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小惡魔的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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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利昂·蘭尼斯特,是凱岩城公爵泰溫·蘭尼斯特,和喬安娜夫人的第三個,也是最小的孩子。

    因為是個侏儒,他有時候被戲稱為小惡魔和半人。

    提利昂非常喜愛讀書,善於思考且富有謀略。

    但由於他天生畸形,出生時還導致母親難產死亡,所以父親泰溫對他似乎缺少與詹姆同等的關愛與尊重。

    他跟哥哥詹姆的關係很好,但是跟姐姐瑟曦關係非常糟糕。

    雖然出身高貴並且富有權勢,畸形的身材仍然給他帶來了許多問題和困擾。

    提利昂對敵人凶殘,但是對和自己有著類似境遇而遭受歧視的人時常懷有同情之心。

    他說話尖酸刻薄,一針見血且不留情麵,往往因此而得罪別人,有時也會為自己招來禍患。

    徐澤坐在王座之上,低頭望向提利昂,他的眼底閃過一絲驚訝,他沒想到,提利昂竟然真的有信仰連接在信仰通道之上。

    提利昂的外貌並不招人喜歡,雙腿粗短畸形,頭大得不合比例,前額突出,容貌醜陋,兩隻眼珠一黑一碧,一頭長直頭發幾乎金亮成白,下巴上長著褐色和金黃色交錯的胡須。

    “提利昂·蘭尼斯特,見過偉大尊貴的教皇冕下,女王陛下。”提利昂撫胸低頭,對著高坐於王座上的兩人行李問好。

    而一旁的喬拉·莫爾蒙,眼裏隻有丹妮莉絲,在旁沉默著不說話。

    徐澤聽到提利昂的問好,微微點頭示意,他對於小惡魔提利昂,蠻有好感,

    在提利昂身上,徐澤看到了很多現代人才有的品質。

    在這個血統為大,無數人都拚盡全力證明自己的高貴的世界裏,他正確的認知自己,

    天生侏儒,備受周圍的人甚至是自己的父親的歧視,無力反抗命運的不公,但他以自己的方式去充實自己,學富五車鍛煉一個聰明的大腦。

    沒有瑟曦的美貌也沒有詹姆的英勇,但他有最像泰溫的治世之才,政治手腕和謀略,這點,他用自己的方式成為了一個合格的蘭尼斯特。

    吃喝嫖賭樣樣沾,但坦蕩蕩承認。君子坦蕩蕩,小人常戚戚,雖然稱不上君子,但這點,小惡魔比諸多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偽君子要好,真實不做作。

    “喬拉爵士告訴我,你特意過來找我,你為什麽覺得我不會殺了你,來償還你們家族,對我的家族所做的一切。”丹妮莉絲沉聲問道。

    “你想報複蘭尼斯特家族嗎?在我出生之時,母親喬安娜·蘭尼斯特,就因生我難產而死,我用弩箭射穿了我父親的心髒,是蘭尼斯特家族最恨的人。”

    提利昂平淡著說著自己的故事。

    “你殺了自己的父親,我就應該欣然接受你的效忠嗎?”丹妮莉絲質問道。

    “效忠?陛下,我們這是第一次見麵,現在還不知道,您值不值得我的效忠。”

    “而且,我還是赫斯拉斯冕下的信奉者,哪怕您想殺我,按照律法,也應當由教廷對我進行審判。”

    提利昂悄悄的瞧了一眼麵無表情的徐澤,對著丹妮莉絲說道。

    丹妮莉絲一聲輕笑:“我由教皇冕下親自洗禮,加冕為神聖火焰教廷聖女,我對你的審判,既是教廷對你的審判。”

    提利昂並不知道前段時間,彌林所發生的神跡事件,他一直處於喬拉的綁架之中,顯然沒機會得到消息,哪怕在酒館,也是單獨的一個角落。

    剛到彌林,就被帶到了丹妮莉絲和徐澤的麵前,他的信奉者憑證,顯然對於丹妮莉絲並不好使。

    他微微沉默,在心中組織了一下語言,開口說道:

    “小時候,我聽過一個故事,關於一個出生在暴風雨中的孩子,她沒有財富,沒有土地,沒有軍隊,隻有一個名號和少數的擁護者。”

    “而擁護者主要是想借她的名號,得到自己的利益,他們保護她,輾轉到各個地方,總能比那些要殺她的人,提前一步離開。”“幾年之後,世上消息最靈通的人,告訴我那個沒有財富,土地和軍隊的女孩,在很短的時間內,帶著三條魔龍,取得了這三者,甚至得到了神聖火焰教廷的支持。”

    “我認為,她是唯一有機會,創造新世界的人,我想她是值得我見上一麵的人。”

    提利昂的話,讓丹妮莉絲想起了曾經的顛沛流離的生活,還有童年時生活在威廉爵士那,帶著紅門的房子。

    她沉默了許久,看向提利昂的眼神變得複雜,開口問道:“那我為何要見你呢?為何要浪費時間聽你陳述。”

    “因為重建新的世界,非你一人可以成事,雖然你已經得到了教廷的支持,但是赫斯拉斯的信仰,並沒有在維斯特洛大陸傳播。”

    “你想奪回鐵王座,但是你身邊沒人了解,那片你想去統治的徒弟,你雖然為坦格利安家族之人,但從沒有那維斯特洛生活過哪怕一天。”

    “你不知道維斯特洛各個家族的強項與弱點,哪個家族能否為你所用。”

    提利昂緩緩解釋道,他的話讓丹妮莉絲覺得不耐煩,打斷著說道:

    “我擁有巨龍,龐大的軍隊,以及教廷的支持。”

    “單純的殺戮,征服,我想偉大而尊貴的教皇冕下,並不會支持於你。”提利昂說完,看見徐澤沒有反應,這才繼續說道。

    “我擔任禦前首相之時,國王虐待動物,以此來恐嚇領導人民,顯示出自己的威嚴,我想您並不會如此,在教廷的幫助下,他們應該幸福,而不是每天都生活在恐懼之中。”

    “你想當我的參謀?很好,那你覺得我應該如何處置他?”丹妮莉絲被提利昂的話所打動,但立即給他出了一個難題,他用目光示意喬拉·莫爾蒙。

    “我曾發誓,若他回來,一定會將他殺死,人們怎麽會相信一位,不遵守諾言的女王呢?”

    聽到丹妮莉絲的話,提利昂小小的向前了兩步,轉頭看向喬拉說道:

    “雖然喬拉爵士曾為奸細,但他早就已經改過自新,我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瘋狂之人,犧牲一切,隻為效忠於你。”

    “他發誓為你而戰,為你而死,就我親身所見,在這方麵,不能對他有絲毫懷疑。”

    提利昂上千幾步對丹妮莉絲問道:“他愛戴你,我感覺,他愛你,所以他不敢將事實告訴你,事實顯然會令人感到不快,你也非常的在乎事實的真相。”

    “他覺得你不會寬恕他的罪行,所以他選擇了隱瞞。”

    丹妮莉絲聽完,看了一眼緊緊望著自己的喬拉,微微低頭問道:“你覺得他應該被殺嗎?”

    “他是你的忠臣,殺掉忠臣的統治者,其他忠臣也會心生悲傷,如果你想越過狹海,奪回鐵王座,就需要廣大人民的效忠。”

    提利昂說道,在於喬拉共渡的日子裏,他非常欣賞喬拉,也感恩喬拉對他的幫助,在雖然他是被綁架著,卻依然願意為他說話。

    丹妮莉絲保持沉默,目光轉向徐澤,在這個時候,她的內心有些迷茫。

    徐澤看了一眼喬拉,他感受到了喬拉身上的死氣,他知道,那是一種叫做灰鱗病的皮膚病。

    灰鱗病是一種能致死的疾病,它的症狀是使患者的皮膚產生硬化,布滿黑灰斑點,並且觸碰起來如石般堅硬,

    最恐怖的是,患病者的舌頭和嘴唇會直接變為石頭。

    徐澤知道,把喬拉留下來,他的歸宿就是死亡,隻有離開,才會有活下去的機會,他對著丹妮莉絲輕輕點頭,表示支持她的決定。

    得到徐澤的支持之後,丹妮莉絲的目光變得冷淡,對著周邊的無垢者吩咐道:

    “將喬拉爵士,逐出彌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