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群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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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打臉渣男係統!
清晨的光透過窗柩灑向精心雕琢的龍床,仲夏深吸一口氣伸了個懶腰,雙腿一蹬將被子全踢了下去。
“啊,睡得好舒服啊。”
“是嗎?”
一道磁性低沉的男聲在她耳邊響起,炙熱的氣息灑在她耳朵上,耳朵立馬變得緋紅起來。
“嗯”
明姝顯然也是剛醒來,一雙狐狸眼漣漪如春日的湖水,帶了一絲不自覺的媚意。
他打了一個小小的哈欠,拋了一個媚眼道。
“寶貝早上好”
仲夏立馬就清醒了,窩草,老娘床上怎麽有個男人?!
突然又想到,哦,對了,我現在是皇帝親封的德妃了。
洗漱完吃完早餐,按照後宮中的規定,她要去拜見皇後娘娘,可以預料到那是怎麽樣一個修羅場。
明姝身穿一身修身的龍袍,用帕子掖了掖嘴角柔聲道。
“可是要我派人去回了那邊?”
仲夏吃完最後一個包子,拍著肚子道。
“不用,我終究是要麵對這些的。”
他寵溺地笑了笑道。
“那我便派我身邊的小允子跟你一起去吧。”
她驚訝地看過去,小允子?
一個穿著大太監服侍的年輕太監走了出來恭敬道。
“回德妃娘娘,奴才便是小允子了,待會就讓奴才陪您一起去拜見皇後娘娘吧。”
窩草!大太監劉允,也是後宮之中無數太監宮女想要巴結的對象,有一次她曾聽見瑜貴妃派人去給他送禮他卻回絕了,而且瑜貴妃像是預料到了一樣淡淡地沒有抱怨一句話。
這樣的人物現在弓著腰站在她身邊恭敬地笑著,升職太快了,仲夏還沒有適應身份的轉變。
她咳嗽了一聲道。
“咳咳,好的麻煩小允子公公了。”
“不麻煩,娘娘太客氣了,這是奴才應該做的。”
仲夏扶著小允子的手走在宮道上,向著皇後的未央宮走去。
兩邊的宮女太監雖然都跪拜在地,但是更遠一點的地方,無數的竊竊私語聲傳來。
沒辦法她的聽力太好了,想不聽都做不到。
“這就是昨天新封的德妃娘娘?”
是呀,據說陛下為了她還跳進了水裏呢,可是盛寵非常呢。
“好漂亮啊,難怪將陛下迷得五迷三道的呢。”
“虛!你不要命了說這種話。”
金碧輝煌的未央宮裏眾位妃嬪已經等候多時了。
皇後含笑坐在上首,瑜貴妃冷笑著坐在右側,其他妃嬪都是一臉看好戲的表情看著她。
仲夏絲毫不怯場,扶著小允子的手落落大方地走了進去。
而眾人看見了小允子也是大吃一驚,頓時看她的眼光就不同了。
陛下竟然如此寵愛她,竟然將小允子公公都派來給她充排場,這可是她們平時想巴結都沒地方巴結的任人物啊。
看來她們這些普通的嬪妃是不能欺辱她了,不過不是還有瑜貴妃和皇後娘娘在嗎?
這個小宮女上位的德妃娘娘還能討得了好,她們依舊隻管坐著看戲就好了。
仲夏淡定地朝皇後行了一個禮道。
“嬪妾拜見皇後娘娘。”
皇後含笑寬和道。
“嗯,起來吧。”
“謝娘娘。”
她在小允子的引導下坐在了瑜貴妃下麵一點的位置上。
這宮殿的座位也代表了各個妃嬪的地位,如今在這宮裏,皇後的位置最高,瑜貴妃次之,仲夏排第三,而其他妃嬪全都不足為懼了。
接下來就是例行公事的閑聊,但是聊著聊著風向就不對勁了,明晃晃衝著仲夏而來。
瑜貴妃玉手接過宮女小心的過來的白釉瓷瓶道。
“據說這是從西域那邊傳過來的稀有骨瓷器呢,顏色白淨細膩很是稀少,唉,可惜我父親貴為丞相也不過是得陛下賜了一隻,這不立馬給我送過來了嗎?反正我是看不懂的,不知各位姐妹們可有什麽見地?”
皇後含笑道。
“貴妃從小琴棋書畫樣樣皆通,沉浸在書香筆墨瓷器古玩之中,自然和我們這些粗人不能混為一談的。”
仲夏聞言挑眉,這麽明顯的誇獎,什麽時候瑜貴妃和皇後的關係這麽好了?
連瑜貴妃都不知道的東西她們自然也是不懂的,紛紛道。
“貴妃娘娘當年可是京城有名的才女,自然不是和我們這些人能混為一談的。”
“是啊,娘娘都不知道,我們自然也不可能知道了。
瑜貴妃淡淡地笑了一下,突然將話鋒轉向了仲夏,裝作一副苦惱的樣子道。
“不知道德妃娘娘可否幫我解惑呢?我是真的不懂啊。”
自從昨天仲夏被皇帝抱回去之後,她的一切信息都被查了個底朝天,於是所有人都知道了,這位新晉的德妃娘娘其實是個孤女,因為活不下去了才賣身進了宮。
她這種出生原本根本不配和她們這些官家小姐們坐在一起,連她們都不懂的東西,這個下賤的宮女出身的德妃娘娘又知道什麽呢?
頓時四周譏笑聲響起,她們都暗地裏等著看她的笑話呢。
仲夏淡淡地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開口道。
“骨瓷是從西域那邊傳過來的,在那邊也是一個稀罕物,傳說現在那邊一年隻能生產一次,一次也就隻能出產十數隻,其中大部分送到了我朝,剩下一小部分才留給當地的王室成員賞玩。”
很多人都不明白骨瓷是如何做到如此的白淨細膩,比我朝盛產瓷器的禹州都要出色,而這個秘密一隻被人們所研究,但是也一直沒有被人們破解。
瑜貴妃沒有想到這個下賤的宮女出身的德妃娘娘竟然懂得這麽多,淡淡道。
“你說的這些但凡看過書的人都知道,沒有什麽可稀奇的,除非你知道骨瓷如此白淨細膩的秘密?你可知道?”
嗤!她一個下賤的宮女如何能知道,要知道骨瓷出世一百多年一直都十分受人們追捧,而這個秘密也被人們研究了一百多年。
這樣一個秘密,她怎會知道?
不過是故弄玄虛吧了,嗤!
等揭破她的鼓麵之後,一定要好好羞辱她一番!
仲夏淡淡道。
“我當然知道。”
“什麽?!怎麽可能?!”
說話的是瑜貴妃身邊的嫻妃,她一直等著看仲夏的好戲,聞言不可置信地問道。
“德妃娘娘莫不是在吹牛,我們都知道您出身不太好,要強一些自然也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吹牛吹過了頭,牛被吹破了,那可就搞笑了。”
瑜貴妃讚賞地看了她一眼,嫻妃頓時得意地抬高了頭顱。
其他的嬪妃都上趕著巴結瑜貴妃,紛紛道。
“是啊,我們都知道您出身不好的,您就不要逞能了吧?”
“是啊,陛下既然寵愛您自然有他的理由,您雖然出身不好也必定沒什麽才華,但是您長得好看啊,是不是啊姐妹們?”
“哈哈哈哈”
說到最後已經變成明晃晃的嘲笑了,絲毫沒有將她這個德妃娘娘看在眼裏。
反正不管怎麽樣最後都有瑜貴妃撐腰買單,她們怕什麽?
而且她們也是真的看這個新晉的德妃娘娘很不順眼來著,她們這些人在宮裏嗷燈油一樣熬了許多年,好不容易才有了今天的地位。
她隨隨便便就當了德妃娘娘,這是多少後宮女人求之不得的地位?
憑什麽她一個下賤的宮女得了去?
乘此機會她們可以欺辱欺辱她,何樂而不為呢?
皇後坐在上首的位置,含笑看著所有人,淡淡地喝了一口茶。
仲夏在所有人冷嘲熱諷的眼神中淡定自若,安撫地看了一眼小允子,淡淡道。
“有沒有吹牛難道你們聽不出來?還是說就算我說出了那個秘密你們也不會承認?”
“不會啊德妃娘娘,我們自然會承認的,隻要您能說出來。”
“是啊,您說說唄,讓我們也開開眼界呀嘻嘻”
仲夏淡淡地開口道。
“骨瓷其實顧名思義就是加了骨頭粉末的瓷器”
此話一落,在場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然後就是轟然的大笑聲。
“娘娘您不會就不好吹牛了好不好?”
“哈哈哈,笑死我了,還骨瓷就是顧名思義就是加了骨頭粉末的瓷器,要是這麽簡單怎麽會一百多年都沒有人能破解那個秘密?”
“德妃娘娘啊,您雖然出身不好但也不能隨便說謊蒙騙我們啊,這也太搞笑了吧
仲夏淡淡地看著她們不說話,說真話你們還不信,老娘都懶得理你們,一群腦殘。
她們以為種下去沒有說話就是心虛了,惡意的嘲笑聲更大了,明晃晃的嘲笑聲明顯沒有將仲夏這個德妃娘娘放在眼裏。
突然,一道低沉威嚴的聲音響起。
“誰說她在吹牛了?平時不看書就算了,連真話都聽不出來了?”
瑜貴妃一鈍,頓時驚訝地站了起來,臉上的傲慢和輕視都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愛慕和傷心,為他幫?別的女人而傷心。
這聲音是皇上?
頓時所有的妃嬪都愣住了,然後烏拉拉地跪了一地。
皇後捏緊了手中的絲帕站起身來迎接皇帝。
“陛下,您怎麽來了?”
明姝大步走進來,一眼就看見了坐在上麵的仲夏,她不是這個朝代的人,暫時還沒有養成見人就跪的習慣。
之前她做宮女的時候就算是麵對瑜貴妃也隻是行個禮就行了的。
明姝徑直朝著仲夏走去,牽起她的手道。
自然是來接我的愛妃的。
明晃晃的寵愛絲毫不想掩飾,就這樣宣告世人。
這樣的寵愛是在場每一個女人都不曾得到過的,也因此更加刺激她們的心。
她們都不曾擁有,憑什麽她卻可以?!
仲夏被他拉著當著所有人的麵走出了未央宮,甚至她都沒有和皇後告退行禮。
瑜貴妃看著那個自己心尖上的男人拉著別的女人走了,憤怒地將珍貴的骨瓷一把摔碎。
“啪!”
碎裂的清脆聲驚醒了呆愣的眾人。
皇後捏緊了手裏的絲帕,直到手指變得絲毫沒有血色蒼白無比,才轉身恢複平時的模樣含笑道。
“諸位起來吧,陛下也是太任性了,不過陛下以前可從來沒有這樣無度過,自從那個德妃娘娘來了之後,唉”
後麵沒有說完的話不言而喻。
其他的嬪妃頓時嘰嘰喳喳地幫她把話都說完了。
“那個下賤的宮女上位的德妃娘娘嬪妾一看就不是好人,竟然將陛下迷成這樣,簡直就是個狐媚子投胎!”
“就是,瞧她那樣,長得一副禍國殃民的樣子,一看就是個不安分的。”
“娘娘您應該將她打進冷宮才對!”
說這些話的都是沒什麽腦子,被皇後帶著走的女人,那些聰明的人除了做出一副氣憤的樣子表示她和她們一樣對仲夏很厭惡之外,一句話也沒說。
誰知道以後的局麵是什麽樣的?別看現在皇後和瑜貴妃一個有家世,一個貴為皇後,但是這後宮之中到底是皇帝說了算的。
沒看見皇上寵那德妃娘娘的樣子嗎?恨不得將全天下的寶物都到她麵前,誰知道要是她吹了一口枕頭風會造成什麽樣的後果?
沒準這些說德妃娘娘壞話的人就看不見明天的太陽了呢?
皇後淡淡地點了點頭,她想說但是不能說出來的話,這些蠢女人都幫她說出來了,她覺得被悶壞了的心情頓時好了起來,含笑溫言勸道。
“諸位姐妹們還是要慎言才是啊,她如今正得盛寵,要是她在陛下耳邊說了什麽不好的話,你們的性命恐怕都堪憂啊,我看那德妃也不是個好相予的人啊。”
被她這樣一說,那些腦子不太聰明的女人頓時就來勁了,紛紛義憤填膺道。
“這天下難道沒有王法了嗎?她一個下賤宮女出身的東西,也配再去不下去耳邊吹風?”
“就是就是,我們都是正經的管家小姐,她要不是靠著一張狐媚子的臉,能站著伺候我們吃飯都是她的榮幸了,現在還想在陛下耳邊吹枕頭風?做夢去吧!”
、“她一個無依無靠的宮女,隻能靠一張臉獻媚了,又能有多長的好日子過,等她一旦失去陛下的寵愛,要捏扁還是捏圓還不是咱們說了算嗎?空有一個德妃的封號又有什麽用?”
瑜貴妃摔了一個骨瓷之後沉默了一會,整理好了自己的心情之後,聽見這些女人這樣子議論,頓時冷哼一聲道。
“嗤!一群智障!被人牽著鼻子走還一臉的感激呢,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