去,更何況是那些有官身的人,更是不會去。
勾欄聽曲倒是一個不錯的去處,可是,這一般都是白天去,晚上要去,當然是去青樓了,和青樓的小姐姐們說說話,聊聊天,談談人生,順便再說說理想,把心中的煩悶一吐為快,豈不美哉。
更何況,青樓的小姐姐們,長得又好看,身材又好,說話又好聽,伺候人很有一套,哪個男人不喜歡呢?
以前,他們這樣做,自然沒問題了,可是,自從天香四露出現之後,這些男人,不管是出去應酬的,還是純粹去尋花問柳的,在離開青樓,回到家之後,身上自然會沾染上香水的氣味。
女人的嗅覺,在很多時候,是很敏銳的,尤其是在針對女色方麵,她們各個都是其中翹楚,以前,抓自家男人尋花問柳,都被他們以各種借口和理由,一推四五六,搪塞過去了,畢竟,沒有真憑實據,不好太上綱上線了,可是,現在不同了,隻要靠近一聞,就知道自家男人有沒有出去偷腥了。
女人撒潑起來,男人除了退避三舍之外,沒有其他的辦法,她們的套路雖然簡單,就像程咬金一樣,隻要三板斧,一哭二鬧三上吊的,看起來很容易對付,其實,威力很大。
去好言相勸吧,自己本身就做錯了,她們隻會提出很多過分的要求,不答應吧,她們就鬧,而置之不理吧,那她們隻會越鬧越大,搞得人盡皆知,這讓好麵子的男人,十分的無奈。
當他們好不容易把後院的火撲滅隻會,首先想到的不是自己不該去這些煙花之地,而是把賣香水的百貨樓,把許一凡給罵的一個狗血淋頭,覺得這小子就得是男人的天敵,你丫的沒事兒弄得香水出來做什麽,這不是專門製造家庭矛盾嘛。
說是痛恨香水,其實,這些男人對待香水的態度,其實也是很微妙的,既喜歡,又痛恨,喜歡是因為這玩意兒聞起來確實好聞,容易讓人產生性趣,而痛恨自然是,偷腥雖好,可容易著火,另外,女人買東西,付錢的卻是男人,小小的一瓶香水賣的那麽貴,是個男人都覺得肉疼。
至於那些女人們,自從無師自通掌握了這個技巧之後,更是對香水愛不釋手,趨之若鶩起來。
對於這種情況,許一凡自然是一笑置之了,反正又不是他家後院起火了,管他屁事啊。
麵對常哲翰的打趣,許一凡卻轉過頭,似笑非笑的看著常哲翰,說道:“大人,上次送給夫人的香水可好用,不知道大人可曾在背後罵過小子啊?”
“嗯?”
…(⊙_⊙;)…
常哲翰聞言,頓時臉色一僵,老臉一紅,瞬間不說話了,其答案自然不言而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