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玉倩說道：“林老師，你可看錯閆菲了，閆菲其實是個非常好的人，你跟她相處後就會明白了。”

    “也許吧！”林浩宇說道。

    “那你說說，為什麽不喜歡閆菲？”

    “我建議她找個櫃子放一下選手們的手機和現金，她根本就無所謂。”

    吳玉倩笑道：“人太多了，閆菲也是個大老板，要忙的事情可多了。而且，她是新官呢。”

    “不管什麽借口，都掩飾不了她對選手們的冷漠，她不會是一個有人情的好老板。”

    吳玉倩從駕駛台上方的鏡子裏看見林浩宇一臉的認真狀。

    “你真的認為閆菲是個寡情的老板？”

    “是的！”

    “那你可知道，百姓第一場海選她是不到場的。”吳玉倩笑道。

    “哦？”

    “她跟我一樣，因為你的比賽才到場的。”

    “因為我？”林浩宇淡淡說道，“那是因為她覺得我會是武戰聯盟裏的一顆好苗子。”

    “對，這點你說對了，武戰聯盟的新任總裁親自來看你的第一場比賽，你還說她不夠關心選手的感受？”

    “她也許關心我，但是對其他選手通通無感，也漠視他們的基本權力。”

    “嘿嘿，你還真是一個爛好人啊。林老師，雖然你對閆菲頗多微詞，但我覺得閆菲並沒有什麽不妥吧。”

    “嗯——”林浩宇敷衍道。

    “林老師，你會不會覺得我也是個不通情理的人？”

    “你，不會啊！”

    “因為我幫著閆菲說話了啊。”

    “你和她是同學，幫她說兩句好話很正常的吧。”

    吳玉倩咯咯一笑。

    她覺得林浩宇很單純。想法也帶著孩子氣的幼稚。但是，林浩宇並不這樣認為。

    **

    比賽場館裏，閆菲走進休息間，身邊跟著一個強壯的男子，板寸頭，氣質彪悍。

    “王教練，你覺得林浩宇這孩子怎麽樣？”

    “拳法身法不錯，身體柔韌性很好，素質一流。”

    “潛力如何？”

    “別的不敢說，國內63公斤的這個級別，我能讓他成為最強。”

    “這孩子不能成為重量級別的拳王？”

    “閆總，你是知道的，亞洲人的身高體型跟西方人相比有天然的劣勢，在重量級別的拳手裏，我們很難有自己的拳王。”

    “我想打造一個出來。”

    “我不敢保證，增重是可以的，但是如果他的個子不能跟著長高，就算體重增加了，他也會因為身矮臂短而處於劣勢。”

    “這孩子喜歡全能格鬥。”

    “全能格鬥在西方國家裏才有超一流的教練，我隻能教他自由搏擊。”

    “好，自由搏擊就交給你了，我希望他先練習散打，然後過渡到自由搏擊，等他拿到一個沒有什麽含金量的拳王金腰帶後，我希望你能帶他去泰國接受泰拳的肘膝訓練。”

    “沒問題，閆老板。”

    “那我們先簽約三年，基礎年薪三十萬起，林浩宇每贏得一條金腰帶，你的年薪增加十萬。七十萬年薪封頂，其他的奪冠獎金在外，你有沒有問題？”

    “沒有！”

    “三年雷，隻要林浩宇成為了63公斤級別的國內第一人，我們再續簽三年合同。”

    “一切聽你的安排，閆老板。”

    “那孩子今天對我好像頗為不悅，簽約後，我希望你今天就可以展開工作了。我首先要他認同我和武戰聯盟，我可不想辛辛苦苦培養出來一個招牌最後飛走了。”

    “閆老板，武戰聯盟是國內最頂尖的職業俱樂部，他不可能再找到更好的俱樂部了。”

    “不，你不了解這個孩子的性格，我看不透他。他萬一受傷後不能練了，萬一簽約其他公司了，萬一今後自己單飛了，或者幹脆改行了，我都不允許這些情況發生。”

    “明白，老板。”

    “那好，合同協議我帶來了，就是前幾天我們協議好的條款，你看一下，沒有問題我們就簽約。”閆菲從口袋裏拿出三份合同遞給王教練。

    王教練接過來看都沒有看合同，直接就簽字畫押了。

    一式三份，王教練一份，閆菲一份，武戰聯盟公司一份。

    “王教練，你我的這份協議是商業機密，不管發生任何工作上的矛盾，你不得透露出去合同細節，否則，我們隻好對打官司了。”

    “閆總，你放心，我王涵永遠都不會走到哪一步。”王涵收起自己的合同，放進了自己的手提包裏。從簽約到最後，王涵都沒有看合同協議的條款，他是個武人，華夏國最早一期的散打世界冠軍，曾經去泰國比賽一腳踢死了一位泰拳王，人稱劈掛王。劈掛是散打腿法的一種技法，從上向下的一種腿法，也叫下劈腿。

    **

    下午，菜市場裏。

    林浩宇老媽坐在凳子上正在無聊，一個中年人走過來，臉上沒有笑容，但是衣著幹淨，手指指甲和頭發都能看得出來經過了精心的修飾。

    “老板，你的這些菜我如果全部都買了的話，多少錢？”

    老媽陪笑道：“老板，別消遣我了。”

    那男子掏出錢包，說道：“老板，開個玩笑不行啊。”他露出了笑容，一個非常和善的男子，先前的不怒自威的氣質就弱化了。他開始挑挑揀揀，把一些菜放進袋子裏。

    老媽說道：“老板，我就是一個賣菜的，你別叫我老板，我承受不起。哎，你買西紅柿是要煮麵燒湯還是炒雞蛋？”

    “這有區別嗎？”

    “你就說你要怎麽用吧，我幫你挑合適的。”老媽熱情道。

    她對顧客總是像對家人一樣。

    不一會兒，一大包西紅柿挑好了，這個男子又開始挑其他的菜。

    幾大包菜選好，男子和老媽也熟悉了。

    男子把錢付給老媽，說道：“大姐，我向你打聽一個人，你別聲張，悄悄告訴我就行。”

    “你說！”老媽心裏不能的警惕起來。

    “我聽說有個叫林浩宇的同學的母親在這個菜市場裏賣菜，她是哪個攤位，你悄悄指給我看就行了。”

    “咋？”老媽看壞蛋的眼神看著男子。

    男子低聲笑道：“大姐，你別緊張，我不是壞人，我是林浩宇同學未來的武術教練，他今天通過了百姓擂台的第一輪海選，我覺得那孩子是個不錯的好苗子，想先來了解一下他的家庭情況，一個孩子的未來前途，跟他家裏人的態度也是有很大關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