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入閣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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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毅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薛巧兒,薛巧兒聽了以後便直接回到了內院。
孤身前往內丹閣,薛巧兒找到正為拉攏林毅而發愁的秋長老,隨即便將林毅的意思說了出來。
聽完林毅的條件以後,秋長老二話沒說,直接吩咐一名教習去處理那些事,將林毅需要的東西盡快準備妥當。
不過在聽完薛巧兒說的那些話以後,秋長老回過神來,向薛巧兒問道她為何知曉林毅的心思,莫非是這次去找林毅有了效果,林毅和薛巧兒相處的極為不錯。
被秋長老問起這種偏私密的事情,薛巧兒還是有些臉紅的,但周圍沒有其他人,薛巧兒便向秋長老講了講自己和林毅的關係。
得知在冬日試煉中,林毅與薛巧兒共同經曆生死,最後結為伴侶,秋長老仰頭大笑一聲,連著說了幾個好字。
見秋長老如此反應,薛巧兒更是羞澀,將腦袋低下。
不過話又說回來,秋長老其實想責怪薛巧兒為何不將這件事盡早告訴自己,如此一來他也不必這幾日為此事發愁,畢竟薛巧兒在這裏,林毅更是不可能去別的地方。
但想想這件事是人家年輕人自己的私事,不說也合情合理,自己詢問已經是有些多事,於是乎秋長老也沒有再說什麽。
最後讓薛巧兒去找林毅,盡快帶著林毅來內丹閣。隨後秋長老離開,去督促那名教習辦事。
薛巧兒見秋長老如此重視林毅,心裏也是十分開心,因為這樣的話,林毅加入內丹閣便不會被冷落或者不被待見。
帶著高興的心,薛巧兒又趕往外院。
不過薛巧兒不知道的是,在她往返沒在院時,角落中有一雙眼睛一直盯著她,那目光中帶有複雜的情緒。
外院這邊。
收拾好一切的林毅此刻正坐在白教習身旁,向白教習拱手認真行了一禮,說道:“入院以來,弟子很感謝白教習的照顧,同時白教習對弟子有知遇之恩,弟子也十分感激,即便弟子入了內院,也不會忘記白教習!”
做人要感恩,尤其是對幫助過自己的人,林毅對此看的頗為重要。
聞言,白教習內心十分欣慰,林毅重情重義,也不枉他這般看重。
拿起酒杯將烈酒飲下,白教習感慨道:“當時見你便覺得你不是尋常年輕人,如今短短幾個月,不僅煉藥術驚豔,在試煉中還能獲得那般恐怖的成績。林毅啊,你是我見過第一個這麽短時間中加入內院的年輕人,你的未來路還很長,好生努力,日後你的名字一定會被岷域所傳播!”
帶過那麽多弟子,像林毅這樣優秀的,白教習還真未曾見過一人。說起來林毅也是創造了奇跡,應該被流清學院記載入冊。
聽此,林毅也是有些百感交集的情緒,舉杯和白教習喝了一杯,隨即說道:“弟子會努力的,還請白教習放心!”
白教習對林毅如何,林毅心裏清楚。在自己加入流清學院以後,其實大多數時間,林毅都未曾按要求去做,但是白教習不曾找過他一次,甚至在他有任何需要時,也會盡力滿足。
酒杯放下,過不了太久,林毅就要離開外院了。
其他幾名外院弟子幾日前便已經加入了內院,各自選好了去處,如今隻剩下林毅一人。
趁著林毅還沒走,白教習終究是忍不住了,伸手凝聚結界,將自己和林毅籠罩在內。
林毅見此有些疑惑,但緊接著就聽到白教習認真嚴肅說的話。
“林毅,我知道你有自己的秘密,不過當時在你加入流清學院以後,為了確保你來曆正常,我曾經如果你所說的大盛臨安,在那裏,我也得到了許多與你有關的消息。”
聽完白教習所說,林毅微微皺眉,不過很快他又舒展眉頭,輕聲道:“白教習如果臨安城,那自然可以得知有關於我的很多事情,那不知白教習想問些什麽?”
白教習既然說了這件事,那麽他一定也有些想要詢問的東西,所以林毅很直接,也不說那麽多的廢話。
見此,白教習先向林毅保證道:“我知道你可以也不希望太多人知道有關與你的那些事,所以除了郝教習以外,我沒有告訴任何人有關於你的事,郝教習那邊你放心,我給說過了。”
“您和郝教習我了解,我也放心。”
在說話前就凝聚了結界,如此保密性,林毅自然是放心的,而且即便是傳出去了,那也不重要,林毅也不在乎。
隨即,白教習便直接問道:“林毅,其實並非綠色品級的丹心吧?”
之前從臨安城再到都城,白教習已經得知了林毅擁有金色丹心但卻並沒有凝結源丹。但打聽的消息隻是消息,若是能夠從本人口中獲得答案,這是最好的。
見白教習問起自己的丹心,林毅也沒有什麽隱瞞,輕聲說道:“不錯,我的丹心是金色品級,隻不過一開始並沒有凝結源丹,這才變成了人盡皆知的廢物,但後來我經曆了一些事,讓我重獲新生!”
承認了自己的丹心不是綠色的,但後麵具體自己經曆了什麽事,林毅還不能告訴白教習。
他擁有兩顆異丹,用牧老的話來說,自己如今是懷璧其罪,絕不能讓任何人知道這件事。
所以即便是白教習,林毅也不能說。
而白教習見林毅承認,笑容浮現道:“既然能夠擁有金色丹心,源丹如何也未必能代表一切,我相信你可以通過努力改變想要改變的東西!”
沒有多嘴詢問林毅說的那些事,白教習也知道有些事情不能追問,自己想要的已經得到了,那就足夠了。
“我會的!”重重點頭,林毅沉聲開口。
白教習再飲一杯酒,又問道:“你的家族呢,發生了什麽事,按理來說你不該千裏迢迢來岷域修煉,怎麽回事?”
在臨安城,白教習沒有見到林家,據周圍人說,林家突然之間全部搬走,不知去了何處。
“發生了一些變故,惹到了一些勢力,所以不得不讓家族暫時遷移,而我也隻能背井離鄉,努力修煉!”
沒有說的太詳細,林毅簡單的告訴了白教習原因。不過回想起之前發生的事,他的麵色又沉重起來。
見林毅臉色變化,白教習知道再問下去並不好,所以飲下一杯酒,隻是向林毅說道:“年輕人總是輕狂一些,身上背著壓力那也是動力。不過你也不用太害怕什麽,如今你是我流清學院的弟子,不論是什麽勢力,也不能對你欺壓。日後你若是有任何需要,直接來淩雲樓便是!”
聞言,林毅起身向白教習恭敬的行了一禮。
什麽也沒說,什麽也不必說,林毅的行動便已經表達了自己對白教習的敬意。
見林毅如此,白教習輕笑一聲,手掌擺了擺,讓他坐下。
而隨後,白教習也不再詢問林毅的過往,隻是告訴他一些內院的規矩和事情,讓他也好有個心裏準備。
快要入夜時。
薛巧兒來到了林毅的小院兒,此時的林毅正坐在台階上,仰頭看著夜空中的明月和星辰,十分閃耀。
慢步來到林毅身邊,薛巧兒抬頭看了一眼,然後很自然的坐在林毅身邊。
“你在想什麽呀?”看著林毅有些憂鬱的神色,薛巧兒有些擔心,隨即輕柔問道。
“我在想一些人。”
沒有看薛巧兒,不過林毅很直接的伸手摟住薛巧兒,讓她靠著自己,腦袋搭在自己的肩頭。
聽林毅說他在想一些人,薛巧兒便很好奇那一些人會是哪些人,便問道:“那是什麽人呀?”
“一些暫時回不來我也見不到的人。”
“比如呢?”
林毅的回答並不清楚,薛巧兒依舊追問,她很想知道能讓林毅露出如此神色的思念之人會是誰,會不會有自己。
“娘親,老爹,小柔師你不會吃醋了吧?”
正說著,林毅嘴裏的師姐二字即將脫口而出,但他的理智將他阻止,這才沒讓最後的稱呼露出。
薛巧兒搖了搖頭。
她倒是沒有吃醋,林毅思念自己的家人,這醋可不能吃。
仔細一想,林毅孤身從別的地方來到流清學院,沒有任何親人陪伴,不論是戰鬥還是修煉,都隻是一個人。
而自己雖然一個人在此,但還是有許多朋友的,而且自己的家人並不遙遠,想見的話很是容易,隻不過她不想見罷了。
想到這裏,薛巧兒不由得摟緊林毅的手臂,將自己的身子更加貼近他。
感受到薛巧兒的動作,林毅溫柔一笑,又說道:“當然啦,我還在想你,想你怎麽還不來接我,不是說好的下午嗎?”
薛巧兒和自己約定好了下午過來,但林毅離開淩雲樓以後便一直坐在這裏,從白日到黑夜。
聽此,薛巧兒的小臉兒上露出歉意,向林毅抱歉道:“抱歉呐,本來是下午過來找你,但因為其他事耽誤了時間,你不會怪我吧。”
抓著林毅的手臂,薛巧兒露出楚楚可憐的模樣,向林毅撒嬌著。
她本來是下午就能來到林毅這裏,但剛從內丹閣離開沒多久,自己又被一名教習叫了回去。
結果去了以後,秋長老是和她商量,要不要給她和林毅安排一個樓閣,兩個人住在一起,讓關係更加親密。
薛巧兒當時聽完秋長老的建議,整個人羞的都想找個地縫鑽進去,但在她的心裏,她倒是很想和林毅住在一起,這樣她們就能天天相伴。
沒有告訴秋長老自己的意見,薛巧兒猶猶豫豫以後,隻是說要來問問林毅的意見,這才離開。
但離開以後,薛巧兒又被人攔下,是內丹閣的一名男弟子,名為許兆,剛剛成為三品煉藥師。
許兆愛慕薛巧兒很久,如今向薛巧兒表露內心,但薛巧兒都不願正眼看許兆,隻想著趕緊來找林毅。
隻是這許兆和那些瘋狂的追求者一樣死纏爛打的,為了擺脫他,薛巧兒花費了太多時間,最後來到林毅麵前時,天已經黑了。
見薛巧兒如此可愛,林毅當然不會怪她,隻是輕輕捏了捏她的鼻子。
薛巧兒也不會隱瞞林毅自己遲到的願意,隨即將今日發生的那些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林毅。
林毅聽完這些,並沒有太過激烈的反應,隻是笑道:“看來我也有情敵啊。”
小臉兒浮現得意之色,薛巧兒驕傲道:“那你以為呢,你也不看看本姑娘是誰。”
兩人說話間。
在林毅的院外,偷跟薛巧兒而來的許兆正盯著兩個人打情罵俏,那冰冷嫉妒的神色十分猙獰,緊握的拳頭凝聚濃厚的源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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