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書生多薄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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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穿之打臉渣男係統!
    公主捏著帕子掖了掖眼角的淚水,柔情似水地看向書生,仿佛再說為了他,她忍受再多的委屈都願意。
    書生看了她一眼,皺起了眉頭,看起來似乎也有點不忍心了。
    仲夏冷笑一聲,上前一巴掌揮過去。
    “啪!”
    脆響的巴掌聲在院子裏響起,所有人都張開了嘴巴一臉的不可置信,他們從來沒想到這個粗魯的村婦竟然有這麽大的膽子,竟然敢當著公主的麵打她的侍女。
    簡直是狗膽包天!
    仲夏圓圓的杏眼裏好似有流光劃過,視線從她們臉上掃過,冷笑道。
    “你是什麽東西,敢在我的麵前滿嘴噴糞!”
    所有人被她刺骨的視線掃過,竟然有一種渾身發寒的感覺,不敢與她對視。
    吊梢眼的宮女終於反應了過來,捂著發疼的臉頰瞪大了眼睛,當即就要上前來打仲夏。
    “你竟然敢打我?!我要撕了你這個粗魯的村婦,將你五門抄斬!”
    仲夏冷冷地看著點她,打算等她過來的時候,再一腳踢過去,將她踢得吐血才好。
    她堂堂一個狐狸精怎麽容得了一個侍女這般辱罵!
    “啪!”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不敢再說一個字。
    吊梢眼的宮女也捂著另一邊的臉頰咬牙垂淚,不敢再撒潑了。
    書生冷冷地看了眾人一樣,眼神中竟然透著一股子殺氣,格外地滲人,冰冷刺骨的聲音響起。
    “你們再敢多說一個字,再敢對仲夏說一句不敬的話,就給我滾!”
    在仲夏記憶裏如小白楊一樣的身姿此時透著上位者才有的尊貴和氣勢,仿佛他原本就是天生的王者一般。
    她呆呆地看著他,仿佛從來不認識他一般。
    小院子裏一時間噤若寒蟬,公主小聲地咳嗽了一聲,柔柔地道。
    “夫君被生氣,阿瑤就是太衝動護主了,你別和她一般見識。”
    仲夏看向了書生,書生沒有說話,看了公主一眼坐了下來,意思是這件事就如她所說的算了。
    公主甜甜地笑了,再次看向了仲夏道。
    妹妹莫要和我這個小宮女置氣,她年少不懂事,又太過於護著我這個主子了,妹妹是有肚量的人定然不會和她計較吧?
    仲夏看了她一眼,撇了撇嘴,暗道拙劣的演技無法入眼,要說這個宮女沒有受她的指使,那就怪了。在宮裏麵生存的人沒一個簡單的,若這個吊梢眼的宮女真的是個衝動的,早死了八百年了。
    這一場鬧劇,無非就是玉凰公主給她的下馬威罷了,那宮女說的話就是玉凰公主想對她說的話,提醒她兩者身份的差別,一個是天上的鳳凰,一個是地上的草芥,不要癡心妄想飛上枝頭就真的變成鳳凰了!
    嗬!她堂堂一個狐狸精還真對這凡間的鳳凰不感興趣!
    書生震懾了眾人一番又拉著她的手開始自說自話起來。
    “夏夏你還記得咱們是怎麽認識的嗎?你說你父母全都遇難了,隻能依靠我了,我們以前在一起都很開心對不對?以後我們也會這樣一直開心下去的,不管你想要什麽我都會幫你找回來,我們會很幸福的。”
    “可是”
    仲夏抬起頭看他,紅了眼睛,眼淚不由自主地湧了出來,她道。
    可是我什麽都不想要,就像以前一樣,一間小院子,一顆石榴樹,一口老井,夏天到了我們就買一個西瓜吃冰鎮西瓜,這就是我想要的
    書生呆呆地看著她,微微張開了嘴巴,發出一聲短促的像哭又像笑的聲音,跟著紅了眼睛。
    “我”
    仲夏不想再說什麽了,揮開他的手,轉身去了自己的房間,將門關上,也將那一院子的陌生人都關在了房間外麵。
    窗外蒼白的月亮高高掛在樹梢,仲夏手掌托著腦袋看向窗外,像是沒骨頭一樣依靠在窗台上,眼中有細碎的光浮動,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門外書生的敲門聲一直沒有斷,聲音也變得沙啞了,他不停的喚道。
    “夏夏你開開門,我們談一談好嗎?夏夏你開開門好不好,夏夏”
    他敲門敲了一晚上,仲夏看著天上的月亮發呆了一晚上,眼睛幹澀的厲害。
    月亮逐漸西沉,書生跪坐在門外,頭發散了一揪垂在臉頰邊上,手依舊沒有放棄地敲著。
    “夏夏你開開門夏夏”
    終於一地淚掉在了地上,濡濕了青石板的地麵。
    “對不起”
    青城城門處,一輛樸實無華的馬車悄然無息地駛了進來,停在了本地最豪華的一家客棧前麵,早就有人在候著了,隻聽見一道蒼老嚴肅的聲音道。
    來一間最好的天字號房。
    掌櫃的立馬歡天喜地地接過了銀子。
    小廝恭敬道。
    “大人都安排好了。”
    “嗯。”
    蒼老嚴肅的聲音淡淡地應了一聲,黑色鬥篷的背影朝著樓上而去,小廝的眼中閃過許多陰影,最後都化為一抹冷沉的諷刺。
    “嗬!”
    仲夏第二天迷迷糊糊地起來,已經日上三竿了,昨天夜裏書生敲了一晚上的門,她也瞧了一晚上的月亮,直到天蒙蒙亮才勉強睡著了,頭痛的厲害,難受。
    夢外敲敲打打的聲音從早上到現在一直沒停下,而且還愈演愈烈。
    要不是這個聲音她還不可能醒過來,擺明了不想讓她睡個好覺。
    指桑罵槐的聲音傳進來。
    “一個鄉野村婦還以為自己是什麽大小姐呢,都日上三竿了還不起床,沒教養就是沒教養,真和咱們公主·比不了,不過要說比默寫人恐怕連比資格都沒有把,切!
    堂堂的玉凰公主自然不可能擠在這個小院子裏,不過她倒是留下了一個侍女,美曰其名伺候駙馬和仲夏。
    仲夏聽著門外的罵聲,揉著太陽穴暗道,真是伺候得好啊。
    “吱呀!”
    門打開了,仲夏冷眼看著那個吊梢眼的侍女,侍女頓時就偃旗息鼓了,怕了。
    雖然嘴上有多瞧不上這個女人,但是不知道為什麽總是看見她就發怵,像是一種被猛獸盯住的感覺,一不小心就會被撕下來一塊肉一樣,恐怖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