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潘托斯的人口普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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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文爵士,你喝醉了,還不趕緊向卡斯閣下道歉。”在西蒙旁邊的一位總督,立馬站了起來,嗬斥道。
這是科林總督,徐澤在之前的交流中認識,這名醉酒的爵士,明顯就是他的手下。
大廳很安靜,所有的人都望向徐澤。
西蒙總督見此,臉上洋溢著怒火,他沒有想到竟然有人膽敢挑釁徐澤,他正想站起來說話,卻被徐澤揮手擋下。
徐澤起身,伸出右手,五指張開,火焰從他的掌心升起,圍繞著他的手臂纏繞旋轉,卻沒有對衣服有絲毫的損壞,他整個手臂都燃燒了起來。
所有的燭火突然炸開,冒出大片的火焰,爆發出奪目的光芒,把整個大廳照得通亮,伴隨而來的是眾人驚恐的尖叫聲。
徐澤走到艾文爵士的麵前,灼熱的氣息撕咬著艾文爵士的皮膚,他的酒瞬間醒了,臉色驚恐想要往後逃離,卻被凳子絆倒在地。
科林總督站在上麵有些焦急,艾文爵士雖然酒品很差,在平時卻是一名合格的騎士,忠誠跟隨自己多年,他看向西蒙,希望西蒙為他向徐澤求情。
西蒙讀懂了科林眼中的意思,稍稍猶豫了一下,就準備開口。
隻是場麵並沒像科林感覺的那樣,徐澤隻是拔出了艾文爵士的佩劍,並插在地上,手臂上的火焰順著纏繞在佩劍之上,形成一把燃燒的大劍。
很快,大劍由深紅變成了亮黃色,在火焰的高溫下開始融化,漸漸變成一團鐵水。
西蒙和科林稍稍的鬆了口氣,雖然艾文爵士對徐澤有所冒犯,但終究罪不至死,而且艾文也是科林總督名下一名非常驍勇的騎士。
“這樣的表演,您還滿意嗎,艾文爵士。”徐澤聲音很平靜,聽不出任何的喜怒。
艾文渾身都濕透了,不知道是被高溫烤的,還是自己嚇得,聽到徐澤的話,他急忙從躺倒在地,轉而跪倒在徐澤的麵前,語氣顫抖,懇求著說道:
“向您致歉,尊貴的卡斯閣下,請原諒我無知的冒犯,我腦袋被黃酒灌滿了,才會說出這樣愚蠢的話語。”
徐澤看著艾文,微微的沉默了一會,開口說道:“赫斯拉斯冕下的尊嚴不容侵犯,作為懲罰,我以赫斯拉斯冕下的名義,永久的剝奪你貴族的身份,你可願意?”
“我願意,感謝您的慷慨,尊貴的卡斯大人。”
艾文渾身都在顫抖,徐澤的話,代表著隻要有火神教的一天,那麽他講永遠隻是一個平民,
但是他不敢拒絕,他寧願成為一個平民,也不想麵對死亡。
徐澤的做法,既保留了西蒙的體麵,也懲罰到了艾文,也維護了自身的尊嚴。
西蒙起身說了幾句場麵話,宴席便重新開始,燭火也恢複到了正常。
所有人的聲音都已經刻意的壓低,偶爾會下意識看向徐澤,這個時候的徐澤,已經成了眾人的焦點。
宴會到現在,已經變得索然無趣,大家在徐澤的麵前,已經放不開,連說話都是小心翼翼。
西蒙總督見此,無奈的拍拍手掌,
很快,一些侍從們,端上最後一道菜。
這是一道湯食,宴會的傳統,因為牛羊太膩,在主人即將要結束宴會的時候,就會上一道湯,這樣既可以解除前麵肉食的油膩,也是告訴賓客們,宴會即將結束。
徐澤看了一眼麵前的蘑菇湯,雖然很鮮,但他並不想嚐試,隻是單純的喝著琥珀酒。
琥珀酒在潘托斯遠近聞名,淡淡的香味和甜味,很符合徐澤的口味。
然而,就在西蒙總督準備起身宣布宴席結束時,
突然旁邊的奧德羅總督,雙手捂住自己的脖子,麵色通紅難受,嗚嗚的叫了起來。
就像是一根導火線,場上許多人都如同奧德羅總督一般,場麵頓時十分的混亂。
徐澤皺眉的看了一眼蘑菇湯,拿起勺子就喝了一口,旁邊的埃蘭娜都沒來得及阻止。
這種情況,大家立馬能反應過來,蘑菇湯有毒。
很快,幾乎所有人都出現了反應,哪怕隻是吃得比較少的人,也是渾身酸軟的癱在座位上。
一股鮮味順著喉嚨流進徐澤的胃裏,很快徐澤就感受到其中蘊含著毒素。
徐澤仔細的瞧了一眼蘑菇,色澤並不鮮豔,顯然是正常使用的蘑菇,那麽隻可能有人下毒。
毒素很強烈,隻是這對徐澤沒有任何的影響,很快一點點輕微的不適感就消失。
就在這時,之前端菜上來的十多個侍從,紛紛掏出匕首,就衝著徐澤衝來。
徐澤並沒有任何的動作,隻是冷眼看著,那些侍從,衝到徐澤的身邊時候,
沒有任何征兆,身體就冒出熊熊大火,一個個在哀嚎中化作焦炭,倒在地上。
“扼死者毒藥,黑白之院,你們在自尋死路。”
這種殺手風格,也隻有信奉千麵之神的黑白之院,才有可能幹得出來,不管他們是想直接殺死徐澤,還是對投靠徐澤勢力的震懾,這都讓徐澤心頭震怒。
隻是片刻,就是數十人口吐白沫,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潘托斯這邊雖然不像維斯特洛有學士,但是在醫療方麵,也有醫者,克裏斯家族的醫者們紛紛被召喚過來進行救治。
蘑菇中的毒素,承受不住的就已經當場死亡,飲用比較少的,僥幸活了下來。
其實在高台上的總督們,對於宴席,為了維持自身的貴族身份,都不會多吃,隻是奧德羅總督,顯然非常喜歡喝蘑菇湯,所以他才是第一個被毒死的。
“卡斯閣下。”西蒙總督等待著徐澤的意見,他現在十分頭疼,他沒想到黑白之院,對於徐澤有這麽大的怨恨,或許是因為之前被徐澤殺死了大量的信奉者,所以這次過來複仇。
“奧德羅總督的死,總是有人要負責,召開潘托斯的總督會議,對所有潘托斯的人員,進行普查,以赫斯拉斯冕下的名義,凡是跟黑白之院有關係的,全部抓起來審問。”
徐澤臉色陰沉,他本想慢慢的侵蝕整個潘托斯,進行和平改革,但這次的事情讓他明白,有時會,對付暴力,隻能用暴力鎮壓。
黑白之院的刺客,最難的地方在於,他們非常善於隱藏身份,擅長偽裝,擁有神奇的能力可以隨意改變外貌,稱自己為無麵者。
但是徐澤不會跟他們這麽玩,他要給所有潘托斯市民頒發身份證,哪怕隻是暫時停留的商人,也要得到暫住證才允許上岸。
無麵者是因為落後的製度才如此的囂張,而在人口普及之下,他們將無所遁形。
至於潘托斯的總督們,會不會支持這項決策,這並不在徐澤的考慮範圍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