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三章 鬼守再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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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許是裂縫。”黎曉突然出聲道,隨即害怕地看了一眼陳川,見沒有反應後才壯著膽子接著說道,“你看啊,說不定是傑布這個人去哨所的時候,正好看到裂縫了。”

    

    “裂縫的另一端就是深淵,這對於他來說就是另一個世界,”林塵微微點了點頭,表示可以讚同這個猜想。

    

    “不過其他詞我就不清楚了,”陳川搖了搖頭,看著林塵的眼睛說道,“林塵,剛才在檢查犛牛屍體的時候,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麽?”

    

    “也許這個東西你們根本沒聽說過,鬼守之一,槧(q

    

    ,念第四聲),”林塵歎了口氣,說著將一樣東西擱在了桌子上。

    

    眾人一看,竟然是當初插入犛牛顱骨的刺刀。

    

    隻不過,這柄刺刀的刀尖上竟然不知何時攀爬著幾根纖細的血管,看起來好像活的一樣。

    

    “你們可以把槧理解成一種細菌類型的鬼守,它擁有極強的寄生能力,哪怕是死物,也能進行一定程度上的腐蝕和生存,”說著,林塵指了指刀尖上的血管,語氣嚴肅道,“血管已經開始成型了。”

    

    “我怎麽從來沒聽說過這種東西?”陳川皺了皺眉,臉色有點不相信,“我瀏覽的資料裏根本沒有這種東西。”

    

    林塵心中暗笑兩聲,廢話,這玩意是他自己寫小說編出來的生物,後來覺得過於ug就刪除了相關內容,一句話滅絕了事了。

    

    結果見鬼了,這玩意竟然還存在!

    

    “權限之外的東西,”林塵懶得跟陳川解釋這玩意的來龍去脈,隻是簡簡單單地敷衍了兩句。

    

    但陳川卻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大本本,有筆如刀在寫著什麽。

    

    林塵嘴角抽搐了兩分,這小子。

    

    搖了搖頭,林塵接著開口解釋道,“槧這種鬼守最大的特點是可以通過接觸和口-糞、消化道傳播,是的,跟細菌一個德行。”

    

    “林塵,如果人沾染了這種槧,會變得怎麽樣?”黎曉頗為緊張的問道。

    

    “嗬嗬,會變得怎麽樣?”林塵冷笑兩聲,響指一打,一簇小火苗躍然指上,細細灼燒死刀尖上的血管後,幽幽說道,“什麽都不會變。”

    

    “哈?”穀嵐一臉不爽,“姓林的,說了半天,這玩意沾染了一點事都沒有,那擔心個錘子玩意?”

    

    “哦?”林塵玩味一笑,看著穀嵐問道,“那我問你一個問題,你覺得什麽時候,你覺得你是你自己?”

    

    “什麽啞語?”穀嵐癟了癟嘴,“我不懂,直說。”

    

    “假設一下,如果有一個人占據了你的身體,熟悉了你的習慣,學會了你的思想,明白你的關係網,那麽請問,你還是你嗎?”

    

    林塵說完,一時間,房間內的眾人都沉默了起來。

    

    是啊,這還算自己嗎?

    

    “從哲學角度上講,確認一個人的身份就是他的一係列外在證明,”陳川歎了口氣,他一下子明白了林塵所說的是什麽意思了。

    

    “現在,這個槧就是這麽個情況,它會寄生在宿主的腦子裏,不斷吞噬宿主原有的思想,最後一點點重建你的大腦,完美替換掉你的存在。”林塵冷笑一聲,“最要命的是,在這吞噬的進展中,你根本不會察覺到你自己已經被替換了。”

    

    話音剛落,在座的眾人都不約而同地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這可比真刀真槍的正麵鬼怪對抗惡心多了。

    

    “林塵,那麽有什麽辦法能夠鑒別出這些家夥嗎?”陳川詢問出他現在最想知道的問題。

    

    “有,有兩種,”林塵篤定地點了點頭,雖然記憶有點模糊,但這些資料他還是記得的。

    

    “那就好。”黎曉頗為高興地拍了拍自己傲然的胸口,“哎?林塵,你怎麽表情那麽怪?”

    

    “嗬嗬,因為這兩種辦法你絕對不想試試,”林塵聳了聳肩,“第一種,死後開腦,如果吞噬沒完全,你就會看到那些黑色的瘤子,喏,就是犛牛腦子裏那些。”

    

    “哦,活著開腦也行,不過,開完也就死了,這玩意c、pe-c都查不出來,放心。”

    

    聽完後,黎曉咽了咽口水,猶豫了兩秒後問道,“第二種呢?”

    

    “哦第二種啊,前麵說過了,槧是一種寄生類型的鬼,所以一具宿主生命力即將被徹底榨幹時,它就會進入傳染期,尋找下一個宿主。”

    

    “那麽,死去宿主的屍體就會呈現出高度腐爛死亡的特征,順便一提,一旦吞噬完成,那種瘤子就會消失。”林塵說完後從陳川手裏奪過茶杯,連喝兩口,好久沒說這麽一大段話了。

    

    “怎麽消滅?”穀嵐有點不耐煩地講刀刃擱在桌上,“要動手嗎?”

    

    “哦,聽說過炭疽嗎?”

    

    “沒聽說過,他媽的,姓林的,你能不能別這種說教語句!”穀嵐不爽道,在林塵的眼神中,她看到了一種對不讀書人的眼神憐憫。

    

    “炭疽芽孢的生存性極高,被炭疽汙染的土壤在未來五十年內都無法使用,在軍事領域中,炭疽甚至可以作為一種生物武器。”陳川跟百度百科一樣巴拉巴拉說完一大串。

    

    “是的,你殺掉一個宿主,那麽,它屍體血液、腦脊液等等裏麵的槧就會汙染整片空間,”林塵說著從兜裏拿出了一個衛星電話。

    

    “這是?”

    

    “我已經跟上頭發消息了,以這個居住地為中心,方圓三百公裏以內,全程戒嚴,執行疫情最高規格的防治,另外已經在追蹤那幾個之前出現過這的記者官員了。”林塵語氣平淡道,“運氣好的話,槧還沒有在人群中爆發。”

    

    “那我們接下來怎麽辦?”

    

    “天亮就離開這,”林塵鄭重地告誡眾人,“因為槧是可以通過消化道傳播的,你們不要吃這裏的任何東西,也不要密切接觸這裏的任何東西。”

    

    ……

    

    此刻,藏民居住地外圍一處石堆上。

    

    貪殺正端坐在上麵,輕聲念叨著不知道從哪抄來的佛經。

    

    夜色正濃,晚風陣陣。

    

    寒冷的夜風打著旋,從遠處草甸尖頭上一層層刮佛了過來。

    

    層層疊疊響起的細碎草杆摩擦聲在這靜謐的深夜顯得分外清晰。

    

    忽然間,原本靜坐的貪殺和尚猛然睜開雙眼,語氣間頗為淡漠。

    

    “夜已深,兩位施主,所謂何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