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3節 一切都是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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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

    在跑路之前張新還想掙紮一下,漂洋過海幹嘛來了?

    張新看著蔡德隆,“我們現在有六千意大利士兵,四千學徒新兵,和四千原來駐紮在獵人小鎮的同胞。

    我打算在聖米良大橋和共和派軍隊打一場。”

    “為了刷人?”

    “對。”張新點頭,“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三千人一輪,每輪頂三天。”

    蔡德隆應是,連忙去準備。

    國家小、路程段,說是北方省份,聽著很遠,其實直線距離不到100公裏。

    地域非常小。

    因此老蔡也十分重視情報工作,早在剛打下聖米良小鎮後,就發現北方兩省駐軍的兩個師團在進行緊邏密鼓的備戰。

    經過一個月準備,終於落下最後一隻靴子。

    同樣過去一個月蔡德隆也沒閑著,也進了積極準備,所以不算倉促。

    又因為是大規模師團作戰,共和派這次用上了飛機和大炮。

    可以預見,戰況會非常慘烈。

    張新打心底裏不想看熱鬧,為了不給老蔡添麻煩,與傷號、文員,共約500多人提前撒回位於葡萄牙北部邊界山區的大本營。

    大本營位於一處優如一個人敞開懷抱的山穀中,有三千老兵駐守,加上地勢好、工事全,整體頗為安全。

    而且張新發現,這裏風景極好!

    山穀內分布著許多石頭建造的壯觀鄉村房屋,與美麗的森林和山景融為一體。

    其間有大量橄欖樹和果樹,偶爾還能看見一隊隊羊群。

    張新看向跟在自己身邊的千尋問,“這地方是你選的吧?”

    千尋身體很還虛,聲音輕如蚊吟道“回東家話,正是小女子的主意。”

    當張新在中世紀歐洲風格的農村享受田園生活時,從桑坦省和奧維多兩省抽調的兩個共和派師團,第一批先頭部隊到達聖米良大橋前方10公裏處停下。

    現在兩邊都知道對方來了。

    蔡德隆在聖米良大橋兩側擺開陣地防守。

    共和派軍隊進攻。

    到了地方共和派軍隊在離聖米良大橋外兩公裏處開始挖戰壕,辦法很簡單,把戰線緩慢往前推。

    這個辦法除了速度慢一點,可以減少很多傷亡,也是用心了的。

    共和派的指揮官行為謹慎,不僅迷念挖戰壕,還喜歡挖地道,這讓大殺器35毫米機關炮的作用大大降低。

    本以為是兩三場或者是四五高強度激烈交戰,最多打半個月也就散了。

    沒想到最後打成了膠著戰。

    45天過去,時間已經6月下旬,兩邊還在聖米良大橋附近你爭我奪。

    張新記得剛剛搬進大本營的時候山景還是灰色,現在樹葉綠、杏花開、小鳥和鬆鼠出來了。

    但是兩邊還在打!

    “東家,”張新正站在山腰處的一棟莊園露台上,仰頭45度曬太陽,穀春小美走過來道,“新一輪補給船到了,送來了戰場上急需的聽診器。”

    聞言張新心碎一地,聽診器不是給醫生用的,而用於給士兵監聽敵人挖地道。

    真特麽夠了!

    “讓蔡德隆撤吧。”張新經過慎重思考終於做出決定,“打了許久,練兵目的已經達到,沒有必要為了別人的目標拚命。”

    “法理上我們歸佛朗哥統屬,用什麽借口呢?”穀春小美問。

    張新笑笑,啥都不多,借口管夠,“經曆了45天高強度作戰,戰損超過60,士兵戰意低落,無力再戰。”

    實際戰爭強度中等,主要是前線壓力大,說不定共和派軍隊就挖到了腳底下,士兵折損率大概在20左右,如果是60,張新得心疼死。

    “是。”

    千代微微一個萬福。

    馬德裏西北方向20公裏處某鎮。

    這裏是叛軍的臨時指揮部,個子矮矮的佛朗哥站在馬德裏城區地圖前,兩個大眼睛失神,一雙手輕輕地抹著鼻子下麵的兩撇八字胡。

    他的身後站著四名參謀,其中一名是意呆利人,三名日爾曼人。

    此刻他們都麵臨一個堅難決擇,要不要放棄已經打了6個月馬德裏?

    從去年11月份到現在,馬德裏的每一條街道、每一棟建築、每一處工廠都被反複爭奪,成了名副其實的血肉磨盤。

    每次都感覺差一點點,再加一把勁就行,可始終沒能成功。

    這時一個士兵打報告走進來,將一封電報遞到佛朗哥麵前。

    “將軍,從聖米良發來的電報。”

    拆開信紙佛朗哥掃了一眼,然後遞後旁邊的一名參謀。

    “那些小本子確實很厲害。”一個日爾曼參謀娓娓道來,“在沒有飛機和重炮的情況下,先是殲滅共和派一個旅,又和兩個師團打45天,果然名不虛傳。”

    其他三名參謀也傳閱了電報。

    最後一個參謀眉頭皺在一起,“如果他們退了,北方工業省的物資豈不是會更多送到馬德裏?”

    神奇的事情發生,按曆史正常軌跡,這個時間點佛朗哥會放棄苦攻半年無果的馬德裏,調轉槍口去北方,打掉共和派物資保障來源地。

    結果這些人一合計,決定繼續給蔡德隆增兵、給槍、給糧、給錢,讓他去攻打北方兩省。

    而他們主力則繼續留在馬德裏,耗在血肉磨盤上。

    次日佛朗哥的消息傳來時張新正在喂一隻灰色小鬆鼠堅果,差點把下巴驚訝掉。

    不敢相信反問,“5個意呆利人師團?”

    平均一個師團1萬人,5個大約就是5萬人,加上後勤之類,人數還要多一些。

    傳言意呆利人往內戰戰場上派出萬人參戰,劃5萬人給自己,確實是下血本了。

    “不過。”穀春小美又道,“都步兵團,除100輛運兵卡車,沒有裝甲部隊、沒有炮兵部隊更沒有航空團。”

    “沒關係。”張新不在意地擺擺手。

    意呆利人不在乎,張某人更不在乎,大不了當炮灰用。

    張新又道,“這次從戰場上撤下來的白皮膚學徒,抽500人送去南美,500人送去非洲、蘇國500人、北美1000人、歐洲1000人。”

    總共4000名學徒,45天後僅剩3500,而且未來他們還會有人死去,一切都是命!

    “是。”

    穀春小美留下一個萬福離開,她沒有問具體任務,因為這是一場長期潛伏。

    各行各業,方方麵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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