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如果不習慣我們可以改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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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老板的臉色不錯,許則言狗腿地緊上一句“要備車麽?”誰知這記馬屁拍到馬腿上了,程潛之淡淡看了他一眼。
許則言心中一緊,連忙亡羊補牢,輕咳一聲“戚小姐這邊請,我送你們下樓。”
戚夏穩下神來不就是吃個飯嘛,誰怕誰啊。她禮貌地向許則言點點頭“謝謝。”
程潛之莫名地鬆了口氣,前頭先走。
忽然記起什麽,回頭對許則言說“扣劉欣半個月績效。”
企宣部主任辦公室裏的劉欣欲哭無淚“……”
那個女人自稱和我很熟,其實她隻不過是一個哥們拜托我說兩句好話而已啊!誰知道她還會賴著不走!這真的不關我的事!
沒人理的任媚僵在當場,眼睜睜看許則言引程潛之和戚夏往傳說中的總裁專用電梯走,恨得牙都要咬碎了。
總有一天,你們會知道我的厲害!
可沒等她發完誓,被程潛之趕回來的許則言向她走過來,說“任小姐真是勇氣可嘉啊!”
他的表情離下強製逐客令也不遠了。任媚不敢再不識趣,道了聲“抱歉”,狼狽離開“誠意”總部大樓。
許則言不等她的背影消失就轉了頭,看向關上的總裁專用電梯門,感到十分慶幸
還好自己服務及時到位,要不大魔王一個遷怒,他就得和劉欣抱頭痛哭去了——他也是要養家的苦哈哈啊!
“誠意”總部大樓的總裁專用電梯裏隻剩下戚夏同程潛之兩個人。
兩人都不知道說什麽好,所以都沒開口。
戚夏背著電腦,低頭發微信給孟慧媛“和程去吃飯,說是要邊吃邊談,應該問題不大。”
程潛之則是筆挺地站著,看似在保持總裁大人應有的風度,其實卻從電梯門的反射鏡裏“不經意”地打量戚夏。
她神色自若,恍惚剛才任媚的挑釁和陷害根本不是件事;同他單獨呆在一起也不是件事。
他有點慶幸昨晚直接弄壞了她的眼鏡,現在他才能把她那張英氣好看得叫人移不開眼的小臉看得清清楚楚。
真見鬼,電梯的空調不夠嗎?怎麽有點熱……
半分多鍾的電梯,程潛之覺得太長又覺得太短。
許則言定的是世貿頂樓的西餐廳。雖然是在他們走之後才趕忙定的,但是因著是自家的大總裁,酒店二話不說給安排了景觀最佳的靠窗位。
作為上城最頂級的國際酒店之一,世貿頂層的西餐廳從菜品到景致到服務都是超一流的,許則言自以為幫老板訂在這裏會(泡)客(妞),展現的都是老板的臉麵,妥妥地高端大氣,特別合符程大總裁高貴優雅的氣質——
可當程潛之帶著戚夏步入世貿酒店的時候,突然從一路的心不在焉中回過神來
世貿這麽高檔的地方,富麗堂皇、極盡奢華,沒達到一定層次的人,就算走進大堂都會忍不住露怯。
戚夏雖然不錯,但看上去更像是個所謂的“平民女子”,穿衣打扮都是很平凡的那種,在這個出入的賓客身上動輒就是限量版愛瑪士的地方,她會不會不自在?
程潛之是從底層一步步往上走的,他現在有多自傲,心底就有多少被強壓下的曾經的自卑;他嚐過那種輾壓式階層落差的滋味。
也曾在電視上瞄到一眼無腦偶像劇,傻白甜的草根女主被帶到高檔酒會,隻要男主帶著去換身衣服就能醜小鴨變天鵝。
嗬,一個人如果能瞬間越級、去到不屬於自己的階層,那不是天才,那是見鬼!
至少他是花了三年的時間,才擺脫泥淖,然後一飛衝天的。
程潛之回頭看戚夏。
戚夏歪了歪頭,明顯不明白他的用意“怎麽了?”
程潛之說“吃西餐你習慣嗎?”
戚夏說“還行啊。”
程潛之說“如果不習慣我們可以改地方。”他環視了下大堂,又說“這邊也拘謹。”
戚夏無所謂“沒事。不用麻煩了。”
她想說難不成你還去昨天的大排檔?但忍住了他們沒那麽熟,且他現在是她金主。
不過想到昨夜,她就覺得好笑明明昨夜就算是“認識”了,可現在他們卻都裝作是初次見麵,客氣得不行,好假啊。
戚夏嘴角略微地彎了個弧度,像一朵小花微顫顫地綻開。
程潛之移開眼睛,心想,已經給過你機會了,等會如果出醜可怪不了我。
他哼了一聲,走進電梯間;戚夏跟在後麵,端莊淑雅,完全不是昨晚上那伸手伸腳、爬上爬下的猴子模樣。
程潛之覺著自己的好心喂了驢肝肺這個女人,真的一點都不怯場,好似經常出入這種場合似的。
也是,她平時的采訪對象不隻是平民,接觸到的高端人士也不少;是他多慮了。
他再次感覺到從昨夜開始的、難受的失控感這個女人,並不需要他。
在服務生開始布餐具時,他試圖不著痕跡地提點她各種複雜西餐器皿的使用方法和順序,但很快,他就發現,她用得很熟,甚至比他還要熟悉西餐禮儀。
她的一舉一動渾然天成,比他認識的一些名媛還要優雅,那種優雅就像是從娘胎裏帶出來的——不,更像是從小就經過嚴格禮儀訓練的習慣成自然。
因為氣質太好,加之環境的襯托,她那身普通的裝都像是高端定製的。
她一再刷新他對她的認識。
她不會是隱藏在民間的世家千金吧?
程潛之有點發怔。
兩人這一路上聊了些安全無營養的話題,雖然交流不算很多,可也不至於冷場。
所以當程潛之的目光在戚夏身上出現停滯時,戚夏皺了皺眉。
程潛之不會是要秋後算帳吧?
她深吸一口氣,看看窗外璀璨的城市夜景這個世界很美好,值得她為之奮鬥!
程潛之眉毛一挑對麵的女子進入了戰鬥的狀態;但他不容許她來挑起戰爭。
“其實,我剛才說謊了。”程潛之深遂的眼中似有濃濃的情緒,他的目光更久地留在戚夏身上,像是要在她身上鑿個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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