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另有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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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清,快開門啊,還沒起床嗎?看裏娜給你帶早餐來了。。”敲門的是雛英,她的銀指環一直戴在手上,既是武器,也用來妝飾,一直似乎沒見她取下,此時叩門咚咚作響,卡紗裏娜跟在她後麵,兩手一手托著一份早餐,調皮地原地踏步走著。
周清開門迎接,還打著哈欠,道:“你們真是神經,有這麽早,連杜大叔都沒起床呢。裏娜,你看起來挺有精神啊。”
雛英微笑道:“你就先起來咯,快點洗漱,吃早餐,裏娜特地跑了兩條街買的雞腿堡,你和杜大叔一人一份。”
周清嗬嗬笑起來,伸手去接雞腿堡,道:“真是難得啊,裏娜想起來給我們買早餐了,嘖嘖,真難得,我好感動啊,謝謝你哦,裏娜。”
卡紗裏娜避開周清接早餐的手,沒讓他拿,道:“一看就知道你牙沒刷,臉沒洗,先去洗漱,別謝我,我隻是回敬你請我打高爾夫球的人情。”
周清怏怏回頭去盥洗室洗漱,嘴裏小聲念叨著:“拿一份雞腿堡還一份打高爾夫的人情,我這生意做的是有多麽虧。”
卡紗裏娜大聲道:“恩?你說什麽呢?給你買早飯還說我壞話嗎?”
周清回頭搖頭道:“沒有,哪裏有說你壞話,我是說這雞腿堡好香啊。”
卡紗裏娜清脆地笑了兩聲,道:“當然香了,雞腿堡二十銅幣一份那。”
周清在盥洗室洗臉,卡紗裏娜大聲道:“怎麽樣,這間旅館住著還舒服嗎?”
周清說道:“不錯啊,條件和前麵那家差不多,要不是半夜著火,也不會連夜換旅館了。”
卡紗裏娜把雞腿堡放在桌子上。看見杜鐵匠還在蒙頭大睡,聲音放小了些,道:“杜鐵匠今天睡得這麽香啊。我就不吵醒他了。說起這大火,真是蹊蹺。那邊也沒有什麽易燃品啊,怎麽會火勢燒那麽旺,大半條街都著火了。”
周清擦著臉,道:“是很蹊蹺,不過還好,我的兩車貨物都安然無恙。”
卡紗裏娜不屑道:“你就一守財奴,人沒事不說,整天惦記著財物。你快點。洗漱好了,吃了早餐,我們去失火點看看,我爸爸在那邊還沒回家呢。”
周清走出盥洗室,道:“我洗好了。”
——
“爸爸,你果然還在這裏啊,媽媽擔心你呢。”經過在火場附近一番尋找,卡紗裏娜他們發現了本科學官,此時,趙鷹也在旁邊。
大火已經連夜撲滅了。但是火場還零散冒著煙,一片狼藉,消防員在火場廢墟中查探著。很多居民散落在附近,有幾個也在廢墟裏翻騰著,有的蹲在地上,還有幾個哭哭啼啼的,“已經證實燒死了三個人。”本科學官凝視著廢墟說道。
“失火原因查明了嗎?火能燒這麽大絕不是偶然的。”卡紗裏娜問道。
趙鷹說道:“現場發現了大量疑似汽油燃燒痕跡,初步懷疑有人為縱火的可能。”
卡紗裏娜狠狠道:“什麽人這麽喪心病狂,要放火燒人,害得人家破人亡。”
趙鷹看著卡紗裏娜道:“隻是初步懷疑,不排除屬於意外的可能。”
周清看著火場廢墟。道:“火勢那麽大,燒了半條街。隻是燒死了三個人,沒有更多。已經算是幸運的了。”
科學官深深呼吸了一口,道:“消防員還在清理現場,可能會發現更多死者。”
周清連連點頭道:“哦,哦。”
卡紗裏娜攏了攏頭發,看著科學官道:“爸爸,你和趙鷹在這忙了一夜,回去休息吧,這裏不是有消防員在工作嘛!”
趙鷹點頭道:“科學官,你回去休息吧,我在這裏守著。消防大隊的曹大隊長不是一直在這指揮嗎?我們在這其實也幫不上更大的忙。”
科學官的目光深不可測,依舊凝視著廢墟,良久,道:“隻是希望勘察結果不要是人為縱火的好,否則必將是很多的麻煩。”
卡紗裏娜冷著臉道:“現在不管是不是人為縱火都不重要了,善後的事情由消防隊去做,你現在需要的是休息,還有趙鷹,你也別呆在這裏了,也回去休息一會,我知道你們很能熬,但現在必須聽我的,回去休息。”
趙鷹想笑一下,看著科學官冷峻的臉,終於沒笑出來,等著科學官發話。
良久,科學官出聲道:“我不累,已經快要是上班時間,等下我直接去科學園了,科學園也有很多事情需要我去處理。”語氣篤定,不容置疑。
卡紗裏娜嗔叫道:“哎呀,不管你們了,你愛去哪去哪。”
科學官的目光轉向卡紗裏娜,開始緩和起來,道:“科學園最近確實也很忙,同步衛星網絡頻現故障,十大城市科學園的即時通訊出了問題,衛星出問題是沒有辦法修複的,恐怕整個通訊網絡撐不了多久,世界要改回原始的傳信方式了。”
周清驚訝道:“這可真不是件好事。”
卡紗裏娜搖著頭道:“這些都不算事,你想上班就去上班吧,不過我勸你最好回家走一趟,媽媽也坐在沙發裏一夜沒睡。”
科學官微微錯愕道:“昭月她……”沒有說下去。
卡紗裏娜開始攆科學官了,道:“你走吧,我們幾個在這裏接你的班,有什麽新情況會去向你匯報的。”
科學官聲音不那麽大了,道:“我回去看下昭月。”
——
“真奇怪啊,你說這辣雞怎麽沒有昨天的香了呢?”牛四一手撐著腦袋,一手掰著一隻雞腿,晃悠著,沒有下口,好像是在欣賞一樣。
“大哥,那是你已經吃飽了,哪像昨天剛越獄是個餓癆。”
牛四翹著二郎腿,道:“這奇怪的事情一件接一件,你們說說,昨晚會是什麽人比我們搶先一步放了大火,我們反而歇菜了,什麽事也沒幹成?”
“您問那麽多幹什麽,有人給我們代勞還不好?而且青出於藍勝於藍,放的火比我們預計放的要大十倍。”
牛四快活地哼著小調道:“是啊,這幫人無論是誰,都挺能幹的,老子都快要甘拜下風了,啷個裏格朗。”
“可是大哥,您也別高興太早,這縱火的是敵是友我們還不知道呢。”
牛四拍了一下說話的小弟的腦門子道:“你懂什麽,敵人的敵人就是友軍,他們絕對是道上的朋友。”
“希望是吧,這場火不是由我們放的,追究起來也不會輪到咱們領罪。”
牛四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咬了一口雞腿,道:“那倒是,要感謝這幫不知名的弟兄,讓我們看了好戲,縱火燒人罪,可不是抓起來再判兩個月監禁了事的,燒死人的,頭頭可能要判死刑都說不定。”
“嘿嘿,大哥,我們都看出來,您又幸災樂禍了。”
牛四一副放蕩不羈的形態動作,語言上卻一本正經,道:“胡說什麽呢,我在為燒死的人默哀呢。”
“嘿嘿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