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還能至少撐一周，可這麽下去也不是回事啊……
    方恒試著伸手向前抬起。
    神賜權杖浮現在手心。
    “神聖淨化！”
    “嗡……”
    暗金色的神聖光芒綻放，在地下室內迅速向外擴散出去。
    嗤，嗤嗤……
    濃鬱的黑霧受到神聖波動影響發出嗤嗤的響聲，然而並未出現任何驅散。
    試了多少次都一樣。
    神聖係的淨化能力對黑霧無效。
    非但是神聖係能力，還有自然學，空間學元素學各種方法方恒都嚐試過好幾次，任何力量都無法有效驅除黑霧。
    怎麽辦？
    用慣了掛，忽然不能用了豈不是頭疼？
    方恒正發愁，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方恒先生，”
    安茜的聲音從手機那頭傳了過來，“我為煉金學導師納西爾下午有空餘時間，我已經為您安排了一對一教學課程，我已經在接您的路上，您看半個小時之後可以嗎？”
    “嗯，好。”
    方恒應承下來，最後掃過一眼被黑霧氣息籠罩的地下七層。
    可以確定，黑霧氣息與遊戲有關。
    在七界武都的各個種族之中，除了眷族之外，其他六大勢力似乎並未對黑霧這麽忌憚。
    或許可以旁敲側擊問問，從諾爾一族中的其他武者口中找找線索。
    ……
    諾爾一族總部大廈。
    前段時間眷族內部發生的事情並未在諾爾一族中造成多大的波動，還是一如既往的訓練，安排決鬥場。
    納西爾得知方恒預約他學習煉金學指導，一開始也沒想太多，隻以為方恒在煉金學的修煉上遇到了點什麽困難。
    看到方恒來了，便招呼方恒坐下。
    “方恒，來了，請坐。”
    方恒坐下，看向坐在對麵的納西爾，點頭道：“納西爾，謝謝上次的教導，回去之後我認真學習過，總算是有了點突破，目前遇到了超凡等級的瓶頸。”
    “噗！！”
    納西爾剛剛端起茶杯，差點一口水從嘴裏噴出來。
    “你剛剛說什麽？你又摸到瓶頸了？”
    納西爾用一種見了鬼一樣的眼神看向方恒。
    這才過去多久？
    在這麽短的時間內突破宗師級也就算了，可以說是他是厚積薄發，找不到突破的門路，所以一點就通，水到渠成就突破了。
    可是居然又摸到超凡級的瓶頸了？
    方恒看到納西爾眼睛裏的驚訝，料想到對方心中所想，伸出手，輕輕在半空劃了一道圓弧。
    虛空凝聚煉金魔法陣。
    也對，若是沒有喪屍分身協助，他也沒辦法這麽快將宗師級煉金學等級刷滿。
    方恒這一手施展，納西爾的眼珠子都快瞪了出來。
    靠！
    是真的！
    他怎麽做到的？
    短短幾天時間，這一手卻像是千錘百煉一般，有種渾然天成的感覺。
    煉金學這一門功夫沒什麽捷徑可走，天賦再高也得勤學苦練，普通人沒個三五年絕對達不到這一手的程度。
    “好吧。”
    納西爾著實花了點時間才緩過勁來，嘴角浮起一抹苦笑。
    事實上，他當初進入超凡級水準可是經曆了十多年如一日的修煉，這才堪堪突破。
    “唔……”
    納西爾沉吟一聲，定了定心神，重新捋清楚思緒，抬頭問道：“方恒，大多數武者學習煉金學都是將它作為一門輔助，我不知道你在其他學術上的造詣，又是否對‘法則’有過一些了解。”
    方恒本身除了亡靈學之外，最高級的是次神級封印學。
    無論哪一種好像都沒有涉及到‘法則’。
    “並未聽說。”
    “嗯，很大一部分學術在進入超凡等級領域的時候都會或多或少接觸到有關法則的範疇。”
    “‘法則’從大了來說，可以理解成世界運轉的規律，從小了來說，也能理解成周圍環境的變化，就拿煉金學來舉例吧，進階超凡級，意味著我們可以通過煉金學術來影響到一定範圍內的法則。”
    方恒眉頭緊鎖，問道：“抱歉，光是這麽聽很難理解，是否可以舉個例子？”
    “嗯，你看著。”
    納西爾說著伸出手指在虛空快速凝聚一道魔法陣。
    “呼！”
    一道火焰從煉金學魔法陣中驟然竄起。
    “這是基礎的火係魔法陣。”
    納西爾說著站了起來，朝著房間另外一邊的角落走去。
    在那裏，地麵上布置有一道持續運轉的大型煉金魔法陣。
    納西爾站定在魔法陣中央，再次提起右手，又虛空凝聚另外一道煉金魔法陣。
    “呼！”
    同樣是火係魔法陣。
    一股火焰從魔法陣中央燃燒起來。
    “仔細感知一下，試試發現二者的區別。”
    方恒凝視兩個同時運轉的魔法陣，放開自身感知。
    明明是兩個一模一樣的魔法陣。
    非要說區別的話……
    方恒抬起頭，問道：“是火焰強度？”
    “對，火焰強度有微弱的區別。”
    納西爾淡淡的解釋著，“同樣的火係魔法陣，在不同的環境中所能夠發揮出的真實效果是不同的，煉金魔法陣的效果受到了外部某種力量的影響，這部份我們將其稱之為法則。”
    方恒眉頭緊鎖，試著感悟。
    某種力量……
    環境……
    法則……
    為什麽聽起來有點像是……
    領域？
    方恒抬頭問道：“納西爾，你是否聽說過領域？”
    “哦？”納西爾眼睛頓時一亮，“原來你也聽說過領域，這樣的話和你解釋起來就簡單的多了，領域可以稱之為受到一係列強化法則影響的區域。”
    “目前超凡級別的煉金學，我們需要做到的是通過煉金魔法陣影響區域範圍一部分法則。”
    方恒目光移向納西爾腳下的魔法陣，“依靠煉金魔法陣？”
    “對。”
    納西爾很是嚴肅，“方恒，你別看這個魔法陣很是簡易，布置出它可是花了我不小的力氣，首先需要確定附近周圍的環境法則，然後對法則進行有效的模擬，做出更改預測，考慮到法則的兼容性，一不小心就會引發整個法則的衝突……。”
    方恒低頭思索著，抬頭問道：“領域代表著更進一步的法則更改，是否意味著，如果這裏周圍的法則出現了變化，對應你腳下的煉金魔法陣也會完全失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