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熊孩子闖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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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醫生,我喜歡你!
    邵氏集團頂樓會議室。
    邵立衡一身藍色的西裝坐在長長的會議桌頂端,精致的臉龐沒有一絲表情,肅靜倨傲的氣息讓會議室的高管不寒而栗。深如旋渦的幽暗黑眸掃視了一下全場,淡淡地說了句“開始吧!”
    一個部門的高管開始匯報工作,會議室內突然響起嘈雜的手機鈴聲。參會的高管大氣不敢出,總裁三令五申開會期間必須關機。
    邵立衡好看的手指輕輕扣了扣桌麵,示意沒有關機的站出來。眾人紛紛檢查自己的手機,都是關機狀態。
    手機鈴聲戛然而止,眾人長舒一口氣,手機鈴聲再一次響起,順著聲音尋找,眾人最終將目光定格在邵立衡身上。
    “邵總,應該是您的手機。”特助周宇小聲提醒。
    邵立衡掏出手機,一個陌生號碼,眉頭緊蹙,輕劃一下。
    “你好,我這裏是xx幼兒園,您家的孩子今早被誤送到我們幼兒園,麻煩您過來一趟可以嗎?”電話那頭傳來一個聲音。
    邵立衡麵色鐵青的聽完,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這該死的蠢女人,送個孩子上學也能送錯。天知道她那博士學曆哪裏來的!
    底下的人見他這樣啊,大氣也不敢出。
    “散會。”邵立衡起身,拿上手機,怒氣衝衝地出門。
    路上他打了無數個電話給楚小小,那該死的女人先是拒接,再打就關機。
    “楚小小,你td死定了,老子今天玩死你。”他握著方向盤,憤怒地對著手機怒吼。
    無論他吼得聲音有多大,楚小小也聽不見。
    今天幼兒園上課的時候,老師發現班裏多了一個學生,問了幾個班才知道是家長送錯了孩子。立刻打電話聯係。
    從幼兒園接回邵宇軒,邵立衡打開門,所有的屋子都翻了個遍,那個該死的女人竟然還沒回來。強壓著心中怒火安頓好邵宇軒,他就靜靜地坐在客廳等,這個女人到底什麽時候能回來。
    門外傳來按鍵的聲音,幾秒後門打開了,楚小小垂頭喪氣的進來,看見坐在那裏的邵立衡,氣就不打一處來,要不是因為他不停地打電話,害的自己麵試失敗,罪魁禍首還若無其事的坐在這裏。
    “你有病啊,打我電話幹嘛?”楚小小氣呼呼的將簡曆扔在他麵前。
    邵立衡盯著眼前的女人看了很久,這個女人真是膽大包天,自己犯了錯竟然還敢對他大呼小叫,看他是自己對她太客氣了。
    她還想開口,盤起來的丸子頭被他一把抓住,他就這樣拖著她從一樓上了二樓。她疼得不行,感覺頭皮都要被扯下來。
    “邵立衡,你瘋了,放開我。”她拚命掙紮想要擺脫他的鉗製。
    他毫不憐香惜玉,將她扔在二樓的地毯上。他黑色的眸中帶著憤怒,帶著厭惡,他凶神惡煞壓在她身上,一直有力的大手掐著她纖細的脖頸,用力在用力,她奮力掙紮,纖細的手指在他手背上留下抓痕。
    “邵立衡,你放開我,我快喘不上氣了。”她臉脹得通紅,雙腿不停地在地毯上摩擦,尋找逃生的機會。
    男人的臉緊緊的繃著,他想掐死這個女人,就是這個女人的父親害死了他唯一的妹妹。這個女人就是來替他父親贖罪的,她活該被自己折磨,這是她欠她的。
    “邵立衡,求求你,我快死了。”她的大腦一片空白,大腦幾乎快窒息了。
    不能死,不能死,她還要照顧母親。她一遍遍的提醒自己,主動示弱,開口哀求。
    邵立衡似乎恢複了一點理智,掐著她脖子的手漸漸鬆開。她恢複了自由,跪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
    待氣息平穩,她猛然起身推了他一把,他觸不及防,被推倒在地毯上,她騎坐在他身上,雙手用盡全力死死掐住他的脖子。
    他幾乎毫不費力的拿開她的手,嘴角露出一絲邪魅地笑,翻身像拎小雞一樣,將她扔在床上,整個人壓上來,拽住她不安分的手,魅笑道“看不出來,你喜歡這樣玩。”
    “你腦子有病,應該去看神經科醫生了,不認識的話我可以介紹給你。”她抬手給了他一記耳光,推開他,跌跌撞撞地跑下樓。
    邵立衡用舌頭舔了舔嘴角的血漬,用大拇指擦幹,看著她的背影,冷笑一聲,這女人下手真夠狠的。
    楚小小飛也似的逃回房間,對著鏡子她看到自己白皙的脖頸被掐出一道很深的紅印子。這該死的邵立衡有暴力傾向吧,死變態,此地不宜久留,還是走為上策,保不齊自己地小命哪天就丟了。她麻利的收拾好行李,她的行李很簡單,不過一個背包而已。
    打開臥室的門,她四下看了一下確認邵立衡沒有發現自己,躡手躡腳的向大門的方向走去。
    “你想去哪?”
    邵立衡的聲音仿佛地獄勾魂使者一般從身後傳來。
    “看不出來嘛?本小姐要走人了,不伺候了。”橫豎都是一死,索性硬氣一點。
    “我讓你走了嗎?”邵立衡冷笑著靠近她。
    她被他的氣勢震懾,步步後退,一直退到牆角,無路可退。他抬手,她誤以為又要被打,條件反射雙手護住頭。
    他寬大的手掌卻落在牆上,高大的身軀限製著她的自由。他抽煙,身上會有淡淡地煙草味,還有一些薄荷味,可能是想祛除煙草味,楚小小皺了皺眉,她不喜歡抽煙的男人。
    “你是故意送錯軒軒的?”他語氣冰冷,一想這事就來氣。
    “我沒送錯啊,我看著他進幼兒園才離開的。”她鬆開手為自己辯解。
    “他是匯樂幼兒園,不是惠樂?”這該死的女人還不承認自己的錯誤,他怒不可遏。
    什麽惠樂?匯樂?兩個幼兒園就差一個字,發音全部一樣,又不說清楚她哪裏知道。怪她咯!誰讓他不講清楚。而且小孩又沒丟,多大點事,下次注意就行了。他這麽看不上她,就讓她走好了。
    她振振有詞,口若懸河。他一時間盡插不上話。
    邵立衡怕了,他就這麽一個外甥,不能容許有半點閃失。為了讓外甥享受到完整的父愛母愛,他讓邵宇軒叫他爸爸,叫楚小小媽媽。可這個女人似乎一直不能融入角色,這讓他頭疼不已。
    他隻能讓自己回來得更勤,他不信任楚小小,不得已又雇了個阿姨,姓孫,四十多歲,長相頗為富態,看人的眼睛賊賊的,這個阿姨可以跟楚小小一起照顧軒軒。
    孫阿姨剛來聽邵宇軒叫楚小小媽媽,以為她是家裏的女主人,還是敬著的。日子就了,看她也不過是幫著一起照顧孩子的,態度逐漸傲慢起來。楚小小並不喜歡她。
    孫阿姨做的飯菜軒軒不太愛吃,楚小小做了幾次後,孫阿姨索性不做了,買菜做飯便成了她的工作。說到底她跟孫阿姨都隻是這個家的保姆而已,誰也不比誰高貴,不,她比孫阿姨更慘,人家好歹有工資,邵立衡說她是來贖罪的。不過買菜做飯隻是舉手之勞,能做也就做了。況且軒軒也挺愛吃她做的飯,她自己做還能做自己喜歡吃的,至於孫阿姨還有邵立衡愛吃啥吃啥,跟她沒有關係。
    能讓她心煩的,隻有工作。約了九點半麵試。她跟孫阿姨一起送邵宇軒去上學,路上孩子吵著要喝牛奶,她進便利店買,回來就發現那孩子手裏拿著一個小金人。再看看旁邊那輛缺了車標的勞斯萊斯幻影,她嘴角抽搐了一下。
    “媽媽,你看,我得了奧斯卡小金人,送給你。”邵宇軒舉著小金人一臉得意地將小金人遞給她。
    她哆嗦著結果那個小金人,像被一盆冷水從頭澆到腳,心也涼了個頭。
    “你怎麽不攔著他啊?”她滿麵愁容的看著孫阿姨。
    孫阿姨白了她一眼,不客氣的回了她一句“你家孩子多調皮你不知道啊,沒看住。”
    她氣得夠嗆,堂堂一個博士竟然被一個保姆阿姨嗆得啞口無言。
    “反正也沒人看見,快走吧,孩子上學快遲到了。一個破車標能值多少錢?”孫阿姨催促,她並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楚小小皺了皺眉,她覺得這個阿姨不僅工作不負責任,而且人品也有問題。她堅持要等車主,孫阿姨罵了句“傻帽”,牽著邵宇軒走了。
    她像一個傻子,抓著小金人,周圍人紛紛側目,她壓低了帽簷,擋住臉。上網搜了一下價格,三十萬?這個數字差點沒把她送走。
    九點半還有一場麵試,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她想留張紙條離開,又擔心紙條被哪個熊孩子拿掉,車主以為她逃逸報警,隻能站在原地等。
    手機震動了幾下,麵試的醫院請她務必準時。她回了個電話說可能回晚點,路上出了點意外。
    她坐立不安,手表的時間仿佛被平時走快了許多。終於她看到車子的燈光閃了一下,一個穿著西裝的中年男人走過來。
    這個大概就是車子的主人吧,她趕緊迎了上去。
    “那個先生,實在不好意思,我家孩子把您車標給掰壞了。”她彎著腰,小心翼翼的觀察男人的臉色。
    男人詫異的看了她一眼,圍著車子轉了一圈,再看看她手上的小金人,手指了指,氣急敗壞地問候了一下她全家。
    她低著頭,洗耳恭聽,有錯在先,無力反駁。
    “師父,要不這樣,我們把車子開到4s店,看看能不能修好,該多少我賠,您看可以吧?”她想盡快把這件事解決,盡量放低姿態。
    “都這樣了,還怎麽修,怎麽修,我把你頭砍下來,再給你按上,可不可以啊?”男人氣急敗壞。
    “怎麽了?”
    她剛想安撫這人的情緒,一個溫柔清脆的男人聲音傳來。