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憤怒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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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傾城抬眸望著這個偉岸的男人,嚇人倒是沒有,就是有些讓她傷神。

    “季少也不會無緣無故的去嚇我,隻是我不想跟季少這樣的人再有什麽說不清的事情,畢竟季少現在是個快要結婚的人了。”顧傾城的語氣無比的淡漠。

    季逸塵不由得眉頭緊皺,她總是迫不及待的想要遠離他,可是不知道為什麽,她越是這樣,他竟然越是想去了解這個女人。

    “逸澤,我們走吧,我累了,我們回家休息吧。”顧傾城拉著安逸澤的手示意他可以離開了。

    她可不想在這裏跟季逸塵說話,他不是個一般人,她不想在這個時候多惹是非。

    安逸澤推著顧傾城向車邊走去,剛剛季逸塵的樣子讓他再次確定了,確實季逸塵已經失憶。

    現在他真的不難理解為什麽顧傾城那麽的傷神,即便是朵雲彩,從天空飄過也是有痕跡的。

    可是顧傾城就這樣從季逸塵的心中消失了,沒有一點記憶,也沒有一點痕跡,她自然是難過的。

    顧傾城的內心翻江倒海,手指緊緊的握著輪椅的把手。

    “顧總!”季逸塵突然用力的攔住輪椅。、

    顧傾城猛地抬眸,他這是要做什麽?

    季逸塵跟顧傾城對視著,一雙眸子緊緊的盯著顧傾城,她跟他對視著,並不知道他要做什麽。

    季逸塵突然拉起顧傾城的手,顧傾城滿眸疑惑。

    氣球的繩子被季逸塵遞給顧傾城,她才意識到季逸塵隻是想要歸還給她一氣球。

    “怎麽?顧總掏錢買了卻不記得帶走,是要送給我嗎?”季逸塵玩味的看著顧傾城。

    顧傾城剛剛的緊張瞬間放鬆,她還以為他要對她做什麽。

    這些神情的變化被季逸塵收入眼底,她為什麽對他有這樣的神情呢?

    “顧總,你可要抓緊點,我是不要這些的,你知道我跟靜婉要結婚了,可是要等到我們的孩子去玩氣球也許是幾年後了,哦對了,靜婉很可能不許他玩這種東西。”季逸塵靠近顧傾城,讓她的手緊緊的握著氣球,故意用這樣的話激著她。

    顧傾城感覺自己渾身的血液都要被凝固住了,看來他失憶對嚴靜婉來說是件好事了,他們之間本來就是有感情的,而她又算什麽呢。

    “季少說的對,這些東西都是我們這些市井小民玩的,讓您見笑了,逸澤,我們走!”顧傾城不知道為什麽有些生氣。

    她恨不得自己能跑起來,迅速的消失在季逸塵的麵前。

    安逸澤趕緊推著顧傾城穿過人群,抱她上車。

    季逸塵在她的身後看到這一幕,心中不知道為什麽就突然的疼痛。

    安逸澤?這個男人跟顧傾城是什麽關係?他跟顧傾城又是什麽關係?

    季逸塵滿心疑惑,但是現在這個疑惑沒有任何人能給他答案,除了顧傾城自己。

    “跟著她,我要知道她在哪裏住。”季逸塵的司機剛靠近他,他便命令著。

    司機還沒有說上話,季逸塵便拿過鑰匙離開了廣場,至於司機,就隻有自己去想辦法跟著顧傾城了。

    顧傾城在車子中緊緊的抓著那一束氣球,五顏六色的,映射到她的眸子中。

    車子裏好像縈繞著季逸塵的香水味,他為什麽要那樣跟她說話?他不是說一直都不喜歡嚴靜婉嗎?

    都是騙子!騙子!

    他是季逸塵,季氏的唯一繼承人,無論做什麽事情都是計算過得失的,怎麽可能不去完成這個隻有利沒有弊的聯姻呢?

    “我真蠢,以前竟然以為季逸塵不會喜歡嚴靜婉!嗬……”顧傾城突然一連苦笑。

    安逸澤看著顧傾城的身軀,還有那苦笑的臉龐,他知道她心裏苦。

    “清楚,季逸塵也許隻是在試探你,他出院之後你們就見了兩次,你肯定每一次都是拒他於千裏之外的樣子,他也許這樣說是另有深意呢。”安逸澤安慰著顧傾城。

    顧傾城看著車窗外,試探?為什麽要這樣試探她?

    “他有什麽好試探我的,本來他跟嚴靜婉的婚禮就已經要辦了,真是煩人,出來逛一圈也會遇見他,以後我都不要再出門了!”顧傾城想起季逸塵說的那句跟嚴靜婉有孩子的話就感到生氣無比。

    安逸澤不敢說話,加快車速趕緊讓顧傾城到家。

    顧傾城都沒有洗漱,直接去了臥室,她現在隻想靜一靜。

    “逸澤,謝謝你送我回來,我想睡了,你趕緊回家吧。”顧傾城跟安逸澤道了謝讓她離開。

    屋子內頓時隻剩下她自己,本來她想要蓓拉晚上來陪她。

    可是想到蓓拉正在熱戀,這陣子也一直都在照顧她,她不忍心就這樣攪了蓓拉的約會。

    在床上坐了片刻,顧傾城完全沒有什麽要睡的感覺,她給自己吃了兩片藥,反正天已經黑了,她一覺睡到明天早上也不會有什麽事情。

    顧傾城吃了藥便開始昏昏沉沉的睡著,季逸塵的人已經知道了顧傾城的住處並且給季逸塵匯報了。

    季逸塵在季家莊園聽到顧傾城的消息有點愣神,自從出院以後,他除了公司就是季家。

    而季家的人也度過了非常平和安寧的幾天,季母每天對著季逸塵都小心翼翼。

    嚴靜婉也是每天都來家裏晃,他到現在還不清楚為什麽父母會突然回來,而且還是久住。

    “逸塵哥,我……”

    “出去,你不知道我不喜歡別人踏進我的書房嗎?”嚴靜婉端著參湯還沒有將書房的門完全打開就被季逸塵冷聲製止。

    她站在門外尷尬不已,季逸塵的冷眸注視著她。

    現在這個家,他真是一步都不想踏入,每天都被很怪的氣氛包圍著。

    “逸塵哥,我就是想給你送點喝的,你最近不是很忙嗎?加上你的傷剛好,我想著你忙太久會吃不消,想要給你送碗參湯。”嚴靜婉低著頭,一副委屈可憐的樣子。

    這種神情簡直令季逸塵抓狂,他最討厭誰這樣。

    “我說過,這些事情你根本沒有必要做!”季逸塵的語氣一句比一句更加的冷漠。

    嚴靜婉心中的火苗在快速的燃燒著,為什麽她都這樣了,他還是不滿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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