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開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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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穿之打臉渣男係統!
    仲夏和明姝的婚禮如期舉行,鄉間成親沒有那麽多繁雜的程序,一襲紅蓋頭一頂大花轎,宴請親朋好友來吃飯,這門親就算結成了。
    至此明姝就成了老郭家的上門女婿,郭大丫的夫君了。
    縣令家公子一封一封的情書總算沒有再寄過來了,爐灶裏也少了許多灰。
    這天明姝照舊蹲在爐灶旁邊燒火,仲夏悄悄靠近他旁邊遞過去一塊糖,笑眯眯道。
    “村口來了買麥芽糖的小販,我用一雙破了底的鞋子換了糖,給你吃。”
    他濕漉漉的眼睛盯著糖塊,撚起來塞進了她的嘴巴裏,甜甜地笑著。
    “媳婦吃,媳婦開心了我就開心。”
    她被驀然塞進了一塊糖,又不好吐出來,歎息一口氣道。
    “這是我特意給你換的,你給我幹嘛,下次賣糖的小販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來,想給你換糖都沒地方去了。”
    明姝笑眯眯地將人往懷裏攬,在她頭發上像小狗一樣蹭了蹭。
    “我看著媳婦吃了,比自己吃糖還要高興。”
    仲夏看著笑得一臉傻氣的男人,總覺得恍如隔世,這真的是那個冷漠絕情的九五之尊嗎?
    現在他變成這副傻樣,之前又遇到了刺殺受了重傷,她根本不敢將人送去京城或者大張旗鼓地找隨行的侍衛,隻能自己養著他盡力治好他的傷,再期待暗影等人盡快找過來。
    隻是那般昂貴的藥材和去鎮上請大夫的錢還不知道從哪裏找。
    唉,發愁。
    “砰!”
    家裏的大門突然被人猛的推開,闖進來一個漢子焦急地高聲叫道。
    “郭哥,快去拉架,王哥和李哥打起來了,我們拉不住啊!”
    郭爹正在吃飯,聞言叼著一根黃瓜就衝了出去。
    這幾年因為均田製度的實施,每個人都拚了命地幹自家地裏的活計,收成了好了太多,有了閑心中些自家喜歡吃的瓜果蔬菜什麽的,要是擱以前,郭爹恨不得將地的野草都收幹淨,哪裏舍得刁根黃瓜吃。
    郭娘跟在後麵急匆匆地打算去看熱鬧,看見了仲夏兩人揮揮手道。
    “你們兩小夫妻幹啥呢?看熱鬧去啊。”
    說著自己就急不可耐地跑了。
    過了這許多年,仲夏還是覺得自家娘的性格著實有點奇葩。
    兩人決定跟過去看一看,明姝人高馬大的也能幫得上一點忙。
    剛一出門就看見許多人從自家屋子裏跑出去,都朝著一個方向前進,臉上興奮的神情和自家老娘一模一樣。
    這些村民平時是有多閑得發慌啊。
    兩人擠進興奮的圍觀群眾之中,就見兩個漢子正在互相攻擊,拳腳相加,郭爹帶著一群人拉都拉不住。
    聽旁人的議論才知道,原來這兩人因為地裏的瓜吵了起來,一個說自家的瓜甜你家的瓜不甜,另一個說你家瓜甜咋還賣不出去呢?
    這一下子就說到痛腳上了,兩人吃掉最後一口瓜,跳起來就打在了一起。
    隨著地裏的收成越來越好,莊稼漢們的收成滿足了日常的吃喝需求,剩下的就想賣點錢花花,但是鎮子上又沒人來收,需要他們自己擔著到鎮子上去叫賣,一天來回幾十公裏的路程隻能賺到十幾文錢,有時候運氣不好沒人來買都賣不出去,於是好多人的瓜果蔬菜都積在了家裏。
    莊稼人最愛惜糧食,看著以前舍不得吃的瓜果蔬菜現在就這樣爛在了地裏,心裏痛得不得了,拌幾句嘴一下子就爆發了出來。
    了解了始末,仲夏啼笑皆非,突然看向明姝,心裏萌發了一個主意。
    明姝看見郭爹快要攔不住了,上前就將打架的兩人拽開了,兩人瞧著這個眼生的青年想到了這是郭家的女婿,惡聲惡氣道。
    “小子這你事別管,就是你嶽父都管不了!”
    郭爹在一旁氣得臉都黑了,這兩個不識好歹的貨色!
    明姝卻氣定神閑,笑眯眯道。
    “兩位大叔要是能拽開我的手,我就不管了如何?”
    兩人對視一眼,都使勁地拽他的手,可是奇怪的是不管他們怎麽用力,這個青年都無動於衷站得穩穩當當的。
    這是遇上練家子了,兩人想著逐漸停止了掙紮,男人之間的較量隻需片刻就能了解對方的斤兩,遇上了高手還不服輸地掙紮,撕破了臉麵又挨了揍也很難堪不是?
    明姝見他們停了手自己也鬆開了手,抱拳道。
    “小子無禮了,兩位大叔不要見怪。”
    兩人也不是小氣的人,笑著拍拍他的肩膀道。
    “好厲害的小子,這叫什麽來著,就是那個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啊!”
    一場鬧劇就此散場,仲夏一家人伴著晚霞回家。
    晚飯後,她扔下了一記響雷,將郭家人嚇得不輕。
    “爹娘,我決定去鎮上盤一間鋪子,專門賣咱們村的瓜果蔬菜。”
    郭爹手裏的碗“啪!”一下就掉在了桌子上,張著大嘴看著自家閨女道。
    “閨女你說真的?你要嚇死你爹啊?”
    “沒有,我說的是真的,我手裏有餘錢。”
    郭娘拍拍自家閨女的腦袋道。
    “傻閨女喲,你哪來的錢啊?而且你一個婦道人家哪裏能做生意啊,讓大蘇去還差不多。”
    大蘇是仲夏給明姝起的愛稱,久而久之大家都這樣叫了。
    她拿出一個錢袋子將裏麵的錢都抖落在桌子上,刹那間,郭家人隻覺得銀光漫天,眼前都是轉著圈圈的銀子。
    郭娘尖叫一聲,撲上去將銀子全攏在懷裏道。
    “哎喲我的天爺啊,閨女你哪來的這麽多錢啊?”
    她笑眯眯道。
    “大蘇之前不是暈倒在娘娘廟裏嗎?我從他懷裏掏了一枚玉佩出來,看質地還可以就當了一百兩銀子。”
    郭娘一聽是大蘇的玉佩換的銀子,頓時就將銀子推了出去,對自家閨女道。
    “你一個婦道人家出去做生意別人會說閑話的,剛好這錢不是大蘇的嗎?就讓他去吧,別人看他長得高大魁梧也不會欺負了他去,你就不一樣了。”
    仲夏不想做個男人背後的女人,況且就算讓明姝去經營鋪子,等以後他恢複記憶了回去了皇宮,難道留下她一個人喝西北風嗎?
    “我不”
    她話還沒說完,明姝笑眯眯地接話道。
    就讓夏夏去吧,我在她身邊保護她,沒人敢欺負我們的。
    郭爹郭娘左右看了看這小夫妻兩個,思索了一會,拍板道。
    “行!我這閨女從來都是有主意的,比我的兩小子強多了,爹娘相信你可以的!”
    大牛二牛啃著雞骨頭張大了眼睛,傻愣愣地抬頭道。
    “爹,你找我啥事啊?”
    這兩人光顧著吃去了,啥事也沒聽進去。
    郭爹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一巴掌拍了下去,罵道。
    “就知道吃,兩死小子!”
    “好吃嘛不多吃一點啊”
    仲夏決定先在村子裏和村民們通了氣兒再說,大家一聽要開鋪子以為是明姝要開,等聽明白是仲夏開鋪子,頓時看她的眼光都不一樣了。
    一個嬸子拉著她悄悄道。
    “你一個婦道人家瞎開啥鋪子,讓你男人去唄。”
    她不解道。
    “女人怎麽了?法律上規定女人不能開鋪子嗎?”
    嬸子猶自道。
    “你一個婦道人家”
    仲夏聽不下去了,斬釘截鐵道。
    “我雖然是一個女人,但是誰規定女人就一定要躲在男人背後的,我偏不要!”
    那嬸子自覺被她駁了麵子,有些不開心地瞧了她一眼走開了,嘟囔著。
    “一個婦道人家就該在男人背後料理家務,跟一群男人瞎參和什麽?準開不成!”
    沒過多久消息就在村子裏傳開了,男人們看她的眼光不再是看一個晚輩,而是帶著古怪的色彩,仿佛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怪胎似的。
    女人們則在背後說著她的壞話,或嫉妒,或嘲諷,甚至有人說她不守婦道。
    仲夏一聽頓時就惱火了起來,都是一群什麽人?!女人就不是人嗎?女人就比男人差嗎?
    本來她覺得開鋪子這件事可有可無,開不了鋪子幹點別的賺錢的營生也行,但是現在,老娘就跟你們杠上了!
    走在路上迎麵碰見一個女人,穿著綾羅綢緞帶著朱釵玉環,不似鄉間的女人素麵朝天粗布衣裳。
    她準備讓路讓她先過去,沒想到那女人就這麽直挺挺地站在她麵前,一臉的嘲諷加高傲。
    她心想,這人高傲個什麽勁兒啊?抬起鼻孔都沒有她肩膀高,看起來頗為可笑。
    這女人瞪了她一會兒,見她麵無表情而且一臉的不耐放,就差沒在臉上寫著五個大字——怎麽還不走?
    頓時眉頭一皺,伸手就要一巴掌拍過來。
    仲夏眉頭微微一皺,這人怎麽還動手了呢?揚手輕而易舉就接住了她的手,輕輕一甩就將人甩開了。
    那女人被甩了個狗吃屎,頓時就指著她尖叫一聲道。
    “你知道我是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