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四，你老實點，別老是堵在牢門口，往後麵呆呆。”

    “長官，我想透透風而已，沒什麽要緊的。”變異人牛四，上次欺負卡紗裏娜他們，又偷竊周清真絲貨物的那人，此刻正和他那班弟兄被關在大牢中。

    “早上不是放你們出去透過風了嗎？你老是圍著門鎖轉，難道有什麽企圖？”

    “我哪敢有什麽企圖啊，長官，給根煙吸吧。”

    “牢房裏不準吸煙，我們獄卒都不得吸煙，何況你們這些犯人。”

    “別裝，我看見你偷偷吸煙了，可憐下我，給一根吸吸吧，牢飯裏放的鹽那麽少，吃了整個人都沒精神，來一根提提神。”

    獄卒不耐煩道：“好了好了，怕了你了，拿一根給你，你別聲張，躲牆角去吸，別讓其他人看見，我說，你是怎麽看見我吸煙的？”

    牛四嘻嘻笑道：“我是千裏眼唄，你在幹什麽我都能看到。”

    獄卒罵道：“滾蛋吧，還千裏眼，我跟你說，我吸煙的事你別跟其他人說，小心我揍你，給你吃警棍。”

    牛四嬉皮賴臉道：“知道知道，煙快給我撒。”

    獄卒悄悄從懷裏掏出一包煙，捏出一根，趁其他獄卒不在遞給了牛四，還掏出火柴給他點上了，道：“你以後別說我虧待你小子。”

    牛四滿臉堆笑道：“放心吧，我記得您的好處，你姓什麽來著，對了姓周是吧，周長官，我給您敬禮了。”

    獄卒沒好氣道：“得了吧，你們這些吃牢飯的還能真心給人敬禮。好了。不跟你扯了，警鈴響了，我要去集合。你們老實呆在牢房裏吧。”這時候，警鈴確實響了起來。獄卒匆匆趕了出去。

    等獄卒的背影消失了，牛四從頭發裏取出了什麽東西，是一根韌度很好的細鐵絲，又從鞋子裏翻騰出一個挖耳勺，開始對牢鎖動手動腳。

    沒幾個呼吸的工夫，隻聽哢噠一聲響，牛四回頭低聲對他的弟兄們說道：“弟兄們，機會來了。趁獄卒都出去集合了，我們趕緊走為上策吧。”

    “大哥，你居然把牢鎖給打開了，怎麽辦到的啊，太牛啦。”

    牛四低聲道：“少廢話，你們以為我一直圍著牢門在幹什麽，快跟我來，越獄路線我一早趁放風的時候就打探好了，保證不會讓獄卒牢頭們發現我們。奶奶的，牢飯比我想象的難吃多了。老子出去先搞一隻雞啃啃。”

    “大哥，您別提了，我已經留口水了。”

    “這邊。別瞎探腦袋，被抓回去會死得更慘！”

    ——

    “裏娜，你們來有什麽事嗎？”說話的，是普利斯敦東城門現在的代守衛長趙鷹。

    卡紗裏娜昂著腦袋道：“沒事就不能來找你玩嗎？”

    趙鷹點點頭，道：“你們來也好，周清，有件事要告訴你們，上次偷竊你貨物的那個牛四越獄了。”

    周清與卡紗裏娜同時驚叫起來：“什麽，越獄？”

    周清驚訝問道：“真是意外啊。什麽時候的事啊這是？怎麽可能越獄呢？提蘭橋監獄不是很嚴密嗎？”

    趙鷹說道：“就是早上的事情，一發現治安部就來向我報告了。”

    周清驚愕未定。道：“這可不妙，這幾個匪徒放出來還不要天下大亂。”

    卡紗裏娜附和道：“就是。”

    趙鷹微笑起來。道：“也沒有那麽嚴重，到天下大亂的程度，隻是幾個小毛賊，不過，話說回來，你們幾個要小心些了，我們一時難以抓他們複案。”

    卡紗裏娜嘀咕道：“這樣我們就不方便出城玩了。”

    趙鷹正色道：“裏娜，近郊你們還是別去玩耍了，再碰上他們不好對付，實在要出城最好跟大部隊一起。”

    卡紗裏娜狠狠道：“這幾個作死的家夥，居然被他們成功越獄，看守都是吃閑飯的嗎？”

    趙鷹不變臉色道：“不要管這些了，追究起來整個監管係統都要撤換，沒那個必要。”

    卡紗裏娜又搖起了腦袋，兩支小辮撲棱撲棱，道：“愛咋樣咋樣吧，再碰上我也依然不怕他們，不說這個了，趙鷹，我看你似乎正要出去的樣子，我們來找你玩沒打擾你吧？”

    趙鷹微笑道：“我是要出去，我現在還得繼續辦士兵被害案，沒空陪你們玩了，抱歉啊，裏娜公主。”

    卡紗裏娜點點頭，她是知曉事理的，正事重要，道：“士兵案有什麽新線索嗎？”

    趙鷹說道：“有線人提供消息說此案似乎與貿易部長高格有什麽關聯。”

    卡紗裏娜他們聽趙鷹繼續說下去，趙鷹頓了一下，笑道，“好了，這個你們不需要知道，真相總有一天會大白於天下，我就是揭秘真相的主要人選。”

    “希望神探你早日破案，還遇害士兵一個公道。”

    趙鷹點點頭，道：“裏娜，你們是幸福的，我忙裏忙外的連個休假都沒有，你們則整天是假期，想去哪玩去哪玩，聽說早上你們去打高爾夫球了，玩的爽嗎？”

    卡紗裏娜驚訝道：“這你都知道？不愧是神探啊，到處都有你的眼線。”

    趙鷹半開玩笑道：“玩歸玩，到處都留點心，被人跟蹤了還不知道，幸好隻是我的線人。”

    卡紗裏娜撇嘴道：“切，你居然支使人跟蹤我們，有沒有搞錯。”

    “許多人和地都需要監控，但是線人並不是特地跟蹤你們，遇見你們隻是他的意外收獲。”

    “這還好，不然我在城裏玩，還要雇保鏢保護嘛！好了，你去忙你的事情吧，我們不打擾你了，和尚，雛英，我們走吧。哦對了，還有件事，那個牛四的真名是什麽，你們查出來了嗎？”

    趙鷹抬起頭道：“沒有查出來，這家夥沒有身份證明，就用他自己提供的名字牛四給他上戶口了。”

    卡紗裏娜不屑道：“你們這麽仁慈，還給他們補辦戶口，其實我並不需要過問這些，我隻是覺得牛四這稱呼很土，不是真名。”

    趙鷹開玩笑道：“你叫我癟三也不是真名啊！”

    卡紗裏娜嗔叫道：“你還記得這些事啊。”

    ——

    “他奶奶的，這辣雞真香啊。”牛四掰著雞腿道。

    “大哥，你吃垃圾幹嘛？不是給你買了烤雞了嗎？”

    “你耳朵有毛病嗎？我說的是辣雞，不是垃圾，去你的，滾吧你，我都被你繞進去了。”

    “哦，你說的是辣味烤雞啊。”

    牛四踹了那弟兄一腳，狼吞虎咽，道：“提蘭橋的牢飯名不副實啊，真難吃，我以前聽說他們很善待犯人嘛，怎麽我們進去就沒體驗到。”

    “大哥，你夠牛，連那牢鎖都能撬開，你可以擺攤開鎖混飯吃了。”

    牛四罵罵咧咧道：“還不是為了你們幾個，我看你們再多關幾天就要死了，還想等著兩個月後刑滿釋放。”

    “大哥威武，大哥請吃辣雞！”

    “最危險的地方就最安全，我們最近就駐紮在城裏這個地方，普利斯敦這麽大，他們想再抓到我們也沒那麽容易，平時出去活動都戴個頭套，把鼻子以下都遮起來就行了。”

    “還出去活動啊，還是避避風頭吧，最多就是上街買點熟食和日用品，平時我們就躲在這裏搓麻將、打牌九吧。”

    牛四罵道：“怕個鳥，整天窩在這裏不是跟監獄一樣了。”

    “這裏隨意抽煙喝酒，打麻將，哪能一樣呢？”

    牛四好像意識到了什麽，道：“對啊，酒呢，快去給我買酒，多帶幾個菜回來，光這隻辣雞還不夠我啃的，你們啃雞骨頭嗎？”

    “這就去買，大哥威武，大哥請吃辣雞。”

    牛四放下了未吃完的烤雞，等著小弟去買酒回來，搖頭晃腦哼起了小調，快活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